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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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们还是决定先去纽约看看具体情况再做打算。
至于今晚……因为没有钱也没有身份证件，我们只能在埃迪家里过夜。
和毒液在脑子里就“平行宇宙”这个猜测叽里呱啦讨论了好多有的没的，我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再睁眼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好困。
从沙发上坐起来，我开启行尸走肉模式坐着发呆。
毒液从我肩膀上渗出一条黏糊糊戳了戳我的脸，“早上好，苏珊。”
我逮住他捏捏捏，嘀咕似的回应一句，“早上好橡皮泥……”
“橡皮泥？！！”毒液一下子提高了声调，把我吓得一激灵，他用力戳向我的脸颊表示抗议，“你居然叫我橡皮泥？！”
我被他戳得头往一边倒，脑子清醒了不少，含糊不清地说道，“对不起……”
毒液气呼呼地指挥，“快起来！我饿了！”
我点点头，困倦地掀开毯子，下意识看向昨晚巴基靠窗休息的位置。
窗户还在，人没了。
我：……
这间公寓不算大，布局也都一目了然，我连床底都趴下看过了还是没瞅见巴基的影子。
睡在床上的埃迪被我找人的动静弄醒，沙哑着声音问我，“怎么了？”
“巴基不见了！”
我咋咋呼呼地喊了一声，环顾四周，思考着所有的可能性。
室内完全没有打斗的痕迹，巴基要么是自己出去的，要么就是被这诡异的穿越给坑到了其他什么鬼地方。
假设他是自己走出去的，他能去哪？总不可能是自己一个人去纽约了吧？
好歹我也是他的救命恩人，就算他不打算给我捏捏肩捶捶腿端杯冷水漱漱嘴（？），那至少也应该把我送到安全的地方，再搞这种不告而别的戏码才对。
所以说他果然是被传送走了！
我完全不知道穿越的方法和契机，只能努力回想来到这个“平行宇宙”前，自己都干了什么。
好像是被九头蛇脱光光丢罐子里等死？
我稍微冷静下来，仔细回顾那段记忆。
难道传送的契机就是裸/奔吗？
【……也许是因为里面的营养液】
毒液翻出了我脑袋里关于巴基被传送到小巷前的记忆，画面中的他差点被红帽子长官的自爆波及到。
【又或者是因为你们都面临死亡？】
我想了想，觉得这个说法挺靠谱的。
埃迪在我头脑风暴的期间，也四下搜寻了一圈，没找到人，他问我是否有巴基的联系方式。
我深沉地摇摇头，“没有。”
别说手机，我们身上的衣服都是别人的。
“就算有，我大概也联系不到他。”我解释着，“这只是我的猜测，但……他可能又穿越了。”
语毕，我发现埃迪又用那种看精神病患者的眼神看着我了。
看来他虽然已经得知了这个世界上有外星生物共生体的存在，却不相信我们昨晚提出的平行宇宙论。
真是令人伤心。
三言两语谢绝他好心的阻拦，我准备即刻启程离开这里，独自去纽约一探究竟。但没想到在我搭上门把手的一瞬间，门突然从外面被人推开，撞得我倒退几步。
嗷嗷好痛！！
我捂着额头看向罪魁祸首，脏话刚冒了个头又被我咽了回去。
巴基提着一袋子面包维持着开门的姿势，他看了我一会儿，有些不解，“你要去哪？”
这个问题应该是我问你吧！
我瞪着他，“你去哪了？”
巴基想了想，走进屋，从口袋里掏出两张证件给我。
我接过来一看，这上面分别贴着我和巴基的照片，名字和身份信息却是其他人的。
“辛西娅·波特曼？艾利克斯·乔沃维奇？”
第一次看到假证，我翻来覆去地研究，颇为惊奇，“你是从哪弄到的？”
“一个票贩子手里。”
巴基把购物袋放在餐桌上，露出沾染些许血迹的机械手，似乎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我盯着那只血腥气十足的机械手看了一会儿，又看向那袋东西。
