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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0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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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她怎么死了……”贾晨咽了咽口水，心里不由地打怵。
原本两人计划着威胁范萧雨成为他们的玩物，应该是万无一失的。毕竟他们之前都打听过了，范萧雨这个人是出了名的乖学生老好人，成绩好也不懂得拒绝，最主要是家庭条件比较差，容易拿捏。
但他们也不知道哪一环出了差错，竟然让他们没有要挟她，就这样回家了？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这已经让人觉得很不安。可更没想到的是，范萧雨竟然死了。
刚才他们离开后，在范萧雨家附近顿了一会儿，竟然还看到有警察上门，这事儿……怕是要闹大了。
“镇定！别慌，我们当时戴了套，不会被查到！”王新嫌弃地看了眼胆小的贾晨，拿出手机，说，“我给我舅打个电话问问。”
王新的舅舅姜思洋是南华区公安部刑侦局副局长，专门负责南华区大大小小的刑事案件。
“舅，是我，王新。我就是想问问今天我们学校是不是有个女孩儿……”
“你怎么知道？”姜思洋问道，他有些奇怪，虽然连环杀人犯已经落网，但梁维说还有些细节没查明白，所以还没有全网通报，他外甥怎么就知道了呢。
“我听同学说的……”王新打着哈哈，轻描淡写绕过这个问题，又问，“舅，不会真的是连环杀人犯做的吧？”
“对，是他。已经落网了，现在还有些细节在审查，很快就可以结案了。”这件事基本已经盖棺定论，所以姜思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怎么突然打电话来问这个？”
王新高高吊着的心终于稳稳落地，不再心惊胆战，回复了痞痞的模样：“还不是我女朋友想知道……女孩子嘛，好奇心重，知道我有个局长舅舅，偏要我问。”
“你啊！让你上学是让你去谈恋爱的吗？！”姜思洋恨铁不成钢。王家和姜家这一代一共就只有这一根独苗，两家人家都把他护得跟眼珠子似的，打不得骂不得，久而久之，便养成了他小霸王一样的性子。
姜思洋虽然看不惯这个外甥，但也拿他没办法。
“那什么，我还有事儿，先挂了！舅舅再见。”迅速挂了电话，王新重重地吐了口浊气，一整天的焦虑在此刻化作云烟，随风离去，“我舅说快结案了，这锅啊，那连环杀人凶手背了。”
“太好了！天不亡我们！”贾晨勾着王新的肩，笑嘻嘻地说，“走，酒吧喝一杯？”
“好嘞！走！”没有了心事，两个少年再次笑靥如初。
但他们不知道，第二天，警察就上门了，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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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倒回到这一天晚上。
梁维终于在十二点之前整理完档案，开车回到家。
云奚是个新鬼，还没脱离做人时的习惯，所以一向喜欢脚踏实地的感觉，一般喜欢在站或坐在地上而不是悬浮在半空中。
但是跟着梁维来到他家，梁维一开灯，她就看见一只硕大的老鼠贴着墙边‘咻——’地一下蹿了过去，吓得她条件反射性地跳了起来。
再仔细一看，天哪……满地的空瓶、衣服、包装袋，根本无处下脚。
算了，她还是飘着吧。
做鬼真好！云奚不由地感叹道。
工作了一整天的梁维已经困到不想动弹，他坐在沙发上，双手撑着头，突然哑着嗓子说到：“阿冰，能给我倒杯水吗？”
阿冰？谁啊？
云奚环顾四周，这里除了一人两鬼，没有别的生物了呀。
难道……是哪只耗子？
久久没得到回应的梁维突然想到：“哦……对了，我们已经分手了……”
云奚撇撇嘴，应着这悲惨的一幕，唱了起来：“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梁维用双手撸了一把脸，甩了甩头，站起身来竟然开始做起了家务。
“哈——”云奚在打了第一百个哈欠后，终于忍不住了，开始爆发，“大佬，ball ball u别收拾了，快去睡吧！现在已经要一点了！一点了！本鬼真的好困好困好困，想睡觉啊！嘤嘤嘤……”
阿达：“别嚎了，他又听不见。”
云奚询问阿达：“要不……你拿个棍子把他打晕行不行？快很准那种！”
“袭警是大罪！你别搞我！”阿达坚决不配合。
云奚只恨自己这个鬼做得太憋屈，连个人都搞不晕。
终于，在京城时间凌晨两点十三分，将家里和自己都收拾完毕的梁维陷入了深度睡眠之中。
云奚兴奋地只想尖叫，但碍于还要有求于阿达，硬生生憋住了不去祸害它的耳朵，深怕它尥蹶子不干了。
“阿达阿达，快！让我入他的梦，我要告诉他，让他把那俩人渣绳之以法！”云奚呼唤着阿达。
阿达摇了摇头：“你不能入他的梦。”
“为啥？”云奚惊，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被一直大手揪住了一样窒息，她就说总隐隐觉得不会那么顺利……
