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穿]你这是逼死社恐症！》齐渔

51、□□基金会篇

　　深红之王曾经是个王者，后来唐絮絮来了。
　　完。

　　其实唐絮絮到现在也没有真正搞清楚深红之王究竟是什么。从她所得知的相关情报，她猜测深红之王或许是种比有实体的神明层级更高的东西，存在于众多时空、众多文明之中，祂或许只是一种概念，又或许是一种高维存在。而所谓的高维存在，即是在低维角度无法看清其全貌的。至少在这个世界，深红之王体现为一个拥有神明级能量的实体，基金会将之编号为□□-2317。
　　□□-2317实际上并没有被基金会收容，它被囚禁之所从外表上看十分普通，只是个与当地其他建筑物别无二致的房屋，然而推开那间地下室的门，就会由其进入一处平行空间。这种关押危险存在的方法让唐絮絮十分有既视感，颇为类似上个世界现实宝石被保存的方式。
　　之所以说□□-2317没有被基金会收容，因为被基金会收容的实际上只有这个地点而已，在平行空间里的□□-2317是大约四千年前就被七条锁链束缚于此的，而此时七条锁链已经断掉了六条，按照Bright博士的副本所带来的情报，最后一条锁链也快掉断掉了，基金会之前就没有找到替代锁链的收容办法，现在也对快要断掉的锁链束手无策。

　　唐絮絮想搞深红之王，已经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了，早在Bright博士借3002附体的副本告诉她2317的链子快断掉之前，早在唐絮絮刚知道深红之王的新娘（□□-231-7）的事情时，她就想：深红之王必须要搞，没错，别的无所谓，万恶之源·深红之王必须死。
　　所以唐絮絮看到椅子的第一眼，就想到了可以用□□-2950杀死□□-2317。而之前对Lily讲那些关于□□-231-7的故事，也是唐絮絮特意为之。因为她相信曾经是鸢娓的□□-3002品性尚存，她知道当Lily知晓深红之王新娘的故事，她会像她一样，立刻下定决心搞死深红之王。这样，她就可以顺理成章地与□□-3002建立同盟关系，让对方帮助她操控□□-2950。

　　深红之王曾经是个王者，后来祂死的不冤。
　　唐絮絮一刀之下，整个平行空间崩毁，两百千米高的肥硕人形实体随之埋葬。唐絮絮懒得再看那个外表着实有些辣眼睛的深红之王本王，扛着刀便离开，颇有古时刺客“一刀既中，抽身而退”的风范。

　　扛着刀的唐絮絮在外面再次遇上□□-3002。
　　这次Lily附身的是一名女性，与鸢娓原本的形象还是差很多，但不得不说，比起Bright博士的那个副本还是顺眼多了。说起来同样是抢占别人的壳子，Bright博士在用什么壳子这方面是真的不挑，毕竟是连做猴子都能接受的狠人……

　　“你解决O5内的幕后黑手了？”
　　“你解决完深红之王了？”
　　唐絮絮和Lily同时开口，然后互视一笑。
　　“O5议会那帮人的反应，几乎都被你料中了。”Lily说，“所以根据你说的方式，我也大概知道是哪两个人发起了忘川计划。不过都无所谓了，不管真凶究竟是谁，反正他们都……死光了。”
　　“O5全死光了？还是基金会全死光了？”
　　“两者皆是。”
　　“这样啊……那GOC呢？”
　　“不来惹我的人，我也无意攻击他们。但是如果跟基金会互有交流，感染上携带模因的信息，那就没办法了。”Lily说完，有些疑惑：“你问这些做什么？”
　　“嗯……我得把握一下，整个异常世界会有怎样的损失和动荡啊。”唐絮絮回答。
　　“整个异常世界？”Lily还是疑惑，“我们说好的不是……”
　　“用2950杀光这个世界的所有人然后启动2000创造一个新世界？”唐絮絮说出Lily未竟之语。这是当初她与□□-3002结盟时定下的计划，若非当初她声称要毁灭世界的架势镇住了3002，若非她制造了深红之王这个共同的靶子，若非她提出的这个计划，当时她与3002基本不可能达成同盟。
　　而现在，唐絮絮顶着Lily怀疑的视线，很是无赖道：“但是我想了想哈，这个世界多少还剩了点真正的大活人，让这些无辜的人跟着一起陪葬，也不太好吧？”
　　Lily沉默了片刻。
　　“那你准备如何？”她质问。

