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仙小传》王孝民

5、第 5 章

　　第五章初识小快
　　第五回初识小快
　　女娲见众人笑弟弟，心中甚是不平，她用庄重的目光打量着每一个人的脸，好像人家都做了错事一样。
　　“为什么笑话我弟弟，难道他说的没有道理吗？俗话说，百善孝为先，父母之恩不知报答，那就是当了官也是脏官，就是当了国王，也是昏君。我对弟弟当投赞成的一票。”
　　老师对女娲的观点点头认可，同学们也都被她折服。一个同学对女娲说：
　　“令人尊敬的女娲，我的同学姐，你又有什么理想呢，是不是与长善一样，学好捕鱼技术呢？”
　　众人听了他的提问无不捧腹大笑，食堂里充满了快乐的空气。就连女娲自己也笑得前合后仰。等众人笑够了，女娲站起来，神情严肃地说：
　　“尊敬的老师们，各位可爱的同学们，我是一个女孩子，在这重男轻女的封建社会里，我还会有你们男孩子的志向吗？即使我有这种美好的梦想，那也是昙花一现，因为它是不现实的。虽然我没有男人们远大的志向，但是，我愿意做好事，做一件哪怕不起眼的好事，我要让人间的寒冷变温暖，仇视变成互助，寂寞变成热闹，悲伤变成欢乐。总之，只要能为社会做出微薄的贡献，我都去做，而且还要认认真真地做……”
　　听了女娲慷慨激昂的陈词，老师和同学们无不深受感动。是的，无论是谁，自然生活在这个世上，就必须对这个社会做贡献，这才是璀璨的生命在这个世界上像流星一样一晃而过的意义。从此，这个学校的师生们再也不敢轻视女孩子了。于是，打扮得花姿招展的女生渐渐增多了，她们的欢歌笑语充塞着校园。
　　一天放学回来，当姐弟俩经过野狐村和学校之间的中间时，他们听到一个声音。
　　“女娲，等一下，我有话说。”(witer:17855784238)
　　此时太阳刚刚落下去了，西天边的晚霞也由玫瑰红变成暗红了。即使那些习惯晚归的鸟儿也从天空中失去了踪影。蝙蝠已经开始在天空中寻觅自己的主餐了。夜幕慢慢地落下来，一弯新月挂在西南的天宇发出柔和恬淡的光芒。今天老师布置的作业多了一点，姐弟俩因为坚持每天按时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的习惯，所以回家晚了。长善听到了刚才的那个声音，对女娲说：
　　“女娲姐，我怎么听有人叫你的名字？你听见了吗？”
　　“没有听到，我在思考老师布置的一道数学题，所以没听到。”
　　“姐姐，是哪一道题？”
　　“就是那一道，从南来了一群人，兔子和人掺了群，要查头是三十六，要查腿是一百根。问有多少人多少兔子。弟弟，你算出来了吗？”
　　“没有算出来。姐姐，你是咱们学校公认的最聪明的人，都未算出来，我怎么能算出来呢？”
　　“弟弟，你怎么能妄自菲薄呢，任何人都能成就一番事业，要雄心勃勃，要相信自己比别人强。这才是正确的人生处世态度。”
　　“女娲姐，你说得对，以后我就按照你说的去做。大姐，我倒是给你提出一个你将来的就业目标。”
　　“说吧，让我听听你的建议怎么样？”
　　“你说你们女孩子不能考进士，你可以办学校，当老师吗，别的同学都说你是将来最优秀的女老师，我对这个说法一点也不怀疑。”
　　“小东西，你也学会奉承了。”女娲转过身来，对着弟弟，用手轻轻捏住他的耳朵。“奉承可不是一个人的优秀品质，我希望它不能成为你知识的一部分。”
　　“还有，大姐，那个叫李秀才的同学，他说他爱上你了，要娶你做老婆，他还说他要叫他爸妈托大红媒到咱家说亲呢。”
　　“瞎说！再说，我就揍你。”
　　“姐，我没瞎说，这是我亲自听到他对其他同学说的。女娲，你喜欢那个李秀才吗？你要喜欢的话，就和他结婚也不错，他长得可不是一般的漂亮。”
　　“有人想挨打了，往后如果类似这等无聊的话再从你那嘴里说出来，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听见了吗？”
　　“是，大姐，我听见了，再也不说了。”
　　这是，一个悦耳的声音清晰地从不远的地方传过来。
　　“女娲，我刚才叫你，你听见了吗？”
　　“我听见了，是谁在叫我呢？”
　　他俩左右前后仔细打量着，一个人也没有。女娲说：