因为它还没学过‘让别的鬼进入人的梦’这个术法，它会说？
当然不会！
阿达扯淡道：“你的魂魄不够强大，硬闯人类梦境会被撕碎的，我去就好。”
“呼——阿达，你能不能说话不要大喘气，吓死我了！”云奚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小小地埋怨道，“阿达加油，记得要把信息都传达清楚哦！”
“知道了——”阿达咻地一下便钻进了梁维的梦境中。
不到片刻的功夫，就出梦了。
“完成！”
“哇！太棒了！谢谢你阿达，我终于可以睡觉了！晚安，好梦~”一秒钟，云奚就趴在客厅的沙发上沉沉地睡去，一觉好眠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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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晨一个人被安置在审讯室内。
几平米大小的空间，只放了一张小桌子和几张凳子，贾晨低着头，双手紧握，嘴唇不禁打着颤，周围的空气都带着令人窒息的味道，一切都很安静，只有上方的排风扇在呼呼作响，他甚至能听到自己嘭嘭嘭的心跳声。
为什么警察把我带了过来？
王新呢？
也被抓了吗？
不……他有局长舅舅，那我呢，我怎么办？
……
“可以去审了。”梁维站在单面镜后面，看到贾晨越发不安的模样，对江轮说道。
听到门把转动的声音，贾晨的背一下子僵住了，眼神飘忽不定，甚至连鬓角的短发都已经有了湿湿的油腻感。
“这小子绝对有问题！不然能这么紧张？”李航宇看着贾晨的反应，激动地对梁维说道。
梁维双手撑在桌面上，盯着贾晨，若有所思。
贾晨应该不难突破，但王新那边……
“我去王新那里看看，你在这儿守着。”梁维吩咐道。
王新那儿由副局长亲自看着审问。姜思洋一直以‘公正廉明’的形象示人，但这次牵涉到自己的外甥，也不知道他心里究竟会如何选择。
秦晴严肃地问道：“你前天晚上十点左右在哪里？”
王新镇定极了，回答道：“在网吧打游戏。”
“从几点到几点？和谁？”
“嗯……八点半到十二点半。原本和贾晨一起，后来他走了，就我一个人。”王新想了想，答道。
“贾晨什么时候走的？”
“啊？这谁记得啊？”王新一脸嫌弃的模样，好似秦晴问了什么很弱智的问题一样。
“期间没有出去过？”
“当然没有！打游戏呢！怎么能出去？”他反问道。
“你这个骗子！大骗子！人渣败类！”云奚从没见过这么睁眼说瞎话的人，气得跳脚，指着他的鼻子狠狠骂道。
阿达无奈，人家又听不见，她干嘛这么激动……
另一个审问的警员陈星拿出范萧雨的照片，问他：“知道她是谁吗？”
王新上前瞧了瞧，又瘫坐了回去，点点头：“知道，学霸嘛，经常在升旗仪式发言的，怎么会不知道。”
“她死了你知道吗？”陈星又问，姜思洋在单面镜后皱了皱眉，显然在思考这个外甥究竟会怎么回答。
王新随意地挠了挠头，还嫌凳子不舒服换了个坐姿，才回答道：“知道啊，我昨儿还打电话问我舅来着。”
“你们很熟？”
“谁？我和这女孩儿？”王新摇了摇头，“不熟啊。”
“那你怎么会……”
陈星还没问完，王新就抢答道：“我女朋友听到的八卦，说她死了。然后我舅不是副局长嘛，就托我问咯。女朋友想问的事，我能拒绝吗？绝对不能啊，对吧，警察叔叔。”
王新一副小痞子的模样，笑了笑，状态轻松得不得了，跟个没事人儿似的。
云奚凑近了王新的脸，仔细打量着。
阿达在一旁急得打转，在心里大呼：哎呀！殿下啊！你看上的这个傻女人要出轨啦！她要亲别的人渣啦！
诶？怎么感觉这话哪里有点不对？
“真想知道这脸皮到底是什么做的，竟然这么厚！”云奚直起身来，拿手在王新脸上比划了两下，气鼓鼓地说道。
哦，这样啊……阿达冷漠脸。
陈星和秦晴对望了一眼，走出了审讯室。
“我就说我外甥虽然顽劣，但绝不是那种会犯罪的人！”姜思洋背着手说道，“现在可以放人了吧？”
“还没有去网吧问……”梁维假装没看到姜思洋的眼神，说道。
“砰——” 姜思洋猛地一巴掌拍在桌上，双眉紧蹙，心情不佳地看着梁维，问道：“你现在是已经自己在心里给王新定罪了吗？没有证据就把他抓来审这件事我还没问你呢！”
梁维站得笔直，目视前方，不肯退步。
“咚咚咚——”
“进来。”姜思洋发话道。
“贾晨招了，他说是和……”江轮看了眼梁队又看了眼副局，喃喃地说，“王新一起强/女/干的范萧雨……”
姜思洋怒极，大声呵斥道：“胡说八道！”
“副局，不管怎么样，现在我是不会放了王新的。”梁维毫不退让地说道。
“……”
被下属如此不给面子，姜思洋气到血压都有点升高了，他努力压抑着自己的脾气，好一会儿才说道：“24小时要是没有证据，你就给我小心点！”
“是！”
姜思洋气呼呼地摔门而去，吓得江轮等几人大气都不敢出。
“小陈小江去网吧，小李和我去工地，小秦留在这儿看着，以防副局来领人。”梁维快速地安排道，只有24小时，他没时间了，一定要快点找到证据，将犯人绳之以法，不管他是谁的亲戚！
“阿达，我们去看看李金强，从他那边探探口风。”看着大家都行动了起来，云奚也变得斗志满满。
阿达无奈点头：“行——”您说啥是啥，谁让您是殿下看上的呢……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