　　“杀了所有被你感染的人，用2000补回这部分死者，我叫这——不完全重启。”唐絮絮斩钉截铁。
　　Lily又沉默了一会儿。“你只是想杀了我而已。”片刻沉默后，Lily说道，声音有些伤心。
　　“是的。”唐絮絮也坦然，“只要你存在，你的模因依然会感染其他人类，终将导致全人类意识丧失的末日结局。那样的结局——全世界只剩下了你一个独立意识，这样的局面真的是你想看到的吗，Lily？你真的想去体验一下全世界唯我一人的孤寂吗？”
　　“你说的再多，我也不会帮你，让你杀了我。”Lily决然，“我已经明白了。归根结底，你还是利用了我。你借助我的力量使用□□-2950，利用我杀了□□-2317，又借助我的力量收容了那些失去基金会控制的□□。唐絮絮，你未免想的太好了，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乖乖自杀？不用□□-2950，你又能有什么办法对付我？”
　　“难道说，唯有让剩下的百分之二三十的无辜人类也跟着你陪葬，你才愿意消失——是这个意思？”唐絮絮问：“让那些无辜的人一起去死，你就会满意了吗？这是你的本意吗？”
　　Lily哼了一声，“总之，我不可能让你称心如意。”
　　唐絮絮望了望天，叹息一声。

　　“抱歉啊。”
　　突然刀光起，唐絮絮一刀斩向眼前人。
　　“你……”Lily抓着胸口的刀，震惊地看向唐絮絮。
　　“傻Lily，我确实是……有骗你的。”唐絮絮抽出刀。她知道Lily为何而震惊，这一刀之下，不仅是Lily现在寄存的这具躯壳，□□-3002所控制的无数人类意识，应也在一个接一个的消亡，等到所有被□□-3002模因感染的人全部消失后，□□-3002也将一同在这世上消失。
　　□□-2950在3002的推动下变成了“能够杀死深红之王的刀”，但是这把刀本不应该具有这种能够杀死3002的性质。

　　“东胜神洲傲来国花果山水帘洞齐天大圣孙悟空，你听说过吗？”在□□-3002彻底消亡前还有一段时间，唐絮絮跟她讲起了故事，“大圣有一根如意金箍棒，或长或短，或粗或细，都随他心意变化。”
　　“在弄清楚2950特性的时候，我就想：说不定，2950与如意金箍棒的原理，是差不多的。”唐絮絮说，“究其本质，都是随观察者的意念而变化。‘大多数人认为它是什么它就是什么’，这只是其表现之一。在所有人之中，假如有一个符合足够条件的强观察者，强观察者的力量应当能够压制其余人的意念带来的影响。如意金箍棒只会跟随大圣的心意，因为大圣已然收服了它，对如意金箍棒来说，大圣是唯一的强观察者。”
　　唐絮絮其实很有信心，她知晓自己很有可能是这个世界最强的观察者之一，毕竟……小江拉她在各个时空位面流转，不就是为了观察者效应嘛，在这方面，她肯定具有某种优势。
　　“或许，我之前还不能完全掌控□□-2950，但是在你的帮助下，我现在应该算收服了它吧。”唐絮絮继续对Lily说道，“所以即便没有你的推力，我也能让2950随我心意变化了。”

　　“原来是这样……”Lily有些恍惚。
　　“之前我就说，你是个比Clef还满口谎言的骗子。我果然没有说错，你这个大骗子！”Lily接着咬牙切齿。
　　“我无可辩驳，我确实对你隐瞒了一部分真相。”唐絮絮看着她，“我告诉过疫医，当他发现那边站点的基金会人员都消失之后，就可以启动□□-2000了。现在，我想2000差不多快被开启了。2000的基因库里有‘Iris Thompson’的数据，Lily，我会把□□-3002的这段故事全部记录下来，把基金会做过什么，O5做过什么，你遭遇过什么，结局又是什么，全部完完整整地记录在基金会的文件里。我将消隐‘鸢娓’的名字，我将以末日预言警示基金会，我将极力引导基金会不重蹈覆辙。当世界百分之八十的新人类重生之时，曾经的‘鸢娓’也会得到新生，我想……我希望那个重生的鸢娓，能够得到新的人生，走向不一样的结局。Lily，我没办法拯救现在的你，杀了你再让一切重来，这是我能为你所做的一切了。”

