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相泽消太离婚后》数年厌厌雨

4、第 4 章

　　操场。

　　自称是A班班主任的男人懒懒告诉他们接下来要进行个性掌握测试，没有开学典礼这种悠哉的活动。

　　叶隐立刻就放下了她高举的手臂，“亏我对开学典礼特别期待的说……”

　　相泽让爆豪上来示范投垒球，不禁用个性的那种。

　　平凉泉身子向前好好观察了一下，咳……除了喊了一句意思不明的“去死”有些搞笑之外，能立刻将个性合理运用在投掷垒球上面，爆豪做的挺不错的。

　　“首先要了解自己的极限在哪里，这是造就英雄根基的合理手段。”相泽语气低迷的总结了一下，明明是应该划重点的教学语录，因外力被学生们忽略了。

　　“不愧是雄英！”

　　“可以使用个性吗！听起来好有趣！”

　　平凉泉动了动耳朵，有趣吗？作为英雄预备役说出这样的话来，有些懒散了吧。会被老男人骂的啊。

　　“很有趣……是吗？”

　　不出所料，老男人注意到了这个词，露出了一个笑，称得上恶劣了。

　　平凉泉默默退后几步还缩了下脑袋。每当懒怠的恶魔露出了这样的笑容，接下来一定会有人有可怕的遭遇。

　　二年级，麦克的寸头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诞生的。

　　还记得那天，整栋教学楼都回荡着麦克杀猪一般的尖叫，“啊啊啊啊啊！我的金发！”

　　“我就将八个项目总成绩最后一名的人，认定为毫无潜力作开除处理吧。”恶魔吐字清晰的说出了残忍的话，在大家的惊呼声下，老男人撩起额前挡眼的发，“把学生怎样是我们老师的自由，欢迎你们，这就是雄英英雄科。”

　　平凉泉粗粗扫了一眼，大家的表情并没有她想象的那样，反倒一个比一个认真，还带了一些自信的味道。

　　特别是爆豪，这位张扬的少年已经隐隐展现出他过人的天赋，露出的笑容和爽朗搭不上边，反倒有些可怕。

　　能把自负的表情诠释成这样……看好你啊，未来的搞笑艺人爆豪君。

　　至于和爆豪关系不好的臭久同学，平凉泉也被愉悦到了，紧张过头了吧……

　　不过，有紧张情绪才应该是正常的吧，毕竟那个老男人，可是说到做到的类型啊 。

　　她的心脏跳得有些快，不是紧张，是兴奋。

　　啊啊啊，可恶！

　　明明就是个胡子拉碴眼睛红血丝布满的老男人啊！

　　顶着那张脸做撩头发这种动作也太刺激二十九岁单身女性了！

　　第一个项目，五十米跑。

　　平凉泉毫无犹豫的使用双腿弹簧化，从起点轻松跳到了终点，动作十分完美。

　　至于在终点处踩在了还没融完的冰上，脚底打滑，要不是被老男人的绷带吊住，大概已经摔到地了。

　　好了，她暂时不想回忆。

　　“作为英雄，要小心应对周围环境所带来的意外，下一组，预备。”老男人把她拉起来，没有分多余的眼神便开始了下一组。

　　平凉泉慢吞吞走回跑好的人群中，一把抱住香香软软的小梅雨，半个身子摊她身上。

　　“呱，没事吧小泉？”蛙吹回抱住她，“活动一下脚，扭伤可就不好了。”

　　呜呜呜，小梅雨是天使吧！

　　她的下巴磕在梅雨天使的肩上，眼睛很快的扫视人群，放冰的，她记得是！对！就是这个红白分混染！

　　端了一天高冷英俊脸的轰焦冻，突然打了个喷嚏。

　　感冒了？最近是降温了……回去还是请冬美姐给自己添条被子吧。

　　.

　　握力、反复横跳、仰卧起坐……

　　再普通不过的体育测试也因为个性的加入而变得有趣起来。

　　对于以前一直禁止使用个性的孩子们来说，第一次进行这样的测试，使用个性的方式基于他们的想象力。

　　比如用粘性葡萄的那个小不点，真的很聪明，利用葡萄的弹性进行反复横跳，毫不费力的拿到了好成绩。

　　平凉泉打了个哈欠，新生的质量还是不错的，除了……那个绿脑袋臭久。

　　八项测试已经过了一大半，一个出众的都没有。要不是看他身子开始发抖，她还以为是个隐藏实力的主。

　　大概是好奇心作祟，平凉泉难得多管闲事，走到人身边搭话，“你看起来不是很好，有什么能帮忙的吗？”

