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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猫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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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不言随书生离了阴川河,书生恍恍惚惚只觉得眩晕,清醒后便已躺在夜不言怀中,夜不言瞧着他笑的温柔,一双丹凤眼流光溢彩,有烟波流转,直看着书生想起昨夜缠绵疯狂,当下便红了脸,在一瞧两人身处密林,不知是什么地界。
还好还好,书生默默擦汗,此处无人,不然青天朗日,成何体统。
两人互相搀扶,夜不言似乎是虚弱极了,走路晃晃当当,走两步踉跄一下,整个人往书生那边靠去,见书生只是一僵,嘻嘻暗笑,把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书生身上。
“不言,怎么这么虚弱,可是病了?”这书生是个直心肠,看见夜不言这样,焦急的很。再想到方才自己也是在眩晕中清醒,不知两人从不言家回来,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只恨自己手无缚鸡之力,空有一番文采,这种时候倒派不上用处。
“你说,我为什么这么虚弱”夜不言眼神一勾,目光潋滟如丝,直往书生心里勾去。
“可是遇到山匪?还是赶路受了风寒,不言你的居处似是偏僻,我随家父年少时游离四方,却是不理会还有如此风景胜地”书生琢磨片刻,仔细回答道
“可真是个书呆子,昨夜你如狼似虎,我承受不住,现在你倒是忘得干干净净”夜不言打开折扇,看着上面人间绝色四个大字笑的开怀,又见书生脸红的腰滴下汗来,得了趣心情大好
“不言,不成体统不成体统”
夜不言哈哈大笑,扇子戳戳书生白净的面庞,“我倒要看看,这个文士阁大学士有何过人之处,把个儿子教的这样好”
两人走走停停,路过一个茶棚,小二忙着招呼着,书生仔细询问了此处地界,又托小二寻来两匹马,夜不言嘴上不满嚷嚷着要和书生同骑,书生红着脸一眼不发,加紧马肚子,落荒而逃。夜不言不紧不慢的跟随在后面,他爱穿一身白衣,外罩玄色纱罩衣,头发高高竖起,打着扇子,一副悠闲自在的样子。
此处地界与书生的宅地相离不远,夜不言算的位置很准,傍晚时分,便到了书生府上。
刚一进门,夜不言便觉得有四处静的离奇,傍晚正是忙碌时刻,夜不言问书生“你宅子怎么这么静”
“家父有一阵喜欢上了猫,在宅子里养了很多,那些猫说来也奇怪,非常凶,而且对声音也很敏锐,有点动静就凶相毕露,曾经把一个老下人耳朵给咬掉了,家父便下了令,宅子里不能有声音”书生轻手轻脚往主屋去,顺带给夜不言解释
夜不言心下奇怪,寻常动物不会如此,可能这家的猫比较金贵?把人耳朵咬掉还要继续养,这文士阁大学士倒是不心疼府上的人。
“家父便在里头,不言,我。。。”书生犹犹豫豫,红着脸眼神飘忽,不敢直视夜不言。
夜不言心下了然“你我墨客楼相识,一见如故,成为至交”说罢凑到书生耳边,轻轻呼气,“我帮了你,晚上,可有犒赏?”
“不言,,”书生忍受不住,往后退一步,转身上了台阶,夜不言敏锐的视力在夜晚看的真切,瞧见书生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道貌岸然,夜不言合上扇子,跟了上去。
大学士坐在正厅,闭着眼,怀中抱着一只白猫,那白猫通体雪白,毛长三寸,也闭着眼发出呼噜噜的声音,夜不言瞧着,只觉得这大学士和白猫倒是有点相似。
“父亲”书生鞠躬行礼,夜不言却惊奇看到,那猫先睁了眼睛。
夜不言偏头眯了眯眼,那猫一对碧色双眼,同仁却有零星一点白色,白猫脑袋转了转,对上夜不言的视线。然后又闭上了
“你回来了,这位是”大学士缓缓睁开眼,看着夜不言询问道
“父亲,这是我在墨客楼结识的书友,夜不言夜公子,写得一手好字,颇有大家风范,儿子与他一见如故,特意相邀来家,见过父亲”
大学士点点头,只盯着夜不言没说话
夜不言暗自翻了个白眼,规矩倒挺多,弯腰把扇子握在两手之中,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见过大学士”
“好,夜公子仪表堂堂,我儿有何怠慢之处,还望夜公子见谅,
“大学士说笑,令郎不仅学识出众,到了晚上,更有过人之处”夜不言恭敬到,却看书生慌张的红了脸
