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Chapter 19 破晓と交响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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瀞灵廷……
“呦，小•花~”
她抬起头，不出意料地看见一张异常灿烂的笑脸。灿烂得让她很有冲动一拳挥过去。于是，她就那么冲动了一下。
“喂喂！你干什么啊？”黑发的少年急急后退一步，夸张地捂住自己即将被打到的脸，“你怎么可以打我的脸啊？我可是好心来看看你的啊！”黑色的死霸装穿在他的身上，让他看上去特别有活力。
虽然他一直都很有活力。
“好吧好吧，那么，好心的海燕大人……”她拍拍衣裤从地上站起，望着漫天飞舞的落樱，说得毫无诚意，“你怎么想到来看我了？做死神难道很闲吗？”
正是四月开学的季节，真央校园里的樱花开得如火如荼。到处飞扬着的粉色花瓣将这个校园都装点成了一片花海。这个时候，随处都是成群结队来赏樱的人们，她好不容易找到个安静的地方可以睡觉，竟然又被这人打扰了。
然而这个人却丝毫没有扰人清梦的自觉，自顾自说着：“樱花开得那么好，你怎么还能有闲情逸致去睡觉？”
“是啊是啊，”她点点头，懒懒地打着呵欠，“你有闲情逸致。说是来看我，其实是来看樱花的吧？”
“不要把我说得这么绝情啊！”海燕抗议，大手狠狠地揉着她的头发，“我真的是特意来看你的诶！”
“做死神好玩吗？”
“……你那是什么问题？死神可是个很严肃的工作！”
“……那我换个问题。”她想了想，抬头看他，眼神认真，“你喜欢死神吗？”
“当然！”他回答得毫不犹豫，然后又有些疑惑地低下头来，“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我已经是六回生了，马上就要毕业了，我在想……是不是真的应该去做死神。”
“哈？”少年挑了挑眉，似乎是在说“你哪里想到的这么没营养的问题？”
她看了看他，继续抬头望着铺天盖地的樱花瓣：“其实我应该乖乖呆在流魂街的吧？和空鹤、岩鹫她们一起，就像普通的整一样，过平淡而单调的生活。我已经从那些人的生命中被抛弃了，就不应该再回去。”
她的声音清清浅浅，就像平时的音调一般，明明说的是一件痛苦的事，却一点也听不出痛苦的味道来，“我不想让他们看到我，也不想要看到他们。”
“花祭，”大大的手扶上她的脸，海燕扳过她的脑袋，坚定地直视着她的眼睛，“记住，你是‘雾月花祭’，是我们志波家的‘雾月花祭’，所以……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还有志波家，还有……我。”
他的手温热，就像不能回头的桎梏。他的表情郑重，就像无法磨灭的誓言。他说得很慢，一字一句，清清楚楚，似乎是想要牢牢地刻到她的心上。
但是下一刻，他又豪爽地大笑起来，同时不忘好心情地揉着她的脑袋：“而且，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是啊，事到如今，已经——
木刀的刀锋狠狠斩下。
没有什么值得犹豫的了！
花祭第一次从这个角度来欣赏瀞灵廷的天空。
倾倒的天空。
天刚破晓，山的那一头晨光微露。炮弹因为撞上了遮魂膜而破裂开来，周围是一片混沌的漩涡。几人在巨大的冲力作用下四散着飞开。
“大家各自抓紧自己周围的同伴，绝对不要分散！”夜一大声朝着众人喊道，顺势跳上她的肩膀，“花祭，肩膀借我一用！”
“嗯。”花祭刚点了点头，却又是一道强烈的旋风迎面袭来。她抬手正欲按住随风飞扬的长发，眼角余光恰恰撇到一角瞬间飞远的纯白，满头粟发就这样悄然散开。
“啊啦。”花祭低叫一声，忙伸出手想要将飞走的发带接住，却冷不防被人拉住了手。她条件反射地回过头去，看见一头耀眼的橙发在风中张扬。少年的脸上带着不同于以往的郑重，“一护？”
“抓住我，花祭！”他使劲全力将她拉近自己，然后，竟下意识地将她按在了他的怀中！
她的脸贴着他的胸口，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从那胸腔中传来的快速的心跳声。少年的身上有一种炙热浓烈的气息，说不上是什么味道，却莫名的令人感到安心。她的脸一红，正欲挣扎开来，却听他被吹散在狂风中的声音，低低的，却很倔强地在她耳边响起。他说：“抓紧我！我绝对不会放手的！”
花祭就那样怔住了，僵硬着动作不知如何反应。然而却有某种情愫悄悄地环绕上来。一点也不讨厌，甚至——很感动。
然而这个时候，岩鹫的声音突然凶神恶煞地响起：“可恶！你这臭小子是想吃我姐姐的豆腐吗？”