　　少年的身子忽然抖得像个筛子，“女女女女……！”

　　“嗯？”她偏头，看少年红的快要烧起来的脸有些想笑，“不用这么紧张吧，难不成第一次和女孩子讲话？”

　　少年头上冒烟了……

　　额，猜中了吗？这位臭久同学好像有点惨啊。

　　平凉泉默默看他一眼，眼神充满人性的关怀。

　　简单的和他交流了一下，知道了臭久原名绿谷出久，姓氏和他的发色相得益彰。

　　大概是缺少应对女孩子的经验，很容易的被平凉泉套出来他还不能特别好的掌握自己个性的话。

　　“你也太听话了吧，禁止使用个性的法律大家基本上犯了个遍，即使没被系统教过，至少都有一定的掌握。”

　　绿谷局促的低下头，和她的目光错开。心里咆哮的“妈妈！我和女孩子讲话了啊！”脸上已经看不出来，“我比较特殊吧……还没有很好的办法在项目来使用个性。”

　　“那加油吧，少年。”平凉泉拍了拍他的肩，不做深入的谈话，非常形式化的补了一句，“第一次，正常的。”

　　她自己第一次测试的时候，是什么样的？

　　平凉泉抬头，天上的云不多，浅浅一抹。

　　记得好像是过度依赖弹簧化，跑步用了，反复横跳用了，跳远也用了。成绩好看但并不出挑。

　　老师特地问了一句，“你的个性是弹性化吗？和记录里的身体异化不符合呢。”

　　“是身体异化，弹性化仅是其中的一种。”她把手臂软化延长展示给老师看橡胶化，手臂灵活的在空中晃了晃，还恶趣味的拉了个结。

　　“好厉害的个性呢，相当于好几个个性的集合了吧。”老师有些惊叹，“但是不是太过依赖个性了呢？老师在平凉同学身上仅看到了平面的可能性。”

　　可能性……还平面的可能性……

　　这是什么抽象的词？

　　在八木前辈还是个无个性的少年时，她觉得世界真残忍，给一个对英雄没什么想法的自己个性，而对英雄怀有赤忱感的前辈却是一个无个性。

　　而自己附和前辈英雄梦时，却会主动选择说什么前辈身上有很大的可能性啊这种自己听了都觉得狗屁的话。

　　可能性啊，是个在安慰人的时候好用到不行的词语，仔细探究背后，往往空到乏味想翻个白眼。

　　但八木前辈打破了她的想法。从无个性一跃到ofa的强大能力，他笑着对大家说“我来了”。

　　证明的虚无缥缈的可能性，真的可以从口中的“可能”变成真正存在的“现实”。

　　“小泉少女啊，可能性在很多时候都包含了大家美好的期待，比如你对我说的，就代表着小泉少女真诚的希望欧尔麦特能成为拯救世界的英雄。我努力回应着这份期待，有在向和平的象征好好努力，每天都拼尽全力。”

　　被老师点名仅存在平面可能性的平凉泉，抱着膝盖和远在美国的职英新秀欧尔麦特打视频电话。

　　“这个我知道，只是不明白，什么叫做平面的可能性，老师对我期待的又是什么。”

　　一般来说，不是被拥有可能性的存在就可以当漫画主角，打遍天下了吗？

　　真是搞不懂……

　　“这个啊，平面相对的是立体吧，或者说不要局限在一个纬度了。”欧尔麦特隐约明白一点，“小泉少女你的个性其实很特别，一个身体异化称得上很多个性的合成。在你身上可以看到无数相异变化，但却没有看到你将其中一个使用的充满想象力。”

　　“……”平凉泉懊恼的抓乱了头发，“你们职英说话的方式就不能简单一点吗！”

　　想象力，这比可能性更玄乎。

　　她的国文成绩并不好，看前辈在屏幕里手忙脚乱的给她比划，算了，明天去问相泽吧。

　　那家伙萎靡不振的样子看起来挺不靠谱的，但也仅是看起来而已。

　　云浅浅的一抹，似乎要和消失了。

　　相泽让大家去另一个场地，一下个项目是丢垒球。

　　.

