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万圣节异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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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飞逝，指针飞转，十一月的霍格沃茨虽然还没有下雪，但天气已经非常冷了。今天的霍格沃茨显得格外迥然不群——走廊顶上挂满了龇牙咧嘴的南瓜装饰灯，火苗随着偶尔飞过的蝙蝠一阵闪动。
显然，今天是一个特殊的节日——万圣节。
雷古勒斯揉了揉眼睛，推开走廊上的一扇窗户，傍晚寒冷的空气争先恐后地挤进来，他立刻打了个寒战，吹醒了他仅存的一丝困倦。
魁地奇比赛就在这周六举行，训练早已从每周一次改为每周三次，频繁的训练使队里几乎所有人都或多或少有些疲惫——除了德拉科。
眼瞧着他扬着下巴从雷古勒斯身前走过，并赏赐给黑发少年一个尊贵的余光。
雷古勒斯：“......”真是个特别的问候方式。
然而，好巧不巧，在斯莱特林众人前往魔药课地窖的时候，迎面撞上了嬉笑而来的哈利、罗恩和格兰芬多众人。
双方都顿住了脚步，气氛一度剑拔弩张。
“到底是谁安排的课表？”雷古勒斯牙疼的说，“邓布利多还指望这俩学院在一起多上几节课就能化敌为友不成？”
在他的不远处，一群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新生们自动让开了一条道，慷慨的让他们在走廊里自由发挥。
“我貌似知道德拉科今天的新袍子是穿给谁看的了——”扎比尼就像发现新大陆一般兴奋起来，“哈，今天又是一场好戏！”
雷古勒斯随意瞅了一眼德拉科的国外高级定制款袍子，“什么？穿给谁看？”
扎比尼恨铁不成钢的扁扁嘴，“梅林，你难道没注意过吗，德拉科他——”
这时德拉科仿佛后背长了眼睛般把头拧了过来，狠狠剜了扎比尼一眼，吓得他一个激灵，把接下来的话吓了回去。
雷古勒斯不明所以的眨眨眼，又把视线转回了主战场。双方不知道谁先挑起了矛头，此时的格兰芬多二人正剑拔弩张的和德拉科对峙。
“我今天没功夫跟你们计较——”德拉科拖长了腔调说着，“我可不想因为你们两个在我教父的课上迟到。”
他随即把冷淡的视线转向众人：“你们要看到什么时候？”他语气不重，但确成功震慑住了绝大部分新生们，大伙轰的一下成鸟兽状散开，挤挤攘攘的朝地下通道涌去。
重新恢复喧闹的走廊掩盖住了斯莱特林新生领袖的声音，德拉科不耐烦地冲罗恩和哈利皱了皱眉，“你们能不能闪开，别挡着道？”
罗恩向前跨了一步，警惕的瞪着德拉科。
“我说，红毛鼹鼠。”德拉科双手插兜，冷冰冰的说，“别一副誓死捍卫波特的蠢样子，你觉得我在霍格沃茨的走廊里，还能把他剥了皮不成？”
“别乱给人起外号，你这炸毛的花孔雀！”哈利冲他大声喊道，惹来了格兰芬多的阵阵嗤笑。
恰恰就在这时，走廊转角出现了魔药教授翻滚的袍子边。
“走廊严禁大声喧哗，格兰芬多扣五分。”隔着老远就传来了斯内普低沉嘶哑的声音，魔药教授理了理他黑压压的袍子，嘶嘶的说。
“可是——”哈利还想继续争辩，又被斯内普锐利的眼神逼了回去。
“没有可是，”斯内普难得轻轻地对哈利说话，“不管怎么样，这都是违反校规的，波特，你应该对此感到庆幸，并且加以改正。好了——快去上课！”
看着哈利和罗恩不情不愿的走下地下阶梯，斯内普这才把泛着血丝的黑眼珠转到身边的教子身上。
“先去帮我分发今天的器材，德拉科。”斯内普今天看起来不太精神，声音透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德拉科点点头，率先一步下楼，斯内普则端着他的四方步缓慢走下楼梯。
大家领取完器具后，斯内普则端正又平板地坐在讲台前，开始了今天的魔药课。
“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罗恩在底下悄悄地说，“他今天已经稳稳当当的坐在那里叨叨半小时了！”
“谁知道呢，”哈利用袖子挡住脸，低头小声说道，“梅林保佑，他最好一节课都坐在那里!”
