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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婚礼进行时 ...

  •   婚礼的流程与执行都由一丝不苟的珀西负责。

      被辞退后,珀西似乎很轻松。看似他不用再昧着良心做出艰难的选择。实际上,他已经做出了选择。他在走向魔法部正厅的幻影移形隔间时,心情时前所未有的放松。

      说实话,他觉得他可真适合做婚礼策划这项工作。除了安抚新郎要求过多、情绪容易激动的母亲,噢,也就是他的母亲。这一项可真是有些难度。

      不过,鉴于在他面前,妈妈从来都只有按照他的逻辑来办事儿的份儿,这项工作的完成进度也比其他人来做快上了不少。

      仪式即将开始,宾客皆已落座。

      “我要是结婚,我可不要整这些繁文缛节!麻烦死了!你们想穿什么就穿什么!而且,我一定要给妈妈施上牢牢的全身禁锢咒语,包括静音咒,噢,直接石化了也可以!她在筹备婚礼的这几个月里一直处于亢奋状态,今天她简直就像喝了什么亢|奋药剂一样!”

      弗雷德坐在Brenda的右边,他小声但语气坚决地抱怨道。

      还好莫丽和亚瑟同芙蓉的父母德拉库尔夫妇坐在最前排,还有韦斯莱的孩子们不太喜欢的那位曾曾姑祖母——穆里尔,一位身着玫瑰紫色套装,带着夸张的同色系帽子的,脾气不太好、见人就喜欢吐槽的女巫。

      她见到Brenda的第一句话是,“小姑娘,你的嘴可真大。”

      她见到赫敏的第一句话是,“你就是那个麻瓜种?你的脚踝太细了,还有你的仪态……太差劲了。”

      Brenda发誓,如果不是在婚礼,她一定会教训这个老太婆。她打赌赫敏一定也是如此想的。不过她也只是想想而已。因为这个老太婆只是嘴坏而已,她在邓布利多名誉受损期间,公开站出来说丽塔·斯基特有关邓布利多的那本破书,除了邓布利多的名字和亲属名字之外,没有一个字儿是属实的。

      噢,她还听莫丽一边抹眼泪一边说比尔之后就要搬出去了,搬到贝壳小屋——那里之前是属于穆里尔·普威特的财产,也就是莫丽和亚瑟曾经捡到她的那个海边的小屋。

      那么……算了吧。但如果下次这个老太婆在这样,她会很完美地回敬回去地,“噢,你的皱纹可真多!”

      德拉库尔先生和妻子阿波琳,于两日前到达陋居,帮助韦斯莱一家进行婚礼的最后准备,同行的还有阿波琳的几个美貌的混血媚娃外甥女。

      德拉库尔先生是一个矮胖的男巫。他本来有一些黑胡子,但在他的妻子的坚持下,今天早晨,他很不情愿地将胡子都剃掉了。光从外表上来看,他绝对没有拥有二分之一媚娃血统的德拉库尔夫人亮眼。但经过几天的相处,就连莫丽也不得不承认这位亲家是个十分可爱的人!

      他十分随和、善良,几乎送了每个向他问好的小辈们他从法国带来的礼物。他对婚礼主要交由韦斯莱家主办毫无异议,对他们的安排,从座次,到伴娘的鞋子,德拉库尔先生一概表示“太可爱了!”。

      今天,他穿着一套黑色长袍,雷打不动的穿着他的高跟靴子。

      他的夫人阿波琳的头发是垂至腰际的亮金色,长相和芙蓉十分相似,但比芙蓉和加布丽更精致立体一些。她今天身穿一条叶绿色的无袖长裙,配了一顶看上去像麻瓜的卫星接收台一样的小巧、墨绿色装饰帽。

      在他们到访陋居的头天晚上,阿波琳夫人对莫丽准备的晚餐给予了高度认可,这让莫丽对德拉库尔一家的好感更增添了许多。随后,这两位养育了不止一个孩子的母亲们,就家务魔法,深入交换了意见……

      “Brenda,刚才那个头发像棉花糖一样的长发的、穿着浅黄色印花套装的男人是谁?”坐在Brenda旁边的克鲁姆小声用德语问道。

      “那是谢诺菲留斯·洛夫古德。他是《唱唱反调》的主编,卢娜的爸爸。他是芙蓉和比尔请来的。”

      “他……他……我……既然没有人能听懂我们在说什么,我就明白地告诉你了。”克鲁姆犹豫了一下后,小声对Brenda说道,“我真应该找他决斗。”

      “什么?!”这一次,Brenda是用英语惊呼出声,随后她挂上完美的微笑,朝看过来的宾客们,致以歉意。

      然后,她转向左边,不解地看着克鲁姆,用德语问道,“为什么?”

