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个团去隋朝》妩影

4、第四章、潦倒书生

　　百无聊赖的在庄园里呆了两天，虽然并没有机会出庄园，但我断断续续从静儿口中大概知道了这里是大业四年，也就是隋炀帝杨广登基第四年。在我的印象里，隋朝很短暂，经历了三位皇帝，隋炀帝在位时的历史我并不了解很多。
　　我们所在的这座古城就是古代的张掖，现在叫甘州。是历史上有名的国际商业大都市，因为它连接着丝绸之路，甘州的名字就来自于“张国臂掖，以通西域”。
　　这座华家庄园就在古城的东北面，占据很大地盘，庄园旁边有个湖，湖边种了很多苹果树，湖里长满了水草和芦苇，庄园里家丁很多，把偌大的园子打理的干干净净。
　　我住的这个院子是在庄园的东北角，叫做芷玉院，几个丫鬟和家仆住在隔壁，主要打点我的起居和收拾整个院子，芷玉院很大，我房间的对面就是一个很大的花园，花园里奇花烂漫、佳木茏葱，园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还有一汪池水清澈透底，景致煞是静雅。花园深处衔着几排榆树和爬满花藤的高大院墙。
　　往南出了芷玉院是顺着长廊而行，一边是华庄主的卧室和书房，隔着甬路和小花园对面是餐厅和厨房，再往南就是会客的前厅了。
　　前厅的右边是柴房和家仆的房间，左边是一大片树林，高大的白杨、柳树、榆树交错生长着，遮天盖地地树叶让这片树林格外凉爽，树林旁有条长廊，是通往几间客房的，客房空着，并没有人住。

　　白天的时候又见了黑羽两次，但每次他都跟华庄主在一起，我们除了几次眼神的交流外，再没有什么机会交流。他也努力地在装好他“杀手”的角色，值得庆幸的是，最近他一直没有什么杀人的任务。
　　这天晚上，他又偷偷潜来我的闺房，跟我聊了一会儿。交换了我们获得的“情报”。
　　据黑羽的情报：华庄主是和西域各国以及突厥做皮毛生意的，生意做得很大，同时他还是杀手组织的头目，手下大概有二十几名杀手，分等级，黑羽和另外两名杀手属于最高等级，也是华庄主的贴身护卫。其他杀手统称为“赤狼”，都住在和我一墙之隔的北院儿，主要为了方便保护我。赤狼队的首领“惊鸿”负责训练其他杀手，另外一个叫“烈风”负责和黑羽一起贴身保护我和华庄主的安全，不过说实话，华庄主根本不需要保护，因为他本身就是一名武功高手。
　　华庄主平日主要打点与西域的生意，偶尔也接各种任务并指挥赤狼们执行，不过，他并不是见钱就杀人的，他也是有原则的，这被杀之人必须是贪、淫、虐中的一种，也就是说，他杀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经过几天的观察，我发现，华庄主虽然是个杀手组织的头目，却一点也不像是杀手，不知道在杀人的时候如何，但从他看我的那种疼爱、宠溺的眼神来说，我在他身上一点也找不到杀手的影子。
　　虽然他需要顾及生意和接待形形色色的人，每天都很忙，但他却常常抽空与我聊天，陪我吃饭，那种疼爱的眼神让我觉得很感动，甚至慢慢喜欢与他亲近，他对我的要求也总是满足，我想，我应该提出走出庄园，看看外面的世界。

　　午膳后，我冲他撒娇，拽着他的衣袖说：“爹，女儿最近一直在家，呆着都闷了，我想下午出去转转行么？”
　　他刮了刮我的鼻子，说：“你啊，这才好几天，就想出去玩儿了。”
　　我轻柔巧笑：“爹，你看，我都好了，您就放心吧。只是最近在庄园里憋得久了，有点闷得慌……”
　　他笑了笑说：“好吧，不过不许超过两个时辰。”说完招了招手“静儿，照顾好小姐。给她多加件衣服，她身子弱。烈风，你负责小姐的安全。”
　　那个一直站在华庄主身后，身着青黑色劲装、目如朗星的青年男子向前一步，正准备拱手说“是”，我抢先眨眨眼，撒娇道：“爹，今日我可以让黑羽陪我去吗？”
　　他有些意外我提出的要求，抬头看了看烈风，我看见烈风轻轻皱了皱眉，可能有点尴尬，立在那里。
　　华庄主有些诧异地笑了笑，用手指轻点了我的额头，爱怜地说：“你啊，那就黑羽吧，正好我也要派烈风去办点其他事。”我赶紧抱住他的胳膊，笑脸凑过去边蹭边谢道：“谢谢爹”。
　　于是，我终于在穿越了四天后，第一次走出这个庄园。