　　“这真怪，没有人在近处，声音是从哪里传过来的呢？”
　　“大姐，可能是鬼吧，咱们快跑回家吧？”
　　“我才不怕鬼呢，鬼是属于冥界的臣民百姓，他们最没本事，只要一哈气，鬼就被吹得无影无踪了。”
　　二人又听了一会儿，没有声音了。女娲说：
　　“刚才肯定是咱们听错了，是一个听觉错误，没有人叫我。你以为呢？”
　　“大姐，你说得对，也许那是我俩的共同幻觉。”
　　二人继续赶路，未走多远，又听有人在喊：
　　“别走啊，是我在叫你，女娲，我在这儿呢。”
　　“你是谁，为什么叫我的名字，我却找不到你，你是谁？你在哪儿？”
　　“女娲，我就在路旁边，我是老石牛啊。我们不是很久的朋友吗？你们刚开始入学的时候不是经常爬到我的背上，女娲你还不止一次地骑我脖子上呢。”
　　两个孩子见那路边司空见惯的老石牛开口说话，心里高兴极了。两个来到石头近前，在月光下，石牛的眼睛显得多么温和、明亮，多么晶莹剔透，就像外婆的眼睛那样亲切、慈善。女娲搂住石牛的头，在脸上吻它几下，说：
　　“老石牛，你怎么会说话呢？”
　　“女娲，我原来就会说话。”长善问：
　　“这么多年了，你以前为什么就不说话呢？”
　　“对，老牛，以前为什么不和我俩说话呢？”
　　“以前，我无事求你，所以就不说话。”
　　“现在，你有事要求我们，所以就开口讲话。”
　　“我们怎样称呼你呢？叫石牛大伯可以吗？”
　　“不行，尊敬的女娲，你俩不能那样称呼我，对于那种高贵的称呼，我实在承受不了。”
　　“那我叫你一声牛大哥，总可以了吧？”
　　“尊贵的女娲，你俩不能那样称呼我，对于那种高贵的称呼，我也承受不了。”
　　“你有名字吗？我们叫你的名字行吗？”长善拍着石牛的耳朵问。
　　“对了，我有名字，可以叫我的名字。我的名字也还不错，我叫小快。”
　　“你这名字太有意思了，牛走得那么慢，为什么却起个充满讽刺意味的名字呢。”女娲又亲一下石牛，笑着说。
　　“我的主人就是这样一个充满智慧而又妙趣横生的人，他给我起了这个名字，目的是我的生活洋溢着快乐，远离寂寞感。”
　　“那你的主人是谁呢？”长善有点想打破砂锅问到底。
　　“不告诉你”
　　“对了，小快，你刚才说你有事求于我们，那么，你需要我们怎么帮你呢？”
　　“我这些日子总是饿，我想叫你们给我拿些馍吃。”
　　“好吧，我还以为是多大的事呢，这对我们姐弟俩来说是小菜一碟。请问小快，每天给你拿几个？”
　　“不多，四个就行了。”
　　“唉呀！小快，你也太能吃了，怎么能要这么多呢？”长善嫌它要的多，把他小气的一面不经意地暴露出来了。
　　“弟弟，你也太小气了，”女娲翻了弟弟一眼，“小快是轻意不开口的，能帮助别人，要感到无比的高兴才是。帮助别人就是体现一个人的人生价值的一个亮丽方面。”
　　“女娲姐，你说得对，我是怕被妈妈发现了，她会说我们败家子。”
　　“没事，万一被发现了，我来给她说，咱爸妈更是行善积德的人。”
　　夜慢慢地深了，大地沉默，星光闪烁，女娲便与小快告别：
　　“小快，你好，我们走了，明天见，晚安，祝你有个好梦。”
　　“等一下，女娲，我还有话说，以后，你有什么为难之事，尽管对我讲，我总会帮助你的。但是，有一条你们要记住，不要把我的事对任何人说。如果你们说了，你们就再也见不到我了。还有拿馍的事也不要叫别人知道。万一被你爸妈发现拿馍的事，也不要说是给我拿的。再见了，女娲，长善。”
　　从此以后，姐弟俩每天多拿四个馍，不是早去，就是晚去，总不与别的同学一路上学。等走到小快身旁，小快就眉开眼笑的张开大嘴，姐弟俩把馍扔到小快嘴里。每天都是如此，风雨无阻。如果哪天学校放假了，女娲和长善就专门拿馍送给小快。每次小快都眉开眼笑，好像乐于这两个小学生的施舍。
　　再隐蔽的事情，时间长了也能被人家发现。有一天，妈妈发现姐弟俩多拿几个馍。妈妈说：
　　“我还以为馍馍到哪去了呢，原来咱家出了两个大耗子，你们两个小东西为什么多拿四个馍？”长善见秘密终于被发现了，一缕惊慌从脸上掠过，他看看女娲，好像是说怎么办呢？女娲看着妈妈，说：
　　“怎么说话呢，谁是大耗子，说得太难听了。我与弟弟都到发育的时候了，该长个了，不多吃那不成了矮人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