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四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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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无疑是大多数人恐惧的东西。
它会平等的带走一切东西。
就像是时间。
但死亡要远比时间......怎么说来着？让人能够‘触碰到’。
扼杀生命比扼杀时间容易的多，也具体的多。
就像是现在。
卡兰有那么一瞬间是真的想将身下的罪犯撕碎。挑起他的怒火简单，但要扑灭它也容易，只需要付出一些微不足道的代价。
比如，一颗头颅。
或者，一地碎块。
他无端想到了去年冬天的那次狩猎，当时的他也像现在这样，像头被激怒的恶兽般将那些阻拦自己的敌人一个个击碎。
但现在的恶兽要远比那个时候清醒。
卡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猩红的液体自脖颈处的伤口蔓延，温热的顺着重力落到地面上，从一滴两滴逐渐汇聚成一滩。
覆面的黑色蝙蝠显然有着超绝的控制力。他的威胁如同手术刀般精准，罪犯受损的区域完全不足以致命，但他带来的恐惧却实打实的摧毁了罪犯的心理防线。这令其一动也不敢动，连呼吸都是颤巍巍的。
“蝙蝠男孩。”
卡兰当然没有失控。
他最不愿见到的就是自己的失控，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允许自己背离‘卡兰’的‘运行逻辑’。
而不想失控的原因有很多：
卡兰的体内关着许多怪物，一个坐落在他的意识，被道德封印着，被律法束缚着；一个取代了他的心脏，被匕首贯穿着，被灯戒压制着；一个构成了他的躯体，被亲情教导着，培养着...
所以他不会失控，永远不会。
蝙蝠女侠按着蝙蝠男孩的肩膀，示意对方到此为止。
布鲁茜在那个罪犯挑衅自己的时候就觉得不好。要知道，卡兰虽然平时看着可爱无害，但他可是整个蝙蝠家族中武力值最高的人！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只要他想，不会有人类是他的对手！
更别说他还是个对家人格外在意孩子。这点可以在许多方面得到体现，比如为了能和家人一起过节，不惜每年都将不服的超级反派打进ICU什么的...
现在有人公然侮辱他的‘母亲’——
布鲁茜咬紧牙关向那个方向冲去，别误会，她不是想在蝙蝠男孩出手之前先揍上去——但如果真的能赶上说不定事情会变得简单许多——而是想在卡兰失手击碎对方之前拦下自己的小助手。
蝙蝠女侠知道人的底线是会被一步步蚕食的。这就好像蒂梦丝口中的加班，原本是五分钟，然后是半个小时，接着是半天，最后发觉时间又来了白天，但这已经是不知道多少个白天了。
上次卡兰在盛怒下击碎的，是身为活死人的利爪——他当然可以在它们身上宣泄自己的愤怒与惊惧，偶尔她和家里的其他人也会这么做，只是对象各有不同罢了——但是利爪可以复活，哪怕卡兰将他们的血肉与骨肉砸成一团，它们也不会彻底死去。
可普通人类不同。
他们很脆弱，只需要有技巧的击打一些特定的区域便可致人死亡，身为格斗大师的卡兰想必比谁都清楚。
布鲁茜愿意相信自己的孩子，但她仍然希望他们不必面对这种选择。
“够了。”
她轻声道：“看，他在为你而恐惧。”
漆黑的兽放开了自己的猎物，任由其可怜蜷缩成一团。
对卡兰来说，如果你是不了解蝙蝠义警，那他会酌情给予冒犯者四分之三死或者三分之一死。
但倘若你知晓他们存在的意义，知晓他们为何而奔走，为何而受伤，为何而奋斗的同时还要出言侮辱他们......
