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04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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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塔斯的电话来得特别巧。
在放下电话之后，露塔斯直奔大都会去找了夏洛特，在她那儿顺利拿到了自己想要的细菌样本——夏洛特将样本给她之后就进实验室搞项目去了，看起来像是加急的活儿。
“不过我的细菌样本都是在正联备过案的哦露塔。”
夏洛特穿着白大褂抱着狗，这么嘱咐了一句：“不要用在人身上。”
她的阿瑟娜嗷了一声，像是在附和。
所以说夏洛特到底是不是个小傻子，很多时候真的是见仁见智的。露塔斯拿到东西会后往回赶，路上接到了彼得的电话。
这位少年人最近因为自己的愚蠢并不敢联系露塔斯，生怕再次给她带来麻烦，并且……
在别人已经知道这是“蜘蛛侠的女朋友”的情况下，再次频繁出现在她身边，很容易让别人把他和蜘蛛侠扯上关系。
“我不管你多想跟她联系，但是你给我憋着。”
铁血的钢铁战士拎着他的耳朵这么教训他：“如果你知道自己惹了多大麻烦，现在就要学会收拾它了。”
不过……打个电话还是可以的。
尤其是彼得要开学了。
“嗯……你那边还好吗露露？”彼得说：“自从你上次离开纽约直接回哥谭之后，我们已经有两位数的小时没有联络了。”
十几个小时也是两位数。
这很严谨。
夸张点没错的。
“嗯，好像时间是有点久。”露塔斯把样品揣进怀里，上了大巴车：“我以为你会再忍一会儿。”
“我本来是这样想的，因为，你知道，我要为我的愚蠢付出代价。”
彼得说得是穿着蜘蛛侠制服就嗖一下去给露塔斯挡着后背的事情了：“但是我真的很担心——他们说你的烧伤已经好了，可是——那可是烧伤啊？我记得伤了一大片呢，怎么说好就好了？”
他有点捉急，没有眼见为实就是不安心。
“你不会为了尽快回去工作所以这么说的吧？话说到底是什么工作这么紧急啊？竟然能让你无视这边的案子回哥谭？而且我和梅还想跟你一起吃个晚饭……”
“下次有空我会约梅的。案子上出现了程序瑕疵，我必须回来处理一下，就是我之前的案子。”
露塔斯从后往前回：“我当然不会这么敬业，我是真的好了——等我晚上回去之后，我可以把伤口那边的照片拍给你看。”
那不就是……
对面空白了几秒，大概是想起了之前陪床的时候看到的露塔斯的伤口——白花花的背上有着一片灼烧的痕迹，如果都好了的话那一定……
准大学生的温度在升高，而露塔斯颇为恶作剧地这么说。
“你存在手机里我没有意见，但是别给别人看。”
“我，我不会的。”
彼得清了清嗓子：“呃，我的意思是我就看看不会存——我就是想确定你真的好了！”
“我知道，我知道，所以冷静点小英雄。”露塔斯说：“我觉得你要炸了。”
通话到后面的时候，彼得的确有些炸。露塔斯最后用聊天软件代替通话，简单解释了一下自己用了哥谭那边友情赞助的促进细胞新陈代谢的活化注射液等，因此好得很迅速。
【你知道的，哥谭警局这边有韦恩集团赞助的不少好东西，包括很多警员的遗孀安置工作都由韦恩集团负责。】露塔斯脸不红心不疼地撒谎：【因此作为警员之一，我也想收到了一点待遇。】
那边过了一会儿这么回复。
【那露露，你还会调回来吗？】
彼得又迅速补了一句。
【我绝对相信你的清白，但是斯塔克先生的律师说这件事情出了之后，整个纽约警界都对你当时在警局的戒备有很大意见。】
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只是这件事由彼得来说，让她有点……
不愉快。
【我很抱歉。】露塔斯这样回：【当时我的确没有考虑周全，所以对那些审讯我的警员态度很差。】
只是……露塔斯本能地不想配合。
她不愿意这么做。
“她不愿意这么做。”
“什么？”
斯塔克听到了彼得的自言自语，结果这么一问反倒让少年人差点跳起来。
“斯塔克先生？我说什么了吗？”
“……当然。”斯塔克复述了一遍这句话：“你在说露塔斯这个小丫头吗？”
“呃，啊，嗯。”
彼得有些不好意思：“我就是在想，刚刚律师先生的话。”
律师那边其实还在考虑斯塔克的要求，那就是这件事情平息之后是否还有可能让露塔斯回到纽约警局来——知道这件事的彼得开心极了，尤其是他察觉到了斯塔克本人对于露塔斯态度的转变。
