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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隐匿的小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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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妇人的这句话,何序连忙做出些许迟疑和害怕的神色:“怎、怎么回事?是……是有什么小偷还是?”
“唉,小偷就算是好的了。”妇人说着,放低了声音,“是一群很古怪的人。”
“什么意思,能请大姐您多说一些吗?”何序也小心翼翼地样子,放低了声音。
保持着不会让对方感到不适的距离,她身体微微前倾,做出认真的样子。
这一位妇人显然对于何序的态度很满意:“你千万不要和别人说啊。”
“好的。”何序郑重地点点头。
“也是我常年住在这里的缘故,才能察觉到一些。这个地方来了些不属于这里的人。”妇人的声音本就有些沙哑,刻意压低了之后,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他们是几个星期前来的。每个人都披着黑色的斗篷,虽然这里斗篷不算少见,但是我还是感觉他们很奇怪。”
“奇怪?”何序问。
“他们从不露面,搬过来也刻意避开周围的人,每天出门回去时间不统一。”妇人一项项数道,“最重要的是,他们斗篷虽然样式不同,但料子都不错。”
何序:在?显微镜成精?
“料子不错是指?”她在合适的时候提出疑问。
“你知道的,来这里的人可都不富裕,要不然谁愿意来啊。可照他们那斗篷的料子,随随便便就可以在这里租个半把月,何必呢。”妇人皱起眉来。
何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确实很可疑。”
“所以啊,小姑娘,别去那附近,知道吗?他们就在顺着这条路一直走到底,右转那里。”妇人说着,抬手指指远处,脸上带着些害怕的神色。
“好的,真的特别谢谢您。”何序说着,弯腰鞠了浅浅一躬,与妇人告别。
待妇人将门关上,何序等了片刻,听到房内重新传来妇人呵斥孩子的声音,才谨慎地回到穆熠旁边。
考虑到这位妇人的观察力实在仔细,他们得稍稍避开这一家的房子,不让她看见才可以。
穆熠瞧着何序走过来,目光中带了点探究,甚至还有些……几乎不易察觉的笑意。
何序被他看得有点尴尬,把脸转向一边:“走吧,问到了。”
穆熠的声音响起:“你很厉害。”过了一会儿,他还补充一句:“很适合相关工作。”
何序并不想深究他所说的“相关工作”是啥东西,选择无视,还说:“请叫我高玩。”
穆熠声音中带了笑意:“高玩。”
“谬赞谬赞。”何序抱拳。
先前妇人警告不要去的地方,在现在则成为了何序和穆熠的目标。
妇人说的是“顺着这条路一直走下去。”
结果她口中的“这条路”却非常曲折,要不是穆熠在走路时候表情过于坚定执着,何序都要半路改变主意了。
他们坚定了信念,遇到岔路口的时候都确定地选择了看起来最直的那一条路,这么才保证他们没有拐到什么犄角旮旯里去。
终于,何序和穆熠走到了这条路的尽头。
转过面前唯一一道弯,他们就要到目的地了。
两人纷纷握紧手中的武器。
做好准备,他们就一同迈步进去了。
才刚一转过去,两人就和正蹲在地上的几个青年对了眼。
那些青年蹲成了一圈,似乎是在商量什么。
听到何序和穆熠的声音,他们统统回过头来。
见到画风与这里大相径庭的何序和穆熠,都露出警觉而充满攻击性的神态。
双方对视片刻,其中一人缓缓站起身,他不是人类,眼睛是血红色的竖瞳,可能身体中有兽人血统。
他开口,露出一对尖牙:“喂,你们来这里做什么?快滚。”
何序敏锐地发现他说话时候,另外几个蹲在地上的人正飞快地把什么东西装进口袋。
显然穆熠也发现了,他上前一步,质问道:“你们在做什么?”