　　51米……史上最差的成绩。

　　平凉泉退到人群里，开始自我反思，手臂硬化击打垒球居然会犯手抖这样的低级错误，年纪轻轻就有帕金森征兆，该去善修寺老师那边报道下。

　　“喂！”爆豪气势汹汹喊了一声。

　　叫她吗？

　　走到她面前的爆豪胜己，带着校园欺凌施暴者的表情，看起来很是不好惹，却咧开一排牙，有点小帅气。

　　莫非这是年轻人口中最好的那款小狼狗？

　　不，还是叫藏獒吧。爆豪可比狼狗凶多了。

　　平凉泉及时停住了脑内的胡思乱想，清了清嗓子，“我叫八木泉，并不喜欢被人叫喂。”

　　“入学考第一的名字我当然记住了，但你刚刚是不是没有用全力，明显打歪了吧！是看不起我吗，海藻头！”

　　“……”

　　她差点把这小崽子的脑袋摁进地板里。

　　海藻头，什么玩意！记住名字了还这样叫！

　　你顶着一个榴莲走来走去有资格说我？！

　　想到离她二十米不到的地方还站着相泽消太，平凉泉换了个不那么暴力美学的方式。

　　“抱歉啊，这位同学，”她扬起了一抹笑，懒懒的有几分目中无人的模样，“我可记不住在我下面的名字。”

　　哦，此时此刻，爆豪的表情真的很棒了。

　　平凉泉笑得有些坏。

　　被刺激到后，爆豪那个小爆弹西内了好一会儿，嚷嚷着要和她打一场。被橡皮头用绷带扔出去才消停，“雄英校规，禁止私下斗殴。”

　　平凉泉瞥了老男人一眼，在心里勉强夸他还有点良心，毕竟one on one的话，她怕不是要在爆炸声里消亡。

　　好了好了，看绿谷投垒球了。

　　看他的表情有些破釜沉舟，是要用还没完全掌握的个性了吗？好期待啊，会是什么呢。

　　“46米。”辅助装置毫无感情的用机械音报出绿谷出久的成绩。

　　小男孩脸上满是惊愕，“怎么会……我明明感觉要用出来了。”

　　相泽的头发全部竖起，绷带也特别应景的悬在他脑后，“我消除了你的个性。”

　　学生们开始窃窃私语，不明白老师的意图，不是说可以使用个性的吗。

　　平凉泉没有说话。

　　大概是她年纪到了，眼神不是很好，总觉得绿谷手臂上隐约显现的错乱线条很眼熟呢……

　　在球离开手的最后几秒钟里，她似乎还耳鸣了，听到了一句“s·mash”。

　　是巧合吧……

　　ofa这样重要的事情，对外界自是高级机密，但作为看着八木俊典摇身一变成为欧尔麦特的人，平凉泉知道的格外清楚，比政府最上边的几位，包括派给她任务的人都要清楚的多。

　　因此，她更知选定ofa继任者是多重要的事。

　　身体大不如从前的欧尔麦特来雄英就任，正是为了在新一代里选出优秀的继任者，来代替他打败afo。

　　这是政府方面默许的，但并不意味着会支持欧尔麦特的选择，平凉泉进入雄英的理由便成立了。

　　观察有可能成为继任者的学生，并代表政府方面做出判断，给予欧尔麦特一定的建议。

　　乍看起来，这好似赤·裸裸的施压，其实并不然。

　　afo的存在会危及社会，ofa又是为了拯救世界，政府自是为国家为人民考虑，在这些前提下，政府和ofa的合作应当很顺利。

　　在目的趋同的情况下，双方都会做出最好的选择，所以平凉泉内心的继任者人选应当和欧尔麦特的选择出入不大。

　　平凉泉接下任务也是觉得自己和前辈的关系还不错，应该可以不争不吵默契的做出一样的选择。

　　即使不一样也没关系，反正政府这边的话语权基本在她手里，前辈看中哪个她先把人好好鞭策一顿再支持的。

　　当然，这些只是理论上的假设。

　　平凉泉翻过雄英三年级的学生资·料，上级吩咐她多关注一下一个叫百万的，说是最有可能继承ofa的存在。

　　她对文字资料不太感兴趣，没有亲眼看过才不会胡乱说什么话。在她心里ofa最棒的载体就是八木俊典，即使那家伙青年时期废柴的模样真的很好笑。

　　绿谷出久的二投，平凉泉格外的关注。

　　在橡皮头的说教下，这位少年毅然决然的使用了并不能掌握完全的个性，以废掉一根指头的代价漂亮的投出了705米的好成绩。

　　大家被少年不平凡的成绩惊讶到了，爆豪冲上去骂一个无个性的废物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

　　平凉泉依旧是人群中最安静的一位，她看清楚了，很清楚，不能再清楚了。

　　那份力量，明明白白的告诉她ofa的火种在这个绿色脑袋身体里，可笑的是这个绿色脑袋是在场20位学生里身体素质最差的一位。

　　她磨着牙齿蹦出了几个字，“八木俊典……你真是好样的！”

　　此时，躲在教学楼后边关注爱徒动向的欧尔麦特莫名打起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