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嗅觉【倒V结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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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心在家修养了两天，顾渊手上的那道伤口也愈合的差不多了，虽然还没有完全好，但也不至于一番动作就会再撕裂，所以也算无碍了。
这两天迟鱼都没再带她出门，怕她在手臂养好之前又乱来，两个人只是在家中看看电视，打打游戏。
出发之前迟鱼看着顾渊系在腰间的玉珏，觉得十分不妥当。
“你要是这么宝贝它就放在家里，非要带在身上么？”
顾渊则坚定的回答：“嗯一定要随身携带。”
“什么执念啊你？”迟鱼有些无奈。
顾渊确是一本正经的说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
“君子无故，玉不离身。”
迟鱼不知道再反驳什么，顾渊这傻子书没读过多少，怎么说起话来总是一套一套的，只是“君子无故玉不离身”这话听起来实在有些不怎么吉利，莫名像个Flag。
这次出发去东北，洛涛又是得了便宜，北方他人脉和资源都广，要打听什么消息探什么货都不会太难。
根据顾渊所说的，那块玉珏是几年前在西辽河上游发现的，但是具体的地方已经说不清楚了，迟鱼只能根据历史上对秦开和东胡一族的记载，将范围锁定在内蒙赤峰地区的老哈河流域，不过幸运的是，洛涛有一个线人，恰好也知道那片遗址。
顾渊在车上枕着迟鱼的肩睡了一路，迟鱼虽然觉得肩膀发酸，但也一直忍着没动。
到了赤峰旅馆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是傍晚，洛涛找好的接应人已经在旅馆恭候多时了，这次洛涛没让胖子和瘦子跟着来，美其名曰放个假，实则是嫌他们太碍事，再说难听点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洛涛有自信凭自己和李肖楠就足以照顾好迟鱼，至于顾渊……勉强保护下得了。
来接应洛涛的人被洛涛称呼为丘哥，典型的北方大汉体型，之所以洛涛会找到他是因为几年前发现东胡遗址的盗墓贼，也有他一份。
丘哥是辽宁人，家就住在辽河附近一带，那一年发现东胡遗址的事其实在行内走漏了不少风声，来了好几伙盗墓贼，其中就有丘哥和顾六爷的那个朋友，但实际上当时他们并不知道那是东胡遗址，他们在西辽河上游发现了一片很大面积的遗址群，只是还来不及深入动土，就被告知他们让警察盯上了，不管这个消息是不是真的，总之命重要，于是他们随便拿了些东西一哄而散。
丘哥对顾渊身上的这块玉珏没什么印象，据他说记忆里那片遗址当中没发现别的玉器，他们是没有，至于别人有没有就不知道了，但也可能是当时动土不深，所以没准这次去还会更多的发现。
迟鱼只是通过地域判断那是东胡族遗址，但具体还是得等看到了那些器物才好确定。
吃过晚饭之后，几人决定夜里先去探探路。丘哥说那附近多是大草原和荒野，所以众人还准备好了帐篷。
在收到洛涛的消息后，丘哥白天就去踩了点，但他已经记不清当年发现遗址的具体位置了，多年的风沙和地势变化也早已掩埋了当年动土的痕迹，丘哥只能是凭着感觉和记忆中的方向圈了个大体的位置，然后开车载着众人过去。
车停在老哈河不远的一处荒野上，前方还有片大草原，只是放眼望去哪里都是一样，洛涛也不知道这丘哥是怎么就确定这是几年前发现遗址的地方。
洛涛突然想起了顾渊，他笑了笑，点了根烟，抽了一口然后对顾渊说道：“嘿，顾少爷，你倒是闻闻看，这里有没有东西。”
“洛涛，你别开玩笑了。”顾渊没说什么，迟鱼却先开了口，她从洛涛的语气里听出了几分刁难的意味。
顾渊皱着眉，静静望着那片大草原，闻？疯了吗？真当她是警犬，什么都闻得出？
“抱歉，闻不到什么。”顾渊淡淡的回应道。
洛涛摆了摆手，发出一声嗤笑：“我就知道，这顾六爷手下的人就是爱吹牛。”
顾渊没有反驳什么，她确实没有闻到，因为她看到了。
不远处的草原灯火通明，看上去十分热闹，有些男人骑着马挥舞着火把在草原上疾驰，女人们则围着火堆又唱又跳，他们脸上都挂着欢笑，唯独一人不然，他的神情中，写满了对家乡的思念。
这个画面很快就淡去了，顾渊皱了皱眉，感到有些奇怪，但内心也没什么波澜，她觉得自己好像已经快要习惯这些时不时会出现的幻觉了。
丘哥在四周走了一圈，似是在确定什么东西，然后他停在一个小土堆上，那里有他白天做下的记号。
“行了，洛涛啊，我虽然不是很肯定，但是大体应该错不了，想当年那片遗址也不小，如果真照你们说的是东胡族遗址，那么这一整个流域，应该都会留下痕迹的。”
洛涛点了点头，嘴里叼着烟看了迟鱼一点，问道：“那咱白天……就在这动土了？”
见迟鱼点头答应，洛涛咧嘴一笑，就去和李肖楠一起找了个平地搭帐篷。之所以选择在晚上来，一是先定好动土的位置，二是给白天省点时间，丘哥说这一带一直荒无人烟，不会有谁来，这次他们也不招摇，所以大可放心。
