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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死者一 ...


  •   没多久,众人开始发起了牢骚。

      “神经病啊。”
      “这人傻哔——”
      “就不能让人消停一会儿。”
      “这种智障怎么才上一关活下来了。”
      ……

      那男人跟突然中了毒一样,拿着他的一沓纸站了起来。

      他指着后边骂他傻哔的一个肌肉男,“你马上就死了,见不得别人好的都得死。”

      肌肉男一愣,立马反应了过来,一拳怼在了那男人脸上,“你才死呢!你全家都死。”

      男人挨了一拳头,却还没有消停,嘴里一直骂骂咧咧的。

      肌肉男也被激怒了,把那男人按在车座上,一脸打了好几拳,拳拳到肉。

      周围也没人劝架。

      谭凛都看傻眼了。

      最后,那男人吐了两口血沫子才算消停。

      肌肉男指着他,“给我老实点,这地方杀人不犯法。”

      男人扶了扶他碎了一片的金丝框眼睛,也不理肌肉男,像是刚才挨得几拳都打在了棉花上。他用演草纸抿了抿伤口,跟没事人一样继续画他的草稿纸。

      “不会是个疯子吧。”谭凛心道。

      还没有来得及细想,列车突然卡了一下,整个车的人都由于惯性前俯后仰。

      未及众人反应,列车直接开进了水里。

      列车倾斜的角度很大,后排不知道谁的绿茶翻了下来,扣了谭凛一头,装绿茶的瓶子继续往前翻滚。

      谭凛身上没系安全带,整个人都刹不住闸地往前滑。

      他情急之下攀住了方行的胳膊。

      方行一点没拒绝,还把人一把拽上来给紧紧揽住了。

      有的人就没那么幸运了,谭凛亲眼看见一个女人从座位上滑下来,用胸刹闸,一直刹到了前边的大镜子上。后边又滚下来几个人,压在了她身上。

      车内有些人开始尖叫。

      大家都还没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突然这样。

      但是也没必要搞清楚了,答题开始了。

      谭凛感觉到他们上边有个类似蜈蚣一样的节肢动物再沿着车顶攀爬。

      车顶上嘎吱嘎吱,响得很急促。

      尽管看不到它的全貌,但是他能看到这种动物的腿,像是被抛光的铁桦树树枝。

      粗壮,坚.硬,连上边带着倒刺都是如此光滑。

      那些脚密密麻麻地搭在车床前,有节奏地敲着打着他们的门窗。

      谭凛脸都白了,他最恶心这种虫子了,而且还这么大。

      “哥哥,你害怕吗?”笙依旧稳稳地坐在方行的大腿上,怀里抱着我漫画书。

      哥哥要怕死了!谭凛在心里说,嘴上却一毛不拔。
      “有什么好怕,这种虫子小时候,哥哥一脚就踩死了。”

      “哥哥好厉害。”笙拍拍手。

      谭凛勉强扯着嘴角朝笙笑了笑。

      他的笑还没收回去,突然间,火车的车窗开了。

      窗侧的海水翻着波浪,却一滴都没有露进车厢。

      但是那些脚却像钩子一样钩了进来。

      “方行!方行!方行!”谭凛救命似的,紧紧抓住方行的胳膊。

      “别怕,我在,我在。”

      谭凛听见这个声音稳了几下,惊魂还未定,车里的灯闪了几下灭了。

      灯灭前,谭凛看见车窗前钩进来的触角越来越长,越来越长,已经完全伸进来了。

      谭凛感觉到一个湿乎乎的东西贴到了脸上。

      “啊!方行!方行!方行!”

