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仙小传》王孝民

19、寻师桃花山

　　那妖怪听了女娲的话半信半疑，他围女娲转了几圈，终于悟出女娲话的意思了，仰天哈哈大笑，笑得前合后仰，几乎摔倒，后来捧着肚子又笑，一直笑出眼泪来。女娲看他笑得心丧病狂的，便问：
　　“卑鄙无耻的妖怪，你在那里笑什么？”
　　“女娲，小丫头，你以为我是三岁的娃娃那么好哄，我可是千年修炼的狼精，我要是急了，我一口会吃了你，不信的话，我可要吃人了。”
　　那妖怪张开大嘴向女娲扑去，又一道毫光把他打得在地上乱滚。那妖怪从洞房里走出来，对小妖喝道：
　　“小的们，快拿来酒！”
　　几个小妖听到呼唤，赶忙跑过来说：
　　“大王，祝您新婚快乐，唤小的们有什么吩咐？”
　　“给我搬酒来，没听见吗？”
　　“是！大王。”
　　小妖把酒搬过来，那妖怪自斟了一碗，喝下肚，问小妖：
　　“那外婆呢，给我找来。”
　　“大王，那外婆在洞府外坐着休息呢，我去把她找来。
　　原来外婆来到洞外正在想办法打救女娲，老太太左思右
　　想没有一个妥善的办法，正在叫苦之时见小妖来叫她。外婆来到妖怪面前，说：
　　“大王叫我有什么事吗？”
　　“叫你陪我喝酒，表示一下我对你的敬意。”
　　他斟了一碗酒递给外婆。“外婆，你得帮我一个忙，那女娲不愿与我亲近，实在叫我没办法，你去劝劝她，叫她心回意转。”
　　“这丫头性子急着哩，不可硬劝她，也许过几天她就会顺从大王的。她怎么能不顺从呢”
　　“外婆，不知她身上有什么宝物，就连我也偎不上她的边，你知道那是什么宝物吗？”
　　“听说这丫头有一个护神，可能是那护神在保护着她。大王不要心急，我这就劝劝她，叫她陪你喝酒，与她说几句好话，女人家就心软了，说不定她就会与你同床共枕，白头到老了。大王，要是我替你劝说成功了，可不要忘了我的功劳，也给我分一杯血喝，让我也长生不老，与天地同寿。”
　　“放心吧，外婆，我会给你分一杯羹的，因为我们都是最值得骄傲的狼族，我要是有你这么好的机会，我早就得道成仙了。”
　　外婆与狼大王倒了六碗酒，那大王都吃了，外婆看着狼那醉熏熏的样子，说：
　　“大王自己喝吧，外婆去与你做说客去。”
　　女娲见狼王走了，悄悄把右手中指上的戒指一察，却不见小快。她不甘心，又察了两下，小快还是没来，女娲自言自语：
　　“今天小快为什么不来了，是失信了还是他本人自己有事一时脱不开身。真是到最需要他帮助的时候，他却失信了，呆在这妖洞里可不是办法，怎么能走出去呢，在这关键的时候外婆又到哪里去了呢，她也是精灵应当有办法。
　　正当她思索这件事的时候，洞房门开了，外婆进来了，她一脸愁容地看着外婆，好像似说，你也是精灵，难道也没有办法吗。她问：
　　“外婆，怎么办呢？”
　　“女娲，咱娘俩去陪妖精吃酒，也许就能找到解决问题的端倪来。”
　　“我才不陪妖精吃酒，那样子太可恶了。”
　　“这有什么，这是一种策略，一种谋划，咱娘俩把他灌醉了，我会带你出去的。”
　　女娲随外婆出来，那妖怪见了很高兴，说：
　　“女娲姑娘，来咱们吃几碗酒，消去心中的忧愁。”
　　“好吧，大王，我来与你倒几个酒，祝你福寿绵长。”女娲一连与他倒了七、八个酒，那妖怪只道是女娲心回意转，不知是计，将酒吃了。那妖怪已是十分大醉，外婆看到他手上有一个戒指，便问他：
　　“大王，你的戒指好美啊，把它送给女娲，女娲一定会高兴的。”
　　“不行，不行，我这戒指谁都不能给，谁要是拥有这枚戒指，我就永远变成了他的奴隶。”
　　“好的，自然它对你来说这么重要，我们不要，大王醉了，我扶大王休息，好吧。”
　　“不，我不睡，我要为女娲姑娘敬几碗酒，好表达俺的诚心。”
　　那大王站起来抓起坛子要倒酒，却一下子摔在地上。外婆见那大王已醉了，叫小妖们把他扶到床上。外婆来摘他的戒指，那大王将手握起来，摘不下来。外婆对女娲说：
　　“我变成大王的模样，叫小妖们吃酒，等他们吃醉了，我们好出去。”
　　“好吧，外婆你就抓紧吧。
　　那外婆摇身一变，变得与那大王一模一样，走出洞房，身子一摇一晃地来到外面，伸伸懒腰，打几个呵欠，睡意浓浓，指着小妖们说：
　　“孩儿们，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你们也该放松一下了，不用站岗了，厨房里的美酒随便喝。去吧，孩儿们。量他们一个是老太婆，一个是弱不禁风的女子，就是打开大门叫他们跑，也逃不出我的手心。”
　　“多谢大王呢……”
