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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Onlooke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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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好了，小优，就像之前说好的那样，假装被洗脑然后用我交给你的那些话，记住了吗？”
“记是记住了…不过兰迪叔叔你怎么能把握他们会让及川叔叔先到呢？”
“就算其他人先到，也不会影响我的计划，因为他们都知道内情，而且就凭我刚才和他们的通话，也摆明了是想和他来个一对一的殊死搏斗，他没有不先来的理由。”
“殊死搏斗？叔叔你刚才不是说这是大型飙戏现场吗？”
“嘘——小点声！万一及川已经被传送到附近了呢？！”高岛连忙捂上了小优的嘴。“记住，除了我教过你的话，其余一个字也别说！”
“高岛兰迪！”
被传送到工地的及川很快发现了两人。
“哼哼哼哼…你终究还是来了呢……”高岛即刻进入了影帝模式。“别慌张，我也是很守信用的人，这个孩子直到现在都是安然无恙的。”
一旁的小优也及时作出了一副茫然无知的模样。
“及川叔叔，为什么这么激动呢？”小优的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高岛叔叔说了，只要让你过来我们就能一起进入数码世界，他想证明给你看自己的选择才是对的。”
“你说什么——？！”及川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上前，“孩子，不能被他欺骗了……”
“我说及川，你还什么都没有见到，怎么就开始诬陷人了呢？”高岛无奈地摊手，“居然将我的伟大计划说成是欺骗，真是伤人啊……亏我还想顾念曾经的同事之情让你也一起来的。现在的你和那些不愿相信数码宝贝的人们有何区别？”
“你这是什么意思？”
“数码宝贝对他们来说和UFO是相同的性质，难道不是吗？他们根本不愿意承认这一切，就像现在的你不愿意承认我的做法一样。”
“……这根本就是两码事，高岛。”及川定了定神。“对大多数人来说，数码宝贝的存在的确对他们带来了部分的恐慌，他们会这么认为也无可厚非。可你明明早就知道吸血魔兽是在欺骗你，而它已经不复存在，为什么还要继续破坏这个世界？你知道自己是不会成功的吧！”
“说得这么肯定，就好像你曾经经历过那样——”高岛意味深长地这么说着，随后走向了工地内的暗处。“的确，我最初也为黑暗种子的骗局而感到震惊，不过转念一想，如果彻底地改变了数码世界的环境，那样它自然也没有理由拒绝肮脏的大人了。虽说黑暗种子的说法确实是假的，但从后来的实验中也证明了…污染数码世界也不是不可以呢…呵呵呵……”
“怎么这样…难道你还要错下去吗？高岛！你仔细想想看，那个时候的你的确利用黑暗力量污染了数码世界，但你还是失败了啊！而且就算这个办法能够顺利带你去数码世界…你真的忍心看到荒凉的世界吗？真的忍心看着伤痕累累的数码宝贝们吗？你不是…一直都那么喜爱数码世界的吗？这么美好的世界却要因为你的错误而被破坏，你为什么察觉不到呢？被玷污的世界，被伤害的生命，被污染的心……高岛兰迪，这就是你的梦想吗？当初你在那天晚上就是为了这个才把灵魂卖给吸血魔兽的吗？！”
“那天…晚上……”
“回想起来了吧，高岛？”
两人凝视着对方，脑海里都在回放着四年前的那个夜晚。
“那天我和你一样，也站在某个地方看着那群孩子进入数码世界。我除了声嘶力竭地哭喊以外什么都做不了……我能理解你的那份感受，就好像自己被抛弃了一样，被浩树抛弃，被现实抛弃，被数码世界抛弃——”
“你是这么想的吗……”