顾渊坐在那个小土堆上，一直看着那片大草原，她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却说不上是为什么。
“顾渊，你在腰上别了个灯笼么。”
“嗯？”突然听到迟鱼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顾渊回头看了她一眼，又顺着她的目光低头，这才发现，这玉珏在今晚月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亮，好似在发光一般。
顾渊疑惑的把玉珏拿到眼前看了一会，脑中不禁又想到了宋教授的话。
“诶，你说，这玉真的有灵吗？”
迟鱼从包里拿了水壶递给她，然后在她身边坐下，盯着她的眼睛，看她一脸认真的表情，不禁笑了出来：“小傻子。”
这一夜睡的并不好，准确的说是顾渊睡的并不好，她做了一夜的梦，梦里依旧是战火纷飞，还有一群人穿着没见过的服装，在不停地追赶她，随着他们的兵刃接踵挥至，疼痛便席卷了全身。
“夜将军！”
顾渊猛地睁开眼，大吸了几口气，她在额头上抹了一把，竟又是一手汗。顾渊愣愣坐起身，是了，她又想不起梦里的画面，每次都是这样，醒过来之后便只记得零散的片段，唯有痛苦的感觉依旧清晰。
再回想起来，好像只有在迟鱼家睡的那两天，做的梦才是比较安稳的，但只要一下斗，梦便让她心惊肉跳。
真是见鬼。
顾渊暗暗骂了一句，向旁边看了眼，迟鱼没在帐篷里，现在好像是天亮了，帐篷虽然不透光，但也能看出外面泛着白。
她爬起来，正要出去，帐篷刚好被拉开，迟鱼的脸就出现在咫尺间。
顾渊愣了愣，向后撤了点，心中竟然一阵懊恼，这个该死的距离，只差一点就亲上去了！
迟鱼不知道她的小心思，却注意到了她一头的汗，于是皱了皱眉问道：“做噩梦了么？”
顾渊点点头，大概是噩梦吧，但见迟鱼眼中带着关切，便笑笑说：“没事的。”
“外面有水，出来洗漱下吧。”
顾渊整理了衣服，钻出帐篷，一边洗着脸一边注意到洛涛他们正在一处动土。她走过去，跟迟鱼站在一起，见洛涛和丘哥正在挖土，且已经挖的有些深度了，便随口对迟鱼说了一句：“这么早就开工了。”
“不然呢，要等你睡到日上三竿吗？”
迟鱼还没开口，李肖楠却在旁边回了一句，只是他这话并不友善，不止把顾渊怼的一愣，迟鱼也是感到莫名其妙，霎时就皱着眉有些不开心。
“诶，李队别这么计较嘛，这动土的事本来就该我们干，总不能叫小姑娘来干活吧。”洛涛也看得出这李肖楠不太喜欢顾渊，他自己对顾渊虽然说不上有好感，但也不至于像不爽顾六爷那般，见这气氛有点尴尬，于是连忙笑着劝了李肖楠两句，说罢，又用奇怪的语气对顾渊笑道：“你说是吧，顾少爷。”
顾渊搓了搓鼻子，没有回话，这“顾少爷”三个字从洛涛的嘴里蹦出来，就总觉得变了个味儿，她的鼻子虽然没六叔他们吹的那么夸张，但说起来也确实有些小本事，不过这洛涛是一点也不信，就觉得她是个帮不上什么忙的人。
倒是丘哥在旁边听了，抬头看了顾渊两眼，饶有兴致的对洛涛问道：“顾少爷？这就是你那个死对头，顾樟家的……？”
“嗯。”洛涛点点头，停下手里的动作，靠着土坑歇气，然后点了根烟。
“听说顾樟手下有‘望、闻、问、切’四个牛人，这顾少爷不就是负责‘闻’的那个么，有没有那么叼？”丘哥又问道。
南北两派盗墓因为文化和技术上的差异，一直都是互不顺眼，丘哥和顾六爷打交道很少，和南派也没什么交集，眼前站了个活的，他自然感兴趣。
洛涛却是嗤之以鼻：“叼个屁叼，顾樟那老狐狸，都是吹……”
“出货了。”
洛涛话没说完，却被顾渊打断了，他疑惑的抬头，就见顾渊蹲在坑边上，抬着眉指了指他的脚下。
洛涛脸上露出怀疑的神情，和丘哥对视了一眼，丘哥用眼神示意他挪开脚看看，洛涛缓缓低下头，心中竟有些紧张，他一点点挪开脚。
全是土，什么也没有。
洛涛松了口气，有些不爽，竟差点信了这丫头的邪。他又抬起头，眉间带着怒意，却依旧是笑着说道：“顾少爷，你耍我呢？”
顾渊摸着鼻子，沉默了几秒，而后勾起嘴角，问道：“你这工兵铲，铲头多长？”
洛涛眯着眼，不知道顾渊要搞什么鬼，他想了想，还是回答道：“半尺有余。”
“再下三铲，可别太重。”
顾渊说的煞有其事，让几人面面相觑，迟鱼也有些怀疑，这一尺多深，顾渊就那么肯定？
洛涛的脸色有些沉重，顾渊的语气认真，表情却似玩笑，倒好像是在对自己之前的话挑衅一般。
与顾渊对视了半晌，洛涛冷哼一声，像是要证明什么一样，把烟一丢，用脚踩灭，然后开始动手。
两铲下去，还是土，只是这第三铲下去之前，洛涛手中竟有些冒汗，他本想重重一铲落下，让这顾少爷难堪，可手却不从心。
他妈的，洛涛，你怕什么，难不成还真信了她。洛涛一边自嘲，一边轻轻下了第三铲。
铲头没入土里的一瞬间，洛涛的表情也僵在了脸上，他愣了几秒，而后猛地抬头看着顾渊，眼中满是惊诧。
丘哥见他这一下，心中也是一惊，试探的问道：“洛涛，不会吧？”
见洛涛没什么反应，丘哥哎呀一声，不耐烦的拿过他手中短铲，把那一铲土掀起。
眼前赫然出现半截青铜短剑。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嗅觉【倒V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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