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诗人何球》小愣子01

6、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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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徐静母亲的病情加重，鑫盛酒吧驻唱这件事也就暂时搁浅了，同时西门湖组合的演练也慢慢变少起来，何球他们也都把重心放到了专业课学习上。
　　某一星期天早上，何球像往常一样，穿着他母亲专门为他缝制的蓝色小布鞋，穿过爬满三角梅的长廊，径直往西门湖边走去，湖的那边不时地传来悠扬婉转的笛声，笛声清越。何球他顺着长廊，穿过回音场，来到了西门湖的对面，可却怎也寻觅不到吹奏笛声的人。他静坐在湖中间的风波台上，台上微风徐徐，恍然之间发现已是深秋时节。
　　他暗想，“此时母亲该是在田里收割稻谷，母亲的身体那么虚弱，父亲又不在身边，他要是能在母亲身边帮帮忙就好了。”
　　他脱下蓝色小布鞋，放到风波台上，慢慢擦拭掉鞋背上的灰尘，双手合十，默念道：“妈妈，我在他乡过的很好，希望妈妈不要太操劳，多注意自己的身体才是。”
　　“何球同学你在干啥子！”何晓燕的叫声把何球给惊到了。
　　他定了定神回复道：“没什么，我只是想念我妈妈了。”
　　“实在不好意思，吓着你了。”何晓燕抱歉道。
　　“没事，刚才我过来的时候咋没看见你来着？”
　　“今天有点贪睡了，没来得及早起，所以就暂时给自己放个假了。”
　　“没事，天天练习也不一定就有任何的进步，有时候停个两三天再重新来练习，可能效果好过也未可知。”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天气转凉了，你咋还把鞋给脱了呢，把鞋穿上，我带你去个地方如何？”
　　“神秘兮兮的，什么地方令你这么来趣呀？”
　　“你跟着我来便是了。”说着，何晓燕径直推拉着何球往教职工宿舍方向走去。
　　“这边不是教职工宿舍区吗，你带我过这边来找啥子呢？”何球疑惑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何晓燕严肃认真道。
　　“教职工宿舍这边的树木这么高大挺拔，看起来年龄比我两加起来都还要大呢。”何球打趣道。
　　“可不是，我们西门大学可是百年老校了。你看看这些教职工宿舍，有些甚至还是民国时候的建筑物呢，也算是历史遗迹了。”何晓燕补充道。
　　“是的，西门大学建校至今差不多有一百年历史了。近些年拆的拆，破坏的破坏，在风霜的洗礼下，西门大学也不能幸免。”
　　“你看前面好多人。”正当何球唠叨着学校改旧建新的事时，何晓燕的话打住了他。他放眼望去，只见一排排人拿着摄像机长枪短炮的往同一个方向架去。
　　“这群人在干啥子呢？”何球疑惑道。
　　等他们靠近，定睛一看，只见一株硕大的仙人掌开满了红、黄、橙、蓝的各色鲜花，流过一条婉转曲折的河，有微风拂面，吹起了散落地上的花瓣，飘落到河里，往荷花塘里散去。
　　“宛如人间仙境，简直妙不可言。”何球惊叹道。
　　“可是我想不明白，这株仙人掌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开花，而且开的是五颜六色的花呢？”何晓燕对着何球露出满脸疑惑的笑容。
　　“我觉得这应该是我们学院哪位老师的杰作吧。春季嫁接仔球应该可以做到秋季开花。”
　　“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谢谢你何球同学，因为这件事我疑惑了好多天了。”何晓燕豁然开朗起来。
　　“难道你带我来这只是为了为你释惑解疑的？”
　　“不不不，我是专门带你来欣赏美景的。”
　　“谢谢你，晓燕。今天你带我来到了西门大学最美的一角。”
　　“多愁善感的人容易在深秋的时候陷入苦闷，现在心情好多了吧？”何晓燕望着何球露出温和的笑容来。
　　“何球学弟，晓燕学妹，真是巧极了。”正当何球不知该何以答复何晓燕，陷入两难之际，林雨露的话打破了尴尬的场面。