“可是呢…自从我从病床上醒来，知晓了这一切后才意识到，谁也没有抛弃我。浩树的家人一直在帮助我，即便我暂时没能进入数码世界也非常的幸福，现在我终于明白——”
“喂喂，是不是该消停一下了。”高岛故作无聊地打了个哈欠，“你是不是忘了我身旁还有一个孩子？真是的，谈判专家都没你这么墨迹。”他回过头来看向及川，示意他跟上自己。
“呵呵呵，虽然我们之间交流不多，但你热爱数码世界到疯狂的态度，恐怕你再过一会儿就会反悔你之前说的话了。”
“你该不会……？！”
“没错，你想得没错…呵呵呵呵……”
高岛带领及川和小优上了楼，走进工地内的一处秘密实验基地后，停下了脚步。
“从去年的年底直到现在，我都在这个地方继续着我的奋斗，尝试了各种各样的实验，证明了改变数码世界环境来让自己进入的方法是可行的。”
“及川叔叔。”小优回过头看向他，“这下太好了，我们终于可以一起去数码世界了！”
“啊哈哈哈哈！再高兴一点也可以的哦！及川，听到这个消息你不会很高兴吗？别作出那种严肃的表情啊，我知道你心底肯定也在欢呼雀跃吧？也在暗中想着如果浩树在的话就好了吧？”
“你这家伙…为何要这样执迷不悟？”
“执迷不悟的人是你吧？非得要让所谓的正义道德来拘束自己的梦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人获利，我这可是在帮助你。”
高岛走向操作台前敲了敲键盘，“及川，只要你承认自己的真心，放下那些无聊的正义理论，那么——”他启动了某个系统后，整个基地都传来运作的声音。“随着我携带这些黑暗数据被数码世界扫描的一刹那，整个数码世界都会被黑暗所污染，而所有人都能顺利进入这个世界，你所梦寐以求的一切都将实现。”
高岛向及川伸出了手。
“来吧，告诉我你想去数码世界，我现在就带你去！”
与此同时，伊织和玄内先生也从外头小跑过来。
“快点告诉我！那帮碍事的家伙就要来了！”
面对高岛急切的态度，及川默不作声，这份沉默一直持续到两人赶过来后仍然没能被打破。
“告诉我！告诉我这是你的梦想！这是你一直以来的愿望啊！及川悠纪夫！！”
“……你真可怜。”
及川看着急躁的高岛，脸上充满了一种同情和悲凄混杂的神态。
“呵呵…呵呵呵呵……啊哈哈哈哈哈哈！！！”听到及川这样的回应，高岛先是瞪大了双眼，紧接着爆发出一阵疯狂的笑声！
“很好！这个回答我很满意！你这该死的东西！！”
“高岛，你到底要做什么？！”
“快停下来！这么做会对数码世界造成更大的破坏！”
玄内和伊织作出想要阻止高岛的样子，然而实际上他们都明白这一切都是及川过去罪恶的重现，唯有他一人对高岛的话信以为真。
这之后的及川会怎么做呢？是阻止高岛？用浩树交给他的招数来擒住他？还是别的什么。
然而，及川接下来的做法却让所有人大吃一惊——
“去吧，高岛，去做你想做的事，进入数码世界吧。”
“及川先生？！”伊织惊讶地看向他，眼中满是不解。“就这么放任他的话会——”
伊织还没说完，就被及川转身摁住了双肩，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
“人是要在积累错误中吸取教训的，你明白的吧？”
“及川先生，你……”
“高岛声称他会携带污染数码世界的资料来打开大门，可是…我没有忘记玄内先生的话，心灵不纯洁的人永远没有进入数码世界的机会，他是注定进不去的，自然也无法利用黑暗再度污染数码世界。而且…居然吸血魔兽的教训没能让他清醒过来，那这次的计划对他来说也会是个不小的教训。当他意识到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毫无意义后，自然会对自己的想法产生怀疑…尽管第一次的错误没有唤醒他的良知，那么……不妨在他无法破坏数码世界的情况下给他第二次，第三次的机会和教训。处于当局者的他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不过作为旁观者的我却一清二楚…他的罪恶，他的梦想，还有他那为了实现愿望而舍弃一切的态度……这一切都看得无比清楚。”