巴基误会了我的意思，从中拿出一个巧克力面包递给我。
“你哪来的钱？”我接过面包，撕开包装吃起来，“也是从票贩子那里？”
巴基没说话，默认了。
原来他不排斥这种黑吃黑的行为啊……
我心里打起小九九，计划之后专门去找一些坏蛋打劫。
吃完早饭，得知我们还是坚持去纽约，埃迪认真劝阻我，“说真的，你应该去医院看看，我认识一个医生……”
“不用了，埃迪。”我打断他，“我很健康。”
埃迪看了眼一旁并不打算制止我的巴基，张了张嘴，止住了劝阻，用微妙的视线目送我离开。
【他觉得你不太正常】
不等我搭话，毒液又说道，“你猜生命基金会的人会不会找上他？”
找上他？为什么？因为我吗？
毒液纠正道，“因为我们。”
我可不想埃迪因为我们惹上什么麻烦……虽然他好像已经惹上了。
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我坐进后座思考要怎么办。
巴基也跟着坐在后座，他和司机说了一个地名，一听就不像是机场。
我有些奇怪，“我们不是要去纽约吗？”
巴基侧头看我，“我上不了飞机。”
为什么？
我的脑子一时没转过弯，还得毒液提醒我才知道原因。
【他的机械手】
其实这种小事我完全可以用能力掩盖，不过既然他有自己的主意，我也就没多说什么。
……
十分钟后，司机带我们开到一栋豪华大楼前。
车一停，巴基下了出租就往大门走。
我跟在他后面想上楼看看，却被他伸手阻拦。
这是什么意思？
“你待在这里等我。”巴基开口道。
我寻思他都把我带到这儿了，应该不会突发奇想跑掉，于是便妥协“哦”了一句。
站在原地目送他进了一楼大厅的电梯，我心想他的状态还真是一天比一天好。
也不知道该说走运还是倒霉，按照这样恐怖的恢复速度，不出三个月，他就能完全融合过往所有的记忆……以第一人称视角的状态。
等了十分钟还不见巴基出来，我无聊地坐在台阶上和毒液聊起天。
捏捏手里渗出的黑坨坨，“你说他去干嘛了？”
【不知道】
“那你猜一下。”
黑坨坨被我捏得钻来钻去，毒液认真思考，“打架？杀人？威胁别人？”
不是，你这猜的都是什么啊！
“我看了你的记忆，他经常干这些事儿。”
那都是过去式了，现在的巴基不可能会无缘无故杀——
一连串微弱的喊叫声自我头顶越来越响，一个男人从天而降重重砸到离我不远的地上，我盯着他一脸懵逼。
——人？
四周路过的行人爆发出一阵杂乱的尖叫，那具尸体被砸得面目全非，我抬头看去，顶楼边缘隐隐约约露出了直升机的尾桨和一抹银色的金属反光。
“毒液。”
毒液应了一声覆盖上我，在吃瓜人群的惊呼声中一跃而起爬上了高楼。
他的速度很快，最后一下借力，直接跳到了顶楼栏杆里，周围疯狂冲一处射击的人们因为我的突然出现而停下了手头的动作。
张大了毒液布满尖牙的嘴，我恶趣味地说了句。
“Hey everyone.”
话音未落，子弹就劈头盖脸地冲我袭来。
毒液一点也不慌，抬手甩出一大片黑色黏稠液体，那些液体很快就凝固成坚硬的防护盾，子弹打在上面发出了沉闷的砰砰声。
直到枪声渐歇，毒液才开始反击，他控制我冲出去，抓住离得最近的那个倒霉蛋。
“你看起来很好吃。”
双方实力差距太大，这场枪战又一次演变成单方面的自助餐，毒液吃到最后撑得直打嗝。
我还记得自己的目标，在人群中搜寻半天，总算是找到了躲在掩体后头的巴基。
“下次别让我等你。”一拳打飞锲而不舍拿匕首扎我小腿的坏蛋，我跑过去躲在他身边，“说吧，现在是什么情况？”
巴基放下黑色卫衣帽子，“我们得去那架直升机上。”
这简单。
我看了眼直升机的位置，一把抱起巴基就跑，敌人发现我们从掩体后面出来，又是一阵猛烈地射击。
他们的攻击对我来说真的没啥作用，子弹就算射中我也都被覆盖的黏糊糊挡下并反射出去。
很顺利的来到直升机前，我扯下机门先把巴基塞进去。