一护毫不犹豫地回骂过去：“你在说什么啊！白痴！”
“你在说谁白痴啊！你这白痴！”
“说谁是白痴的人自己就是白痴！”
“可恶！你想死吗！”
……
一个红十字十分清晰地出现在夜一的额角，黑猫忍无可忍地大吼道：“你们两个蠢货！给我适可而止！”
两人争吵的声音戛然而止。
一护转过头去，正看见茶渡直直地朝着外面飞了出去，却碍于距离太远只能不甘地大叫：“茶渡！”
“不要担心，他一定能安然活下去的！”夜一抓紧花祭的衣服，安慰一护，“现在先抓紧周围的同伴！”
“可恶！”一护低咒一声，一手拉紧花祭，一手竭力向前伸去，“井上，这边！”
“黑崎同学！”织姬拉着石田向这边靠拢，然而就在两人即将抓住对方的那一刻，漩涡的流向突然改变！
几人顿时在涡流中四散开去——
温暖的橙黄色光芒将周身紧紧环绕，一个慵懒的声音在呼呼的风声中依然清晰地在耳边响起：“最后竟然变成只有我跟你两个人了，花祭。”
“嗯，”花祭目视前方，轻笑道，“不过他们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话虽如此……
她下意识地看了眼摊开的手掌。那里到现在还固执地传来少年炙热的体温，萦绕不去，就像是想要就这样留在她的皮肤上、渗进她的身体里去一般。
“花祭，我有一个提议。”黑猫抓紧她的衣服，打断了她些微的怔愣，“落地后我们分开行动吧。”
花祭转过头看了她一眼，黑猫同样看了她一眼，然后继续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
确实，对于她们两个来说，分开行动更能有利地收集到情报和采取行动。而且，夜一还有其他任务，比方说——一护的卍解。
她了然一笑：“正有此意。”
瀞灵廷宽阔的街道在视线中渐渐清晰起来。远远的能看见一小队死神正急急朝这边奔来。领头的是一个有着浅金发色的少年。
三番队副队长吉良伊鹤？也算是熟人吧？
花祭虚了虚眼，有些自嘲地勾了勾嘴角，随即正色调整姿势。
“要来了，快准备好！”
然而就在橙光即将撞上吉良的那个瞬间，花祭和夜一对视一眼，同时使出瞬步向着两个不同的方向快速跳开。与此同时，橙光“哗”的碎裂开来，在吉良面前绽放出花火般灿烂的火光。
“消失了？！”
“快找！”
听着脚步声在倚靠着的墙后渐渐远去，花祭望了望头顶明亮起来的天空，托着下巴慢慢思考起来。
“朽木露琪亚私自将灵力传给人类，并且逾期未归，由六番队朽木白哉和阿散井恋次带回，现关押于六番队队牢内。”
这是上次从冬狮郎那里打听到的消息，可是……露琪亚现在还会在六番队吗？要不去那边看看？但是……
一想起朽木白哉那张没有一点表情的脸，她偷偷打了个寒颤。
可是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吧？
她拍拍衣角，整了整腰间的斩魄刀。
算了，还是先去看一下好了！
幸运的是，即使离开瀞灵廷这么久，花祭竟还没有忘记护廷十三个队队舍的分布。轻盈地在六番队队舍的屋顶上落下，她低头望了眼到处乱跑的六番队队员们，微微皱了皱眉。
虽说要混进去确实很容易，可万一碰到恋次和白哉怎么办？而且现在可以很明确地感觉到，执务室中有白哉的灵压。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背着小型背包的黑发少年失魂落魄地从队舍里走了出来，嘴里还喃喃自语着：“怎么会这样？”
四番队的？
琥珀色的眼眸中快速闪过一道光芒，她忙集中注意力，终于清楚听到少年口中念叨着：“露琪亚桑……怎么会……”
有了！
花祭灵机一动，跟在少年身后离开六番队，在发现四周无人之后，轻轻落在地上叫住了他：“请留步。”
正恍恍惚惚似乎正出神着的少年猛地停下脚步回过身来，看着她，有些傻傻地指了指自己：“那个……你是在叫我吗？”
花祭点点头：“我刚听到你在叫露琪亚，可以问一下她怎么了吗？”
“你……你认识露琪亚桑？”少年一下子变得很激动，声音也突然高了起来，却又大概是觉得自己的行为不太礼貌，急忙降低了声音，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有些沮丧，“那个……我刚听说她被带去了忏罪宫……不知道她……”
“没事的。”花祭打断他的话轻声道，又在看见少年惊讶的表情后微笑着补充，“她会没事的。”
“真……真的吗？”
“嗯，”她点点头，转过身去，“那么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也快些回自己的队里去吧。”
作者有话说第19章 Chapter 19 破晓と交响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