“是这样啊……”伊织听着及川的回应，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微笑。
“那份因梦想而丧失理智和良知的他，心灵早已被玷污，与其说是梦想害了他，倒不如说是他没能正确地对待梦想造成的吧——”
说着，及川转过身用平静的目光看着几近疯狂的高岛。
“如果要用破坏数码世界的方式打开大门，那我宁可永远给自己的人生留下遗憾......所以，证明给我看吧，你的——”
“混账！现在就向你证明我的伟大！你就羡慕嫉妒恨地看着我实现自己的梦想吧！失败者！！”
高岛故作愤怒地敲击键盘，随即一道刺眼的光亮照遍了整个基地。
“哈哈哈哈哈！！你就嫉妒去吧！懊悔去吧！聪明人当然要用聪明人的方法来证实自己！你永远不会明白！永远！！”
伴随着高岛歇斯底里的狂笑，那道光越来越亮，玄内和伊织都不由自主地露出了惊愕的表情，唯有及川沉稳地看着一切，面对高岛的嘲讽毫无所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众人适应了强烈的光照后发现高岛依旧留在原地。
“怎么回事……？！”高岛的神情明显开始变得慌张，“不可能的啊…我…不可能打不开的……”
“你看到了吧？数码世界拒绝邪恶的心灵！这下你明白了吧！”
“给我住嘴你这个小鬼！！”
然而直到光亮减弱直至完全消失，数码世界的大门都没能为他敞开。
“扑通！”
高岛身体顿时失去了平衡，崩溃地跪倒在地，双手支撑着地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耳边传来了脚步声。
“高岛兰迪，你成功了，你成功地向我们证明了你的——”
高岛抬起头，对上了及川清澈而明亮的双目。
“无知，和愚蠢。”
令人惊讶的是，明明是这样嘲讽的句子，及川的眼中却始终没有任何嘲笑或者讽刺他的眼神。
他弯下腰看着崩溃的高岛，向他伸出了一只手。
“很不甘吧？又一次被梦想拒绝的感受……”及川这么说着，却又仿佛是在回忆自己的过往。“不过你也明白的吧，梦想什么的从来不会拒绝我们…是你自己拒绝了它。”
“呵呵呵呵……”高岛几乎喊哑了的嗓子里传来一阵干笑，“要嘲讽我就直接来吧，何必给我接着灌心灵砒霜？”
“我和浩树从小都有去数码世界的梦想，这份纯真的梦中没有一丝的杂质，浩树也好我也好，都不会为了进入数码世界而破坏它。破坏了自己梦想中的世界，那和拒绝了自己那份纯真的梦想…有什么区别呢？”
及川看着跪在地上的高岛，下定决心要帮助这样的他。
是浩树的话会怎么做呢？伊织会怎么做？叔叔又会怎么做呢？
他的脑海中不断闪过这些人的影子。
不，不对…不能只是依赖别人，这可不是一个成年人该有的沉稳。
“该结束了吧，高岛？”
伸出去的手正等待着跪着的人的回应，他渴望着高岛能相信自己一次。
“啊…你说得对……”
高岛并没有回握及川的手，而是缓缓站了起来。“是时候该结束这场闹剧了。”
“高岛？”没等及川对高岛的转变表现出态度，高岛突然把他撞到一旁，猛地朝楼上跑去！！
“你要做什么？高岛！”顾不上撞击的疼痛，及川和玄内也跑上了楼梯。伊织也想跟着一起去，却被一旁的小优紧紧地抓着胳膊。
“你——？！”
“抱歉，伊织哥哥，高岛叔叔说楼顶很危险，小孩子最好不要跟过去…呜哇！说漏嘴了，不过你作为知道秘密的人，告诉你也没关系吧？”
“你到底是……？”
“诶嘿嘿，我是兰迪叔叔的侄女，叫我小优就可以哦！”
“你叔叔到底想干什么？未免入戏太深了吧？”
“请你相信叔叔……”小优不肯放开伊织。“拜托了……”
与此同时，及川和玄内终于追上了跑到顶楼的高岛，他正看着远处的天空，向前走去。
“回头亦是绝路——”高岛一步步地走向楼顶的边缘，“到头来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费工夫，已经…无法继续了……你说得对，及川，是该结束了，痛苦也好…一切都……”
说时迟那时快，还未等到高岛继续下一步动作，及川立马跑过去用最大的力气擒住了他。