　　黑羽驾着马车，载着我和静儿来到这座古城的中心。主街中心有个钟鼓楼，旁边街道很是繁华，各种叫卖声立刻吸引了我的注意，各种小吃琳琅满目，还有各种生活用品让我觉得都很新鲜。远处还真有怡红楼，二楼的姑娘冲路上的小哥儿们挥着手绢，嬉笑着。楼下挑担的老伯有节奏的低唱着。酒馆的小二大声吆喝：“二两酒，一斤肉，来喽。”
　　我和静儿挑了几样首饰和小吃，便来到一个小茶馆里准备歇歇脚。邻座的几个人正大声聊着八卦：
　　“哎，你们知道么？刘家的三小姐不是和那戏子好上了么？！”
　　“是啊是啊。听说私奔过一次来着，结果没跑远就被抓回来了。”
　　“是啊，刘家那三小姐长的真是好看。不过那戏子听说也是台柱子呢。”
　　“前些天听说刘家小姐上吊自杀了！”
　　“啊？为什么呀？”
　　“家里不同意呗。”
　　“听说那薛戏子也殉情了。”
　　“啊？真可惜，都死了？”
　　“没死，两人都救过来了。”
　　……
　　原来这个年代的人也是这么八卦啊，下午敢情儿就是闲扯淡时间。我们三人喝了茶，便朝外走去。
　　“小姐，看，那边好像有人打人呢。”静儿指着怡红楼那边叫着。
　　“走，过去看看。”我拽着她往那边走去，黑羽默默跟在身后。

　　我们来到怡红楼门口，见几个彪壮大汉正在殴打一个瘦弱的书生模样男子，那书生一看就很穷酸，衣服都已经洗的发白，还打了几个补丁。
　　书生一边求饶一边躲闪：“几位好汉，我就是见见董姑娘，见过就走。别打了别打了。”
　　一个大汉说：“就你这小样儿还敢到怡红楼？撒泡尿照照镜子吧！还要见董姑娘？董姑娘可是你们这样的人能见得上的？别说董姑娘，这怡红楼哪个姑娘也看不上你呀！滚！！！”说着又用脚踢了几下蜷缩在地上的书生。
　　“董姑娘，董姑娘！！”书生大喊起来，估计是希望那位董姑娘出来见上一面。
　　“打！往死里打。”那大汉气急败坏的喊。
　　我看那书生实在是可怜，躺在地下呻吟，忍不住大喊一声：“住手！别打啦！”我望望黑羽，见他也皱着眉望着那打人场面，他肯定也正愤愤不平呢！
　　不过，喊完我就后悔了，因为我看见那几个大汉正瞪圆了双眼望着我，像是要吃掉我似的。我不知道变成“黑羽”的杨洋武功到底怎样，心想这回可惹了麻烦了。
　　“小丫头片子，乱喊什么？！”那大汉冲我喊，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
　　黑羽怕他冲过来，挡在我前面，我扯扯他的袖子，怕他吃亏。那大汉看看黑羽，又看看我，估计觉得不足以惧，转过头去，继续踢了书生一下：“打！”
　　我心里正着急，只见黑羽疾快如风的闪到那个大汉身后，寒芒闪动一掌拍中他右腿，那大汉全身顿失平衡，直向地上摔去。其他大汉正准备围上来，黑羽反手抽剑已横在一大汉胸前。

　　我呆了。完全口瞪目呆。不是吧？！武侠片上演了？杨洋……不！黑羽！真有这么厉害？
　　两边就这么僵持着，时间像是停了，几秒钟后，被摔倒在地的大汉回过神来，说了一声：“撤！”爬起来和其他几个一起跑进了怡红楼。
　　我连忙上前扯扯黑羽的衣角，说：“我们也撤！”
　　我们正转身走，那书生一骨碌爬起来边追边喊：“等一下，等一下，大侠。”
　　“你也快走吧，说不定他们一会儿带更多人出来呢。”我跟他说。
　　我拉着黑羽和静儿，快步朝马车那边走去，上了马车，才发现那书生居然也跟了来。
　　“大侠，求你帮帮我，能不能想办法让我见见那董姑娘，你武功高，带我进去好不好？”他拉着黑羽恳求着。
　　“那董姑娘是青楼之人，我说您还是别迷恋了。你干嘛不找个正经人家的姑娘呢。”我劝他道。
　　“不！不是，我怀疑那董姑娘是我老婆！”那书生悻悻地说。
　　我彻底晕了，这是不是老婆，还都不确定，难道这怡红楼强抢民女？
　　“昨天，我路过怡红楼，看见这里正在打擂台，谁出钱多，谁就可以赎走董姑娘。那董姑娘就站在台边，我看她的模样，真的很像我老婆，于是我就叫她的名字，我看到她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反应，我想挤过去确认一下，却被拦在外面，直到擂台散了我都没能进去，今天已经在这怡红楼门口呆了一天了，唉！”书生说着眼角都有些湿了。
　　“可是，你老婆怎么会在怡红楼？莫不是被人拐卖到了青楼？”我问。
　　“额，我……”他摇摇头，眼里含着泪花，满脸绝望的说：“我也不知道。我都不知道我自己为什么来到了这儿！！”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到了这儿？这不和我、黑羽一样么？难道……我敏感地望了黑羽一眼，发现他也以异样的眼神看了我一眼。他转头问书生：“你叫什么？”
　　那书生愣了一下，答道：“咏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