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阴阳师夏油杰》凌晨一点二十六

10、第 10 章

　　能够以“保护弱者”为信念的夏油杰毫无疑问地是傲慢的。
　　他将自己摆放在了众人之上，“保护者”的位置。
　　礼貌与温和之下是对自己的自信。

　　咒灵操使是某种程度上来说拥有无限可能性的术式，所有被夏油杰袱除的咒灵都会变成他的力量为他所用。
　　整个咒术界能够被称为特级的咒术师屈指可数，在夏油杰和五条悟之前也只有一个。
　　而比起从小诞生在咒术师世家的五条悟，夏油杰是真正的野路子。
　　即便如此，他也迅速跟上了五条悟的脚步，并称为“最强”。
　　夏油杰从小便学习格斗术，身体素质极为出色，但却并没有加入任何的运动社团。
　　近战远战都无懈可击。

　　与禅院甚尔交手的这一次败北相当惨烈。
　　也彻底打醒了夏油杰。
　　有实力的傲慢是自信，但没有实力的傲慢就是愚蠢。
　　他想要的太多，所以必须要有足够的实力。

　　“东京咒术高专那边好像注意到了这里。”菅田真奈美道。
　　她其实对于夏油杰的理想——救助术师，抱以无所谓的态度。
　　别人的死活与她无关。
　　但是那是夏油杰的理想。
　　认识夏油杰越久，她便觉得自己对他的第一印象没错。
　　看到这样的少年，总是忍不住想要帮一把的。
　　虽然大多数时候，被照顾的是她。

　　咒术师在使用咒术后会留下特殊的，咒力的残秽。
　　普通人看不到，但对于拥有咒力的人的眼中则格外显眼。
　　但咒灵操术是个特例。
　　降伏咒灵后，夏油杰使用咒灵并不需要用到自己的咒力，而是咒灵本身的咒力，所以即便是擅长探查的窗在他刻意避免留下残秽的情况下也没办法找到他的踪迹。
　　虽然奇怪探查到的咒灵无故消失了，但窗的人员也只是以为情报失误，毕竟他们都是只是拥有一些咒力能够看得到咒灵的普通人，为了避免无谓的牺牲，一般也不会太过靠近咒灵的诞生地，失误也是难免的。
　　但次数多了肯定会察觉到不对劲。

　　“最近动作多，被发现也不奇怪。”
　　袱除了咒灵的夏油杰吞下了新鲜出炉的咒灵玉。
　　他其实并不太在意咒灵玉的口感，或者说比起变强，这是能够忍受的代价。

　　“我会暂时离开东京一段时间。”

　　“利久那孩子说发现了你在找的盘星教的线索。”菅原真奈美说道。
　　夏油杰应了一声算作回应。
　　*
　　咒术界有两所专门培养优秀咒术师的高校，分别位于京都和东京。
　　又由于咒术师是由血脉而传承的，经过千年的岁月洗礼，为了咒术师的传承，最终诞生了以三大家族御三家为首，底下各个小家族的咒术师世家。
　　其中，五条家便是御三家之一。

　　五条家的先祖是霓虹赫赫有名的四大怨灵之一的菅原道真，天皇为了平息他的愤怒后为他建立了神宫，封为了学问之神。
　　五条家祖宅居住于京都，按常理说，五条家的咒术师都会入读京都咒术高专。
　　然而，这一代五条家的继承人，五条悟却站在了东京咒术高专的校门前。

　　理由，自然是因为厌恶京都咒术高专里的那群腐烂的老橘子。

　　班主任夜蛾正道过来带着新生报道。
　　咒术师是稀有人才，招不到学生也是常态，上一届也只有两个学生，所以作为班主任的夜蛾亲自前来并不奇怪。

　　不知为何，看到新生的那一刻，夜蛾正道突然心头一跳。
　　但作为班主任的责任心让他继续为新学生介绍情况：
　　“……现在在学校里的只有二年级的两位学生，以及拥有反转术式家入硝子……”
　　“你们这一届只有两人，要好好相处……”

　　“今年的新生只有两个？”五条悟脚步一顿，原本漫不经心的表情变得诧异。

　　“是的。”夜蛾正道虽然奇怪但还是认真做了解释。
　　“毕竟咒术师才能的人很稀少。”

