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Chapter 13 守护と心之楔 ...
-
花祭发现自己最近跑浦原商店的频率变高了。特别是每天的晚饭时间，必会准时出现。然而想到这件事，她的脑海中却突然闪过一个彩色的画面。
“呃，花祭，这就是你做的全部的晚饭？”橙发的少年坐在算不上大的餐桌边，一脸哭笑不得地看着摆放在桌上的东西，“蛋炒番茄、番茄炒蛋、蛋炒蛋、蛋炒饭……”他抽动着嘴角看着她，“全蛋料理？”
“我已经使出浑身解数了，”她无奈地耸耸肩，无所谓地在她的位子上坐好，“反正游子也就不在这一天，明天你就可以吃到她做的美味佳肴了。”
一护叹口气，认命地拿起筷子：“我开动了。”然而在刚张嘴吃了第一口之后，他的脸色突然由红转黑，接着由黑转青，最后又变回了通红。
花祭看着他脸上迅速变化的色彩，不解地开口：“怎么了？”她皱了皱眉，“很难吃？”说着便慢慢地提筷准备尝尝离她最近的那碗蛋炒饭。
“不是的！”一护迅速将那碗饭搬到自己的面前，二话不说就开始狠狠地扒饭，气势之凶猛、令人咂舌，“是我太饿了，一下子被呛到了！”
花祭眨了眨眼。呃……其实你不用这么拼命地解释的，我知道自己的厨艺已经差到一定境界了……因为，我第一次做菜的时候曾让那个人整整拉了三天……
她的嘴角缓缓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笑容从唇边轻轻绽放，温和愉悦、轻快简单。
不远处的浦原商店门口，浅金发丝的男子慵懒地摇晃着手中的纸扇，一下一下，悠然自得：“哦呀，花祭桑想到什么了？笑得这么高兴~”
花祭抬眼望过去，脸上的笑容还未收起，随即又露出一个调皮的笑意：“当然是在想今天的晚饭啊！”
“哎呀呀~”浦原倚靠着门框，七月初的阳光斜斜地撒在他身上，晕染出周身一圈旖旎的微光，在他身后的地面上拉出长长的浅影。他随意地抬眸，看着花祭走进店内，“这里可是商店哦~”
“咦？”花祭故作诧异地转过头来，“可我又没在这里买东西。”
“啊啦~”浦原正欲开口，门口突然响起少女略显中性的响亮声线：“浦原！”
“啊呀，这不是朽木桑吗？”浦原悠哉游哉地虚了虚眼眸，“有什么事……”话音未落，就见一个黑色的小小阴影猛地砸在他的脸上，“啊呜！”
露琪亚朝花祭打个招呼，动作还保持在刚才那个投掷的状态上：“你还敢问我有什么事！还不是打了好几次电话给你都不接，我才会亲自上门的啊！”
“哎呀，那真是抱歉。”浦原心不在焉地双手托腮在玄关上坐下，“我最近比较忙，常常不在店里。”
“先不说这个，”露琪亚一下子变得愤愤不平起来：“这几天的探测器实在是太奇怪了！每次明明显示着有虚出现，可是当我和一护赶过去的时候却什么都没发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浦原依旧晃动着自己的纸扇，懒懒地打了个呵欠:“探测器并没有出现什么问题哦~”
“可是……”露琪亚不满地双手抱胸，“那又到底是因为什么？”
花祭皱了皱眉，显然是想到了什么：“难道现场连残留的灵子也没有？”
露琪亚愣了愣，迟疑着回想起来：“呃……这个……”
就在这个时候，花祭和浦原同时感觉到一阵异常的灵压波动，不由抬头向着灵压传来的方向看去。花祭皱了皱眉，脸色一下变得凝重起来。
“怎么了？”露琪亚不解地看着两人，刚开口询问，口袋里的探测器突然“哔哔”的尖叫起来，突兀的声音急促地在屋内响起，带起一阵诡异的紧迫感。露琪亚急忙将探测器从口袋里掏出来，一边抱怨着一边向着门外冲去，“可恶！偏偏是这个时候！抱歉了，浦原，下次再说吧！花祭前辈，我先走了！”然而只冲了一半，“哔哔”的响声又突然停了下来。露琪亚怔怔地盯着手机屏幕，“消失了？”但是随后，急促的声音再次鸣叫起来，而且变得比刚才更为尖锐。
