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鼠》葱姜拌蒜

5、迷云

　　府尹府中。
　　“晋哥，你是说你连那个人三招都没挡得住嘛？”
　　梁尚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这梁晋的身手他是知道的，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可以和他旗鼓相当的对手了，而现在梁晋自己却说自己远远不是昨晚那逃走之人的对手，可想而知，那人的实力是有多么的可怕。
　　“嗯，那人的实力高深莫测，远远在我之上。”
　　梁晋深深地叹了口气，有些无奈。
　　“这盗魁以前的时候，也只是盗窃一些东西而已，但是从未伤及过人命，这次竟然犯了命案，实在是有些蹊跷。而且案发现场也有打斗的痕迹，要是真的是那个盗魁想杀人的话，估计那楼尚书连反抗的机会都是没有的。再将之前那盗魁光明正大地贴告示之事联系起来，整个案件就更是扑朔迷离了。”
　　“晋哥这般推理实在是让子幼我大开眼界啊，看来查案方面是得到我那爹的亲传了。”
　　梁尚丝毫不掩饰对梁晋推理能力的赞赏，而且他也很清楚梁晋的推理都是对的。
　　“这次是有人假借盗魁之名做了这行凶之事，并且想以此嫁祸给盗魁甩锅。”
　　梁晋听到梁尚说的话后，似乎也有所想。
　　“子幼，你这番推理倒不是没有可能，这次楼尚书之死怕是没有那么简单。话说子幼，我怎么觉得你似乎跟这盗魁很是熟悉啊。之前我以为你就是对这个人感兴趣而已，但是我现在越发觉得你和这盗魁似乎还有交情？”
　　听出梁晋察觉自己和盗魁之间有关系，梁尚咳咳个不停。
　　“额，晋哥你想多了，我就是之前在外面喝酒听别人时常有提起盗魁的事迹，所以对这个人比较刚兴趣而已，不知道到底这个盗魁是何方神圣。”
　　“最好和这个盗魁没什么关系，虽然现在觉得可能是有人在假借盗魁之名栽赃陷害，但是目前来说这个盗魁无疑是现在犯案嫌疑最大的人。官府现在已经开始全城搜捕嫌疑人员，但是我感觉想逮住这盗魁是不可能的，这盗魁的真面目根本就没有人亲眼见过，最多也就是起个警示作用，让他收敛收敛，我猜，如果杀害楼尚书的人另有其人，那么也是因为盗魁这个隐形身份的原因。”
　　梁尚呆滞地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把梁晋的话听进去了。
　　“这楼尚书遇刺的事情虽然暂时给封锁住了，但是估计没几天就会传播开来，到时候整个京城人心惶惶，我那爹估计压力挺大的吧。”
　　梁晋听到这眉头也是微微皱起，这楼尚书可是正二品官员，现在遇刺身亡，必定会引起不小的风波，而身为顺天府尹的舅父更是难辞其咎，这个案件没有什么进展的话，怕是离不了降职顶锅了。
　　官场的险恶，梁晋也多少有些了解，之前因为盗魁闹出来的风波，梁启明就挨了陛下的不少训斥，更是被那些个之前有些隔阂的大臣联和狠狠参了一本，不过最后陛下还是给了梁启明一些时间去解决问题，但是现在加上楼尚书这档子事，实在是一言难尽。
　　“这次舅父也没有料到会出这样的事情，不过还好的是在案发之时舅父身在宫中，毕竟远水解不了近渴，而且当时尚书府里可不止我们的府兵，当今陛下也是圣明之人，也不会说什么，只是这案子要是再没有什么突破的话，那对舅父是极为不利的。”
　　梁尚听着梁晋说的，细细咀嚼着，突然整个人都精神为之一振。
　　“晋哥，你刚最后一句话说什么来着？”
　　梁晋看着梁尚的突然反应，惊了一跳，不知道梁尚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我刚说当今陛下是圣明之人，不会太为难舅父的。”
　　“不是这句，下一句。”
　　梁晋回忆着自己刚才说的话。
　　“要是这案子要是再没有什么突破的话，对舅父是极为不利的。”
　　梁尚眼神一亮，撸起袖子。
　　“对对对，就是这句。”
　　梁晋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句话有哪里不对的地方。
　　“晋哥，你看，这楼尚书这人你也是见过的吧。”
　　“嗯，我跟舅父有带着礼品去过楼尚书家几趟。”
　　“那晋哥你觉得这楼尚书人品如何？”
　　“楼尚书为官清廉，待人和善，我觉得还行。”
　　“那你看，这楼尚书不像是有什么仇家的人，那个盗魁，奥，那个假借盗魁之名的人也不是为了偷窃什么贵重的东西，而且据你之前所说的，那个人的身手是远远在你之上的，而案发现场却是有打斗的痕迹，所以我们做一个假设，其实这个和你交手的人其实并没有杀害楼尚书，其实他到的时候楼尚书已经死了，看到有人死了之后，外面还有那么多的官兵，逃跑应该是正常人的反应吧。”
　　梁晋听到梁尚的推理之后，向梁晋投去了一个难以言汇的表情，梁尚被这表情盯得感觉浑身都有些不自在。
　　“怎么了，我说的有问题还是我脸上掉饭渣了？”
　　“我以前一直觉得你小子不学无术的，没想到这查案推理的功夫倒是蛮有一套的嘛，你小子该不会就这么一直在藏着掖着吧，要是这样的话那真是太可怕了，子幼我以后要对你刮目相看了。”
　　梁尚也发觉自己好像是有些过于暴露自己的真实水准了。
　　“晋哥，你说什么呢，我这点本事哪能赶上你这查案办案多年的经验啊，就是瞎猜着玩，我那爹以前吃饭的时候就念叨念叨什么案子怎么推理之类的，耳濡目染地时间久了自然也就对查案子懂那么一点点了，要是我连这点本事都没有，不然我不得被你和我爹给活活嫌弃死。”
　　梁晋对梁尚的阿谀奉承根本就没有抵抗力，两人又是从小活尿玩泥巴一路玩到大的，感情深厚得很。
　　“我从来都没有嫌弃过你啊，舅父也是对你一直很疼，他看起来对你很凶，实际上那是恨铁不成钢。”
　　听着梁晋说话有些煽情，梁尚赶紧打住，回到正题上去。
　　“所以啊，晋哥，要我说我们查案的方式是不对的，照你们原来那个查案法子，估计几辈子就是查不出什么来的。”
　　梁晋双臂交叉，盯着梁尚。
　　“那你说该怎么查？”
　　“你看，要是从那个假冒盗魁的人开始查，你肯定是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的，因为根本没有人见过盗魁，更别说是一个假冒他的人了。但是如果我们从行凶动机来查的话，就会好很多。”
　　“行凶动机，这个怎么查？”
　　“之前你都说了啊，这楼尚书遇害之后，整个事情的影响最不利的人就是我爹了。”
　　梁晋听到梁尚说的话后，瞳孔骤然放大，整个身子都颤抖了一下。
　　“子幼，你的意思是有人要对舅父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