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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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课是物理课。
齐老师进班时，乔芷还在桌子上趴着。
“同学们，我们上课，把书拿出来。”齐老师边说边注意乔芷，见乔芷还是没有起来。“乔芷同学。”
乔芷支起头看着老师，但上半身还是懒懒地伏在桌子上。
“报名时学校给你发了校服，下次记得穿上。”齐老师提醒着乔芷校服的事，但是又似乎不单单是提醒着乔芷有关校服这一件事。
乔芷没有回应，瞄了眼身旁的叶衍身上的衣服，头一歪又倒在桌子上睡起觉来。
“你……”齐老师脸色一僵，似乎很不满乔芷的态度。“下课到我办公室一趟。”
乔芷依旧没有回应，这次，乔芷连头都没有抬。
下课铃声响起，齐老师收拾完课桌上的书，道：“下课。”
在离开教室前，扭头对乔芷说，“乔芷，来我办公室一趟。”
陶熙见齐老师离开，转身推了推闭眼假寐的乔芷，“齐老师让你去办公室欸！今天第一节课就进办公室，也够可以的。”
“新生谈话，习惯就好。”乔芷伸了伸懒腰，不以为然。
“这是新生谈话吗？”陶熙觉得难以置信：
还能这么理解吗？按惯例来说，新生谈话不都是在新生第一次考试成绩出来后吗？她是怎么理解成新生谈话的？
“不是吗？不过是环节不同罢了。”乔芷慢悠悠地起身，手插口袋地走出教室。
“草！这么淡定！”陶熙不禁竖起了大拇指。
叶衍只是看了眼乔芷离开的背影，瞥了陶熙一眼。没有说话。
办公室。
安静的办公室只有稀稀落落的个别老师。
乔芷走到齐老师面前，就这么站着。
“坐。”齐老师整理了一下桌面上的东西，对乔芷说。
乔芷也不跟他客气，直接坐到了旁边空置的办公椅上。
“乔芷，你是从一中转来的。”齐老师是个很温柔的老师，此时说话也是语气温和。
“我知道一中的条件和南华相比，不相上下，你又为何要大费周章地转到南华呢？”
“齐老师，您要问什么？直说就好。”乔芷是个很聪明的人，又怎会听不出齐老师的话外音。
“你在一中也是如此？”齐老师也不再拐弯抹角了。
“如此？”乔芷挑眉。
“不听课，上课睡觉。”齐老师解释。
“不会啊！”乔芷露出了很单纯的表情，却难掩眼中的狡黠。
“我从上初中以来，上课都不睡觉的。”
“那你……”齐老师刚想说话，却被乔芷打断了。
“因为我从不上课。”乔芷笑了，笑得痞气十足， “齐老师，你说我都不上课，怎么可能上课睡觉呢？”
“你这样的学习态度你父母知道吗？”绕是齐老师脾气再好，听到乔芷的话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我看了你的入学资料，在亲属这一栏你什么也没有填，就连联系电话都是你自己的，你父母电话多少？我想我有必要和他们谈谈你的事情。”
“父母？”乔芷讥笑，道：“齐老师，我想没这个必要。”
“乔芷，你比班里的同学小了一岁，我不知道谁给你灌输的这种思想，我也不知道你是否还处在叛逆期，但是我知道，你很聪明。”齐老师直视乔芷说道。
“论智商，论情商，班里能比的过你的，寥寥无几。你才十六岁，不该这么荒废下去。”齐老师苦头婆心的劝说。
“齐老师，你才认识我不到两天，怎知我聪明？”乔芷勾起嘴角，似笑非笑地问。
“乔芷，不是谁都可以在中考缺考的情况下被一中破格录取。”齐老师很认真的说。
“哦？什么时候的事？”乔芷眼里闪过异样的光，但很快又被压了下去。
“我调过你的学籍档案，你的中考成绩一栏填的是缺考。至于一中录取你的原因，在你的档案上也写的清清楚楚：‘由于入学考卷成绩优异，破格录取。’一中和南华一样，每年都有额外针对中考落榜考生所发布的入学试卷，考卷内容主要以高中为主，规定是考卷成绩及格即可破格录取。”
“我查了你考高中那年的考卷，一中和南华分别发了一百三十份考卷，一中破格录取了二十名考生，但入学原因一栏，十九名学生都是填写的‘及格’，只有你一人是‘优异’”齐老师看向乔芷的眼神有些异样。
“齐老师，一次成绩并不代表什么？”乔芷勾了勾嘴角，不以为然。
“乔芷，你现在单单是一个态度问题，所以我认为，我该和你的父母谈谈。”齐老师神色认真。
“没必要。”乔芷慵懒地靠在办公椅上。
“你若不愿意我给他们打电话，你可以告诉我地址，我家访也行。你父母在哪儿？”齐老师说着，翻出了纸和笔，准备记地址，看来是势在必行了。
“死了。”乔芷眼神一暗，“恐怕齐老师你有心无力了。”
齐老师将手中的纸和笔放下，带着歉意道：“不好意思，老师不是故意的。”
“没事。”乔芷看起来毫不在意，反而还悠闲地转着转椅。
“乔芷，你现在……”
齐老师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乔芷打断了。
“齐老师。”乔芷的神色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你不用花时间在我身上，我很清楚我想要的是什么。”
“你很清楚吗？”显然，齐老师对此表示质疑：他教了这么几年学，见过太多想乔芷这样聪明却态度不端正的学生。
其中也不乏有像乔芷这样说自己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可最后到头来，绝大多数人都一事无成。
“齐老师，我从不是一个愿意做无用功的人，我很清楚自己要做什么。您再怎么规劝我，也不过是浪费时间罢了。”乔芷敛起身上的痞气，老成的说。
“那我也就不再多说，希望你真如你自己所说的那样。”对于乔芷的话，齐老师信也不信。
但是见乔芷的态度如此，他知道自己说再多也没有什么用。像乔芷这样的人，需要一点点改变，急不得。
“乔芷没说话，只是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等下，还有个问题。”齐老师叫住了乔芷。
乔芷止住了脚步，侧身看着齐老师。
“为什么不愿意穿校服？”齐老师注意到乔芷当时瞥叶衍的举动，不解的问。
“齐老师，我没有不愿意。”乔芷耸肩。
“那你……”
齐老师的话还没说完便听到乔芷又开口说道：“只是觉得没意思。”
“没意思？”齐老师还是没懂。
“一群人穿着同款情侣装，有意思吗？”更何况叶衍也没穿，她才不要和别人穿同款情侣装呢。
后半句话乔芷没有说出口，只是眉梢微挑，说完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齐老师没有再说话，只是脸上露出了一个颇为无奈的笑容：
这样的念头，他从中学时也有，甚至所有的中学生都有，可是敢于这么明目张胆地说出口的，乔芷是他见过的第一人。
这丫头，不简单啊！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4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