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宁》新手上路凑热闹

12、【12】

　　谢宁一向浅眠，四点多就被服部在厨房搞出的动静吵醒了。在黑暗中倒水的服部意识到谢宁走进厨房也没有回头，只是道了声早安。

　　“先生早安。”谢宁随手开灯，突然的亮光让两人都花了些时间来适应。

　　也给自己倒了杯温水，谢宁倒也随性，反正服部之前也说了随着骅煜的做法：“您起的还真早。”

　　“习惯了。”服部淡淡说，随后神色不明的加了一句：“也差不多是奴隶起身的时间了，不是吗？”

　　谢宁沉默，五点的确是大部分奴隶起床伺候的时间，很多奴隶都养成了五点准时起床的生物钟，当然也包括他。但是谢宁直觉地知道服部说的不是他，想下来服部的习惯就引人遐想了。

　　“煜子平时几点起身？”清洗着喝完的杯子，服部伸手接过谢宁的玻璃杯。谢宁也没有拒绝，让服部接了过去洗。

　　“谢谢。主人平时七点才醒。”谢宁回答，然后开始在厨房搜罗早餐的材料。他没打算这么早开始烹饪，但是先做好准备也好。服部也没有出声打扰，默默看着谢宁准备。两人之间没有谈话，气氛莫名的压抑，仿佛两人都各怀心思却都不道出来。空气中弥漫着晨起的懒惰和两人之间的尴尬，却谁都没有在意。

　　眼看谢宁差不多准备好后，服部才率先走出了厨房。谢宁瞄了他一眼，随后跟上。

　　“煜子对你很好吧？”服部倒在沙发上，上面还留有谢宁昨夜的体温。

　　“嗯。”不理解服部提问的意义，但是谢宁还是乖乖回答。

　　“对煜子有了除主仆以外的感情吧？”服部嘴角勾出一个小弧度，似是嘲笑，似是自嘲。

　　谢宁不置可否。

　　自己对主人有感情…吗？说实在他否认不了，对于一个自己全身心服侍的主人，别样的感情怕是早就在心里种了苗。但是他也不敢承认，他只是个奴隶，又怎么有资格去面对那种感情？

　　“你不说我也知道，对骅煜那种主人，怎么可能没有呢？”服部轻笑出声。

　　“我只是个奴隶。”谢宁答。

　　“哼，没错，你只是个奴隶。但是你必定会沉溺在骅煜的温柔中。”服部很肯定，他从谢宁看骅煜的眼神中读出的是绝对的忠诚和……爱。

　　谢宁不做回答，反倒是站起了身，仿佛逃避一般走向厨房。身后服部勾起不屑的笑，阳光的声音与内容完全不符：

　　“你会后悔的。”

　　就像…
　　自己一样。

　　———

　　“服部，你别抢我的！自己拿不行吗？”饭桌上难得热闹，两人打闹，谢宁默默看着。

　　服部笑着，这次把筷子伸进了谢宁碗里夹走一块肉，直到他成功为止谢宁都没有反应过来。他还在想服部刚刚说的话。

　　奴隶不该爱上主人的道理自己不是不知道，但是也正如服部所说，自己已情不由己地陷入骅煜的温柔中。他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面对这份感情。大胆试一试？那只会让温柔的主人为难吧？而且如果主人拒绝了自己…自己会不会失去在主人身边的机会？抑或是让主人和自己之间变得尴尬？

　　那如果维持奴隶的身份…自己是不是便可以长久地在主人身边？就算主人跟别人好上，跟别人亲密，至少自己可以看着…不是吗？

　　思想被服部的动作打乱，回过神来骅煜正在为他打抱不平。

　　“你拿我的就算了，你动他的干嘛？”

　　“没关系的。”谢宁心里一暖，就是主人这种温柔让自己欲罢不能吧。

　　也对，这就是骅煜，这就是自己的主人！微微一笑，谢宁豁然想通了。

　　“也就你好心！服部你就不会不好意思？”骅煜瞪了一眼服部，手下又夹了块肉放到谢宁碗里，一副护犊子的样子。

　　“不会啊，煜子你都没夹肉给我，他还不是赚到了～”服部没心没肺地把筷子伸进骅煜碗里抢食。

　　“什么逻辑…”骅煜翻了个白眼，就见谢宁也默默为他补上了被服部抢走的食物。

　　服部见两人互相夹菜，顿时没了抢食的欲望。

　　你们就秀吧，秀吧，我才不当帮凶了。

　　———

　　服部吃完早饭便准备走了。骅煜也没打算送他，任他自生自灭，自己便像往常一样洗碗去了。

　　看着任主人劳动的某奴隶，服部挑了挑眉，也没说什么。

　　服部准备踏出家门时却被谢宁叫住了。谢宁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笑容灿烂，带着想通的了然与对骅煜的信任：

　　“先生，我想，我不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