魔药教授锐利的眼神扫向这边——哈利和罗恩瞬间弹了起来，身体僵硬的绷直。
“我想我们得快点进行到实操阶段，”斯内普冷冷扫了他们一眼，“有些同学都无聊到快睡着了。”
斯莱特林方向传来阵阵低笑，格兰芬多众人不甘示弱地瞪回去。
“现在，大家去储药柜每人拿20克水仙，100克干荨麻，2根豪猪刺——隆巴顿！你是怎么把膨豆荚看成干荨麻的！”斯内普依旧八风不动的坐在讲台后，严厉的口头指挥着同学们。
雷古勒斯和扎比尼也朝人头攒动的储药柜挤过去。
“水仙怎么就剩下这么点？”雷古勒斯朝柜子里望了望，赶紧抓了一把，塞到自己和扎比尼的托盘里。
“你不称一称就给我——”扎比尼抱怨着拿出了随身小称，随即瞪大了他的桃花眼，“整整20克！你家开药材店的吗？”
“书店。”雷古勒斯纠正道，他胡乱杵着身边一个人的肩膀又往柜子里瞅了一眼，“不只是水仙数量大大减少，白鲜，苦艾也少了好多——”
雷古勒斯一边说着，一边从人堆里艰难的伸出手，捞了几根豪猪刺和一些干荨麻。
“......劳驾，拿完了吗？那就请把你的爪子从我肩膀上拿开。”一个拖长了调子的声音说道。
雷古勒斯：“......”
黑发少年努力保持了一个温和的笑，抬起了他沾上了魔药碎屑的爪子，“真是不好意思，弄脏了你的国外定制款校袍。”
德拉科高高的挑起了一边眉毛。
雷古勒斯正在斟酌要不要给他抛上一个二年级学的清洁咒语时，德拉科已经先他一步的用魔杖清理了他的外袍，随即不冷不热的抬眼看他。
雷古勒斯有点蛋疼的回望德拉科。该做的你都做了，我还能干些什么？帮你来个芳香咒吗？
“你还要像根傻木头一样杵在人堆里多久？没见过清洁咒吗？”他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率先走回座位，再次留给雷古勒斯一个尊贵的后脑勺。
雷古勒斯坐回座位上，刚想怼回几句，结果一口气还没到底，就被空气中的细微漂浮物直接呛住了，咳得惊天动地。
去你的吧，气死我了。
就在他捂着胸口缓气时，一个盛满了水的杯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雷古勒斯的桌面上。
古勒斯半死不活的撩起眼皮看了对面的铂金少年一眼。
“我很好奇你是想说什么，能让你满面通红差点背过气去。”德拉科用双手撑着桌面，俯身目光懒散地低头看过来，语气凉丝丝的。
“......你今天是不是装了蛇怪的牙出来？”雷古勒斯面无表情的灌了一口水，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真是毒性四射。”
“谢谢夸奖。”德拉科露出了标准马尔福式假笑，现在，这位少爷看上去简直可以用神清气爽来形容了。
雷古勒斯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到底什么值得你这么开心？”
“哦，当然是你吃瘪的样子。”德拉科冲满脸惊诧的黑发少年露出一个十足真诚的微笑，显然十分满意。
“棒极了，”雷古勒斯干巴巴的说，“至少你刚才的话听上去十分具有杀伤力，你满意了吗？”
德拉科把脸扭了回去，语气轻快的说，“不知道，可我就是高兴。”
“......很好，你这个——”雷古勒斯深深吸了一口气，憋住了自己即将喷发的怒火，闷闷的窝在椅子上，觉得刚才自己呛的那口气非但没下去，反而要噎死他了。
......