      “你看见他带着的那个金链子了吗?上面闪着一个古怪的符号,像一只三角形的眼睛。那是格林德沃的符号。”

      克鲁姆有些咬牙切齿,“格林德沃杀害了许多人,包括我的祖父!当然,他害怕邓布利多。我只是不理解,为什么他会出现,打败英国的黑魔王。难道打败了新一代的黑魔王就就可以清洗他所有的罪恶吗?他怎么能在这之后,不用被关回纽蒙迦德?!”

      “我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个符号。格林德沃在德姆斯特朗读书的时候,把这个符号刻在了一堵学生每日必经的走廊的墙壁上。直到我读书的时候,还有些蠢货把这个符号复制在他们的课本儿、衣服甚至文具上,想要吓唬别人。我们那些被格林德沃迫害过的家庭的后裔,狠狠地把那些蠢货教训了一番。”

      这样说着的时候,克鲁姆忍不住十指骨节一一按了一遍,发出了一些冷刃毛骨悚然的声响。

      “你是说,他是格林德沃的支持者?”Brenda问道。

      “一定是的,我不会弄错的。我在上学期间,几乎每天都经过那个标志。”

      但Brenda觉得这不太可能。到场宾客,除了克鲁姆,没有一个人认出那个是格林德沃的标志。她觉得她可以抽空问问邓布利多,如果她还记得的话。

      “维克多,这是芙蓉的婚礼。我们不能在朋友的婚礼上,对新娘和新郎的宾客大打出手。不过,我会去问问你邓布利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的。至于纽蒙迦德,那个地方从来就没有关过他,他只是选择不出来而已。不过霍格沃茨之战之后不久,他就离开了。”

      维克多还是愤愤不平,可Brenda找不到更好的方式去安慰这个小伙子。这个年纪的年轻人所拥有的世界观,大多是非黑即白的。她抓过无数的犯人,恨她的人光名单都需要列至少两百页正反面打印的A4纸。而在那些犯人中,有多少犯了罪无可恕的重罪之后,是真心悔过而不是因为被逮捕、被判刑后因自己的遭遇而觉得后悔的呢?

      很少。

      但Brenda觉得,从格林德沃这个老头的眼神中,她能感觉到他对过往的一些忏悔。关于是不是该把格林德沃继续关押,她不知道。显然,如果他不想被关着,那么就谁也关不住他。

      “算了,不说这个了。赫米恩竟然和德拉科在一起了。我真是没有想到。”见Brenda陷入了沉默,克鲁姆转移了话题,他不想让女孩子因为她而不开心。

      “是的,你来晚了。”Brenda撇撇嘴。实际上,这个话题是她更不想进行讨论的。

      “Well, 那个金红色头发的女孩儿长得很漂亮。我想我一会儿可以去邀请她跳舞。”

      “你是说金妮?”Brenda顺着克鲁姆的目光看过去,金妮正站在查理的身后,作为比尔的陪伴,“我不知道,不过你可以去问问她。她也喜欢魁地奇。不过……你可能不是喜欢的类型。”

      “好吧,Brenda谢谢。问一问总是不要紧的。”克鲁姆点点头,有些惆怅的说道,“我毕业后把时间都花在了魁地奇上。完全都没留意好女孩儿们都被人抢走了。”

      “Well,我也是单身,为什么你不问问我?”Brenda突然一下有了攀比心理,“你的意思是我不是好姑娘?”