　　“唐絮絮，你真是个……残忍又温柔的谎言者。”
　　随着唐絮絮的话语，Lily的神情渐渐平静，最终，随着被□□-3002模因感染的人尽皆消散，唐絮絮眼前的Lily也慢慢闭上眼睛，随即，像时间被按了加速器一般，眼前人变成一堆白骨接着是一地尘灰。

　　唐絮絮沉默地收起刀，迈出脚步。
　　……已经结束了吧？可以离开了吗？在她脑海里的小江很想这么问，然而刚刚□□-3002在时大气也不敢喘一声的他，现在也没敢出声。
　　他很机灵地想到，现在唐絮絮是屠龙刀在手，那把刀能杀深红之王，能杀□□-3002，那再消灭个他……好像也不是什么问题。
　　他现在有点不敢招惹唐絮絮。

　　【我们准备走吧。】小江没有动静，唐絮絮倒是先开口了。
　　【要走了吗？可我看你现在是还要去哪里的样子，这是要去哪儿？】小江连忙接住她的话题问。
　　【去发挥下这具壳子的余热。走都要走了，这具壳子这么好用，不用到报废简直是浪费。】即使说的是自己现在在用的身体，唐絮絮也是一副物尽其用的样子。她现在不知为何惊人的有耐心，竟还给小江解释道：【从前我跟这个世界的‘神’谈过很多东西，你还记得吗？□□-343提过的萨姆·豪威尔？还有Bright博士提到过的，一个休谟指数高得测不出来的存在？】
　　【我记得啊。】小江不明其意，只能应和。
　　【他们所说的，是同一个人……或者同一个存在。】唐絮絮说，【□□-3812，一个曾经名为“萨姆·豪威尔”的普通人，然而在其死亡后，他的现实层级渐渐升高，现在，祂或许是这个世界上现实层级最高的人，也是这个世界上最强的现实扭曲者。这个世界的存在与否，大概就在祂的一念之间吧。】
　　【这么牛逼的吗。】小江惊叹，再一次因为这个世界的危险性和扭曲程度感到惊悚。
　　这种动不动就毫无预兆、毫无道理地自己产出一些堪称灭世核武存在的世界，谁能受得了啊！

　　【你觉得很厉害？】唐絮絮却是说，【我却觉得，那真是悲惨呢……】
　　【那里惨了？】小江不解。
　　【你知道现实层级渐渐升高是怎样的过程吗？世间万物都有天生的局限性，但是能够在划定的局限里而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人类有天生的局限，然而这个人却渐渐脱出人类的局限，看到人类本不应该看到的东西，听到人类本不应该听到的声音，知晓人类本不应该知道的玄奥……以人类的精神和意识去承受那些事情，被迫打破自己固有的认知和各种条条框框的局限，这个人……我想现在必然已经疯得不轻吧。】
　　【唐絮絮，你还真是深有体会的样子呢。】小江小声嘀咕道。
　　唐絮絮没理他的嘀咕：【□□-3812也能够带来XK级世界末日，像□□-2317锁链断掉时一样。他随时都能做到，然而却没有这么做，我想，他是自我约束了自我。我本没有必要打扰他，但是……正因为我能够理解他是个什么状态，我想，消解他的存在对他而言或许是一种解脱，就像我觉得杀了□□-3002对她来说才是一种解脱。】
　　【Lily说我残忍且温柔……我很残忍吗？这也是一种温柔吗？】唐絮絮真心有些茫然。
　　然而这个问题，小江真心也回答不了。小江在她脑海里沉默。

　　寂静许久，小江才小声开口。
　　【人类真的太复杂了啊……我也不能理解。】小江顿了顿，又轻轻说，【不过，我觉得唐絮絮你真的是理智的可怕，有的时候，比我们人工智能还冰冷理智的感觉。】
　　【这样啊。】唐絮絮思考了一下，【照你这么说，我还不够人来疯，应该表现得更有情绪一点，嗯……】
　　……总觉得自己好像把宿主又掰歪了一点点……小江的记忆空间里闪过唐絮絮各种“人来疯”的历史，人工智能的思维默默计算出这个想法，接着便十分有求生欲地将这个想法从数据里删除。

