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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新婚燕尔（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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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7 新婚燕尔（17）
哧哧和嘎嘎对视：问题是在这里吗？
不远处有车来，像是林耀让助理开来接他的。
哧哧：“走吧，嘿嘿，我们陪你走。”
杨嘿嘿走到助理打开的车门边，前猪蹄按压在车上，忽地，回头：“不行，我不能就这样走~”
嘎嘎张翅膀：“嘎嘎！”
哧哧：“嘎嘎说，你想干什么我们都陪你。”
杨嘿嘿遥遥望向林照二楼办公室的阳台：“老公昨晚也工作了……不知道他饿不饿，有没有人下面给他吃。”
哧哧抹泪：“嘿嘿好卑微。”
嘎嘎：“嘎。”
杨嘿嘿：“毕竟我只是个卑微嘿罢了。”
可心里这样想，也觉得再回去没有面子，杨嘿嘿一跳跳上了车。
林照在监控里注视着车辆离去，关闭画面。
汪彩的爆料，他已经看到，先行联系公司公关部先出一份严肃的警告声明。
本来还打算做会儿公事。
不过这些事此刻似乎也没那么重要。
林照起身，下楼，进杨嘿嘿房间。房间窗帘紧闭，物件干净整齐，杨嘿嘿到来的一个多月，实际上对房子没有产生太大的影响。
除了——
林照视线落在床头的那锭金元宝上。
几秒后，他挪开视线，上前拉开窗帘，发现阳台晾衣架上挂了个白绳。
林照将它解下来，猜了片刻这是做什么用的。
随后，他将绳索暂时放在桌面，回身整了整被褥，今天太阳盛，准备拿出去晒晒——保姆这段时间都不会来，别墅里只有他一个人。
晒好被褥后，拎起枕头。
枕头下放有东西。
是束头发。
乌黑的短发显然是林照的，混着雪白的猪毛，用红绳缠绕几十圈系紧。
怪不得杨嘿嘿昨天晚上跑到他房间罢了，趁自己在厨房时偷偷摸摸进房间，原来是在收集他的头发。
旁边还有张纸条：老公，结发为夫夫，恩爱两不宁
有猪堪日直须日，莫待无猪空折枝。
林照：“。”
是“恩爱两不疑”。
莫名笑了下，当真怀疑杨嘿嘿的文化水平只相当于人类小学六年级，不能再多了。
林照将纸条折起，拿起发束、金元宝、绳索，连带着之前给杨嘿嘿定制的几件衣服，都放进客厅的收纳柜中。
弄完之后，他站在客厅，给自己泡了杯意式浓缩咖啡。
遥遥望向窗口框住的远方。
杨嘿嘿来了一个多月，剩下的一个月，交由林耀。
林耀这段时间跟公司谈续约，工作都停摆了，让他陪杨嘿嘿好好玩玩，之后，就送杨嘿嘿回新妖界。
人类世界目前对他来说，太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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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耀从卧室出来，望着还坐在客厅抱枕上握着遥控看电视的杨嘿嘿，问另两个趴在客厅地摊上睡的新妖界居民：“嫂子还这样啊？”
“是啊，已经连续看了三天了。”哧哧平躺伸展猪蹄，嘎嘎的小脑袋还窝在他怀里，显然未醒。
旁侧的垃圾桶里堆满汉堡的包装纸。
林耀走过去，蹲在杨嘿嘿面前：“嫂子，要不要吃点东西？”
杨嘿嘿眼睛都哭肿了，声音沙哑：“小叔子。”
“我在。”
“为什么我看了这么多偶像剧，还是不懂爱情？”
林耀安慰：“嫂子，别想那么多，我今天带你们出去玩玩。”老哥交代给他的任务，要带嫂子散散心，心情稳定地回新妖界。况且这几年他忙于工作，也好久没出去玩过。
鉴于自己好歹是个明星，林耀特地打扮了番，平常不喜欢穿的牛仔衣，鸭舌帽，墨镜。
平常他这样伪装打扮出去没问题。以前跟karon偷偷来这游乐场约会都没被发现过。
只是，当到了游乐场，见识到周末的人流量以及他们过分热情的目光时，才突然意识到另一件事——
糟糕！
忘了，平常他出门只要伪装好自己万事大吉，但当带着两头猪和一只鸭出门的时候，这显眼程度，就已经跟他的伪装毫无关系。
刚进游乐场不过五分钟，林耀就感知到了身后尾随的脚步声越来越多、越来越沉、窃窃私语变成现场直播的讲述。
常年被粉丝追逐经验，林耀不着痕迹、缓慢地抱起杨嘿嘿、哧哧、嘎嘎，目光瞅准前方一个拐角：跑！
身后的人追上，尖叫：“杨嘿嘿！”
“哧哧！”
“嘎嘎！
“杨嘿嘿！”
……
其中还夹杂着不少小朋友特有的尖叫：“黑猪杨嘿嘿！”
林耀舞担，体力不错，加上之前来过，记得路，拿出吃奶的劲终于跑出游乐园后门。
一辆雪白的车刹在他面前，庞歇坐在那里冷静自若：“上车！”
林耀不做他想，瞬间上车。
扭头看，身后蜂拥的人群蜂拥而至，还有不少人打车准备追上来的呢，幸好庞歇开快，还变换了几个车道，甩开他们，上了立交桥。