声音不大,却带着逼人的气势。
听到这样的问句,何序印证了之前心里对穆熠的看法——这家伙真的很适合盘问嫌疑人。
“我们做什么?需要告诉你?”那兽人一仰下巴,露出一个轻蔑的神色,“我劝你们快点滚。”
何序和穆熠对视一眼。
下一刻,何序率先冲了出去。从背后拿下小型战斧,敏属性加成,她的速度瞬间提升。
那为首的兽人反应也很快,他眼中凌厉的光芒一闪,面部变得狰狞起来。
他的耳朵变成尖耳,口中本就尖利的四颗牙齿更是闪出如同武器般的寒光,血红的眼睛也微微发亮。
他应该是动用了兽人的什么能力。
他快速伸出手掌,呈爪状,指甲尖利,带着血色,毫不退缩地迎上了何序的砍击。
只听见尖利的金属摩擦声,两人僵持在了原地。
就在何序的斧头与对方的指甲接触的瞬间,何序就感觉身后刮起一阵风来,穆熠化为一道黑影,向着兽人身后的三人而去。
他的动作敏捷又有力,手中的剑带起劲风呼啸之声。
何序的攻击灵巧多变,穆熠的攻击则每一击都令人胆寒。
何序将目光从穆熠那里收回,发动了技能——【火焰之剑】。
火焰之剑虽然名为火焰之剑,但不仅仅只是针对剑的技能,只要能发动,斧子同样适用。
瞬间,一阵耀眼的火光顺着斧刃根部延伸出去,顺着斧刃扇形的面开出一道火花,把整个阴森的小巷都变成了明亮的橙红色。
空手接白刃的兽人没想到还有这一出,飞快后退,发出惨叫,烤肉的香气飘散过来。
何序的砍击得以继续。
她手握燃上了烈焰的小型战斧,火舌舔舐空气发出噼啪的声音,一道半圆的火光拖曳出长尾,向着对方的颈部砍去。
那明亮的烈焰闪耀着,兽人的瞳孔缩得极小,他仿佛看到自己身首分离的凄惨模样。
就在火舌几乎已经碰到他的脖颈的时候,何序手上用力,打断了系统的辅助,强行将小型战斧往上一偏,砍在了墙上,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声音,差点把那本就摇摇欲坠的墙给砍下一截。
攻击结束,火焰之剑的效果也消失,化为一缕黑烟飘散开来,顺便将兽人的头发给烧没了几根。
“噫——”对方发出一阵即将咽气的虚弱声音,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另一边,穆熠也没有伤人,他只是用剑狠狠砍了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直接把地面给砸出一个坑来。
看着眼前的坑,再看看已经昏迷的老大。
刚刚还生龙活虎的几人变成了一群鹌鹑,蹲在一起瑟瑟发抖起来。
战斗告一段落,何序将斧子收回,不由地感叹她与穆熠的合作总是那么舒畅。
虽然上次被误伤,但在那之前,两人配合挺不错,互相跟得上对方的思路,出招也跟得上对方的动作。
“你们刚刚在做什么?”何序单刀直入,越过自己面前这个昏迷的兽人,问那三个挤在一起的青年。
其中一个染了劣质黄发的抖了抖:“我我我我们……只是捡了个东西……”
“捡了什么?”穆熠接过话来,把那人吓得又是一个哆嗦。
“捡了、捡了……捡了一个钱包。”
何序眼前一亮:“拿出来给我们看看。”
那人颤抖着拿出一个棕色皮面的钱包,此时已经空空如也,里面的东西全都不翼而飞。
“你们拿了什么东西?”何序接过钱包,翻来覆去地看了看,很普通。
“我们、我们就拿了里面的钱……我们看见有人不小心把它落在这儿了。”
“什么人?”何序问。
“一个黑衣人。穿得挺奇怪的。”青年嘟哝着,“大白天的还披斗篷。”
“你有看见他做了些什么吗?”何序继续问。
青年想了想:“我们见到他的时候,他正背对着我们,靠在电线杆上,似乎在找什么东西。”他皱起眉,露出努力回想的表情,“然后他应该是找到了,就往前走……之后钱包就掉了。”
何序低头开始打量手中的钱包。它做工精良,棕色的皮质表面,可以看出价值不菲。