下课的钟声敲响，斯内普点头向大家示意，“可以下课了，最后我衷心希望大家这次的作业不要再出现语法错误——格外提醒韦斯莱和隆巴顿先生，这里不是英语课堂。”
本节课在众人的哄笑声中结束，斯内普始终双手交叠，端坐在座位上，目送着学生们陆续离开。
雷古勒斯落在大部队身后几步，一边上楼一边若有所思的叩着身侧的袍扣。
直到走到最后一级台阶前，他侧身往教室方向瞧了一眼——斯内普扶着桌子，缓慢地站了起来，有些不稳的走了几步。
雷古勒斯垂下眼睛，不再关注他们的斯莱特林院长，往走廊走去。可刚跨了一步，他们的魔药教授就破天荒的叫住了他。
“谁在那里？过来。”斯内普声音有些疲惫的说。
“先生，您有什么事？”雷古勒斯转身重新走下楼梯，在斯内普身前不远处站定。
在蒙昧不清的光线中，斯内普用他黝黑空洞的眼神凝视着他。雷古勒斯也保持着得体的微笑，一言未发。
短暂又漫长的寂静过后，斯内普轻轻叹了口气，“把这个拿到我办公室门口，我直接去大礼堂。”他从桌上拾起了魔药课本，递给雷古勒斯。
黑发少年低低应了声，伸手接过那本厚度令人发指的合订版魔药课本。
“万圣节快乐，教授。”雷古勒斯冲魔药教授弯了弯眼睛，斯内普敷衍的点点头，站在原地目送黑发少年登上台阶，消失在地下通道。
想要到达院长办公室，那么最近的路就是穿过斯莱特林休息室，那里现在应该没有人——大家都在礼堂里享受着万圣节的美味佳肴。
雷古勒斯仿佛在走廊里闻到了烤南瓜派的香甜味道。他加快速度穿过斯莱特林密道，横贯空无一人的斯莱特林休息室，把课本放在院长办公室门口的高台上。
不过，今天斯内普为什么选择尽可能少的走路？幽暗的灯火在不安的跃动，雷古勒斯边往回走边把思绪转回到储药柜里大幅减少的药品。
白鲜、水仙、苦艾，合起来是——
强力治愈药水。
雷古勒斯在昏暗的隧道中微微眯了眯眼，现在看来，斯内普八成是受了不轻的伤。
不过，在霍格沃茨，还有什么东西能把他伤到无法正常行走的程度？等等，或许——
雷古勒斯在地下走廊里转了个弯，正想到关键处，一阵低低的抽泣声从身旁的盔甲 后面幽幽飘到雷古勒斯耳朵里，吓得他一个激灵，条件反射地抽出魔杖。
“别、别用它指着我，我是赫敏·格兰杰。”一个细细的声音从盔甲后传了出来，果不其然，雷古勒斯看到了赫敏棕色的波浪卷发。
“格兰杰？你怎么没在礼堂？”雷古勒斯收起魔杖，礼貌地向她笑笑，伸出手。“不管你因为什么躲在这里，地下走廊早晚会把你冻僵，和我一起回礼堂会暖和许多。”
“谢谢你。”赫敏像个受惊的松鼠一样看着他，眼圈通红。“你是我见过最温柔的斯莱特林，甚至比格兰芬多的某些人还好。”她握住雷古勒斯的手，他把赫敏从盔甲后面拉了出来，在帮助她站稳之后绅士的缩回了手。
“你是说波特和罗恩吗？”雷古勒斯呵了口冷气，等待赫敏调整了下情绪，二人一起走向礼堂。
赫敏点了点头。“他们说话没轻没重的，做事完全不计后果。我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一个想法。”
雷古勒斯失笑，刚想开口，突然偏了偏头，停住了脚步。
赫敏也停了下来，疑惑地看向前面的斯莱特林少年。
雷古勒斯用手势示意她噤声。
前方的转角传来一阵慌乱又急促的脚步声，在无人的地下通道里显得格外突兀，来人似乎没有听到二人刚才的对话，依旧急匆匆的朝这边走过来。
雷古勒斯和赫敏又藏回了走廊的盔甲后面，透过盔甲骑士盾牌的缝隙观察着转角的动静。
来者速度太快，以至于雷古勒斯只看见了一个戴着深紫色头巾的虚影。但这已经足够。
显然那是奇洛。这个时间他不待在礼堂里，跑到这儿来做什么？
“见鬼的斯内普——”奇洛一边走一边不悦地嘟囔着，“坏了我的好事，得给他点颜色瞧瞧——”
雷古勒斯缓缓皱起了眉毛。
奇洛到底想要干什么？斯内普的伤是不是和他有关？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万圣节异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