　　那些小妖们都去喝酒了，因为酒太浓了，没半天功夫，就都喝醉了，胡乱地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只有那些油灯未醉，在风中不停地摇曳。外婆见时机到了，拉着女娲走出洞外。洞外边清风习习，露水重重，把鞋子都打湿了。看那一轮圆月早已偏西了，外婆说：
　　“女娲，我们怎么走，那大王说不定就会醒来，他会来追的，听说你有一个保护神叫小快，何不呼唤他？”
　　“我在洞里呼唤过他，他没有来，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那再试一试吧。“
　　女娲转过身，用手指在戒指上一察，只见小快站在身边，拱手说：
　　“我的主人，唤我有什么事？”
　　“小快，我几次叫你为什么不来”女娲有一点不高兴的样子，似乎在生小快的气。
　　“回主人，我来了，只是我不敢进洞。因为这金狼大王比我的道业深，法力大，我要是进来了，不仅救不了主人，而且连我都得搭进去，请尊敬的主人多多见谅。”
　　“小快，你把我带回家吧，远离这妖怪的地盘。”
　　“主人，咱们回家，他也能找到你的家，不能回家。”
　　“那咱到哪儿去呢？”女娲看着外婆，想征求她的意见。
　　“我听说桃花山有个桃花老姆，她不仅道业深厚，而且法力广大，你不如叫小快把你带到桃花山乞求那老母帮助，来收剿这妖怪。”
　　“外婆说得好，我就去桃花山，只是怕那妖怪不放过你娘俩，怎么办？”一片愁色又爬上女娲的眉稍，她向那黑黝黝的山洞望去，“只怕那妖怪伤害长善。”
　　“主人，那好办，我先把你送到桃花山，再回来把长善送到别的地方暂时躲避一时，等事情过去，再把他接回来。”
　　“这倒是好办法，”女娲又看看外婆，“外婆你怎么办？”
　　“孩子，不要担心我，那妖怪捉不到我，我就回家照顾家里的牲畜和庄稼。”
　　“主人，咱们走吧。”小快说
　　小快背着女娲一眨眼就到了桃花山。二人在山下眺望桃花山，果然高耸入云，树木郁郁葱葱，一望无际，桃树一片连一片，开放的桃花像天边的云霞一样灿烂。
　　“主人，这就桃花山，我走了，你去拜见桃花老母，向她求助，她会帮助你的。不过，那老母生性傲慢，有点小心眼，你要恭恭敬敬的侍奉她。”
　　“小快，你回家把长善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女娲看小快走了，才迈步向桃花山走来。一条蜿蜒的山路由山脚向白云出没处伸展，山路两旁的桃花在阳光下鲜艳夺目地绽放，蜜蜂在唱，蝴蝶在舞，鸟儿们在绿叶花影之间婉转地歌唱。连绵不断的桃林像一条锦绣的红地毯由山脚伸向山顶，女娲走到一个道路交叉的地方，由一条变成三条向上延伸。女娲看了看，迟疑了一会，不知走哪一条。忽然耳畔有人唱歌。
　　“道路多，道路长，条条道路向远方，中间那条是捷径，迈开大步又何妨。”
　　女娲顺着歌声寻觅了一会，原来是知更鸟。女娲说：“知夏更鸟，你到这里做什么？”
　　“女娲姐姐，你不能直呼我的名字，那样的话就像一片不长植被的岩石，太显得裸露了，你应当给我一个称呼，叫知更姑娘，因为我对你帮助是不小的。”
　　“好的，以后我就叫你知更姑娘行了吧，知更姑娘我问你，那天赠镯子的那个老汉是谁？”
　　“女娲，是哪个老汉，天下的老汉多着呢，有高的，矮的，胖的，瘦的，长胡子的，短胡子的，有胡子的，没胡子的，你说的是哪一个呢，你要把他的形象具体的，准确的向我表达出来，我才能告诉你，你说对吧？”
　　“知更姑娘，我说的那个老汉就是在我家后万灵山山脚下一棵大桑树下遇见的那个个子不高，颜值也算灿烂，长着一撮山羊胡子的那个老汉。”
　　“我认识那个老汉，不过，”他瞇起眼睛，露出可爱的模样,”我不想告诉你，总有一天我会告诉你的。不过，现在我认为还没有必要。赶路吧，尊敬的女娲……”
　　却说那桃花老母原来是天上的神仙，只因孤僻，不爱与众神交往，便下界到桃花山修行。一日，正与众弟子传经讲道，传授法术。忽见山下红霞一片向山顶冉冉而来。她是三眼女神，比人家多一只慧眼。那桃花老母一边同弟子讲道，一边微微张开慧眼，见是一个漂亮女子，娇艳无比，她停下讲道，合起掌来。弟子们见老母合起掌来，问：
　　“仙祖，你正传经布道，为什么竟合起掌来？”
　　“我看见山脚有一娇艳女子往山走来，所以便合起掌来。”
　　“仙祖啊，听说这次混沌没剩下一个凡人，那女子是什么人，她怎么能躲过这一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