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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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少女放慢了语速重复道：“一个‘蝙蝠侠’？”
她再次确认：“你确定？”
迪克的双手支撑在操作台上，身体微微前倾，一双海蓝色的眼睛紧盯着电脑屏幕中的画面。
基于安置摄像头的位置，视频画面在奔跑带来的摇晃中略显模糊，可即便如此他也能看出对方面对追捕时的从容与灵活。
甩出钩爪枪时的动作，展翼滑翔时的姿态，他甚至还会在飞到抛物线顶端时转身估测双方的距离。
迪克相信每个平行世界的同位体都有着属于自己的习惯与小动作。哪怕都是‘迪克·格雷森’，他们也会因为经历的不同而表现出不同的特质。
但这个蝙蝠侠，他与自己所了解的那个太像了。
两者最明显的区别就是画面中的这个是个覆面系——他在原本露出口鼻的位置覆盖着一层结实的面甲——不知是不是某种毒气过滤系统。
这个世界上还有这种巧合吗？
迪克讲述着自己观察到的东西：“他似乎比B更加年轻。我是说，他身上的肌肉群还没有那么发达，身高也没有达到B的标准…”
“等下，先等等，NW（夜翼缩写）。”斯蒂芬妮出言打断：“你这话听起来像是在假设这个‘蝙蝠侠’是年轻时候的B？”
在迪克的沉默中，斯蒂芬妮抬高了音量：“你在开玩笑？！”
“这只是一种合理推测。”迪克没有反驳：“我没亲眼见到对方，斯黛，我们不能排除任何可能性。”
家中的长子叹了口气：“这人的动作与姿态很有B的感觉，不是现在的这个，而是更年轻时候的他。总不能是B又在外面生了个孩子吧？”
无论是年轻版的蝙蝠侠，还是蝙蝠侠流落在外的孩子，在这个刚刚经历过多元宇宙入侵事件的时间点，这种‘异常’的出现无疑标志着下一场危机的开始。
“我们得通知B。”红罗宾没有对此发表任何意见，他谨慎的开口：“无论他是谁，这件事都牵扯到了蝙蝠侠，B和便士一在外面说不定会受到牵连。”
迪克同意他的话：“我已经把视频截图发给B了。”
罗宾略带喘息的声音在频道内出现：“这件事或许与刺客联盟有关。”
达米安紧跟着前方高速移动蝙蝠：“他的身上存有刺客联盟的技艺——当然，也有着父亲的影子，但我们现在不讨论这个——我不认为有着这种身法的‘刺客’会在世界上籍籍无名。”
他言简意赅：“尤其是连我都不知道他的存在。”
要么是有人故意隐瞒了这件事，要么对方是刺客联盟留下的杀手锏，要么…这个蝙蝠压根就不是他们世界的人。
达米安倾向于第一点，有人向他隐瞒了这件事：“我认为他是母亲放出来的诱饵，蝙蝠侠刚离开哥谭没几天，对刺客联盟来说现在是最好的进攻时机。”
“我不这样认为。”
不知何时上线的杰森轻啧：“就没人考虑过他是平行世界来客的可能吗？”
“我倾向这个推测。”红罗宾响应了这句话：“但很可惜，侦探要靠证据说话…”
这也是红罗宾一直不发表观点的原因。
杰森看着被迪克共享过来的画面，不动声色的挑了下眉：“我宣布现在开展‘捉一只蝙蝠’活动，赢家可以在我这里拿走一百美元作为奖励。”
此言一出，通讯频道内一片寂静。
红罗宾发出了灵魂拷问：“只有一百？”
家大业大的哥谭教父只舍得拿出一百块来搪塞家里的兄弟姐妹，这是否太过葛朗台了？
“B每周给五美元，这可是五美元的二十倍，鸟宝宝，你可别不知足。”
杰森理直气壮：“这可是足足一百美元呢。”
“够了。”搅局者沉痛的说道：“快别说了，我都要同情开始动心的自己了。”
杰森会做出捉蝙蝠这样的决定是有原因的。
在迪克同步过来的画面中，面对恶魔崽子的紧追不舍、咄咄逼人，陌生蝙蝠所采取的措施竟然是避其锋芒。
从罗宾的言语中推断，对方与恶魔崽子应该是有一战之力的，甚至打起来也未尝不能赢，然而他既没有投掷蝙蝠镖，又没有扔出烟雾弹，只是一味的避开冲突，用极快的速度与坚定的态度对外展示自己不愿与罗宾为敌的友善。
这让杰森在心中有了另一个推断。
这个穿着蝙蝠装的家伙，是不是想用这种方法向蝙蝠侠求助？
他的态度让杰森选择了进一步试探，而迪克也默认了这种做法。
四个兄弟至此有了四种不同的想法。