      “别这样说Brenda。你别介意。你是个完美的姑娘。”克鲁姆低声笑了,很真诚地看向Brenda,“只不过认识你这么久,我觉得,跟你说话就像跟我最好的姨妈在讲话一样。不知道为什么,你给我一种,超乎年龄的成熟的感觉。”

      Brenda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说他说得不对,得罪了她?他的感觉的确没有错。她的真实年纪绝对够得上当他的姨妈。

      但是说他说得对?她现在有着十七岁的外貌,怎么也不希望被人说像一个姨妈……

      噢,梅林!

      就在Brenda进行激烈地思想斗争的时候,珀西提神醒脑的冷静声音传了过来。

      “尊敬的宾客们,婚礼即将开始。首先,有请证婚人马克西姆夫人。”

      马克西姆夫人从最前排最右边的座位上站起身,海格——她的男伴,在她起身的时候,贴心地帮她把她有些宽大的裙摆提了一下,以免被椅子卡住。可别像他刚才的经历那样——坐错了地方,毁坏了五把椅子……

      接下来,伴随着浅紫色的、梦幻的轻烟,在一排排精致的金色细脚座椅的尽头,加布丽——新娘的小妹妹,手持一束小雏菊,出现在了宾客们的视野里。

      这个刚刚十一岁的小姑娘,也是一个拥有四分之一媚娃血统的混血,十分美貌,和芙蓉一样,有一头齐腰的纯银色长发。实质上,混血媚娃属于半人半兽,因此她们可能会遇到和其他半人半兽一样的偏见——就像海格所遭遇的那样。

      不过和混血巨人不同的是,混血媚娃更难被人发现。因为除了过人的美貌之外,她们看起来与普通人并没有什么差别。德拉库尔姐妹的几位表姐妹,直到现在,几乎成功地吸引了至少一半宾客的目光,不论男女。

      吸引了另一半目光的是新娘的主伴娘——克洛伊·波西,新娘的学姐和好友。这位美丽的红发女巫今天和加布丽穿得是同样颜色的裙子——迎春花色。

      她一手捧一束马蹄莲花束,另一手牵起笑容甜甜的加布丽,稳步向马克西姆夫人所站的空地。

      这个有着甜甜笑容的小姑娘在经过第四排的时候,看见了哈利。她对着哈利露出了更为灿烂的笑容。她记得哈利,这个曾经救过她的英国小伙。

      人们的目光随着这个这两位美丽的女巫,逐渐到达了草地的另一端——新郎和新娘即将许下誓言的神圣之地。

      刚刚站到马克西姆夫人的另一边,加布丽就昂起头,对着克洛伊用法语小声说了些什么,看上去十分欣喜的样子。克洛伊安抚似的轻轻抚了抚加布丽的肩膀,微微低头,轻笑着回了些什么。

      这样的画面,伴随着阳光,给这块神圣之地增添了许多生动的美好。

      加布丽抬起头,在宾客当众寻找到了哈利。她笑意盈盈,扑闪着眼睫毛。哈利有些不知所措,报以一个礼貌但真诚的微笑。

      “现在,有请新娘的父亲,陪新娘入场。”

      这时,浅紫色的梦幻烟雾逐渐散去,替换它们的是从远处飞来的翩翩起舞的蝴蝶,围绕在新娘和德拉库尔先生,像是在护送他们进入神圣之地。

      这时,Brenda才惊奇的发现,德拉库尔先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他的座位,去了。新娘的准备室,陪同他的女儿了。

      芙蓉挽着德拉库尔先生的手臂入场,人群中,爆发出了掌声和欢呼。不用说,第一个口哨,就是Brenda身旁的弗雷德身旁的乔治吹响的。德拉库尔先生嘴巴都快笑道耳根子后了,频频向欢呼着的宾客们点头致意。

      芙蓉的礼裙是一条新做的、白色的、宽吊带百褶长裙,样式简单,但将她更衬得魅力无穷。比起她的父亲,她更神态自若。她头上带着从一百零七岁的穆里尔姨妈那儿借来的的妖精桂冠。镶嵌了钻石和月光石的桂冠在阳光的照射下,映射出美丽但却不刺眼的光亮。

