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人》何懿家

106、第106章 《春节序曲》让二人感伤

　　野人一坐下就开始抒情，他年纪不大，却最喜欢怀旧，尤其是好久没有见到金喜儿了，一看到她，他就想起了美丽的土弯村，想起了喜儿的父亲金道河，母亲王三娘。看喜儿还没有说话，野人便接着问道：“你的父母亲都还好吧？今后方便的话，可以把他们接到西安来耍几盘，所有的费用都由我出，别的不说，就算我报一报他们的收留之恩吧。”
　　喜儿一直在微笑，可以看出来，这几乎就是职业微笑，好像专门训练过。对谁都是这样，只是对野人的时候变得稍稍复杂了一些。
　　“其实，我都好久没有跟他们联系了，因为一些事情还没有解决好，我怕跟他们联系后，暴露了我的位置，给我惹出麻烦来。不过，有大公子这些话，他们听到后，想必也是很欣慰的，大公子依然还是那样的真性情。我替我父母谢谢你了。今天约你出来，主要是感谢你的大力栽培，我的工资听说比当前台登记员高出好几倍，我也算个白领了，而不是打烂临工的村妇。所以，要专门谢谢你，请你来这儿喝点红酒，吃点点心，听听音乐。”
　　“行，我就不客气了，你也不用说普通话了，我们都说四川话吧，这样亲切些，也防止隔墙有耳。”野人看了一眼桌上的红酒，法国大将军干红葡萄洒，虽然没有拉菲好，但档次也不低——喜儿也开始追求品质生活了。
　　说方言喜儿转换得自然很快，还是说惯了的话来得方便，就像走惯了的路，闭着眼睛也能走很久一样。
　　“要得，我们都好久没有面对面交流过了，中间应该有不少误会。我先表示感谢，然后还真有一些事要和你谈谈，或者说还想求你一些事。”喜儿用四川话或者说是土弯村的四川话表达着她今晚的目的。
　　野人也用土弯村的四川话说道：“随便整，这个地方就是我们的二人世界，只要你喜儿妹妹一开口，我野人只要能办到，就能做到，还有，不要跟汪雪花他们学，我最喜欢听你叫我野人了，啥子大公子嘛，是扶苏还是司马相如，我可不想回到古代，更不想当短命的公子扶苏和想换老婆的司马相如。”野人在喜儿面前并不认可称他为大公子。别人叫他无所谓，但喜儿这样叫，他有些不接受。
　　既然要求人，喜儿也懂得见风使舵，便笑道：“一个称呼嘛，既然你喜欢听野人，我就叫你野人哥吧，不过，只限在这儿，出了这个包间，你还是大公子，还是我的大老板。”
　　野人只好点了点头，说：“好吧，随你的方便了，我们是先整一杯，还是先谈正事？”
　　喜儿道：“不急，先整几杯，然后再听点音乐，调济一下气氛。”
　　喜儿说完，向门外喊了一声“音乐”，很快一个用肩膀夹着小提琴的帅哥走了进来，看样子他是那个音乐教授的学生了。他开始拉喜儿已经点好的曲子，第一首就是《梁祝》，虽然是经典，但一上来就整得生离死别的，让野人有些不高兴，但也不好拂了喜儿的美意，就由他拉了，反正自己充耳不闻，有喜儿那张百看不厌的脸在眼前，他什么都不计较了。
　　连着拉了好几曲，酒也喝下大半瓶，点心也吃了不少，野人觉得这气氛是拿够了，自己的能量也储备得更足了。那帅哥终于拉最后一首了，比较欢快的《春节序曲》，野人一直很喜欢听，尤其是中间那一段如泣如诉般悠扬委婉，只抵人心，以前听的都是交响乐，很少听小提琴拉完全曲的，有一种想哭的味道，因为每听一次这样的曲子，就感觉自己又长了一岁，而过去的那一年无论如何，无论过得好与不好，都追不回来了。
　　曲终人不散。喜儿给小提琴手800块的演奏费后，小提琴手才鞠躬而去。野人没有争着付款，他还沉浸在最后这首《春节序曲》的韵味中。等那帅哥离开并重新关好包间门后，野人擦擦有些湿润的眼睛，说：“唉，岁月催人老呀，这春节一过，歌曲一完，我们都得添一岁了，如果我没有记错，你今年33，我已经37岁了，怕是咱家的招财狗狗也有7岁了吧？”
　　“你还记得我家的土狗招财？！说明你还没有被金钱地位淹没良心，如果有一天你还愿意回土弯村看看，说不定招财还能认出你来，仍旧会给你摇尾巴，仍旧会对你发出快乐的呜咽，然后在你面前猴跳舞跳地欢喜。”喜儿的眼睛里也有晶亮的东西在闪烁，很显然，她受到了野人的感染，她想逃离的家乡似乎又出现在了眼前，那长着一身土黄色浅毛的招财仿佛就卧在他们的桌下、脚前。
　　“别感怀了，喜儿妹妹，野人哥哥一直想着你。说吧，先谈正事，再诉衷肠。”野人还真猜不出喜儿找他会有什么“正事”？除非做他的女人，还能有什么正事？聪明的读者君应该看出来了，野人不再称他喜欢的女人为老婆了。美女太多，而老婆永远只能有一个，野人已经不可能娶喜儿做老婆了，这一点他已经明确，也知道喜儿更不会同意，毕竟，大家都心知肚明，喜儿已经跟张二虎滚过床单了，她这朵丰满的玫瑰花，已经把芬芳和雨露给很多男人欣赏过了，包括那个长得像狗熊一样的李天棒，那个奇丑无比的暴发户，竟然先野人一步得到了喜儿的月光，以前野人还有些不计较，可现在的他富可敌国，身边美女如云，要多少能有多少，随便交几个都比喜儿纯净多了。只是，喜儿和他有特殊的感情，喜儿的月光虽然让狗熊给拱过了，但野人还没有游览过，不用自己的汗水在喜儿的月光上写下“野人到此一游”，都对不起自己这个大老板的身份了。
　　所以他只想把喜儿变成和他有过月光之亲的女人，而不是他可能迎娶的老婆了。
　　喜儿当然想谈正事，可一想到正事，她就凝重起来，向没有得到自己月光的男人求他重用得到自己月光的男人，或者说求眼前的男人，帮他的情敌做大官，怎么绕都是有些荒唐的，得了吧，还是先给野人一些甜头，让他得到他想要的东西后，也许会减少对张二虎的敌意吧。喜儿这么一想，便道：“不急，反正泡酒吧，浪漫为主，谈事为辅，开心才是最重要的，野人哥，你说是不是？”
　　“当然，不是为了开心快乐，谁晚上溜出来找不痛快呀。”野人似乎觉察到了喜儿要求他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