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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白月歌拉着他的手臂,掀开衣袖查看,就见刚养好的皮肉上又带了新伤。
“这些都是在姜菜庄添的?”
秦南徵偏过头,将自己明显短了一大截的头发藏在了暗处:“妖兽才伤不到我,这是被门口那两个赤日营的人暗算了。”
明明知道少年欲盖弥彰,白月歌并不戳破,用木调羹挖出一块药膏,注入灵力将药性激活。
少年似乎已经被训练出了习惯,只要看她拿出药罐,就主动将自己上半身衣裳脱下。
白月歌想转到他背后去摸彩蛋,可这小子偏不让她去。
“你躲什么?”
白月歌出其不意地按住他,这才看到他那参差不齐的头发。
“嗯——你上面的头发怎么豁了一大截?”
少年还是想躲开。
“赤日营的人干的?你不是很强吗?”
“都说了是暗算,暗算!”
秦南徵很想告诉她,自己不是打不过那帮杂碎,但如果他真的使出全力教训了他们,秦东羽难保不会怀疑背后有人在给他解毒。
但这话他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
白月歌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微微摇头。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别动了,等下我给你重新扎起来,先让我检查一下。”
少年见自己掩藏的头发还是被看到了,索性也不再闪躲,老老实实坐着任她动作。
有少年的配合,白月歌的彩蛋顺利触发,那些专治火灵君创伤的药膏也很快涂好。
白月歌收起药,看时辰不早,正准备起身离开,却被少年塞到手里一柄玉梳。
玉梳还带着温热,也不知在他手里攥了多久。
她这才想起,自己刚才上药时答应了他要给扎头发,于是就拉着他坐到了床榻边。
玉梳上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重明鸟和一只叫不上名字的兽类,很是漂亮。
少年的个头比白月歌现在高了一个半头还不止,他坐在榻上,白月歌都还要踮起脚才能完全环住他整个脑袋。
她解开被少年胡乱扎起的头发,因为怕弄疼他,还特意在梳子上灌注了些灵力,一下下替他将发丝打理通顺。
那只重明鸟又舒服地瘫在了秦南徵的颈窝,眼睛眯着,覆膜时不时扇动几下,像是快要睡着了。
“你在家里,也是这么给孩子梳头的吧。”
白月歌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孩子?”
“你不是说自己有好些孩子要养?”
她恍然意识到,自己在秦南徵跟前立的人设,是一个要养很多孩子的穷光蛋。
但她那句带着否认意味的话出了口,也不知秦南徵会不会起疑心。
白月歌轻咳两声。
“你说他们啊——那不是我的孩子,只是我夫君的弟弟们罢了,”她丈夫家里的确有弟弟,这话也不算说谎,“我那些小叔也都不是什么听话的孩子。”
少年弯下腰,让自己的高度更方便白月歌梳头:“我就说,你看起来跟我年纪相仿,怎会年纪小小就当娘了呢。”
白月歌干笑两声。
秦南徵却将这当成了苦笑。
“你丈夫呢?他就让你一个人赚卖命钱替他养弟弟们?”
白月歌:“你说那个男人啊?”
“一年也见不着几次。我可指望不上他……”
秦南徵不解:“那你为什么还嫁给他?你以前不知道他靠不住么?”
这世上多得是盲婚哑嫁和人心易变。
白月歌觉得秦南徵有时天真的让她张不开口去和他解释什么叫对世俗的妥协,有时他说出的话也直白到让人难堪。
她想起自己曾被迫听了无数次的话,那是丧偶式婚姻中女人惯用的遮羞布。
“他以前是不这样的。”
仿佛这么说,就能让人原谅、可怜自己曾经的错误选择。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就走到了这一步。我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家里现在只我一个能顶事儿的。”
秦南徵听到这里,如所有未曾经受过俗世敲打的少年少女一样,无法和这样一个女人共情,甚至还有些看不起她。
他果真轻嗤了一声:“如果我是你,我会离开他。”
“我想过这些,但我只是个地阶的木灵君,印灵的根基也差,”白月歌继续编织自己的苦情人设,“能赚到的灵石很有限,再过十几年也买不起升天阶所用的长生茧……”
“那就跟你那些不省心的小叔分家啊!”秦南徵把发带递给白月歌,“让他们自食其力,总不能一直靠你养活。”
听到他说让自己把他赶出家门,白月歌忽然就忍不住笑了,好在喉头一阵痛痒,接下来的剧烈咳嗽倒让她这突兀的笑成功蒙混过关。
但后果就是她腹部的伤口又被扯开,伤口渗出了殷红的血,正透过衣物蹭在了秦南徵弯腰撑在大腿上的手臂。
血迹明显,一眼就被他看到:“你伤怎么还没好?”