      值得一提的是,这顶妖精桂冠的美妙之处在于,它的颜色会根据佩戴者的眼睛的颜色来变换。今天,它是深蓝色的。

      ‘旧的、新的、借来的、蓝色的。这下都齐了。’Brenda在心中想到。

      尽管她不太清楚巫师世界的婚礼是否和麻瓜世界的习俗一样,要这四样东西。但作为一个算是在麻瓜世界办过两次婚礼的人,她习惯性地想到了这句俗语。

      她想到了她来到这个世界时所穿的婚纱。在她曾经的世界中,第二次婚礼,她本想直接用她第一次婚礼的婚纱……噢,能这样想的恐怕也只有她了。

      她的母亲坚决打消了她的想法,坚持让她在母亲和嫂子的婚纱里挑一件。她选了母亲的,这让她的母亲Willie Ray十分高兴。

      在婚纱改好前,她的母亲却去世了。而她穿着改好的婚纱,被斯特罗击中,进入了这个世界。

      去年,她把她的旧婚纱借给了纳吉尼,作为——旧的和借来的。

      现在,德拉库尔先生已经带着芙蓉走到了比尔身旁,他将女儿的手放在了比尔手中。

      只可惜,她永远不会知道她的父亲和弗里茨如果看见她身着她母亲的婚纱时,是怎样的表情了。

      “女士们、先生们……”马克西姆夫人威严低沉的声音穿透了阳光和空气,来到每一位宾客耳中。“今天,我们齐聚一堂,共同见证两位新人,结为夫妻。我从来都认为爱是一个复杂的话题。但对于这两位年轻人来说,爱是一件简单、义无反顾的事情。”

      “威廉·亚瑟·韦斯莱,请问,你是否愿意以芙蓉·伊莎贝拉·德拉库尔为你的妻子?”

      “是的,我愿意。”比尔眼中已经有了泪水。他左侧脸颊上狰狞的伤疤没有因为药膏而好转半分,只是他幸运地不需要在每个月圆之夜服用狼毒药剂。他此刻觉得他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芙蓉·伊莎贝拉·德拉库尔,请问,你是否愿意以威廉·亚瑟·韦斯莱为你的丈夫?”

      “是的,我愿意!一千遍、一万遍的愿意!”芙蓉咽了咽嗓子,忍住眼眶中晶莹的泪花,坚定地看向比尔,笑着回答。

      “现在,我宣布你们正式结为夫妻。”马克西姆夫人露出了一个难得的笑容,用她比平常魔杖长上不少的黑色魔杖,在比尔和芙蓉头上一挥,在他们四周,迅速升起了许多银色星光,围绕着他们盘旋。

      再一次,这次是弗雷德引领的掌声,乔治引领的口哨,他们所布置的在每条宾客席的尽头都有的一束束金色的气球,纷纷飞向空中,炸出一朵朵绚丽的烟花。从烟花中,一只只白色的鸽子冲出、盘旋在这片幸福神圣之地上空。天空中还出现了一支金粉印记的、完整的管弦乐团,伴随着地面上真实存在的身着白袍、操作金色乐器,正在演奏欢快乐曲的乐团,奏出二重和声。

      “女士们、先生们,请全体起立。”这一次,是珀西。

      除了穆里尔姨妈有些抱怨,毕竟她腿脚不便,其他宾客很配合地迅速占了起来。

      在等待穆里尔姨妈站起身后,珀西挥了挥魔杖。宾客席上的一些座位飞了起来,升到天空中化作一个金色的拱顶,带着长长的风铃流苏,垂到草坪上。

      随后,最中央的那把金色椅子,变成了一点金光,迅速向四周铺展开来,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冰蓝色大理石地面的舞池。剩余的椅子迅速被变化为一张张配备了齐全白色座椅的白色的圆桌,整齐地围绕着巨大的舞池而向外排列开。

      我爱魔法。

      这是Brenda、哈利、和赫敏三人此时的心声。

      ——————————————————

      说实在的,珀西主办的婚礼绝对靠谱。相比起邓布利多那只老蜂蜜的婚礼,让她在霍格沃茨的吊桥上喝了快三个小时的风,这场婚礼的菜品堪称完美。

      最开始,莫丽对珀□□揽大权、连定婚礼菜品这一项工作都帮她分掉了,有些不满。因为珀西很明确地说了,要考虑新娘的来源——法国。那么婚礼菜品一定至少有一半要是法式美食。而相比起来,英国魔法界简直可以说没有多少拿得出手的美食。