毒液厌倦了被子弹击中，虽然不痛不痒但还是挺烦人的，他干脆让黑色液体形成护盾把整个直升机笼罩在内，还贴心的在头顶位置留了几个小孔照明。
我看了看巴基，“接下来怎么办？我不会开直升机。”
这直升机里也没个驾驶员，我们总不能出去抓一个坏蛋问他会不会开飞机吧……
巴基二话不说坐上驾驶座熟练地操作起来，“我会。”
我看他随随便便弄几下就启动了直升机，不由想要感叹一句牛逼，然而一张嘴发出的却是一声惨叫。
……不对，不是我在叫。
我捂着耳朵蹲下，巨大的噪音让毒液难受到失去理智，皮肤上的黏糊糊极度不稳定地疯狂颤抖，像是要脱离我的身体。
完了，竟然忘了这茬！
毒液仰头发出了野兽般的嚎叫，满脑子只想着逃离噪音源，他痛苦挣扎着一拳打碎自己的防护盾，丝毫没有犹豫地从栏杆上跳了下去。
不是！等等！你等等啊啊啊啊！！！！
就算知道自己不会死，但从至少三十层的地方掉下去对我这个连过山车都不敢坐的可怜女孩来说简直就是一种精神折磨。
啊啊啊啊要死了要死了啊啊啊啊啊！！！
“别喊了！”
毒液受不了似的抓住墙壁止住下落，“你明知道自己不会死。”
知道是知道，但还是会害怕啊！
我一把鼻涕一把泪，完全不敢看下面。
毒液毫不留情地吐槽我，“胆小鬼。”
还好巴基已经不是之前那个冷酷无情没良心的九头蛇傀儡了，我一抬头，正好看见他趴在栏杆边往下看。
巴基询问道，“怎么回事？”
毒液三两下跳回天台，我擦擦眼角残留的眼泪解释，“巨大的噪音会让他暴走……”
巴基看了看我，又看了眼停止转动的旋翼，“我们先离开这里。”
我答应一声，平复心情过去抱起他再次从楼顶跃下。
【……】
毒液被我的双标无语到了。
我一手抱着巴基，一手深陷进伤痕累累的墙壁里快速下落，理直气壮地回答，“自己跳楼和被人推着跳楼当然不一样！”
还没跑多远，两架直升机和几辆车子突然出现盯上了我。
“是生命基金会的人。”回头看了眼身后穷追不舍的车子，毒液一眼就认出来，“打还是跑？”
那当然是跑啊！四拳难敌八手，我们又打不过那么多人！
虽然不太同意我的话，但毒液还是加快速度尝试甩开他们。
不过这次基金会的人异常难缠，不管我们速度多快，甩开一辆车子后总有另一辆车子追上，而且天上那两架直升机也是个麻烦。
看来幕后BOSS这次是非要把我逮住不可了，这样跑下去也不是办法……
我的大脑开始极速运转起来，转了好久终于想到了一劳永逸的方法。
反正他们也只是一群普通人类，干脆我将计就计被他们抓住，然后找机会把幕后黑手的记忆处理掉，这样他就不会老想着抓我回去，而且也不会去找埃迪了。
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可行，我急忙叫停毒液，把计划详细的重复了一遍。
“你确定要这样做？”毒液停下脚步。
不然你有更好的办法吗？
毒液理所当然地点头，“让我把他们都吃了！”
吃你个头啊！
毒液一停，基金会的人立刻下车上前把我们给围了。
我让毒液像之前那样把我们圈在防护盾里，不过这次需要顾忌到直升机，也就没有在头顶留洞照明。
毒液退回我的体内，我花了几秒钟把“假装被抓趁机突袭他们老大”的计划用能力传递给巴基。
巴基看完整个计划，发现并没有安排他的工作内容，“需要我做什么？”
我故意模仿他的语气，一脸深沉道，“你待在这里等我。”
巴基：……
就算四周乌漆麻黑，我也能想象到他现在是个什么表情，我憋了会儿笑，还是把正事说了。
“如果他们使用高频率的声音攻击，你记得掩护我就行。”
摸着黑挪动脚步，我走到边缘敲敲毒液的防护盾。
黏糊糊覆盖住我的手，他一拳打碎防护盾，嘴里忍不住抱怨，“这个计划烂透了！”
你的吃人计划也没好到哪里去吧！
我没理他，举着手走出去，“别开枪，我投降！”
作者有话说第13章 第十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