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依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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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巴黎的公寓周围有许多服饰店，咖啡馆，礼品店和不大不小的画廊。这是一个很风情的地方。
橱窗里精致的洋装被橙色的射灯照亮，在夜晚，楚瑜能站在橱窗外看它们看许久。
女孩子都是从内心喜欢看这些时髦的东西的。
即使是徜徉在梦境，也有断续的小提琴声伴她入梦，让整个梦境随着那些乐章变得多愁善感起来。
这附近住着一些港台侨胞，都是些有脸面的人家，她觉得在中国人面前不必费劲地说法语，但是这些人说话时像港台明星那样喜欢在中国话里夹杂无谓的英文字眼。
法国人热爱他们的国家，热爱他们的法语，在法语中混杂着其他语种如果被法国人听见了，你将会死的很难看。确实是严重到这种程度。
然而在中国话里混英语就不那么紧要了。香港本是英属殖民地，说英语和广东话的人多了去了。
她来法国的这一年刚好赶上香港回归，所以有好些不乐见回归的住民选择了在那之前移民。
楚瑜在法国申请的学校有一个同班同学叫庚伽，是个很洋气的女孩子，周围总是跟着一群男孩子为她做这做那。
据说她家族营生是玩具产业，也算是资本家行列中的一员。
她喜欢颐指气使般地对人说话，每天换不同的衣裳穿，手袋总是最新款的。连潘沵杉见了她都说：“看，是那只花孔雀。”
楚瑜连忙伸手闭上他的嘴，免得惹祸。
潘沵杉拿下她的手笑笑，说：“你怕她做什么？你比她没多了，她穿黄金都比不上你。”
楚瑜睨了他一眼。说：“她觉得我们大陆人带着土腥气，不待见我们的很，加之她周围的那几个男孩子都对她不离不弃唯命是从，你若不说她有几分本事是做不到那种程度的。所以咱们离着远点。”
潘沵杉一脸的苦哈哈，拿出身后的请柬在她面前晃了晃，说：“可是你看，人家办舞会说要请我们去呢。”
楚瑜拿来看了一眼，的确是舞会的请柬。
这日，从庚小姐的舞会上回来。
二人进了屋。潘沵杉站在门廊边脱下阿玛尼的外套挂在衣帽架上。而楚瑜一边将盘起的长发放下，一边踢下高跟鞋随便任它倒在地板上，去厨房找水喝。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整个人顿时变得暧昧起来。
潘沵杉拾起了她的鞋子放进鞋柜，对着她纤瘦的背喊道：“下回再这么野，我就扔门外了啊！”
她似乎也在气头上，不服气的回嘴：“你丢啊！四千三呢，反正也不是我的钱。”
潘沵杉起先一愣，她说话一向有分寸，似这样的反讥从未有过，连骂人都只会“匪类”二字的女人说出这样的话来，委实新鲜了。
他走进厨房，从背后围住她，一口咬住她的耳朵，“怎么惹到你了，这样生气？”
她略有些挣扎的迹象，却又不见得能斗得过他，只好借由冲茶的动作掩饰她的心有余而力不足。
“才没有。”
听见那赌气似地三个字，他姗姗笑了起来。都这副模样了还嘴倔。
“哎哟，别瞒我了，你就告诉我呗，说说我哪里得罪你了。”
他作怪的声音充斥着她整个耳际。
“本事了你，怎么不去做小丑呢？不然那王家的千金还不乐死，天天给你捧场去。”
他腹部挨了她一记后肘，恍然中获悉原意。
“我说楚小姐，你该不会是吃茵梦的醋吧？”