      “南瓜汁、黄油啤酒、火焰威士忌、炸鸡腿?梅林,总不能让妈妈一个人做上两百份菜肉饼吧?”珀西当时就是这样说得。

      于是,此次婚宴的菜品,极为丰富。并且已经提前,会有侍者根据之前每位宾客已经通过请柬回信中勾选的相应的菜品上菜。

      正在Brenda大快朵颐的时候,一个磁性爽朗的嗓音打断了她专心致志的干饭。

      “Brenda,我的小甜心。不知我是否有这个荣幸邀你共舞一曲?”

      是西里斯!

      看见西里斯,Brenda咽下了口中的食物,顺了两口香槟,然后搭上了西里斯的右手,“当然。”

      自从圣诞节后,她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过小天狼星了。听说他被魔法部开除之后,一直住在戈德里克山谷的波特老宅里对那栋房子进行修复。那里是他少年时期的避难所。据哈利说,他似乎是为了躲避对他纠缠不休的纳西莎·布莱克。

      “Brenda,你最近还好吗?”小天狼星牵着Brenda走进了舞池,轻轻搂上了她的腰。

      “很不错。”Brenda微笑着回答,“对了,谢谢你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我很喜欢那条天狼星手链。只是我给你写回信,没有送到。我想,你可能不想被别人找到。”

      “的确,我不想被别人找打。聪明的乔生小姐。”西里斯露出一个魅力十足的微笑,微微低头看向Brenda,“你今天格外美丽。”

      “谢谢。”Brenda有一些不好意思,她微微偏过了头,看见了舞池里现在正在起舞的其他人——海格和马克西姆夫人、莫丽和亚瑟、德拉库尔先生和德拉库尔夫人。

      当然,还有今天的主角——比尔和芙蓉。

      ‘噢,希望我的油封鸭腿不要被罗恩抢走。’Brenda在瞟到罗恩已经坐到了她的那一桌上的时候这样想到。

      就这样,他们在一曲剩下的部分中,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Brenda一心想着她的油封鸭腿和小蛋糕,而西里斯不知因为什么而突然有些情绪低落。

      就在一曲结束时,西里斯似乎还想邀请他心仪的女巫在进行一支的时候,一个有些冷杉气味的女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乔生小姐,不知道能否让我和你的舞伴进行下一曲呢?”

      竟然是纳西莎。

      尽管西里斯十分不满,但他不能在别人的婚宴上当众表现出来。

      “当然,布莱克小姐,我十分愿意。”

      Brenda很识相地和他们告别,脚底抹油溜回了她的座位。好在,这一桌现在只剩她一个人了!罗恩和芙蓉的一位表姐跳舞去了。

      一边干饭,一边远远地看着舞池中的人群。突然,Brenda感觉到她身旁有一个高大的阴影挡住了她的光纤。她向左转头,发现西弗勒斯出现在她身边。

      顿时,她有些没了胃口。两人对视几乎花费了半首曲子。

      最终,Brenda不得不承认,在知己知彼的情况下,她有时候在定力上不是西弗勒斯的对手。因为她根本没有把他当成对手。她像这样为自己辩解。

      “抱歉,西弗勒斯,我最近一年对你太糟糕了……你也知道……我……”Brenda在连续卡机几次后,选择说出实话,“你是个懦夫,这是一年前我就想对你说的!现在我终于说出来了!这种感觉太舒坦了!我不该对你那么差劲,但你确实是个混蛋!!!大混蛋!!!”