　　“雨露学姐，你也是赏花来的呀？”何晓燕热情的迎上林雨露。
　　“是的。昨晚我在校园网主页上见到大家发的帖子，感觉实在是美极了，所以决定亲自过来欣赏欣赏，顺便带了相机来拍照，没想到你两也在呢。”
　　“最近忙于专业课学习，一时疏于跟雨露学姐联系了，实在对不住。”
　　“晓燕学妹，要不咱两一起拍张照片，如何？”林雨露装作没听见的样子，拉着何晓燕往仙人掌方向走去。
　　“何球学弟过来给我两拍照快点。”林雨露使唤起何球来。何球接过相机，往林雨露与何晓燕所站的地方照去。镜头上如画般的风景里，只见他的雨露学姐明眸皓齿，身着一身淡蓝色长筒连衣裙，配上一双花色小布鞋，乌黑的一头长发扎出一条马尾辫，宛如仙女下凡。
　　“何球同学，拍得怎么样了？”何晓燕的叫声惊醒了他。他“嗯嗯”地，摁了摁快门，向林雨露他们招手道：“过来看看我拍的行不行。”
　　正当何晓燕对着照片拍手称赞时，何球他这才发现不管拍照还是欣赏相片，林雨露一直都是伸直着右手往后背摆，像是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一样。
　　何球捜地，一把抓住林雨露的手道：“雨露学姐你的手里藏着什么来着，可否给学弟见识见识？”
　　林雨露猝不及防地把何球的手甩开来的瞬间，只见一只短笛从她的衣袖里滑落而出。她故作镇定道：“这只短笛是我为拍照用作装饰准备的，刚才由于是跟晓燕学妹合照，拿出来未免显得多余些，因此藏着了。”
　　“既然如此，那何不让学弟我帮雨露学姐再拍几张呢。”何球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对着林雨露道。
　　“好勒，晓燕学妹可千万别把这大好的风光给浪费掉了，等我拍完就到晓燕学妹拍吧。”
　　“雨露学姐拍就好了。没想到要拍照，所以我穿的随意，不上镜呢。”何晓燕推脱道。
　　2
　　“雨露学姐，说说今天这只短笛的事。”何球给林雨露发去信息。
　　“什么怎么回事，我不是说得清清楚楚的了吗，你还有什么可疑惑的哦。”林雨露说起敷衍何球的话来。
　　“得了吧。那我只问你今早是否去过西门湖边？”
　　“我一早起来就往仙人掌那边去了，哪里还有空大老远的跑到西门湖再折回呢。”
　　“哼！今早我在西门湖边散步的时候可是隐约听到你吹奏的笛声了呢。”
　　“诺大的一个西门大学里，会吹笛的可不止我一个呢。”
　　“可是你的笛声是咋样的我还不清楚哦。”
　　“那为啥你还要问我呢。！”
　　“呐，终于承认了吧。我现在就是疑惑雨露学姐为何躲着我呢？”
　　“我本来是想引你到仙人掌那边给你个惊喜来着，没成想在风波台那边何晓燕学妹把你叫住了。”
　　“雨露学姐有心了，么么哒。”
　　“行了吧，你还是送给晓燕学妹吧。”
　　“我也没想到会遇见晓燕同学呢。”何球极力解释起来。
　　“行了，你就不用跟我解释了，我都看到了。”林雨露责备起何球来。
　　“雨露学姐，我这是要掉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何球装作可怜道。
　　“那你跟我说说晓燕学妹这人怎么样。”
　　“晓燕同学长的聪明伶俐，单纯、善良，没有任何坏心眼，是个想踏踏实实过生活的人。”
　　“那你觉得雨露学姐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雨露学姐不仅天生丽质而且多才多艺，勤劳能干，待人诚恳，乐于助人。”
　　“这就没了？难道我不是个想过踏实生活的人？”
　　“要是谁能跟雨露学姐过生活，那可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何球屏住呼吸回复道。
　　“得了吧，尽说些敷衍人的话，学姐我可见的多了。”林雨露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回复道。
　　“对了，学弟想问问雨露学姐毕业了以后有何打算？”
　　“这个雨露学姐保持沉默，等时机成熟再与你作答。还是来说说你自个吧。”