　　唐絮絮说她去消灭□□-3812是对自己这个壳子的物尽其用，这非一句虚言。她有信心解决□□-3812，正是在了解3812的特性后，她意识到，3812正好与她相反。
　　正如之前Bright博士对她说过，她的休谟指数低到康德计数器都测不出来，而对方的休谟指数是高得测不出。
　　唐絮絮敢肯定，Bright这么说的时候，绝对存了几分拿她去跟□□-3812对撞的心思——说不定她和□□-3812一中和两个异常都被解决了呢？只是彼时有关她这个□□的交互实验已经被禁，二是Bright肯定也跟她一样想到了，他们这两个性质截然相反的□□对撞或许会产生像正反物质对撞一样的后果——虽然会相互湮灭抵消，但也爆发出巨大的能量产生爆炸。
　　那种能量和爆炸会有多巨大……大概也就是再来一次XK级世界末日吧。

　　不过Bright有顾忌，现在的唐絮絮却是可以破罐子破摔，一点也不在怕的。反正这个世界百分之八十的人类就在刚刚被她灭成了灰，□□-2000也即将启动重启世界了，假如她和□□-3812的对消真的能产生那么严重的后果……那就那样呗，她终究也没能救下剩下那百分之二十罢了。
　　就算一直走在惯性救世的路上，唐絮絮也不觉得自己能把这个世界救的彻彻底底，最多能帮的都顺手帮两把罢了，真要给这个世界当救世主，呃……唐絮絮觉得自己的时空旅程可以终结在这里了，在这个世界累到死也救不完啊。
　　什么大西洋的利维坦，印度洋的阿难陀舍沙，什么奥林匹斯山，牧夫座空洞……啧，她还是赶紧跟□□-3812同归于尽然后顺势跑路吧。

　　唐絮絮行动力迅速，而且□□-3812的行动更迅速。她只是向□□-3812的位置接近，不知是因为她那异常的力场影响还是因为□□-3812也感应到了她的存在一心求死，唐絮絮只是看到了一个异常的模糊人影突然出现在她的眼前，接着下一秒她就脱离了这个世界。
　　就算这本来就是唐絮絮计划中的事情，她还是因这突变惊愕了好一会儿。
　　……怎么感觉不是她消灭了□□-3812而是对方消灭了她呢……
　　……大概在对方眼里她也是个稀世祸害吧，就跟她看对方一样。

　　真是个来的突然去的也突然的世界。
　　唐絮絮心里嘀咕着，在漂浮的时空混沌中打开自己的友人书。
　　她心知这一次友人书上肯定不会添名了，这个世界跟她接触过的人大概都恨不得离她远点远点再远点吧……呵呵，明明她拯救了那么多次世界呢。
　　没搞好人际关系，一定是那个坑异常的壳子的错啦。
　　唐絮絮毫无心理负担地把锅推倒自己壳子身上，注意看向友人书的扉页。

　　友人书的扉页是她自己的形象，此时扉页上的人像正是她在上个世界的样子，然而与以往不同，这一次的扉页人像没有了那种活灵活现的神气，而是灰色的，黯淡的，甚至眼眸阖上的。
　　唐絮絮回顾了下从前，这个世界她让自己的壳子跟另外一个□□同归于尽了，而这似乎是她第一次搞死了自己，大约就是壳子报废的原因，扉页图影也随之改变吧。
　　唐絮絮留意看扉页的其他细节，阖眸的人影左手持着一本书，右手握着一把刀——颇有扑克牌上国王和骑士的架势。
　　看到这本书和这把刀，唐絮絮就笑了。

