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码宝贝02]旁观的开始~Onlooker~》浮游浮洛格

20、当局者迷

　　“看看这个吧，玄内。”高岛向他展示了自己的研究成果，“根据我高岛兰迪好几天不眠不休地钻研，我终于在这组数据中发现了有价值的东西！！”
　　“好几天不眠不休…你之前的那个工作不要了？”
　　“住院了这么长时间，加上及川的事情，早就没有心思干下去了。”高岛指着屏幕中呈现的数码世界的画面，一群发着光的蝴蝶正飞向空中。
　　“这不是…及川悠纪夫的能量数据吗？”
　　“正是。”高岛坐在转椅上喝了口茶，“及川所化成的蝴蝶形数据中，存在着一组对黑暗力量有免疫作用的抗体数据。根据我对这组数据的调查，发现这种抗体数据不但对数码世界起作用，在现实世界也能够还原成疫苗来使用。”
　　“对人类和数码宝贝都能起作用吗…听上去很不错呢。”
　　“是吧玄内？”高岛转头看向那群蝴蝶，放下茶杯后用手托着下巴。
　　“然而，要想在现实世界对该抗体进行进一步的研究，就必须将及川还原成普通人类来观察。”
　　“可是……”玄内环着双臂皱起了眉头，“及川的数据一旦被还原，那他作为数码世界的能量也会被逆转，那样的话，这个世界将再度变得荒凉。”
　　“所以我的发明，能量数据包就派上用场了！”高岛来到另一个屏幕面前敲击了几下键盘后，一组能量数据展现在他们的眼中。“就用这个来替换及川的数据，不过毕竟两种数据的性质不一样，在导入新数据后，数码世界可能需要缓慢地适应并恢复。”
　　“如果是这样的话…似乎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为了防止黑暗趁虚而入，能量替换后的数码世界大门必须再次关闭，直到你的发明完全恢复了数码世界。”
　　玄内最终同意了高岛的计划。

　　“不过，说起来，根据现实世界的规则，及川的所作所为，例如绑架儿童，非法入侵，破坏公物等行为，在这个世界少说也要被判好几年吧。”
　　“放心好了。”高岛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尽管大多数人都被蒙在鼓里，但只要让他们相信，及川的一切行动都是在吸血魔兽的控制下进行，那他就不会被问责，只会被群众所同情，最后宽恕他的。”
　　“就算是这样……”玄内有些不安地皱着眉头。“如果将及川还原至化蝶之前的状态，那个时候的他十分虚弱，随时会丢失性命，这种做法会不会有些……”
　　“唉，玄内啊，的亏我们是朋友，你怎么能把我想成是把及川当小白鼠对待的疯狂科学家？！”
　　“把及川还原这种做法已经够疯狂了——”
　　“嘛，算了算了！”高岛摇摇头打断了玄内的话，“你说的没错，如果直接还原他的身体，肯定会对他造成很大的伤害，多谢你提醒了我。”
　　高岛重新敲击着键盘，“那么…如果继续逆转他的状态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要逆转为什么状态呢？如果逆转回这三年间的任何一个时间段，此时的及川还在受吸血魔兽的诱导，尽管吸血魔兽已经消失，但处于这种状态的他，想必还会把这一切当作是自己的心声，更别提相信我们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玄内在实验室来回踱步。“那么…既不能让他的身体受到伤害，又不能还原成被吸血魔兽寄生的状态……看来只有……”
　　“这样一来只能…一口气让他的时间倒退四年，直接回到1999年的那天了。”
　　“也就是究极吸血魔兽被打倒的那个晚上，还没有被寄生的那一刻——”玄内停下了脚步。“不过…居然是逆转，那及川的记忆也会受到影响，他会忘记这三四年间发生的所有事情，一切的一切对他来说就是虚无，他的时间，他的思绪都将会止步于那个晚上。”
　　“的确是这样，对于及川而言，他只会发现时间忽然跳到了三四年后，自己却不会有丝毫的实感，在他醒来后，他的时间才会继续流动。”
　　“等一下，高岛！”
　　玄内想起了一个不对劲的地方，“根据你所收集的情报，及川数据中的抗体来源是他的记忆和被吸血魔兽寄生的经历，如果他忘掉一切，那该如何研究他身上的抗体呢？”
　　“也是呢——”高岛困扰地挠了挠头，难道就要这样放弃了吗？
　　“可是，被逆转后的及川身上的抗体是不会起作用并被提取的，无法接触黑暗并产生抵抗作用的抗体，自然失去了研究的价值，唯一的办法，便是在他的身上重新实验并检测这份抗体。”
　　“……重新实验？让一切的悲伤和痛苦再重新发生在他的身上吗？这…简直是荒谬。”
　　“我作为愧对及川的人，自然不忍心让他再受一次伤。”高岛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只是，要想研究现实世界中的抗体，就必须让及川回想起自己关于吸血魔兽的种种记忆，包括自己所犯下的罪的记忆，当他接受并容纳了黑暗后，抗体才会起作用并提供有效的观察资料。”
　　“及川这些年的记忆，会在逆转后作为蝴蝶形数据留在数码世界，或许我们可以利用这些记忆资料做点什么。”

　　最终，在不断地讨论和研究下，他们想出了两种办法。
　　第一种方法是，直接将三年来的记忆强行塞给什么都不知道的及川。然而此时的及川还沉浸在失去浩树的悲伤中，就这么硬生生地告诉他，自己被黑暗利用并破坏了一直热爱着的数码世界，这种方法对于现在的及川来说，是非常残忍的。就好比手术开刀，不打麻醉直接在身上开刀那样，后果很可能不堪设想。及川脆弱的心灵在遭受到失去浩树和被黑暗利用的双重打击下，崩溃的几率非常大，那样一来，不但无法研究他身上的抗体，反而还有可能让崩溃的他再度让黑暗趁虚而入。即便他携带抗体，在没有让心灵坚强起来并敢于面对黑暗的情况下，也是无法起作用的。
　　他们无法承担如此重的后果，之所以带回及川，正是为了让今后的人们免受被黑暗入侵之苦，如果为了研究抗体反而害得及川再次被黑暗利用，岂不是本末倒置？
　　于是，他们想出了第二种方法，一种相对不那么痛苦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