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Chapter 25 决意と休战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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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祭醒过来的时候，仍旧躺在刚才睡过去的那块平坦的巨石上。眼角微微有些酸涩。她抬手用手臂遮住满目的亮光，闭着眼叹了口气。
所谓的物是人非，也不过如此吧。
记忆中的女孩子早就已经长大，现在更能以一己之力撑起整个清水家族。她必然成长了不少，虽是与她一般的少女之姿，却比她多了几分成熟的意味，正慢慢地蜕变为优秀的女子。就像白哉一样，在不知不觉中，终于从那样青涩的男孩成长为了现在这样强大的男子。就像海燕那般，不断因着时光的魔力，终究还是变成了一个能够独当一面的男子。
就只有她，始终停留在十六岁的时光中。
虽说清水一族向来以不易衰老著称，据说是因为承担了某样与王族有关的责任而被赐予的恩惠，却也没有像她这般，身体竟在几十年前便停止了生长，就算存在改变也是极其微小的、无法令人察觉的变化。
“喂喂！醒来就别装睡了！”头顶上方传来夜一的声音。她移开手臂，慢慢适应了光线的眼睛逐渐可以看清黝黑皮肤的女子正站在一边注视着前方，金色的猫眼一眨不眨。
花祭打个呵欠，坐起身来，看着夜一淡淡道：“什么时候了？”
“虽说不晚，不过……”夜一抽空看了看她，又转过头去继续盯着原先的目标，“一护那小子已经训练了有一段时间了，亏你还能睡得着。”
“还好还好。”花祭打个哈哈，拍了拍衣服，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橙发的少年在远处打得不亦乐乎，刀刃相击的声音持续不断地响起，“现在情况如何？”
夜一皱了皱眉：“不怎么样。”
“哦。”她点点头，双手抱膝坐在地上，望着夜一观察着的那个方向微微出神。刚刚清醒过来的身体里总觉得一阵空虚，可是渐渐的，又有什么一点一点地将那片空白填补了起来。心情说不上好，但也不坏。
“喂，是不是梦到什么了？”正出神间，却听夜一没头没脑地这么问了一句。花祭有些不解地抬头望了望她，黑肤紫发的女子依旧双手抱胸站在那里，甚至没有转过头来看她，只是状似不在意地又补充了一句，“你睡着的时候，灵压有起伏。”
“啊，是吗……”花祭笑了笑，“只不过梦到些以前的事罢了。”她歪了歪头，视线却看着那边的一护，“好久了，本来以为已经忘记了，却突然发现其实我都记得很清楚。火舞、母亲、海燕、夜一你、过去的喜助、白哉，现在想来还真有种……嗯，怎么说呢……来世今生的感觉？”她笑了笑，有些释然地叹出一口气，“嘛，无所谓了。对了，今天是第二天吧？”
夜一看了看她，“啊”了一声，正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头顶上方突然传来的巨大轰响和不断掉落的巨石尘埃吸引了全部的注意。“什么？！”她警惕地望向发生异变的方向，下一瞬间已经站到了仍旧不断有碎石坠下的烟尘下方。花祭叹了口气，紧跟着夜一瞬步过去。
虽然是熟悉的灵压，可是……现在毕竟是特殊时期。不过那股灵压里倒是没有恶意。
一护正巧在事发地的正下方，此时正皱着眉，同样一脸警惕，默默握紧了手中的刀。散去的烟尘后，渐渐露出一抹亮得张扬的鲜红，来人一把将斩魄刀扛在肩上，扯开嘴角露出一个嚣张的笑容：“呦！果然在这里啊，黑崎一护！”
一护怔了怔，下意识挡在了花祭面前：“阿散井恋次？你来这里做什么？”
恋次似乎这才发现花祭的存在，一时间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吃惊地用空着的那只手夸张地指着她，结结巴巴地大叫：“花……花祭前辈？！你原来没有死吗！”
“呵呵，”花祭望着他轻笑，“听你的语气，好像很失望的样子？”
闻言，恋次一下子涨红了脸，不断摆手以示清白：“不……不是的！绝对不是的！”
从某方面来说，这家伙和一护还真的很像呢！这样想着，花祭下意识地抬眼去看一护，正对上那双咖啡色的眼瞳。一护有些疑惑地望着她，无辜地抬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你们认识？”
“啊，我没有说过吗？”花祭眨眨眼，微笑，“我本来是十三番队的七席。”