如果说之前钢铁侠对露塔斯的感觉还是存疑的，但是在他把露塔斯和那个小朋友救出火场之后，他对露塔斯的举动很明显就释放了不少善意。
“那个小丫头……我想起码在了解人类感情的方面，并不是我想得那么无情的。”
斯塔克后来这么解释：“起码她对母亲和孩子之间的联系的把握很准确——能够把握这种联系的人，还没有糟糕透顶。”
非常嘴硬的解释了，但是彼得很开心。
只是……
露塔斯在解释自己为什么硬杠纽约警局的时候，彼得就是觉得不对。
因为……他很清楚。
露塔斯是什么样的人呢。
即便在刚刚在一起的时候，彼得出于蜘蛛本能总觉得露塔斯有一些瞒着他的事情，但是却总也找不到感觉不对的具体地方在哪儿。若是露塔斯不说自己和刺客联盟有关，那么彼得大概会一直以为自己的蜘蛛本能察觉到的是露塔斯十几岁来美国却没有浓重的东欧口音的原因——毕竟那是她移民局记录上的东西。
也就是说，如果露塔斯想要隐藏什么，或者想要表现出什么，那是非常轻松的事情。
连他的本能都能被干扰，说明露塔斯起码演技非常过关。
不不不这不是在黑自己的女朋友，只是彼得的一种下意识的赞赏。
他的直觉敏锐到了他可以引以为傲的地步，能让他感到些许挫败……
到目前为止，只有她一人而已。
简单地夸奖女朋友之后，彼得又在想露塔斯那么强硬态度背后的举动。
按照露塔斯一贯的理论和风格，能不发生冲突露塔斯是不会让冲突爆发的。这和她从小到大被培养出来的刺客特质有关——刺客是要在无声无息之间刺杀任务对象达到自己目的的人，因此露塔斯更偏好一种平静的状态。彼得之前一直以为是露塔斯脾气很好的缘故，但事实上并不是这样。
比如在面对她以前认识的小少年的时候，她的暴躁显而易见，甚至有点控制不住。
但除此之外，露塔斯把自己控制得非常好。
她的自控能力极强。
综合下来，露塔斯就是一个大部分时间过得非常自律，对自己也很严格的人。计划之外的事情她会努力规避，无法掌控的走向她会撇清。现在露塔斯那样的举动无疑是不正常的，不符合常理的，不是她人物设定中该有的。
那么一定有一个原因。
让她即便有一个“调回纽约”的目标存在的情况下，依旧舍弃了这个目标而生怼NYPD，吸引了所有人火力对付她，从而……
让其他可能被暂时搁置，以至于再捡起来追查时已经错失良机。
彼得看着手机，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露塔斯说过，她可以看清事物发展的脉络，并且举重若轻地改变它——哪怕是剥夺生命。
在一边打电话一边抓人还能分析举例的优秀前刺客面前，又有什么人是让她需要大动干戈的呢。
彼得捋了一遍，只想到了几个人而已。
他或许勉强在其中，还有一个让她很不自在的小少年已经出现过了，剩下的……
她谈过那个人几次，每次称呼的时候，语气都很微妙。
又尊敬，又爱戴。
有时候夹杂着一点失落和不甘心。
她叫那个人……
“夫人啊。”
露塔斯将平板放在一边，上面是她刚刚选好的要租的房子：“您还真是像以前一样任性。”
棕发的年轻姑娘把头发撸到脑后，在沙发上一靠，看着窗外的哥谭。
“现在离案发早就超过48小时了，无论如何，您都应该已经离开美国了吧。”
她不知道在对谁说话，更像是一种自言自语和吐槽。
“这都多少年了，一次都没出现过，结果一出现就来这一手。”她站起来，在浴室里拍了一张自己的背给彼得发过去，一边看手机一边又继续唠叨：“您现在是一个组织的首领了，无论做什么事情，哪怕不正确，都要严格按照自己的决定来——这是领袖的决断，也是领袖的意志。您之前重复过很多次的。”
她顿了顿，将手机塞进口袋里，拿着外套穿好：“但教育我这么多次，自己却不执行，这该让我说您什么好。”
露塔斯叹了口气。
“我本来打算再过一年，等其他性骚扰事件爆发之后再动手的。这样我的嫌疑不会太大，也方便我很多其他事情的安排。结果您问都不问一句，突然这么一搞，我什么计划都打乱了，还要紧急搞事情转移视线掩护你——凶器换都不换直接上刀，是怕别人想不到你吗。别的我就不说了，到目前为止简直就跟胡闹一样嘛。”
她把警徽塞进内侧的暗袋中。
“利维坦的事情我了解不多，夫人，但就目前为止，您很多举动都不算明智。”
露塔斯正了正帽子，推开门。
“怪不得手底下那么多二五仔。”
作者有话说第41章 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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