那他将会给予对方一个终身难忘的警告。
在这个时候，死亡都算是一种怜悯。
蝙蝠女侠看向蝙蝠侠：“我想——我们现在可以离开了。”
回忆到此处，卡兰看向蒂梦丝。
家族里的姐妹不清楚当时发生了什么：“说完检查身体，之后呢？我记得你们耽误了一会。”
卡兰用手语表达：是那边（卡兰示意自己说的是另一个世界）发生了一点小意外。
他表现得太过自然，蒂梦丝就没揪着这点不放：“反正我们回来了就好，我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真不想再去什么平行世界了。”
她要负责家族事务（双份的，幸好她的父母可以打理德雷克的事务，不然她一个人要当两个集团的打工人！），要处理学业（这并不难，她正在考虑要不要继续上大学，因为她实在是没有时间！），还要管理自己的超英团队（这个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每个蝙蝠都有自己的超英团队，这没什么稀奇的。），真的不想从本就稀少的睡眠时间中再挤出一些用来解决源于另一个世界的麻烦。
“那可是平行世界诶！”斯蒂芬有些兴奋的将抱枕放在怀中揉捏：“蒂妮！那里不止有不一样的家人，还有着不同可能性的自己......！”
金发男孩像条活泼金毛一样扑在卡兰身上：“卡兰就不对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好奇嘛？”
卡兰抬起双臂在胸前交叉：谢谢，不好奇。
斯蒂芬瘪了下嘴：“这个时候你只要点头就好了。”
“听你们讲过后，我对平行世界的好奇已经没那么大了。”
杰西卡有些不满的啧了一下：“就没有一个世界的‘杰西卡·托德’没被那个丑角祸害吗，听故事听到这里真的晦气。”
“我比较好奇的是——”罗莎琳看向自己的姐妹：“这种性转的平行宇宙很多吗？男性的夜翼...？男性的啄火鸟？哦，男性杰妮的代号是游隼，天哪，可爱的妹妹变成弟弟，真是个恐怖故事。”
金毛小狗还在假惺惺的呜呜咽咽：“冒险！我想开启一场属于我们男孩子的冒险！”
罗莎琳被对方可爱到了，那双天蓝色的眼眸中沁满了笑：“斯蒂芬，难道你不喜欢跟姐姐一起冒险吗？”
她故作委屈道：“我们那段时间在布鲁德海文过的不快乐吗？”
斯蒂芬抬起乱糟糟的金色脑袋气呼呼的瞪她：“瑞妮！你确定要提起这件事吗？！”
罗莎琳忍笑：“因为我的制服性|感到你了？你生气到现在？”
提到这个话题，杰西卡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
家人们，谁懂啊，大蓝鸟的制服品味这一块真是谁看了谁摇头，只有她自己觉得那非常好看，现在这身还好，但是罗宾那一套......
杰西卡的表情变化自然逃不开氪星人的目光。
“夜翼那身制服很好看啊。”康娜不明所以的看向自己的搭档：“我的连体制服不也差不多嘛。”
“不，亲爱的。”蒂梦丝沉痛的拍了拍康娜的肩膀：“关于这点，在场只有杰妮最有发言权。”
“或许只有海莉才能喜欢她那些新潮的...穿法。”杰西卡的口中吐出辛辣的评价：“反正我是很难接受那些。”
“嘿！”罗莎琳抬手圈过她的脖颈，丝毫不顾杰西卡的用力挣扎：“我不是最爱的超级英雄了吗？你小时候还说过最崇拜罗宾了呢！”
“别开玩笑了！”杰西卡涨红了脸：“快放开我！你个怪力鸟！”
“不放！快说你最喜欢我！”
“哈！？我就算最喜欢那只老蝙蝠都不会最喜欢你！可恶！卡兰！快来帮我！”
“卡兰！帮我压着她！我给你买冰淇淋！”
“摇人是吧！？康娜！卡曼！来帮我！今天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别去管她们。”小红鸟冷笑一声，作为被双方忽略的战力之一，她捧着电脑与自己的可可杯施施然起身：“我们下楼吃饭，算算时间，晚饭应该准备的差不多了，就让这两个幼稚的家伙跟彼此玩吧。”
剩下那两个被双方忽略的战斗力面面相觑。
“格雷森，这次我站德雷克。”妲莉娜双手环臂，中东出身的小刺客酷酷的说道：“你不该因为这种事情浪费时间。”
“走吧卡兰！”斯蒂芬率先做出了行动，他拉着卡兰的手臂，在对方顺从的起身后招呼那两个氪星人：“我们一起下楼吃饭，让他们在这里打。”
“嘿！”
家族中的大姐和二姐对视一眼，前者扑向小刺客，后者扑向小红鸟。
望着闹成一团的鸟球球们，卡兰对着两个氪星人指了指门口。
他相信她们有分寸，这也是她们姐妹交流感情的一种方式。
嗯，应该...肯定是的！
“谁踢我屁股！”
“刚才是不是你给了我一肘！”
“托德！还有你！德雷克！”
“别碰我的马克杯！”
是的...吧？
等卡兰在餐桌上再见到自己的姐妹们时，她们有的嘴角微青，有的揉着侧腰，有的一脸黑气，有的如丧考妣。
布鲁茜对此视若不见，克拉拉用询问的眼神看向罗莎琳，得到了对方一个安抚的笑容，就是笑容牵动了嘴角的淤青，疼的罗莎琳嘶了一声。
“哼！”杰西卡怒瞪罗莎琳：“你今晚最好给我睁着眼睛睡觉！”
“我的...马克杯......”蒂梦丝发出了阴暗的嘶鸣：“我的限量版、蝙蝠女侠联名马克杯，我花了好久才黑到的名额......”
“哈！”妲莉娜得意的昂首：“这就是你挑衅我的代价！德雷克！”
好一副韦恩众生相。
如果再填上几个人，都能出演下一副《最后的晚餐》了。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