呼！林耀摘下帽子，用手将前发往后捋，视线抬起，装上车内后视镜里庞歇细长上翘的眉眼。
“你怎么会在这？”林耀问。
“跟踪你来的。”
“。”还挺实诚。林耀不由得想起那天在化妆间发生的事，后脖颈微微发麻了下。
脑海中闪过疑问：一个无论如何看都是娇小纤细的女人是怎么变成高大健壮男人的，当时那种强烈的压迫感，都让他无法回头看清他的脸。印象中他衣服也没撑破。
今天跟那身好像，雪白的ol装。不过庞歇每回出现都是这身装束。
“你要带我们去哪？”林耀又问。
“我住的地方。”
林耀还以为庞歇住什么高大上的房子呢，谁知道他在桥上兜了一圈，彻底抛开尾随车辆后，绕回市里，进了家高档酒店。
唔，这个酒店林耀也来过，服务还不错。
从地下停车场上来，直接进vip电梯。电梯里有个服务员微笑致意，一边帮忙按电梯一边询问：“庞小姐，待会儿有没有什么需要的？”
庞歇回答：“给我端点吃的进来。”
“好的。”服务员显然训练有素，即便见到两猪一鸭跟着进来也没露出太大的表情，微笑盯着楼层指示灯。到了之后，帮他们开门。
vip电梯跟酒店前面大堂的电梯隔绝，所以除了这个服务员，他们没碰到其他人。
到13楼，庞歇按密码进房间。
林耀双手揣在兜里跟进去，两室一厅有厨有卫的套间，很大，这里应该是长租客户住的地方，生活痕迹不多。
庞歇给他们倒了四杯热水，林耀的是他亲自递过来的，目光专注。
林耀接过水，些许不自在。
虽然心大，作为艺人最基础安全意识还是有。经纪人千叮咛万嘱咐出去不要乱吃东西。
庞歇是当面倒的热水，但谁知道里面有没有其他什么呢。
林耀假装不渴，握住水杯。
哧哧和嘎嘎都接过水喝了，唯有杨嘿嘿，从到林耀家后就心不在焉，就连今天被围堵都心不在焉，进来就跳到沙发上四肢摊开趴着，也不管这是哪，尾巴不再是挺拔竖起的C，而是平躺抑郁的O。
身为人类，林耀会主动找话题：“你带我们来这做什么？”
也许得知了他螃蟹妖的身份，林耀觉得庞歇那双形状优美的眼睛有锐光发出，他问：“你害怕？”
林耀顺势放水杯到桌面，双手往后撑着做出轻松模样：“不是。我是觉得待会儿助理过来接我们太远了。”
庞歇不置可否，雪白套装的身体就立在卧室前。
林耀可没忘记杨嘿嘿说过螃蟹妖会把心仪对象拖进卧室那啥的事。
沉静间，杨嘿嘿突然爬起来：“我知道老公为什么不爱我了。”
哧哧和嘎嘎正搂在一起互相鼓励，刚刚的人类真疯狂，听到这声，都望向他。
哧哧：“为什么？”
杨嘿嘿抹泪：“因为我是小公猪~”
林耀：“？”
“身为新妖界猪妖族19代单传种猪，美貌、智慧、才华和品性，我鹤立鸡群。老公能对汪彩，却不能对我，只可能是性别阻碍了我们~”杨嘿嘿激动得跳下来，“老公，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有解决办法的，我可以为爱变母！从小公猪变成小公主~穿起胸罩烫起头~”
“嫂子。”林耀阻止跑到门背准备出门的杨嘿嘿，“我跟哥是双胞胎，性向是相同的。”
杨嘿嘿跳起来打门把手的动作一顿，门没开，他停住片刻，走回来跳上沙发，继续四蹄往外摊开趴着，刚刚好不容易翘起的C型尾巴啪唧一声，萎靡地落下。
“就因为我不是人吗？”杨嘿嘿抑郁地说，“当人究竟有什么好？”
提起这事，林耀才想起来：“对啊，为什么庞歇能变人，嫂子和哧哧他们不可以啊？”
哧哧：“因为我们都是偷偷找人做的旅游签证，只有三个月，不是被两边官方授权的正规签证。没授权就没办法以人类的模样在人间生活。”
林耀：“那现在可以改授权吗？”
哧哧摇头：“需要回到新妖界重新申请才行，而且时间还很长。”
杨嘿嘿埋头踢蹄：“呜呜呜呜，三个月一只小猪崽都没生出来，父王不会再让我出来了。”
就在这时，庞歇突然出声：“在人间想变人形，也不是没有其他办法。”
杨嘿嘿擦擦眼角。
庞歇：“有没有听过《海的女儿》，凡事想得到就必须先付出。”
杨嘿嘿摇头：“没有。”
林耀都感觉庞歇被这句回答噎住半秒。
庞歇抬下颌：“你解释一下。”
林耀一边觉得这态度好像自己是仆人似的，一边又扭头朝两只小猪一只小鸭解释：
“就是海底有国王，国王的女儿都是美人鱼。最小的美人鱼公主有天救了一艘沉船里的王子并爱上了他。为了跟王子在一起，她向巫婆祭献了自己最动人的歌喉，换取能在陆地上行走的双腿，但每走一步都会像在刀尖上，而且得不到王子的爱就会死。可成了人类，王子还是不爱她，他要跟邻国公主结婚。于是美人鱼的姐姐们又祭献了头发换把匕首。小美人鱼只要用匕首亲手杀掉王子就能回到海里。小美人鱼在犹豫过后还是放弃了，最后她变成海面的泡沫。”
杨嘿嘿听得入神：“好感人。所以我就是那条美人鱼。”接着捂住猪蹄，瑟瑟发抖，“我也要祭献我的歌喉，走在刀尖上？”
嘎嘎：“嘎。”
哧哧拍杨嘿嘿猪蹄：“嘎嘎让我提醒你，你没有歌喉。”
“不是。”庞歇回答，“这只是个例子。问题在于你愿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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