这时，一旁的夜一突然轻哼了一声：“七席？真不知道有些人是怎么想的？”
一护大概是没有听见，只点点头，脸上依旧是一副懵懂的表情：“哦。七席啊。”
他说着那个“七席”的时候，语气有些奇怪，像是松了口气，又像是丝毫没有放在心上。花祭知道他一定是觉得只能拥有这种席位的自己估计实力不强，却只是淡淡一笑，也没有说什么，但是一旁的恋次忍不住大吼起来：“喂！黑崎一护！你那种‘原来只有这种水平啊’的口气是怎么回事啊！你在嘲笑花祭前辈吗！”
一护立马毫不客气地吼回去：“你说什么？我哪有说过‘原来只有这种水平啊’这样的话啊！白痴！”
“可恶！你当我听不出来吗？绝对不许你小看花祭前辈！她可是……”
“好了，恋次。”未等恋次说完，花祭便开口打断了他，“你来这里不是为了吵架的吧？现在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
“啊，也是。”恋次点点头，随即望着一护勾起嘴角，“我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用来浪费在你身上。”他望了望站在不远处的斩月，不在意地一笑，“那就是你的斩魄刀的本体吗？”
一护没有说话，神态又恢复了刚才的警觉。
“呵，不用担心，我不是来和你打架的。”恋次走开几步，走到了另一边的空地上，“因为还差一点了，所以，我只不过是来找个地方修炼卍解罢了。啊，对了，有件事你还是知道一下比较好。”说到这里，他偏了偏脑袋，回过头来，“新的处刑日期，将在明天正午。”也许连他自己也没有发觉，即使装作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那一瞬间，他的脸上还是闪过了一丝担忧和痛苦。
花祭怔了怔。
夜一猛地睁大了眼：“竟然会是明天？！”随即便望着一护忧心道，“以现在的情况，根本就无法达到卍解啊！”
“这样可以吗，夜一小姐？”一护没有转过身来看她，却突然打断了她的话，“这场修行不是你提出来的吗？那么，你就不要先放弃啊！”
夜一皱眉喊回去：“可是，如果到明天还无法完成卍解的话……”
“我说过了，我不听没有成功以后的话。”一护再一次打断了她的话，缓缓回过身来，嘴角上扬，“如果说期限变成明天的话，”他的灵压突然暴涨，手中的斩魄刀被一拳击碎，“那么，只要在今天以内完成不就可以了！”
少年的眼神坚定自信，细碎的短发在灵压的冲击下猎猎扬起。花祭看着他的侧脸，却悄悄后退了一步。心中一时滋味难辨。
那样的表情……是因为露琪亚。她这样告诉自己。
第二天一早，花祭正有些烦躁地坐在地上看着一护训练，恋次纵身一跃，跳到了她面前。她抬起头，看见红发的少年欲言又止着，终于还是对着她低头行了个礼道：“花祭前辈，我先走了。”
花祭看了他一会儿，点了点头：“哦。”想了想又补充了句，“要小心。”
“诶？”恋次愣了愣，然后才反应过来，“哦”了一声，又低头郑重行了一礼，随后一脸严肃地转过身去。
花祭看着那样的背影，虚了虚琥珀色的眼眸，突然悠悠开口：“呐，恋次。你已经准备好了吗？”
“啊？”少年身形一顿，一脸疑惑地转过头来，“准备什么？”
“呵呵，”不知为什么，她突然笑出声来，笑得恋次猛地涨红了脸：“花……花祭前辈，不要再笑了！有什么好笑的啊！”
“啊，抱歉抱歉，”花祭摆摆手，微微抬起眼眸，依旧是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却莫名的便带给人一股强烈的压迫感。恋次一惊，随即便听见少女清浅的嗓音缓缓响起，“你已经准备好了吗？救出露琪亚的决心。当初是你亲手将她推开的吧，那么现在……”
“一定会将她救出来的！”恋次毫不犹豫地打断了她的话，“一定！因为发过誓的——‘绝对要把你救出来’——对我自己的灵魂！”
他的眼神清亮灼热，看得花祭不由微笑起来：“绝对不要死了，恋次。”
“哦！”
少年的背影几下便消失在视线中。花祭从那个方向收回目光，勾了勾嘴角站起身来，走到夜一身边：“呐，夜一，你说，现在我可以做些什么呢？如果什么都不做，那我用这种方式回来这里岂不是一点意义也没有了？”
我没有那么强烈的决心，赎罪也是，报恩也罢，我只是尽可能让自己不会良心不安。
现在的我还没有找到想要守护的东西，但我会慢慢去找。直到找到的那一天。
但或许……那已经不再遥远了吧？
作者有话说第25章 Chapter 25 决意と休战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