　　五条悟懵了。
　　不对，他那么大一个挚友呢？！
　　黑头发，小眼睛，有着奇怪刘海，比他稍微矮一点的那个。
　　五条悟摘下墨镜，一双比天空还要遥远绚丽的蓝眸盯着夜蛾正道看了几秒。
　　……是真的。
　　发热的脑子顿时像被泼了一盆凉水。

　　“没有其他人了？”
　　“没有。”

　　家入硝子是天生的反转术式，也就是俗称的奶妈。
　　她和五条悟一起出任务都是站在外面等五条悟出来。
　　“感觉毫无意义。”家入硝子无聊的都想抽烟了。
　　因为五条悟很强，根本不会受伤。

　　而且她还得知了五条悟自己也会反转术式。
　　虽然只能奶自己。
　　所以，她这个奶妈有什么存在意义吗？

　　“好无聊啊，硝子。”
　　“下次任务你干脆自己一个人去吧。”

　　眼角有颗泪痣的短发女生瞥了一眼不知为何自来熟的五条悟，态度冷淡的回复。
　　“我要去歌姬前辈那边。”

　　“歌姬？为什么？我们才是同级吧，而且那样的话我不就只有一个人了吗？”五条悟震惊了。

　　因为她不想被拉着打游戏还要陪大龄儿童逛街。
　　她还年轻不想提前带娃。

　　所以到底为什么杰没来高专啊？
　　五条悟再度想念起了挚友。
　　“一个人就太寂寞了。”

　　“你以为你是兔子吗？”
　　（兔子会因为寂寞死掉）
　　家入硝子想着未来几年还要和五条悟同窗不由得想要叹气。
　　她只想要一个正常的高中生活。

　　“有新的任务。”辅助监督拿着手机走了过来。
　　*
　　东京咒术高专很好，但夏油杰一开始就并不打算去。
　　如果他去了东京咒术高专，那么菜菜子和美美子一定也想要跟着他一起去。
　　然而咒术师是时刻都伴随着危险与牺牲。
　　双胞胎的术式很优秀，但即便是特级咒术师也可能会死，更何况其他咒术师呢。
　　而且，他的目标无法在东京咒术高专实现。

　　夏油杰利用咒灵隐藏起了自己的行踪，跟着盘星教的成员，顺藤摸瓜地找到了盘星教的总部。
　　盘星教是崇拜着天元的组织，传承了上千年，但内部成员全都是普通人。

　　——去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吧，小理子。
　　身为星浆体，注定要与天元同化的少女，被一颗子弹击穿脑袋死在他面前。
　　是夏油杰没能够完成的许诺。

　　会募集资金雇佣杀手杀害一个国中生少女的组织里能有几个无辜的人呢？
　　夏油杰目光冷淡地看着被警察带走的盘星教众人。
　　原本聚集了男男女女的大厅此刻空无一人。
　　警笛声渐行渐远。

　　过了好一会儿，夏油杰才解除了咒灵的能力，站在祭坛的位置。
　　一声低笑自嘴角滑出。
　　然而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变得逐渐癫狂。
　　发泄般的笑声后，也不在乎会不会弄脏衣服，夏油杰随意地坐了下来。
　　咒力是负面情绪的力量，越悲伤越愤怒，越疯狂，就越强大。
　　咒术师都是疯子。
　　他，自然也不例外。
　　夏油杰闭上眼睛，神情间竟带了几分悲悯。

　　咒灵操使在吸收咒灵的同时也接收了咒灵的所有负面情绪。
　　痛苦，绝望，悲伤，愤怒……
　　全部汇聚于体内。
　　这些负面情绪是咒灵的力量源泉，无法被消除。
　　这段时间以来，夏油杰的梦境都充斥着这些，蝴蝶精和食梦貘整日都忧心忡忡。

　　“夏油大人！”菜菜子和美美子迎了上来。
　　夏油杰温柔地揉了揉姐妹俩的头发。
　　“我们回去吧。”
　　菜菜子和美美子点了点头，也不问夏油杰刚刚去了哪里，干了什么，只欣喜地靠在他身边。

　　“菜菜子，美美子，觉得幸福吗？”
　　夏油杰问。

　　“嗯！只要和夏油大人在一起。”
　　“美美子也是。”

　　夏油杰走在一条位于悬崖边缘的道路上，或许稍微踏错半步便会坠落深渊。
　　这个世界并非，非黑即白。
　　但他会变得很强，所以想做什么都做得到。
　　而且，他不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