迪克认为这是个年轻的蝙蝠侠或者流落在外的蝙蝠侠之子；杰森认为这是平行世界的蝙蝠侠在用这种方式向他们世界的蝙蝠侠求助；提姆认为这起码是个平行世界的蝙蝠侠，其他的还不能确定；达米安认为这是刺客联盟放出来的提线木偶，很大程度上是自己的克隆体。
女孩们的想法又与男孩们的有着些许差别。
芭芭拉对‘蝙蝠侠’的真实身份更为好奇；斯蒂芬妮则正好相反，比起‘蝙蝠侠’，她对那一百美元更加在意；卡珊德拉是一群人中最无欲无求的那个，毕竟一切都要等到抓到人后才能作出判断，先下结论会影响自己做出的决定。
虽然每个人的心里都抱着不同的想法，但从他们的行动上来看，似乎每个人都被作为赌注的一百美元调动起了积极性。
作为无法直接参与前线战斗的后勤人员，迪克深知自己获胜的希望不大，于是他干脆退出了这场争端：“希望你们可以看在我无法参赛的份上，为可怜的夜翼提供一支多球冰淇淋。”
蝙蝠女孩被这样的俏皮话逗笑了：“当然，无论最后的赢家是谁，你都会拥有一支冰淇淋的，神奇男孩。”
得到了保证的夜翼心满意足的为其他人提供后勤保障。
在他的指挥下，蝙蝠家族逐渐对‘蝙蝠侠’形成了网状包围。
他们本以为在这种密集的围捕中捕获一个蝙蝠侠只是时间问题，但他们错了。
“注意！目标更改了行动模式！”
在蝙蝠们的围追堵截下，‘蝙蝠侠’不再试图将自己隐藏在阴影中，这使他的速度与灵活性得到了充分的解放。
一道黑影如同离弦之箭般与搅局者擦肩而过，带起的巨大风浪将搅局者的披风高高扬起。
很明显，经过这段时间的追逐，他们都在增进对彼此的了解。相比于难缠的蝙蝠少女等人，各方面稍逊前辈一筹的搅局者明显是那个最好的突破口。
“我讨厌他们总拿我当作突破口。”搅局者恶狠狠的说：“FBM！”
一只暗红色的红罗宾镖从她的身旁掠过，向着那道黑色的背影追去。
红罗宾计算好距离引爆了飞镖，微不可察的纳米定位成功附着在了对方披风的一角。
“夜翼。”
“我知道。”
迪克默契的连上纳米定位，因为对方放弃了隐藏自己，原本派不上用场的监控也重新发挥了作用。
“游隼。”他呼喊着家中次子的代号：“交给你了。”
“乐意效劳。”
性能顶尖的摩托车载着主人急速驰骋在哥谭的大街上，杰森看着头盔中投射出的影像挑眉：“看来这次活动是赢家通吃啊。”
“前提是你能抓到他。”
红罗宾慢悠悠的坠在他们后面：“我敢说明天哥谭的新闻推送中肯定会包含蝙蝠家族‘内讧’的消息。”
“然后会被打成假新闻。”蝙蝠少女没有再追，她关切的看向同样停止了抓捕的搅局者：“因为众所周知，蝙蝠侠此刻正在正义联盟那处理地球三的入侵者。”
搅局者拍了拍酸痛的大腿：“那个混蛋‘蝙蝠侠’最好不要落到我手里，不然我一天三顿给他喂蔬菜汁。”
依旧追在‘蝙蝠侠’身后的遗孤感到困惑：“他为什么要跑？”
她没有从对方身上读取到恶意，对方浑身上下都充斥着冷静。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停下来进行交流？
罗宾问道：“遗孤，你能从他的身上‘看’到什么？”
脚步轻快沉稳，呼吸始终如一，长时间的负重‘奔逃’没有影响到他的状态。结论：体能卓绝，经过长时间的训练。
展现出的能力与蝙蝠侠所拥有的类似（蝙蝠侠也会刺客联盟的技法），却不是全部照搬，做出了一些适应自己的改变。结论：疑似为蝙蝠侠的门徒。
在‘奔逃’中没有采取激烈措施，但也没有停下与他们进行交流。结论：目的未知，但并无恶意。
卡珊德拉：“一个友善的门徒。”
红罗宾在楼宇间飞跃时轻笑了几声：“这次我出一千美元。”
卡珊德拉从善如流：“压什么？”
“压他是不是B在外面养的学徒。”搅局者环臂冷笑：“喜欢到处捡小孩的哥谭姑获鸟，哈。”
“嘿！”迪克不赞同的说道：“对自己有点信心，我们的侦探能力不会让我们一点都察觉不到。”
“我坚持我的看法。”罗宾不断调整自己的呼吸：“他绝对与刺客联盟有关。”
“好吧，很高兴看到大家如此默契的各执一词。”
家中长子无奈的说道：“刚才B发消息过来，让我实时向他汇报情况。”
“你没有这么做，对吧？”
“当然，现在他说的可不算。”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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