“这是……怎么回事？”露琪亚瞪着手机屏幕上不断闪现的圆点，大大的紫眸中尽是不敢置信，“虚的数目……不断增加了！”她慌忙冲到店门口，此时的天空一片灰暗阴沉，原本灿烂的阳光早已不复存在，“天空怎么了？如此沉重又混乱的魄动是……怎么回事？”
浦原依旧坐在玄关上，微微低着头，脸上的表情掩在帽沿的阴影之中。花祭叹了口气，缓缓站直身体。
“看来，我的忠告太过温和了。”
“所以，请你不要哭。这次，轮到我来……保护龙贵了。”一片狼藉的空地中央，桔色长发的少女紧紧抱住眼前黑色短发的女孩，脸上的神情温柔而又悲伤。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她的鬓角突然闪过一道明亮的光彩，剧烈的狂风随即将她包围起来。
桔色的长发在猛烈的风中猎猎扬起，少女勇敢地直视前方，声音坚定无畏：“……凡是伤害龙贵的人，我都不会饶了他！”
粟色的长发轻轻扬起，少女静静地倚靠在墙边，感受到转过这个墙角后的那片空地上不断激起的灵压，琥珀色的眼眸望着天空的方向。右手下意识地探向腰间，却冷不防摸了个空。她有些自嘲地勾了勾嘴角。
都这么多年了，竟然还没有习惯吗？
她轻轻侧头，视线越过棱角分明的白墙，投到那片荧荧闪动的橙光中。
这……就是“守护”吧？
“你说，我们的力量……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存在的呢？”
闻言，黑发的少年慢慢地转过头来，右手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上上下下打量起她来，深烟青的眼眸中却明显闪动着狡黠的笑意。
她被他这样的笑容盯得浑身发毛，不由轻哼一声别开头去，继续研究起手中的作业来。
身边的少年不客气地笑起来，却又碍于现在正处于图书馆这样安静的环境中而只能辛苦地憋着，一张脸诡异的红：“你怎么突然想到这样的问题了？”
她瞪他一眼：“志波海燕，你笑得太难看了。”
“喂喂！”他大大的手掌十分自然地按上她的头顶，一双明亮的眼睛直凑到她的眼前。她甚至可以清晰地数出他长长的下睫毛的数量。他按着她的头，温热的呼吸几乎喷到她的脸上，“不要转移话题啊，花祭！”
“……”她沉默着看了他许久，终于拍掉了那只放在自己头顶上的手，妥协般说道，“前几天我在流魂街的时候，看见有一帮孩子围在一起欺负一个男孩。”
“哦？”他挑挑眉，又皱了皱眉，“几区的？”
“一区润林安。”她抬眸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继续讲下去，“那个被欺负的男孩虽然被那些孩子围攻却还是一脸傲气，所以我当时出手帮了他一把。
他有着很漂亮的银白短发，眼睛的颜色也仿佛纯净的碧玉一般。只是那样的颜色实在太过清冷，或许这也是他为什么会被欺负的原因吧……”顿了顿，她垂眸盯着窗外的树叶打在暗褐色桌面上的阴影，“虽说在流魂街编号越小的区治安越好，但也不是没有这种事情发生的。即使是一区，那也只是因为它靠近瀞灵廷、因而不存在无法解决温饱的问题罢了，但是……
人类天生畏惧强者。整也是。面对强者，不是屈服在那种强势面前，就是想着利用手段消灭那种威胁。那个男孩的力量，虽然还没有被激发出来，但有朝一日，它必然会强大起来。
……所以，我在想，我们的力量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存在的呢？”