“之前让獠给抓了一下,还没好全。好些人都被獠伤到了,药都紧着伤重的人用,我没什么大碍,又是能自愈的木灵君,就没分到。”白月歌说。
这话倒是带了九分真。
大概是信了她的话,少年又沉默起来。
说是要给秦南徵扎发戴冠,可白月歌哪里会古人的生活技能。
好在他的头发被人祸祸的参差不齐,连个高马尾都扎不住。
白月歌玩心起来,将脑后那些长出了好些的头发编成了几束细细的麻花小辫,又将不长不短的头发一缕一缕收拢好稍稍修剪。
她整完之后觉得这水母头挺不错的,很贴合少年的硬朗骨相。
但看了镜子后的秦南徵有些难以接受这种另类的发型,但看着看着,也硬是给看顺了眼。
白月歌越发满意,疯狂上扬的嘴角压都压不下去,她生怕自己再忍不住,笑得坏了自己在秦南徵面前凹得苦情人设,装好药罐后就迅速离开了泽鹿苑。
而秦南徵看着她逃也似的身影,以为是自己的发问戳中了她的伤疤,一时间感到有些懊恼。
一番思索后,他翻出件暗色的衣裳换上,掀开床头的暗格,用灵力按动了不知哪一处,床榻徐徐打开,露出一挑窄小的暗道。
少年一跃而入,消失在徐徐阖上的床榻之下。
*
陀山道刚经历了一场妖兽清缴,此时如同阿鼻地狱与九天仙境的交界。
一边是各类妖化飞禽被斩杀后,残骸被堆积成的尸山,恶臭又血腥,在此处的联兵捂着口鼻将尸体投入到不远处的巨大火堆之中,焚烧的火光映得天际都被染上了凄凄血色,远方的密林中时不时闪过些许异兽蛰伏的身影,但无一例外地不敢靠近。
而陀山道的另一边,高山之上的瀑布落下,击打在青石巨岩,飞溅起的水如仙雾,蕴藏无限生机。苍翠树丛中鹿鸣呦呦,树丛之外的水草丰美之地,有鹤鸟成群驻足,一派宁和之景。
横亘在这两方中间的,是陀山道宛如天堑般的巨大法阵。
仰头望去,云霄之上似乎也有法阵的符文涌动。
法阵外部的灵气上漂浮着密密麻麻的符文,其上涌动金色光芒却已然黯淡,法阵内部相扣的大小齿轮也已生出斑斑锈迹。仔细听,飞瀑流水声中还能辨别出法阵齿轮相互摩擦产生的咯吱咯吱声。
让人生出下一刻这法阵就要轰然倒塌的畏惧。
事实上,法阵的运转的确已经到达了上限。
秦东羽收回望向天际的目光,回头看向了搀扶着崔氏老家主向他缓缓走来的现任家主。
不疾不徐的样子令人生厌。
化平崔氏的人并非不知晓法阵早已衰微到难以为继,而是在几年前被妖兽攻破城门后就元气大伤,从根本上失去了修补法阵的能力。
加之化平崔氏在四世家联兵中的地位摇摇欲坠,为了体面,崔氏更是不敢让自家内里衰微的消息走漏一点风声。
上上下下的隐瞒,终是酿成了陀山道之大患。
秦东羽将手中重剑插入水中,那些干涸在剑身上的暗黑血迹很快就招来了三只贪吃的鱼。
而变化就生在此时,吞吃了剑上血痕的鱼,身体暴涨了一倍有余。
怪鱼猛然跃出水面,冲着他身侧的化平崔氏老家主张开了密密麻麻的牙口,却又在即将撕咬到老人时,被秦东羽瞬息而至的重剑击中,在剑身的高温下化成了灰烬。
“刚斩灭了法阵外的百只天阶妖兽,心力不殆,忘了这剑沾着妖兽的血,让老家主受惊是我的疏忽。”
秦东羽的话语虽郑重,可他擦拭重剑的从容和未沾上一丁点血污的衣角,哪里能让人看出一丝心力交瘁……
那双泛着金褐色的眸子,可谓是神采奕奕。
而被秦东羽称为老家主的耄耋老人却未曾介怀,只是在他身侧搀扶着的中年男人面露愤懑之色,在被老家主看到后,又很快收敛起来,脸上立刻挂满了笑容。
“贤侄多心了,父亲怎会同你计较这些。此次有你出手,法阵又能再维持一阵子,整个化平崔氏感激你都来不及。”
这对父子一唱一和,恭维秦东羽的话层出不穷。
老家主生怕崔氏接下来的要求会被秦东羽回绝,强撑衰微的身体上前,奉上一方锦盒。
“前日听你不经意说,月歌正缺一把称手的弓箭,我便让人砍了棵五十年树龄的长生木,将树芯剥了出来,这是绝顶的制弓料材,如今天下也只此一根了……”
这礼不可谓不重,秦东羽面上的淡漠稍稍褪去。
“此物我便收下了,老家主有话但说无妨。”
“老法阵能撑到今日,全因当初白氏初代灵君的遗骨葬在了阵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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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V前随榜更新! 每次更新都有宝宝鼓励我,真是幸福麻了呜呜呜 周三四就是周三周四缘更(bushi 预收:你敢跟我死道侣? 很香的快收藏嘤嘤嘤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