      “没错,我是个懦夫、是个混蛋。我承认。”西弗勒斯头一次毫不掩饰地剖析了自己内心,“我想我现在……已经爱上了她。只不过,我们之间已经终结了。”

      Brenda这次凭借她一汤匙不到的情商,迅速明白了他说得是克洛伊。

      “我丢失了机会,并且,耗光了她对我的感情。曾经我享受了她带给我的一切快乐,精神上的安慰、肉|体上的快乐。但是我从来没有去认真的认识过她。而似乎我最想要的不止是那些……在这一年,我和她的接触当中,我被她对待药剂和病人的认真、执着、追求所吸引。我可以和她正大光明地讨论各种各样的魔法。她很博学,但她完全不……”

      也许最开始,他有过歉疚。但更多的,是欣赏和欣慰。她就像一束光一样,告诉他原来还可以这样。而现在,他想要坦白这些情感。只不过,他不敢再去对着那位女巫诉说。向卢修斯倾诉?那个装腔作势的铂金孔雀一定会嘲笑他。向邓布利多倾诉?毫无意义……Brenda是他最后的倾诉对象了。

      “她完全不排斥黑魔法。她不像传统的格兰芬多那样的嫉恶如仇。她更包容。”Brenda替西弗勒斯说出了他内心的感受,“她是一个具有极其的包容的内心的善良的女巫。她……她和莉莉完全不一样。尽管她们都追求自己认为正确的决定,只是,她……她更成熟,这都和经历有关。所以你终于发现,你的人生其实从来都有另一种选择。”

      西弗勒斯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赢回克洛伊的心,而他们的目光所及之处,那位美貌温柔的红发伴娘,正和伴郎,也就是新郎的第一个弟弟——查理·韦斯莱,在一起跳舞。

      正在一曲中的查理听说过一些关于克洛伊——这位神奇的法国女巫的传闻。

      英国魔法界新进的优秀药剂师、治疗师。不太适合提起,但又是八卦的女巫们喜欢谈论的——她是斯内普教授的前女友。

      今天是查理第一次见到这位主伴娘,他第一眼就被这位美貌的女巫所吸引。

      她的气质是他不曾在任何一位女巫身上见过的。尽管他在毕业后,选择去罗马尼亚养龙,尽管他没有他的哥哥比尔那样高大英军,他在哪儿都很受女巫们的欢迎。他从没间断过有约会,不管是在校还是毕业后。

      而他面前这位女巫,像……他该怎么形容?像是那些高傲的、自由的、无法被驯服的龙小姐们……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形容一位女巫的表达了。

      噢,不,这还不够精确。她又像是独角兽——友好、治愈、善良、美丽、纯净。

      她像是龙和独角兽的结合。

      “我想吻你。”

      这是一个陈述句。

      克洛伊挑了挑眉。

      “我可以吻你吗?”

      “Well,查理,我想我找不到理由拒绝你的要求。”克洛伊觉得面前这位正拥着她,慢慢旋转着的男巫非常可爱。

      他们亲吻,这一幕落在西弗勒斯和Brenda的眼里。

      “我想,你可能没机会了。”Brenda撞了一下西弗勒斯的肩膀,“说真的,你错过了一个顶好的姑娘。”

      西弗勒斯有些惆怅。他突然想起了,在格兰杰小姐被送往圣芒戈进行紧急看护后,克洛伊对他说的话——

      “不是你的错,西弗勒斯。你是一个出色的魔咒大师。只不过下次在写这种恶咒的时候,记得把反咒备注一下。”

      “也许吧。谁知道呢。”西弗勒斯自嘲一般地说道,仍然毫无表情,“也许现在这样就是最好的。她值得最好的。”

      “没错,现在这样,就是最好的了。”

      而在这时,加布里埃,那个漂亮的穿着黄裙子的小伴娘,捕捉到了主伴郎和主伴娘的亲吻,她兴奋地大喊,“主伴娘和主伴郎亲吻啦!主伴娘和主伴郎亲吻啦!”

      克洛伊害羞了

      这时,Brenda敏锐地捕捉到了原站在人群中的纳西莎的表情,她敏锐地感觉到这位布莱克小姐,似乎对这一幕十分的难过?

      鉴于她和卢修斯时常碰面,她从卢修斯那儿听说了,纳西莎和克洛伊的友谊。而现在看来,这似乎不仅仅是友谊,至少对纳西莎来说,这应该不止是纯粹的友谊了。

      “有什么不对吗?”西弗勒斯发现Brenda又似乎在走神。

      “这看上去和爱情有关。”

      It looks like love...