少年叹了口气，视线投入窗外明媚的阳光中：“大概是为了守护吧。”
“守护？”
“啊。”他点点头，侧着脸看过来，眼眸中点点星光闪动，“我们的力量，是为了能够让自己在意的一切不受伤害，对吧？”
“……那么，海燕你、想要守护什么？”她突然就很想知道这个答案。
他愣了愣，随即绽开大大的笑容，露出一口白牙：“当然是所有的亲人朋友啊！”
“你真贪心。”她一脸“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的表情，故作不屑地瞟了他一眼。
“喂！你那是什么表情啊！我可是天才海燕！当然是说到做到的！”
“是！是！那么请加油吧！海燕大人！”
可是，所谓“守护”实在太过宽泛、太过矫情了吧……我只是想要、听从心中的那个声音。
心之所向，刀之所至。
如此而已。
桔发的少女终于凭借自己的力量战胜了敌人。放松下来的那一刻，她浑身一软，重重倒在地上昏迷过去。两枚精致的发夹铮然掉落在她身侧。
粟发少女轻轻走过去，低头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你做得很好呢，井上桑。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顿了顿，她微微侧头，若有似无地抬眸对着身后道，“我们暂时就先回去吧，喜助先生？”
“啊啦，”浦原晃动着纸扇，看了眼天空，“也是呢。”他望了望站在他后面的铁斋，道，“那么就拜托你了，铁斋先生。”
铁斋一手扛起织姬，一手扛着同样昏迷着的茶渡：“嗯。”
花祭没有和浦原一起回去店里。
“这具义骸可要好好保护哦~”她转头对浦原弯了弯嘴角，下一秒便消失了踪影。
“啊呀呀~”浦原一手扶着花祭的义骸，一手扶上自己的帽子，“这可真是……”
一路上总能遇上大量的拦路虚，花祭无奈之下用了一记天岚，瞬间就将眼前的路面清理得干干净净。
“露琪亚！”她赶到的时候，正看见露琪亚和“一护”站在一段长台阶的下方。台阶的上方清晰地传来混杂在混乱的灵压中的两股不同的魄动。
“花祭前辈？”露琪亚转过头来，“你怎么过来了？”
“虚都往这里聚集过来了，”她抬头望望天空中的裂缝，“天空也是……”
“喂喂！”“一护”不满地大叫起来，“不要忽视我啊！”他看向花祭，突然以极为夸张的表情扑了过来，“这位死神姐姐好可爱啊~”
花祭看也没看，抬腿就是一脚踹在他的脸上：“你很吵，改造魂魄。”
“什么‘改造魂魄’！”“一护”捂着自己的脸大叫起来，“我可是有名字的！我叫‘魂’！”
“露琪亚，”花祭直接忽视掉魂，转头看着露琪亚，皱了皱眉，“你的灵力还没恢复，不要勉强，这里交给我就可以了。”
“可是，花祭前辈……”露琪亚正想说些什么，声音却戛然而止。她看着花祭轻柔地将别在腰间的斩魄刀缓缓抽出，动了动嘴唇，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握在手中的斩魄刀低低地鸣叫着，发出类似兴奋的声音。亮白色的刀刃在夕照下反射出明亮的光彩，浅蓝的刀柄上坠着一朵琉璃雕制的花朵，和她右手腕上那条手链下坠着的海燕一起、绽放出七彩的光芒。
露琪亚恍惚地低喃：“溯空……”
“啊，”花祭看着自己的刀，宠溺地微笑起来，“好久没有让他出来了，他好像很高兴呢。
露琪亚，我打算……近期就回一趟尸魂界。”
作者有话说第13章 Chapter 13 守护と心之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