　　“学弟的选择自然很少的了。如果我妈妈身体有所好转可以自己照顾自己的话，我就没有太多的压力，可以考虑留在这边找工作或者继续深造。如果身体不大尽如人意，那我只能回老家县城一边工作一边照顾我妈了。”
　　“哦，原来你家里也有这等难事，是雨露学姐疏忽大意了。何球学弟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便是。”
　　“谢谢雨露学姐了。”
　　“对了，何球学弟可否说说将来想选择什么样的工作？”
　　“选择什么样的工作，目前于我来说，并不是我所能左右的，一切尽人事，听天命吧。”
　　“那你总该有自己的理想吧？”
　　“要说理想就是成为一名实实在在的医生，治病救人。可是现在也不太现实了。所以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和自己的家人过安稳的生活，闲下来的时候看看书，写写字聊以□□这样子。”
　　“我觉得这个就很好啊。摒弃纷纷扰扰，陪自己的亲人安然的度过余生，这是很多人可望而不可求的生活呢。”
　　“或许吧，我们生活在一个充满矛盾的世界里，你眼前所拥有的永远也匹配不了你心里面想要得到的，所以太执着的人往往把这个世界看成是一个充满邪恶的世界。”
　　“没错，可怕的就是我们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独立的思维方式，意念驱使着每一个人向不同的方向去追求自己所谓的理想生活。”
　　“当自己苦苦追求的生活得不到满足的时候，意志消沉的人往往就会偏离航向，做出出格的事，于是乎就有了所谓的善与恶的区分。”
　　“人的本性本不该有善恶之分的，之所以这样差别对待还不都是后天的生活差异所造成的。”
　　“所以，让我们共同祈求世界和平，国家安宁，人民幸福安康。”
　　“让我们共同祈求世界和平，国家安宁，人民幸福安康。”
　　“咦。说着说着，就把话题扯远了，雨露学姐，我觉得这可不太适合你的风格呢。”
　　“那你觉得我的风格是怎样的呢。玩玩音乐、看看书，娱乐娱乐这样子？”
　　“哈哈哈。原来雨露学姐才是那个深不可测的人。”
　　“何球学弟，以后雨露学姐我可就赖上你了。”
　　“哈哈哈。何球学弟想在某个星期天的早上，再次在西门湖边上听到雨露学姐清脆动听的笛声。”
　　“雨露学姐想要再次品鉴何球学弟的《春天某个多感伤的黄昏》。嘻嘻。”说着，林雨露把内容贴出来，那诗唱道：
　　我漫无目的的行走在春天某个多感伤的黄昏的小道上，黄昏昏黄，再也找寻不到鸟儿她轻盈的脚步声。迷失了自我的我淋雨，雨儿轻轻地拍打着我麻木青肿了的再也见不得人世的脸庞。除了古典美我再也看不出鸟儿她还有什么特别之处。鸟儿的长发飘飘，鸟儿的倩影悠悠；鸟儿的天地多感伤，鸟儿的世界几许迷离。在一片荒芜虚渺之中我见到了鸟儿一直钟爱着的盛开的迷人丁香花。我的步音沉滞，迷糊之中隐约听得见鸟儿她不厌其烦的歌声，这歌声怨怨，声声不堪入耳。听，听，鸟儿的歌声怨怨，怨怨的唱着那首忧郁的《丁香花》。黄昏中渐渐远去了，渐渐远去了的鸟儿的歌声怨怨。我不愿久待，急行、急行，消失了我的影踪，消失在了春天某个多感伤的昏黄的黄昏之中 。
　　“啧啧。”
　　“啧啧，那个她是不是就是这个鸟儿了？”
　　“哈哈哈。对对，就是这个鸟儿了。”说着何球向林雨露贴出一首叫做《鸟儿》的诗。唱道：
　　想要把自己打造成陀螺形状的中间肥壮两头瘦小的模样/梦一般的在人世间漫无目的的不停地潇洒地来回的旋转/等鸟儿找不到自己的归期的时候我会幻化成她轻飘的梦/携手一起度过那不知所终的岁月是我一生中最大的期待/游离在地球表面感觉不到地心的吸力是极为惬意的遐想/在春花秋月的反反复复之中何须残留有我的曾经的足迹/唯一的我和鸟儿的不离不弃的身影是我所割舍不下的疤/一生中只可叹鸟儿她走远了消失在了我的国度范围之内
　　“哦噢，鸟儿飞走了。”
　　“嗯嗯，鸟儿飞走了，雨儿驻足了。哈哈哈”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晚安。”
　　“雨儿晚安。”何球兴冲冲道，后面不忘配上个害羞的表情来。
　　是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