      车内交织着各种尖叫。

      谭凛顾不上三七二十一了,捂着眼睛,转身就扎到了方行怀里,后边是笙肉乎乎的小肚子,前边是方行坚实的胸膛。

      去他娘的陌路英雄,去他娘的被男人耍,只要能夹着尾巴活下来就行。

      那些脚像密集的船桨,简直要逼死密集恐惧症。

      谭凛头一次觉得夜视能力强是一种劣势。

      他要是什么看不见就好了。

      空气里到处弥漫着死亡的味道,谭凛甚至觉得那个钩子就在自己后面,随时就可以扼住自己的脖子,要了自己的命,

      黑暗只持续了三分钟,然而,这三分钟却像三个小时那么长。

      车厢里的灯终于亮了,然而,众人的惊叫不仅没有停下,反而更加激烈了。

      那个带着着金丝边眼镜男人,直条条的躺在地上,他的演草纸,零零散散的洒在地上还沾着他方才他受伤时流的血。

      列车已经平稳了,

      前方排列的人民的大镜子上,赫然消失了一个名字。

      ——里格.丹,剩余生命值29。

      很显然金丝边眼镜男就是里格.丹。

      他死了,大家很容易就能想到原因,但是却有找不到具体原因。

      大镜子上的生命值没有重新排列,填补那个死亡空缺。

      诡异肃冷的气氛开始无限蔓延。

      众人又开始议论。

      “他怎么死的?”
      “他为什么死?”
      “我们也会死吗?”
      “我们是来这里找答案的,不是来这里送死的,为什么每次都要威胁我们的生命?”

      这时,刚刚那个肌肉男站了起来,打算抚平一下秩序。
      “我们在上一关答题的时候都知道,就算是近来实践也是会受到生命的威胁,我们必须要排除这些威胁,然后找到答案,这样才能答对题,大家现在都务必冷静下来。”

      “站着说话不腰疼,”一位老者说,“你说的倒是轻松,你找出一个方法来啊!”

      肌肉男说,“正是因为靠我一个人,想不出方法,所以我们才应该团结。”

      “团结!”众人哄笑。

      谭凛也摇了摇头,相想必大家的经历的剧情,可能不太一样,但是大体经历了背叛。

      在这种地方团结,不是找死吗?

      谭林正想着,他的额头上多了一只凉凉的小手,

      “哥哥,你还害怕吗?我刚才看你特别害怕,”笙拍拍谭凛的肩膀,信心十足地说,“我妈妈告诉我,大怪物只吃坏蛋的,我们是好人,所以我们不用害怕,”

      谭凌愣了愣,笙这种天真无邪的样子,如果是真的就好了,要是有什么防伪标志来判断这个人的纯真度该有多好。

      “你在发什么愣,吓傻了吗?”方行的眼睛,弯弯的看着他,语气也特别温柔,“你看你的手心都出汗了,还是冷汗,我还有大白兔奶糖吃糖会让人开心,你还要吃吗?”

      “不吃了,”谭凛立刻把手松开。

      这人的无端贴近,让他很是寒毛耸立。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真是一句至理名言。

      方行的手紧紧又追了过去,找到谭凛的手,下一句真的是奉承,明眼人都能看出的奉承。

      “其实你也不用分开,我也挺害怕的,刚才是因为抓住了你的手,所以我才不怕,你很勇敢。”

      “扯淡!”谭凛把手抽走,抱着手打量他,“我看你刚才淡定的很,你怎么奉承我是有求于我吧?”

      方行的眼神明显愣了一下。

      “有话就直说,我最讨厌藏着掖着的人了,”谭凛说完还挺后悔,毕竟自己以前也藏着掖着我最后他又把话给改了,“我说的是某些某些喜欢藏着掖着的人,”

      “我没有藏着掖着,”方行立马辩解,“我是怕你觉得不自在,你不是不想让别人觉得你害怕吗?”

      “算了,懒得跟你扯了。”
      谭凛也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
      “我刚才确实很害怕,要不是你,我恐怕也像他们几个一样砸到大镜子上。多亏了你。还有,刚才那只大怪物进来的时候我也特别害怕,也多亏了你。”

      “所以呢我可以拉你的手了吗我也挺怕的,刚才要不是你。”

      “别发骚!”
      谭凛义正言辞的拒绝,拒绝完他又想,这个人这么奉承他。一定别有所图。他不能欠他这个人情,得赶快还了。
      “你身上的小孩儿,沉吗?”
      “我帮你抱一会儿吧。”

      “不沉。”

      两个人的拌嘴声被众人的议论所压制。

      等他们两个回过神的时候。这乡里的人已经把矛头全部指向了肌肉男。

      “我看没准儿就是你杀了那个人。”一人拔高的声音带节奏。

      肌肉男为自己辩解:“可笑,我根本就不认识他,我怎么会杀他?”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指着他,“刚才这个人诅咒了你们全家,所以你怀恨在心。也非常合理。”

      肌肉男突然笑了。,“刚才我打他的时候,你们为什么不出手阻止呢?现在他死了,你们反倒怀疑到我头上了。”
      “好吧!就算是我做的,你们能怎么办我?你们想把我怎么样?”