“晚上?这是何意?”大学士很是不解。
夜不言打开扇子,把人间绝色四个字藏了起来,“令公子每到夜晚,灵感迸发,学识更上一层楼,在下才疏学浅,白日里还能与令公子对上一对,到了晚上,便是远远不及了”
“哦?”大学士捋了捋长须“我倒不知道你晚上还有这番本事”
书生坑坑吃吃答不上话,大学士让管家带着夜不言到后厢房住下,走之前与管家耳语,夜不言听的清楚,似乎是喂猫的事情。
喂个猫,这么神秘么,夜不言不解,跟着管家往后厢房去了。
去后厢房要经过一处长廊,夜不言踏进长廊,却被眼前的景象弄皱了眉。
长廊两侧密密麻麻趴满了猫,连带地上都横七横八的卧了好些,这些猫听力非常敏锐,即便夜不言听从管家,把脚步放的最轻,踏进来的一瞬,那原本闭眼或玩闹的猫齐刷刷转头瞧着他们二人。
长廊上点着的灯罩着红布,并不特别两趟,特别是远处,夜不言只看着长廊另一头有点点绿光,那光密密麻麻,像是阴川河后山洞窟内常年栖息的血蝠一般。甚是渗人。
被这么多只猫眼盯着可不是什么舒服的事情,夜不言拿扇子掩住口鼻,好臭。像是死尸腐烂的味道。
夜不言随关键轻手轻脚的走,想要询问,却被管家恶狠狠的眼光止住了话。那些猫盯着夜不言从头走到尾,夜不言出了长廊,送了一口气。
“老管家,这长廊怎么这么多猫”
管家佝偻着身子,却不答话,夜不言目光逡巡,却看见他耳朵上缺了一块。
书生家的宅地很大,夜不言仔细数着,从正厅过来,已经穿过了三个回廊,每一条都卧着许许多多的猫,目测一算,应有二三百只,还有没见到地方,越往宅中深处走,那股臭味便越明显。混杂着动物的臭味,闻的夜不言头疼。
管家领着夜不言穿过一个小院,园中有多座小塔,修的和外面高耸的塔楼一样,不过是缩小了一些,夜不言转了转眼珠,透过那些交错的塔,倒看见后面有多口水井。
这么多井,还有这么多塔,水井四周东西南北方向各有一座小塔,两井相挨,中间便只有一座塔,共同使用之意。小院内侧,四周则是一座挨着一座,互相交叠的塔,只在东西南北四个门口留下一人宽的过道。让人通过
这倒是奇了,夜不言心下想,这家人爱好倒是与众不同。夜不言摇了摇扇子,并不准备多管闲事。
“到了”管家像朽木吹风一样的嗓子在寂静的大宅里有些突兀,夜不言看了看厢房,倒是干净,只是。。。
猫太多了。
夜不言抬头,只见房顶上都密密麻麻趴着猫,房顶地方不大,有猫互相踩在身上,听见有人进了厢房的院子,便齐刷刷的朝着两人看去。
夜不言摸了摸小臂上的鸡皮疙瘩,这家主人有病么。
“夜公子,府上一切随您心意,只是有一点,府上有府上的规矩,不可高声说话,还望夜公子遵守,多有得罪,望您见谅”
夜不言点点头,看着管家关上门准备出去,先他一步,拦在了门口
“老爷爷,能不能告诉我,为何这府上这么多猫,看着怪害怕的”夜不言笑嘻嘻的问,却挡在门口,看管家左右挪步,却没有让开的意思。
“老爷爱猫”管家低头哑声说到
“这样,那打扰了”夜不言嘻嘻一笑,侧身让管家出去了
夜不言躲到门后,一双眼慢慢转红,透过门,却看见管家站在门口背对着厢房,一动不动。
“有点意思”夜不言合了扇子,和管家对峙着,不一会,管家出了门,夜不言一双眼能看的很远,随比不上洛生那般看的清楚,却见管家出了厢房的院子,突然撒开腿往主宅方向跑去,步履灵敏,丝毫没有走来时那般步履蹒跚的样子。
夜不言看着管家弓着背,头快触地一样,这个样子瞧在眼里说不出的诡异。
好像猫,夜不言皱了皱眉。环顾四周。轻轻合上了门。
书生到来已是后半夜。
夜不言躺在床榻上,似乎是睡着了。
“不言。。。”书生借着月光褪去衣服,掀开夜不言的被子,钻了进去。
夜不言突然翻身,压在了书生身上,“你来的好晚,我等的很辛苦,你的犒赏,是不是给的丰厚点?”
书生听见夜不言话语尾音带着一丝笑意,手便不安分的朝着夜不言两条长腿伸去,“我以为你睡了”
夜不言双腿修长,却肌肉匀称,一把摸上去紧紧实实,像一块磁石,让书生不想撒手。
“二娘被猫抓伤了,请郎中耽搁了些,我弟弟还小,父亲让我看着点”书生翻身,把夜不言重新压了回去。
“你们宅子怎么这么多猫,来的路上看的我害怕的很,一会你可要好好安慰我”夜不言勾着书生的脖子,双手攀上书生坚实的后背。
“之前并不是这样,认识你之前,父亲对猫没那么喜爱,家里猫多起来。。。”书生的呼吸越发气促,看着夜不言被一个用力弄得扬起了脖子,心下越发痒痒起来,朝着夜不言的脖子亲了过去。
“是。。什么时。。。候”夜不言喘着气断断续续的问
“和你交身之后”书生一只手游走到了下面,感受到夜不言的动情,满足的叹息
夜不言没在说什么,浪潮突然席卷了他,控制不住的扭过头,却看见窗外密密匝匝的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