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
-
很想硬气的选择转身离开，只是，双脚像是背叛了自己的意志，选择坐在了那人对面的沙发。
“你是真的喜欢我，阿暖？”还是那个人似笑非笑的神情，一点戏谑，一点漫不经心。
闻人暖才正常回去的脸色又黑红变幻起来。像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没有否认，没有承认。当然，一般来说，解释一般就代表掩饰，沉默就表示默认。
朝九靠近，轻佻地挑起少年的下巴，少年没有反抗，只是偏转了头，咬紧了下唇。朝九凑近，才发现少年眼底有隐忍的湿意。
做的太过分了吗？朝九有点懊恼，略显冰凉的手指划过少年的眼角，语气放软了几分，带着几分引诱的味道低语：“不要喜欢我。阿暖，你是个聪明的好孩子。”
想问为什么，想问凭什么，喜欢不喜欢是我自己的事情吧，关你什么事？我喜欢你只是我一个人的事情，我没有妨碍你，没有要你也喜欢我，你凭什么来管我？
“是的，喜欢你。”这样说，微侧了身体，避开青年越靠越近的身体，只是保持着仰望天花板的姿势，不让眼里的倔强茫然泄露于外，声音很淡定：“以后不会喜欢了。你放心。”
这样的闻人暖在朝九看来实在很好笑。
他发现闻人暖在别人逼他的时候，如果避不过就一定会竖起他厚厚的坚甲迎战，表情冷然又骄傲，极尽睥睨之态，他那神情就明明白白的问你，你算老几？不会歇斯底里，不会失去冲动任性。
他比自己以为的还要骄傲。
朝九应该觉得很满意，但是，看着少年的神色，内心不知名的地方突然就觉得不舒服起来。酸涩的，空落的，或许还有几分不甘和失望？
你对我的喜欢那么轻易就可以放弃？心里闪过这样的念头，很想嘲笑地问出来。
“唔。这样很好。”应该要笑着说这句话的，只是内心不知道为什么抗拒，朝九探过身，桃花眼桃花灿烂：“其实，我真的是有点喜欢你的。”是的，这句话是我想告诉你的。虽然，我现在一定满脸嘲讽。不过，我是真的有点喜欢你的。
少年沉默了一会，才像疲倦了似的叹了口气，声音倦怠：“朝九，你不相信爱情？还是不相信感情？”
“恩？”朝九略略诧异，然后笑：“我都相信。”
“那出戏，你想演给谁看？”
“嗳？”
“我是那个道具吧？”像是想通了什么，少年的眼神倏忽凌厉精明，语锋锐利咄咄逼人：“他们对你有感情，你想利用我逼开他们，你想利用我的存在让他们恨你？”
“你在乎他们，你在保护他们！”
最后这一句，落地有声，不是问句，是笃定。
十二月，寒冬已至。虽然开了空调，但是冷的让人颤抖。
包厢的隔音效果很显然不错，不管外面的喧哗声多大，传到这里时，都只一点点余音。空气安静的躁动。
外面突然乍起的烟花，明亮艳丽地惊人，此起彼伏，可是，终归在不久之后归于灰暗。
烟花过后，谁的失落，谁的无措，谁的世界失了色彩，空余寂寞萧索。
其实，所有的疼痛都不过是在烟花在乍放的那一刻。
拼尽了力气和勇气，想让你看到的美丽，也只有这样长的时间而已。
之后，就只剩漫无边际的黑和失落。
没有什么了不起。
并不是不能忍受。我已经给你看的到我想给你看的那些了。
青年的脸半是玩味半是嘲笑，青年的眼，一半光明一半黑暗。
闻人暖的心泛起那种熟悉的细细的疼痛，并不是锐不可挡，只是绵绵密密，无以逃脱，遏制了呼吸，闻人暖闭上眼，朝九看不见的角落，眼角划落的液体从炽热到冰凉。
青年说：“阿暖，你真是个聪明的孩子呢。”
闻人暖对着青年似笑非笑的神情弯起唇角，绽开一抹笑，说：“谢谢。”
“哎呀，越来越喜欢你了怎么办呢？”
闻人暖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左胸腔那弹丸之地，疼的像被谁刺了一刀。
“不过，再喜欢你又怎么样呢？不过是认识三个月的陌生人而已。他们，却是我从小的宝贝。”
“你以为你比他们的幸福更重要？”
“不过，真抱歉伤害到你了呢，阿暖。”
靠近的眉眼，闪耀着妖异的色彩，清楚的倒映着少年的五官。
微悯的，瑟缩的，茫然的，冰冷的，愤恨的这些细微的情绪和着轻轻地呼吸带来的热气因为靠的太近而扑在自己面上，带来轻微的骚痒。
看见了自己印在对方眼底的模样。
压倒他，掐死他，身体每寸肌肤都这样疯狂的叫喧。不准讨厌我，不准怜悯我，不准喜欢我，不准避开我，不准你用怜悯的眼神看我！
你以为你是谁？
闻人暖惊恐的看着对方越凑越近的脸，明明是一张笑得妖孽横生倾国倾城的脸，明明是温存的可以滴出水来的眼神。
可是，害怕了，真的害怕了。
因为对方仿如毒蛇的气息，凶狠的毒气蔓延的气息。
落在唇上的亲吻轻若柔羽，闻人暖瞪大双眼，僵直了身体不知做何反应，朝九低笑一声，眼睛一眯，碾转吮舔。
“你干什么？！”闻人暖一声痛呼，用力推开压在身上的人，因为气愤脸色潮红。
满意的看着少年被咬的出血的红唇，朝九眼色微微转暗，一把抓过还没有顺过气来的少年就是一顿狂吻。
疯了。
疯了疯了疯了……
“我要你这个人，但不要你的喜欢。”
松开少年因为缺氧而疲软下去的身体，朝九微笑，再次重申。
呼哧呼哧呼哧……
努力顺气，闻人暖忍无可忍：“凭什么？！”
“谁让你先喜欢上了我。”
闻人暖嘴角抽搐。
朝九微笑，笑容邪肆清丽。
像三月的风，乍寒还暖。
朝九覆过来的手，像握住冬天的雪人。
朝九，朝九，你的手心握住了谁的心疼？
闻人暖发觉自己很想哭。觉得很委屈很无奈。
朝九，我不过是喜欢你而已，我不过是只有那么一点喜欢你而已。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喜欢你的？”
像是放弃了什么一般，少年的口气沮丧而消沉。是的，闻人暖从来都不是一个多会坚持的人。
“第一次去你家。”朝九答的很快。
“那个时候就知道了吗？”闻人暖喃喃自语，苦笑。
“你要我许愿的时候。”
“希望贺九夜是闻人暖一辈子的朋友。”那时候他说。
那时候少年的眼神温柔的可以沁出水来。
那是看喜欢的人才有的眼神。
“以后，不会再喜欢了。”
抽出手，覆在眼上。年轻的声音的轻柔决绝：“就只是朋友，一辈子的朋友。”
如果，这是你的希望。
在我还没意识到之前就已经出卖给你的喜欢。
你生日的时候我用十二分的诚意祈祷的你的所愿成真。
在我还喜欢你的现在，统统都给你。
承诺给你。
不过是，不过是不用在喜欢你了而已。
“恩。如果，你真能做到的话，呵呵。”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 21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