      一个抱着孩子的妇女站起来。,“我们这上当然不能留着一个杀人凶手,这对我们任何人都是造成威胁的。”

      “所以呢,你们要杀了我吗?”

      “反正是不能留你来威胁我们的。”那个抱孩子妇女语速极快地说。

      “那好啊,这话是你说的。万一一会儿出了意外状况我死了,那凶手就一定是你,你也威胁到整个车厢人的生命。那么你也该死。”

      林燮终于忍不住发声了,“大家都别吵啦!现在最重要的是减少牺牲的人数,而不是吵来吵去找凶手。难道在答上一道题的时候。没有给你们长一点儿经验吗。凶手当然是系统了。”

      那位妇女灰溜溜的坐在位子上。抱着她的孩子没有再说话。

      反倒是那个老者,问道:“系统为什么要杀这些人呢?”

      林燮:“系统正在给我们讲题干。我们要从里边获得有用的信息。”

      众人:“除了私人还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吗?”

      林燮:“你们别忘了,我们进来之前。系统还给了我们一个很长的题干,题干里的人是怎么死的?”

      “对呀!”谭凛连连肯定林燮的说法。
      “那道题里边也说到了死亡。主人公老王就是坐火车的时候死的。”

      “没错。”林燮朝他点点头,“老王也是坐火车的时候死的。而且是在火车过隧道的时候死的。按题里的说法。老王死在了黑暗里。”

      众人哗然。

      “那你的说法,能救我们的就是光了。”

      林燮:“没错。我们保持整列车厢出在明亮的状态下,说不定就不会死人。但这只是我的推论。”

      “想保持明亮实在太容易了。”

      车厢里有个青面人突然吐出了一颗珠子,即便是在四周明亮的状态下依旧难掩他的光辉。
      “这是我们家祖传的夜明珠。一般情况下我是不会拿出来的。”

      “啧,好恶心啊,是从嘴里吐出来的。”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孩儿捂着嘴 ,嫌弃的看着那个珠子。

      “你管他是不是从嘴里吐出来的,能照明不就行了。而且这个东西既不用供电又不用消耗妖力。”
      那个大兄弟从兜里掏出来一张纸,把桌子上的口水擦了擦。数落那个女孩儿。
      “你懂什么?这东西多么环保节约啊。”
      “不信你们看。”

      大兄弟收拢五指,猛地收了下拳头。整节车厢的灯再次熄灭。但是这次车厢没有变暗。
      鸡蛋大小的珠子发出暖黄色的光辉,不至于那么刺眼,但是却将整个车厢都照亮了。

      “我觉得把这个珠子挂在上边儿比较好。在低处照明,把每个人照的都跟鬼一样,更恐怖了。”

      “你说的有道理。”大兄弟一挥手把那个珠子镶嵌到了这箱的顶部。

      “这不是你们家的传家宝吗?就这么随随便便用了?”

      大兄弟叹了一口气,很不甘,“唉,这些都是身外之物了。老实说,我来这儿根本就没有想着要救人,我是被随机选来的,按理说我是一个受害者。我现在只想好好活着。”

      这里的人又开始一轮了,气氛比之前稍微有些高潮。

      ——“老实说,我也是因为意外进来的。不是我自愿的。”
      ——“对呀,对呀,我真的很想和那些想方设法进来却进不来的人交换一下身份。外边儿的生活多美好呀!”

      谭凛不再嫁入议论,只是盯着车厢顶上了那颗夜明珠发呆。

      荧荧的光辉照在他的脸上。

      他非常赞同那位大兄弟的看法。

      是啊,外边儿多好哇。

      丁玲伸手扣了扣谭凛面前的桌子 “小兄弟。看样子你好像也是因为意外进来的?”

      “那当然了。”谭凛装出一副无奈的样子,他已经学聪明了,在这种地方,不能直接表达出来自己的目的。
      “我现在只想出去。”

  • 作者有话要说:  难道真的只有两个人在看吗?哭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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