      这是她在去到洛杉矶之后,办第一个案子,在初步勘察现场时,她说得一句话。而在那个案子结案的时候,她的下属大卫·加布里埃,同样重复了这句话,“这看上去和爱情有关,你知道,你从一开始就是对的。”

      她此前一直都将主要精力放在了证明哈利和潘西无罪上,而一直没有空闲时间去想真凶到底是谁。

      现在,她再次回忆起,在庭审时,看到的哈利和潘西进入案发现场时的记忆。

      赫敏的惨状……那个她觉得诡异但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的犯罪现场……

      她迅速在她的手包里开始翻找。

      有了魔法,也不能让她把她的包整理得更整齐……她仍然习惯性地将她拿在手上但不会马上用的东西,扔到包里去。

      她曾经还会清一清她的那个标志性的黑色牛皮托特包。而现在,她似乎只要在想起来的时候施几个清理一新就可以了。麻瓜的包的空间是有限的,而她现在的这个长方形、小小的链条手包,拥有无限的空间。

      西弗勒斯看不下去了,“你是个女巫。”他冷冷地嘲讽道,“用用你的魔杖吧。你的头都快要伸进去了。”

      “噢!抱歉!我总是忘记……这真难改掉……西弗勒斯,要知道,你在魔法世界生活的时间,就是我在麻瓜世界生活的时间……”

      Brenda抽出魔杖,施了一个飞来咒。那个装着记忆展示球的精致木盒飞了出来,差点儿砸到了她的脸上。还好,她的身体训练没有向她曾经引以为傲的办案速度一样,在这个世界逐渐减退。她仍然坚持曾经在警局工作时的体能训练,包括射击。

      拿出那个记忆展现球,她随意地将那个木盒子扔在了餐桌上。然后,她撩起桌子上风信子色的桌布,蹲下身,钻到了桌子底下。

      “乔生小姐,你在干什么?”西弗勒斯无法理解她的思维,一把撩起桌布,质问道。

      “看记忆!你以为我要干什么?老天,我总不能在别人的婚礼上当众放这段记忆吧!”Brenda提起了裙子,蜷在不太高的空间里,举起了那个银色的记忆球,瞪向西弗勒斯。“你是进来跟我一起看,还是就这样?”

      西弗勒斯觉得自己从来像现在这样,想要怀疑他是否真得做过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让他碰到Brenda这种脑回路惊奇的人。

      在Brenda不解和不耐烦的眼神威慑下,他仍然面无表情,冷冷地回到,“休想。”

      “随你吧。”Brenda翻了个白眼,对着记忆球施展了咒语,重现上一次的记忆。

      被吸收的记忆,会一直留在记忆球里,直到被咒语抽出。

      再次查看那段记忆,她终看清了一些异常。桌子底下的光线很暗,难以解释的是,在这样暗淡的光线中,赫敏背后的伤口显得更加的清晰。

      Brenda轻声问道,“西弗勒斯,那是不是有两道伤口?”

      西弗勒斯仔细看了两眼,太明显了,“的确,第二道伤口是在第一道伤口里面。如果不是在昏暗的环境下,你可能永远不会知道格兰杰小姐被两次袭击。我在为她紧急疗伤的时候,也没有发现。而一旦伤口愈合,没有人会发现,那是两道伤口。这非常……残忍。”

      “没错,而且具你、潘西还有哈利的描述还有记忆,赫敏当时像是已经被石化了一样。那么,她是从背后被攻击的。凶手首先给了她一个石化咒,再给了她两个‘神锋无影’。这不是普通的犯罪,凶手很可能和赫敏有仇。而那似乎看上去和……”

      就在这时,外面出现了骚动。

      西弗勒斯像是嗅到了什么味道一样,脸色骤然变得苍白,鼻尖有些微微抽搐,“是……食死徒……”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抓住了你们宝贝的泥巴种!!!哈哈哈哈!!!!有本事来抓我呀!!!”

      一阵疯了一般的笑声从他们的桌子旁呼啸而过。

      Brenda对上西弗勒斯的眼神,微微张大了嘴巴,“是贝拉特里克斯!”

  • 作者有话要说:
    1. 本文首更于2023.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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