　　之前从漫威世界离开，她发现托尼在友人书上身边跟着空间宝石和现实宝石两个小跟班以来，她就想试试看自己是否也能带出时空位面的道具——既然友人书上的友人都可以，她这个友人书的持有者为什么不行？
　　现在看，果然是行的。
　　扉页上的这把刀，当然是□□-2950了，2950实在是太好用，唐絮絮已然在心中钦定这就是她的专属武器。而扉页上的那本书——当然不是从被放逐者之图书馆拿出来的书，敢偷图书馆的书可是会被图书馆抓去做图书管理员的，被改造的不成人形的那种。
　　这本书是□□-1841，书名叫做《在你死前一定要去的1001个地方》，内容与名字相符，是本描述各地风景人情的旅游类书籍。然而普通的旅游攻略不会被基金会收容，更不会被唐絮絮特意带走。这本书的特殊之处在于在95页之后，书籍的内容每次阅读都会发生变化，向阅读者介绍不同的地点名胜。而且在1001页之后，这本书会在不改变自己厚度的情况下出现新内容，这些内容常常与阅读者密切相关，尤其与读者内心的愿望、伤痛、感情有关，总之，这是一本十分治愈人心的书籍。

　　成功把自己想要的武器和书籍带走，唐絮絮的心情便十分好。她收起了友人书，对小江说：【虽然说这个世界的各个方面都对人的心理和精神状况不太友好，但真的是危机伴随着机遇啊，这一趟我们也所获颇丰。】
　　【不就是一把刀和一本书？而且那把刀层级太高了，在力量等级低的世界可能拿不出来哦。】小江提醒她。
　　【我知道会有这种事，就跟召唤友人的限制一样嘛。】唐絮絮说，【但是收获可不只是这两件道具，更大的收获是被放逐者之图书馆啊。】
　　小江一愣，随即尖叫：【你不可能带走图书馆！！】
　　【想什么呢，那么大一个图书馆怎么可能搬走呢。】唐絮絮无语，【只是山不就我，我来就山啊。这一次让我们有了图书馆的门路，以后凡是跟图书馆有链接的世界，我们都可以去图书馆看书啦~】
　　唐絮絮语调轻快，显然真的十分开心。她感叹道：【虽然在这个世界的时候一直喊着要快点走快点走，可是现在回头看看，竟有些舍不得呢。这真是个宝藏世界啊。】
　　小江：【…………收集各式精神污染和世界末日的宝藏世界么……】
　　【这个世界的异常之物确实很多，但换个角度看，在这个世界生存的人类、异常，甚至这个世界本身，也很可怜可爱，不是吗？这个世界的普通人大多被蒙在鼓里不知真相，从他们的眼中，这个世界与那些和平安稳的时空是没有什么不同的，普通人都是一样的生活，一样的喜怒悲欢，一样的遭遇各种幸与不幸。他们与各种异常的交错，你不觉得很奇妙吗？】
　　小江：【…………】
　　不，没有，谢谢。
　　有几个人会像你这样对这个人形核武又对那个人形核武、甚至对堪称绞肉机的变态世界产生怜爱之情啊！

　　小江不说话，唐絮絮能猜到他脑内肯定在吐槽他，只是她也不在意。
　　【说起来这一次我们大约是没有什么能量收益的，下一个世界能随机个比较适合放松、养老、休假的地方吗？世界末日和精神污染看得太多，我需要换换心情。】
　　又想随机节省能量又想休息度假，真是想得美哦……小江腹诽，然而他现在基本上是把唐絮絮当领导供着了，领导交代下来的任务，他是不敢大声BB的。
　　【那我尽量往能量等级低的世界随机吧。】小江拿出了应对领导的态度，这般回答。

　　*

　　新世界，唐絮絮在一具小女孩的身体中醒来。
　　接着，唐絮絮陷入沉思。

　　……放松？养老？休假？这个世界是与之前大不相同，但是……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对？