两人的半个身子都朝向楼外，这层废弃的楼少说也有四五层，人掉下去的话即便不死也会丢了半条命。
“高岛……这么做只会为你增加更多痛苦，这样你根本没法解脱！”
“都这时候了还要充当心理咨询师吗？真拿你没办法呢……”
玄内也跑向前试图将两人拉回来，“高岛，已经够了吧！这么做两个人都会没命的！”
“唔呵呵…临死前再带走一个也不错嘛？呐，及川，我们已经被残酷的现实抛弃了，数码世界拒绝已经成年了的我们…要和我一同上路吗？不要的话趁早放开我，省的一会儿也掉下去。”
高岛面对死亡的漫不经心并没有让及川有丝毫的松懈。
“你有…实现梦想的力量……”
“哈啊？！”
“那些孩子们最后是用实现梦想的力量打倒贝利亚吸血魔兽的，只要相信这份力量，你就不会被黑暗侵蚀，数码世界的大门打开与否取决于你自己的心，和你是不是成年人没有一点关系！”
“事到如今还想说这种安慰自己的漂亮话么——”
“数码世界拒绝的是肮脏的心灵，不是长大成人的我们，为何不尝试一下呢？玄内先生告诉了我关于这三四年的事，他会帮助我们的，只要你心灵深处那个最初的纯真梦想还在，你就有实现梦想的力量！”
“混蛋…别逼我……”
“一起去吧！高岛！一起去数码世界，一起去看看数码宝贝们，和我们的搭档数码兽会合吧！！”
“……及川悠纪夫，你认为已经与黑暗融为一体的我还能重头再来吗？”
“有黑暗的地方，就有光明。”
及川没有放开紧紧擒住高岛身子的双手。
“只要你还有残存的一丝光明，你就有驱散黑暗迎来新生的希望。”
“你这家伙…过去也是现在也是，根本说不过你呢……”
“过去？”
“啊哈哈…就当是我在自说自话吧。不过及川，你真的不害怕吗？说不定我口袋里藏着小刀什么的哦？会被刺穿腹部哦，可能会被撕裂耳朵哦，说不定还会被别的方式偷袭哦？”
“……当然害怕了。”及川想起梦中所经历之事，尽力让自己不因为打颤而松开双手。
“即便是这样你也要阻止我？”
“没错。”
“……奇怪的家伙呢。”
“彼此彼此。”
“你们两个！现在是悠闲聊天的时候吗？！快上来，我就要…坚持不住了……”
玄内根本无法承受两个人的重量，直至及川的外衣从他紧紧攥着的手中逐渐地滑落——
“这下玩脱了……”高岛坠落的瞬间吐出的几个字，并没有被及川察觉。
下落的时间并没有持续多久，及川的耳边就传来了骨头裂开的声音。
他的身子枕在高岛的身体上，而对方早已失去意识。
一阵无法抵抗的疼痛迫使及川看向自己的伤口，左手的手臂裂开了…鲜血汩汩流出，伤至见骨。
“咕唔唔…唔啊…啊啊啊……”不知是因为过分的疼痛，还是及川看到了皮开肉绽的左手暴露出来的断骨，他发出了惊恐的呼声。
玄内等人立刻跑回了工地外，伊织一边叫救护车，一边大声呼喊及川的名字，让他避免失去意识。
“伊织……”
“及川…叔叔……”
“果然我还是…很脆弱吧……”
“才没有这回事…及川叔叔…你很了不起哦，你承担了这么多…是个非常了不起的大人。”
“啊哈哈哈…唔…果然…还是好痛啊……没能像动画里的男主角那样说着‘这点小伤算什么’的漂亮话…唔额…痛…真的好痛……”
“及川叔叔，请你再坚持一下，救护车马上就到了！再忍耐一下！”
救护车终于赶到，两人很快被抬上了担架。及川侧过头望了高岛一眼，惊讶地发现他的脸上隐约流露出了一丝笑意。
最终，这场高岛亲手谱写的大戏以双双进入急救室告终。
二进宫的及川和高岛得到了及时的救治，高岛全身多处骨折需要长期住院，而及川则因为有高岛的垫背而免受重创，全身除了被绷带固定得严严实实的左手外，就只有一点小擦伤。
然而对高岛来说，真正痛苦的不是飙戏过头带来的身体代价，而是——
“长出息了啊？翅膀硬了能飞了啊？！让你当戏精！让你不和大家商量就突然来这么一出！我让你飚戏！让你飙！飙！看把你飚到医院了还怎么飚！要不是玄内那小子拦着我，那天你还飚得下去？！”
“火田老先生，请你息怒…高岛已经付出代价了……这场大戏也已经结束，不要大动肝火了，对身体不好。”
“如果你是我们家的人，出院了以后就有你好瞧的了！！”
“小点声…医院需要安静…...”