他口中的“茵梦”是庚小姐远房表妹，她父亲王德鑫恰好是他父亲的至交。那个有着一个这样美丽的名字的十三岁女孩今晚整晚地缠着他玩，让楚瑜连跟他说句话都说不上。
然而听他的捉狭，她就更不便承认了。谁会相信她这个大美人会吃一个十三岁小女孩的醋？！
听着就很惊悚。
“不说话就当你承认了啊。”潘沵杉将她的头发拨到她胸前，露出她那长长的颈项，暧昧的热气喷洒在她耳廓上，惹得她一阵战栗。
“十三岁也一样是女人。”她幽幽地说。
适时，潘沵杉却已经解下了她脖子上那条意大利某品牌的项链，样式虽时髦，可惜只是包金的。他正思忖着给她买足金的玩意，听她如是说，不免引来一阵开怀大笑。这个女人真是愈发可爱了。
“你知道的，我不喜欢爱吃醋的女人，可我喜欢你为我吃醋。”
音落，他倾身将她如公主般抱起，向卧室走去，邪气的脸上带着暧昧得春光……
情事是楚瑜不擅长的。
可能是见过父亲和别的女人在家中的那番纠缠，她多此事心有余悸。
潘沵杉知道她怕这事，也不敢乱来，只是默默等待时机。虽然心里对她怀揣着尊重，却早在心里将她生吞活剥了好几遍。
第一次发生的那晚，楚瑜在宴会上喝了点香槟。那是他某位世伯的儿子在钢琴演奏大会上取得头筹办得庆功会。
宴会上聚集着各色人等，间或有三流的作曲家为她的美貌所倾倒，红着脸上前与她攀谈，甚至放肆地拉她到钢琴前弹奏自己的得意之作给她听。
楚瑜哭笑不得，因为沾了酒，浑身乏力，潘沵杉又只在暗处观察她，等着那个作曲家闹笑话。然而他们都没料到那缓缓流淌的曲子像夜晚的薰衣草田，仿佛将她带到了普罗旺斯，楚瑜在不知不觉中又喝下了许多香槟。
若不是潘沵杉及时上前制止，恐怕她就要在宴会上醉倒了。
他知道她酒量浅，可没料到几杯香槟也能将她醉成这样，恐怕以后他都不会让她再沾一滴酒了。
他形容她当时的得意忘形用了这么一句话：“我像是搬了一座大山那样将你抱回来。”
楚瑜又笑又闹，完全孩子般的醉态，双眼迷离地看着他，抬起纤纤素手摩挲着他的脸，缓缓开口道：“青梅哺佳人，沽酒……为英雄。”
“我是你的英雄吗？”他着迷地问，顺带咬住她游移到他嘴边的纤细的手指。
她摇摇头，坦诚：“我不知道呢。……你要做我的英雄吗？”
“自然是……要的。”
待粗率的没有深入的拥吻渐渐稳定下来，她恍惚地呢喃：“你的吻好像弗兰克先生作的曲子，又轻又薄，像云片儿，像羽毛……”
“又不是给杜蕾斯打广告，哪来的这形容？”他抵着她光洁的额头，心里抑制不住的欢喜起来。
她自顾呢喃，小女人娇态毕露，如同乖巧的学生盲从老师的一言一语，举起手来。“提问，什么是杜蕾斯啊……”
潘沵杉压下她举起的手，被她的天真打败了。
“十二点了，灰姑娘快些听话，乖乖睡觉。”
“嗯，不要不要，你还没说杜……”
少年血气方刚，早已箭在弦上，哪里经得起这番挑逗，不立即吃了她才怪！
她香唇软糯，像糖果店里最好吃的糖果，令人流连忘返。
而她因为酒醉，不失率性地对他又咬又啃，咬得他舒服到死……
慢慢的，两人开始像好斗的小兽般扭打起来，胡乱撕扯着对方的衣物，在彼此的身体上又抓又咬。她半醉半醒，力气最大，弄得他很疼，却又不敢还手。
灯光下裸露地她美丽至极，妖艳地宛若蓝色凤蝶，让人舍不得折断她的翅膀。
这便是在一起了，吵闹时反唇相讥，温存时甜蜜煞人。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依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