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春伤秋》云云2016

4、第 4 章

　　原来在黄家来退亲时，陈小西和徐直军见张红红实在哭的伤心，就决定帮帮她，直军的坏主意多，不过小西是一向都不怎么去分辨的，直军在她耳边说完以后，她屁颠屁颠就去执行了：
　　首先去私塾里找到她哥哥陈晓东，询问他私塾老师家里的小姐怎么样？陈晓东支支吾吾吞吞吐吐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最后撂下一句她是私塾学子们心中的女神，看着哥哥说起蒋小姐时绯红的脸颊，小西心中暗恨，这蒋小姐果然如直军说的那样定是风流不羁，不是什么本分女子，不然怎会没事去私塾里招蜂引蝶，勾引学子。小西耐着性子问哥哥，蒋小姐经常和哪位学子走得比较近，晓东说蒋姑娘落落大方，待同窗们都一视同仁，若非要说和哪位走得比较近的话，黄仁泽文采逼人，在众人之上，偶尔得蒋姑娘青眼有加也是有的。
　　小西问哥哥黄秀才怎么得蒋姑娘青眼有加了，晓东神情比较暗淡说，黄仁泽身边有个手帕，是蒋姑娘送的，小西点点头，明知黄秀才已经订亲了，还送人贴身之物，这蒋小姐的品行不用分说了，边央求哥哥道：素闻蒋小姐才华横溢，一手簪花小楷更是令众千金艳羡不已，不知哥哥能否把蒋小姐送给黄秀才的手帕借来，让小妹学习学习呢？
　　晓东连连摆手道，那可不行，黄仁泽宝贝着呢，此物整日里贴身不离，有一次一位同窗开玩笑抽出来给大家看，结果黄当场就翻脸了。小西奇道怎就如此了，晓东说只记得是首诗，具体写的什么，没看清。小西得到了想要的信息就放了哥哥走，回头吩咐家丁去了。
　　却说黄秀才辞别了老师往家走的路上忽挨了一闷棍，等醒来以后发现什么东西都没少，也就没在意，还沉浸在退亲以后得以和蒋小姐花前月下，蜜里调油，得偿所愿的喜悦中呢。
　　没过几日，他发现无论走到哪里都被人指指点点，昔日里比较近的几个同窗好友也都对他退避三舍，有意无意地躲着他，回到家发现爹娘弟妹也都怒气冲冲地看着他，黄老汉一拍桌子：混账，你干的好事，说什么以后能考中三甲，就能娶到高官之女，富家千金，哄骗我舍了这张老脸去张家退亲，原来是你被蒋私塾家的妖精迷了心，害我做这不仁不义之人。
　　黄仁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说爹爹怜我，蒋姑娘是我老师掌上明珠，人品端方，我与她已经是两情相悦，我非她不娶，她非我不嫁，你老就成全儿子一回吧。
　　黄老汉冷笑一声，道了句真是人品端方，我看是人品豪放，顺手扔下四五张手帕，砸到长子脸上，黄秀才捡起一看，顿时羞惭不已，再也不提此话了。原来这些手帕除了蒋小姐送给自己那张，还有许多同款，分别是送给张秀才、李秀才、王秀才等等，都是题着同一首艳诗，落款都是蒋小姐闺名。黄老太还不忘加把火道：不管这是不是蒋小姐亲手写的，今后这名声算完了，怕是难嫁什么好人家了。
　　黄老汉又语重心长地对儿子讲，自己当初给他定亲也是看到张财主家有钱，他家嫡长女出嫁，定不会陪送少了，日后我儿若是想有个一官半职，也少不了各方面的打点，安抚完长子，就吩咐次子赶紧找人抬了聘礼去张家赔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