　　小女孩湿漉漉地站在湖边，神色略微茫然。
　　“公主！您没事吧——！”
　　轰隆隆跑来花团锦簇一群人，都拜倒在她身前。

　　唐絮絮伸出一只手，阻止她们的七嘴八舌。
　　“你们等等。”她声音有些沙哑地说道。
　　侍女们：……？？？一群人皆是茫然地望向自家公主。
　　唐絮絮说：“等等，让我切换一下模式。”
　　关掉救世主模式，打开宫斗模式。
　　……等等，她的设置里哪有宫斗模式啊？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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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跟基金会世界比，宫斗也是换个心情换换脑子嘛~
唐絮絮：……行吧，不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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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啦~嘿嘿(*^▽^*)
新世界是七侠五义，具体我还没想好，脑子里真的一点大纲都没有的，这两天需要整理下思绪~
就这样结束基金会篇啦，让我再夸一夸，基金会真的超棒的~由很多人共同创作的作品有很多，美漫啊霹雳啊都是有好几个编辑，但是基金会这种几乎完全开放的平台、由许许多多人共同创作的世界观，我就只知道这一个啦，众多的创作者带来众多的脑洞，给基金会添上各自一笔不同的色彩，交织出的世界真的让人炫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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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主要的□□在正文里都介绍了，提及的其他狠角色有——
□□-169 利维坦
一只自从寒武纪时代就存在的、身长好几千公里的巨大海洋节肢动物，现在似乎在休眠中，其呼吸就能造成周边地震和地形变化，被分类为Keter是因为……这么大的海洋动物翻个身都可能带来天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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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00 阿难陀舍沙
舍沙是印度神话里在宇宙海承载毗湿奴的蛇神。毗湿奴的床垫君。（其实我对印度神话蛮感兴趣的有机会说不定可以写写。）□□-3000便以舍沙命名，是孟加拉湾里一条长六百到九百千米的巨大鳗鱼，这条大鳗鱼能影响接近它的人的记忆、认知，它能吞噬人的灵魂，然后在体表分泌一种物质，这种物质是基金会合成记忆删除药剂的原材料。
于是基金会就把D级喂给鳗鱼好让鳗鱼产出材料。
围绕基金会的记忆删除还真是重重黑幕啊。
这篇文档最后一段话是这样的——
“鳗鱼不是万物的终结，只是将终结之相展现给了我们。
尽管我们可能有百种信念，心怀千种理想，祈祷万种天意，我知道这一定是真理：
我们的终结将是被遗忘。”
*
□□-3480 奥林匹斯山
3480跟2000有关联，好像3480里出现的个体是因为2000启动或者事故而诞生的现实扭曲者，（而且这些人原身都与基金会有关）。总之，3480是希腊神话里那个奥林匹斯山，休谟指数极低，偶尔会冒出一个现实扭曲者，能力等级从1级到5级都有。为了收容这些现实扭曲者，基金会组建了个特殊的机动特遣队MTF Omega-12“阿喀琉斯之踵”。这个机动特遣队镇压的对象里有神级的存在，他们本身也是神级的存在，里面成员个个都是现实扭曲者……总之，这是个神仙大战的□□了……
*
□□-3200 时因
“牧夫座空洞”，一个直径三亿光年的空间区域，这块区域时空极为细薄，甚至能穿越各种平行宇宙。这里时空在不断自我分裂，而且这块区域正在以10光年每年的比率向外扩张，没有任何能够阻止这种扩张的方案，扩张最后会导致UK级世界末日情景——宇宙崩溃。
所以说唐絮絮赶紧跑路了，这特么谁扛得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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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那本旅游书，□□-1841这个项目名字是“应见的如此之多，未见的如此之多”，很动人的一个□□，我真的很喜欢写在□□-1841封底上的那段话，虽然有些长，不过我还是摘录下来给大家看看——
“有一个充满了美景和奇迹的世界，但你无法得见。就在这个房间之外，有一个地方，充满了无限可能，期待着你去成长和探索。但你已无法得见，一切都太迟了，从你出生的那一刻起，一些你无法得见甚至永不为你所知的事物也一并产生了。某些夜晚，你已经几乎要触碰到它们。近乎真实，它们就在你面前伸展开来，就如同它可能成为的一个巨大位面一样。
然后你苏醒了，唯一在你面前展开的是你的床单。但没有关系。
即便在你面前存在着这么多你无法看见的事物，你曾做过的事就已经足够了。没有人拥有充裕到可以看到一切事物的时间，但你要为你所拥有的一切感到幸福。
那如果你根本看不到这个世界呢？这个世界上存在着家庭、友人和对你来说独一无二的人生体验。那些就是我们之中每个人拥有的东西，这些就是你从那些你未曾注意的事物之中取得的一切。就算是对于那些你从未见过的一切，这些惊人的未知，它们也有从未见过的东西。那就是你独一无二的人生。
你已经做完了你必须去做的事，现在，请休息吧，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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