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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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以后，隔三差五的，佐伊都能看见沃尔特过来。
有时是送东西，有时是传达命令。
但只有阿卡多在场，他从来不会看佐伊一眼，就好像他根本看不见一样。
“阿卡多今天出门了，呐我说呀，你这样子搞得好像在偷情一样。”
“不是吗？阿卡多可不是那么宽大的男人，当然我也不是。”
沃尔特一边调试着武器一边和她说话，全程表情都是笑眯眯的。
“当然不是，我说过了吧，我不属于你们之中的任何人啊。”
“那为什么选择了阿卡多？”
“因为他是唯一可以触碰我的人吧，你要知道，当了几百年空气，这种感觉还是很令人怀念的，当然对于你们这样有实体的人类，是体会不到我的孤独的。”
“原来如此，还真是输的彻底啊。”
沃尔特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戴上后表情没有任何落寞之意。
这样的日子也持续着，没有打破，你可以说她是一个不要脸的碧池幽灵，反正幽灵也不在意人类的想法。
她们活得久了，只忠于自己，忠于本能。
“新的伙伴，女警，能看见吗？”
“嗨！”
塞拉斯绷紧身体立正站好，紧张地盯着房间的角落，然后高声道，
“我什么都没看见！”
“诶？怎么会，为什么会看不见？”
佐伊很是失落，她以为吸血鬼都能看见她的说。
“哼哼哼是吗？没看见也没关系，不过这个房间里还存在着某个家伙啊。”
“难、难、难道是幽灵！”
塞拉斯哆嗦了一下，这幅模样让阿卡多笑的更大声了。
“你也不是人类了，女警，为什么要害怕？”
“因、因为……”
当然会害怕吧！那可是幽灵！
塞拉斯敢怒不敢言。
她依旧看不见一只幽灵正围着她，一脸怀念地看她。
“除了这个姑娘你还招了新人吗，阿卡多？”
叼着雪茄的冷酷女性靠在门框旁，烟雾在她眼前散开，蔚蓝色的眼眸像是深不可测的大海。
“哦？你能看见她？”
“什么叫做我能，解释一下。”
“算了，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幽灵而已。”
“果然是幽灵吗！——”
塞拉斯尖叫起来，被阿卡多敲了脑袋。
“安静一点，女警。”
这一举动招来了佐伊的不满，她瞪着阿卡多，说，
“别这么打她，她还是个孩子。你个老家伙和孩子较什么劲。”
说着她满眼心疼地看着塞拉斯，护犊子的意思简直再明显不过。
“我不管你招的是幽灵也好、怪物也好，你自己好好管教。”
“Yes，my master.”
阿卡多轻轻弯腰，恭送了大小姐因特古拉。
“你比我想象中更看重这位女警啊，你和她认识吗？”
“不，只是看不惯你这么对待一个柔弱的孩子，尤其是女孩子。”
“哼哼，果然是认识的吧。你可从来不会评价我的行为的，佐伊。”
“佐伊！？”
塞拉斯再次叫起来，对于这个名字她还有印象，在那个孤独的孤儿院里，佐伊是唯一给予她温暖的人。
“女警，你认识佐伊？”
“是的，她是我的朋友，不过佐伊她早就不在了……那个，这个幽灵，是佐伊吗？”
塞拉斯带着希望看着阿卡多，期待得到肯定的答案。
“谁知道。”
说着就跑掉了，任塞拉斯怎么喊都不回头。
已经习惯了这个人的作风的塞拉斯很快恢复了活力，她轻轻咳了一下，对着房间喊，
“那个……幽灵小姐，你是佐伊吗？”
佐伊看着她，她就和自己面贴面，但却毫无察觉。
“我是佐伊……但也不是佐伊。”
佐伊轻轻留下这一句话，然后离开了房间。
她飘到了沃尔特的房间里，看见她来，沃尔特很是惊讶。
“哦呀，你居然会来我这里，发生什么了吗？”
“沃尔特，如果你的朋友忘记了你，你是什么心情呢？”
“无聊的问题，佐伊，你在迷茫什么？”
沃尔特放下茶杯起身，目光冷冷，
“不需要这种懦弱的情感，被遗忘的话就再次证明自己的存在，让你的光芒照耀到谁也没办法看不见。”
“真是强大的想法，果然是你的作风啊，沃尔特。”
“过奖了，为什么不去问阿卡多呢？”