“别拦着我，好久没有人让我发这么大的火了，高岛你给我听着，我——”
“叔叔……”左臂被绷带吊起来的及川敲了敲病房的门。
“是悠纪夫啊，今天也来看望高岛吗？”
“嗯…没想到叔叔今天也来了。”
面对及川的到来，爷爷及时安静下来没有让他起疑心。
“唉……”爷爷长叹了一口气，“那么这里就先交给你了，悠纪夫，我和玄内先离开吧。”
“好的叔叔。”
病房的门被关上，只剩下了坐在椅子上的及川和躺在病床上动弹不得的高岛。
“高岛…能听到我说话吗？”及川担忧地看着双眼空洞的高岛，伸出右手靠在了他打着吊瓶的手上。
高岛连转头的动作都做不到，只能将眼睛瞟向他，轻轻地眨了眨。
“或许我不该这么说…但现在在医院静静回想自己的所作所为，还有今后的打算，也许对现在的你来说是最好的结果吧。”
“咳…呵呵……”
“抱歉…如果那个时候能拉你上来的话——”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及川轻轻地对他点点头。
“为什么…没有憎恨…这样…投身于黑暗…的…我……？为什么…要…救…我……没有我…拖累…你也不会…这样了……”
“我从来没有打算…原谅这样罪孽深重的你。”
“哈啊…果然…如此呢……”
“但我大概能明白你这么做的原因，那种无助和被抛弃的感受，我也曾经有过。你…大概把黑暗当作是自己的救命稻草了吧？”
“呵呵呵呵…随你怎么想吧……”
“身处在那种环境之下…面对任何人对你伸出的手都抓得义无反顾……恐怕当年的我也难以抵挡这样的诱惑吧。”
“是吗……？”
“已经…全部结束了，高岛兰迪，你输了。”
“啊…是这样的呢…我输了…那么…你呢？你能证明…自己会是最后的赢家吗……？”
“你的行为无法被原谅，但这并不代表你不能进入胜利者的行列。好好休息吧，出院后就去做正确的事。”
“正确…的…事……”
“今天，就是数码世界的大门重新开启的日子。”
“……比想象中来得…快呢。”
及川从口袋里取出了他的暴龙机，递到高岛面前。
“而这，便是我胜利的象征。”
他站起身礼貌地对高岛鞠了一躬后，准备离开。
“恭喜你……”“高岛？”
“恭喜你，及川，恭喜…你……”
“……多谢了，早点康复吧，我们会在数码世界等你的。”
面对敞开着的数码世界的大门，及川已经激动到了能清晰地听见自己心跳声的程度。
“只要…跨过这里，就可以进入数码世界了吗？”及川反复地向玄内确认这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妄想。
“不错。”玄内认真地点了点头，“这就是，你心灵纯洁的象征，是你…蜕变的象征……”
“啊…哈啊啊……”及川用没有受伤的右手紧紧握着伊织的手，“那个啊…伊织，怎么说好呢，我有些害怕了。”
“害怕什么？”伊织也握紧了及川的手试图安抚他。
“果然我还是不如浩树镇定呢，或者说…算不上是合格的成年人吧，我担心自己进入数码世界的瞬间，会激动得昏过去……”
“说得，太夸张了吧……”
“很有可能的啊伊织！那个…你的剑带了吗？万一我激动到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就用那个剑来——”
“怎么可能，不要这样说啊！”伊织苦笑地摇了摇头。“不过，不能剧烈地跑动倒是真的，你的伤才处理好没多久，最多只能散散步哦。”
“知道了……”及川看着被吊起来的左臂，就像是失落的小孩子那样歪着头，“就这一点，我也难以原谅高岛那家伙呢，哈哈哈……”
“那么，及川叔叔，准备好了吗？”
“已经热血沸腾要大干一场了！！开玩笑的！”
“哈哈哈，总觉得叔叔你越来越开朗了呢！”
“谢谢你，伊织…一直以来都……”
两人握着彼此的手，感受着从对方的手传来的温度，一步一步地走进了梦想的起点站——
伊织对及川露出了笑容，尽力不让他察觉到自己的内心，玄内也缓步跟了上去，神情凝重地想着什么。
当及川进入数码世界的那一刻，蝴蝶群便会归还它们携带的真实记忆，也是带给他希望和绝望的开始。
数码世界的大门宛如潘多拉之盒，既会给及川带来梦想的希望，也会为他来带残酷的，极有可能让他深陷绝望的真相。
伊织一家，玄内，以及病床上的高岛兰迪。
所有人都为他祈祷——
光亮中，一群闪着彩色光芒的蝴蝶群飞到了及川和伊织的面前。
“呼诶——数码世界居然也会有这么不可思议的生物啊！”及川好奇地查看着蝴蝶群，伸出右手想要支住蝴蝶。
“那个…我叫及川悠纪夫，请多多…指教……诶嘿嘿，有点害羞呢！”
随着及川手中的蝴蝶发出的光芒，看着这一切的伊织默默地闭上了眼睛，双手合十。
“拜托了，及川叔叔…...用你早已不再脆弱的内心，拾回真相吧。”
一串晶莹的泪珠，滴落在雪白的病床上。
是谁…在哭呢……？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