从磨损的边角来看,应该也是用了不少的时间了。
棕色的皮质钱包……何序想到了寻物启事中的那个钱包。
只是眼前这个钱包里并没有寻物启事中所说的照片。
“你们没看见里面有一张照片吗?”何序皱眉。
那钱包里面专门有一个透明的小口袋是用来装照片的,这说明,照片不可能在拿钱的时候被带出来。
“没……没啊……”
看他们的样子,是真的不知道了。那唯一的线索就在那个黑衣人身上了。
“怎么?还要我请你们把钱拿出来?”何序挑眉,抬手又一次伸向了背后的斧头,威胁意味十足。
对面那三人马上又瑟瑟发抖起来,他们飞快将手伸进衣服口袋里,把还没捂热的钱全给搜了出来,甚至连自己的都不要了,直接往穆熠脚边送。
“自己的就装回去吧。”穆熠说,“下次记得捡到钱包要交给警察。”
他苦口婆心,活像正在对嫌犯进行思想教育的警官。
“啊啊,好、好好好。”对方颤着声答应,又把自己的那部分给拿了回去。
“你们再仔细说说那黑衣人。”何序道。
青年绞尽脑汁:“呃,身材比较高大……披着黑斗篷……”
“他最后是怎么离开、往哪离开的?”穆熠问。
穆熠一开口,那几人就肉眼可见地紧张起来。
“我我呃呃呃,他他他……”那人的眼睛不断往穆熠刚刚用剑砸出的坑那里扫。
穆熠皱起眉头,瞥见何序在旁边笑。
何序觉察到他的目光,马上收了声,移开了目光。
穆熠的注意力又回到那结结巴巴的人身上。
好一会儿,对方才结巴着吐出那人是凭空消失的。
何序仔细观察了一番他们的神色,觉得这几人应该没说谎。
“你们可以走了。”她说着,将剑插回剑袋,走过去将地上的钱全部捡起来放进了钱包里。
而那三个倒霉的人在听到何序的话之后如获大赦,飞快跑过来抬着到现在还在昏迷的兽人伙伴,顺着何序穆熠来的地方跑没了影子。
这时候,何序和穆熠才开始仔细打量起这个地方。
粗略看一圈,路面坑坑洼洼,墙面斑驳。整条路上,除了远处的一根电线杆之外,就什么也没有了。
旁边的围墙上,一左一右分别有一道小门,但是看那样子也早已经不能用了。
围墙里面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些矮房屋顶,缺砖少瓦的,显然不是可以给人愉快生活的地方。
整条巷子除了何序和穆熠来的地方,就没有其他出口了。
所以那个黑衣人是如何凭空消失的呢?
“凭空消失,有两种可能性。”何序竖起两根指头,“第一,他使用短距离移动到了另一个地方,那另一个地方很有可能就是旁边的房屋;第二,他做了什么,进入到了另一个空间。”
如果是远距离传送的话,会有魔法阵和光芒闪烁,但那个黑衣人在消失前并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况。
因此他更有可能是发动了短距离移动的技能。
而这个“进入到另一个空间”,是指他可能开启了什么机关,进入到了隐藏的另一个常人无法看见的空间。
穆熠听着何序的分析,深邃的黑眸认真看着她。
他认真思考。
“假如进入另一个空间的说法成立,周围会出现什么特征吗?”穆熠问,他的目光越过何序,投向不远处,“那条线算吗?”
线?
何序转头循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就在这条右转过来的死胡同口,确实有条线。
线横跨整条巷子,颜色深浅不一,给人一种粘合的不自然感。
看着这条线……就好像面前这个巷子是被粘合在这里的一样,让人觉得,它的原貌不应当是如此。
何序走过去,拿脚踩了踩:“应该是了。”
穆熠来到她旁边:“接下来找机关?”
“嗯。”何序的眼中流露出一丝兴奋,扫视巷子一圈,跃跃欲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