“……依靠本能行动的野兽是不会思考的，不过他有句话说的很对，人类才是最强大的。”
佐伊看着不再年轻的沃尔特，却发出由衷的赞叹。
“也许就是这样的生命，人类才会绽放出最美的光彩。”
“昙花一现吗？我的话倒是期待无限的生命呢。”
佐伊无奈，也许这就是人类和怪物的代沟。
人类想要永生，所以变成了怪物，但由人成为的怪物却渴望死亡。
终点依旧是人类的姿态，所以在死去的那一刻，怪物的身影才最像是人类吧。
“我的回答解答你的疑惑了吗？”沃尔特问她。
佐伊摇头，诚实道：“道理我都懂，可是不知道怎么做。人类的话只要展现力量就好，怪物该怎么证明自己呢？”
“那就做一般怪物做不到的事情，佐伊。”
一般怪物做不到的事？
佐伊想了想，永生，力量，强大的恢复能力……这些都是怪物的特征，然而她的思维却还局限于人类，对于怪物的认知，还停留在人类的认知。
“即使是怪物也会有恐怖的怪物，像是阿卡多。为什么唯独他成了海尔辛家的王牌？”
佐伊想了想，难道因为他特别强大？不过怪物似乎都是强大的存在。
看见她疑惑，沃尔特叹气，一般的人他说到这里就不会再说了，可对方是佐伊，他就继续说了下去，
“阿卡多比起人类强大许多，但依旧坚信最强的是人类。这在怪物们看来，绝对是不可理喻的信念。”
“所以这就是阿卡多强大的原因吗？”
“我认为是的，阿卡多认为能够杀了自己的只有人类，所以不会甘心死于其他怪物的手下。但是仅仅凭借人类，却又无法杀死阿卡多。”
“这样就是一个死局，所以谁也杀不了阿卡多，阿卡多也就一直活着。你要知道，能在战斗中一直活下来的存在，就是王牌。”
“所以沃尔特，你要……杀了阿卡多吗？”
“真让我惊讶，我以为我的杀意隐藏的很好。”
沃尔特的直白让佐伊倒吸一口冷气，她简直不敢相信他的执念居然这么深。
“不过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我不认为你察言观色的本领有这么高。”
佐伊：……………………
不好意思不会看眼色是她本人了。
“话语会骗人，表情会骗人，眼睛也会骗人，但唯独野心不会。”
沃尔特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你的野心不就是这样吗？重新成为王牌，沃尔特，你这么高傲的人，我不相信你的野心会被时间泯灭。”
“精彩，那么你会怎么做呢？告诉阿卡多，让他杀了我吗？”
“……你明明知道我就算告诉阿卡多，他也只会疯笑着等你去杀他，欢迎都来不及，怎么会来杀你。”
佐伊无语，明明是自己来咨询问题的，结果又成了这样，她这人是不是有毒？
不过证明自己吗？看不见她的自己，又该怎么证明？
于是最近佐伊都窝在角落里叹气，阿卡多也不知道她怎么了，就问她。
“为什么蹲在那里。”
“我觉得这里比较有悲伤的气氛。”
“和我在一起哪来的悲伤，真是愚蠢。”
佐伊别过头，表示不想和这个自大狂讲话。
“主人！这个要怎么用啊？”
拖着大型重金属武器的塞拉斯推门而入，角落里的佐伊看的更痛心了。
“嘤嘤嘤，你不是人，你看不到塞拉斯肩上的担子有多重吗！”
“……女警，你先出去。”
塞拉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不过还是不要违背主人的意愿比较好。
她讪讪关上门离去。
“真是够了，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你无法干涉她。”
阿卡多不明白佐伊对于塞拉斯的执着，在他看来，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变成吸血鬼的女孩。
在他们一起经历的人生里，悲剧的女孩不在少数，唯独佐伊对塞拉斯十分上心。
“你说得对阿卡多，我没办法干涉她。不过，我还可以看着她！”
灵机一动佐伊兴致勃勃，一下子就窜出了屋子，独自留在屋里的阿卡多笑容僵住了。
幽灵逃逸了。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七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