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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九章 难寻浔月 ...

  •   夏念一大早便醒来,只听到外面淅淅沥沥得下着小雨,虽是盖着被子,身上却觉得有些凉意。掀开被子刚要起身,她竟是觉得一阵眩晕,又坐回了床上。许是昨晚在外面呆久了,受了凉。

      “公主,您怎么了?”银葵掀开幔帐,慌忙扶着她急道:“公主,您的手这样烫,定是发烧了。”

      夏念这才觉得自己确实是身上发烫,怎么这公主的身体,这般娇弱?

      “奴婢这就去请太医来,夕叶,你先伺候公主。”

      银葵这丫头喊了外面的夕叶,就一溜烟就出了门,夕叶疾步从外间走来,“公主,您再躺会儿吧,今日不妨就晚点下床。”

      “不了,扶我起来吧。”夏念暗想这古代人真是娇弱,想自己以前发个烧连药都不吃,都是自行痊愈,就是时间长了一些,也没什么。再说,今日她还要去找那慕息泽……咳咳,学写字!

      上次自己故意问他会不会认字便是这个意思,夏念百般考虑,现下只有慕息泽是最适合能帮自己的人。

      慕息泽不是东琴皇宫的人,自己终归还是要会写字的,可是却不能让以前熟悉自己的夫子教,而慕息泽此前应该也只与这位长公主在北翟国有一面之缘,应当不会知道长公主过去的才学如何。

      虽是这样想,夏念心里也有些惶惶,慕息泽这个人看着随意却也似乎很计较,他恐怕不会答应自己这样奇怪的要求。况且上次他问银杏林为何无人打扫之事,而答案却与自己母亲有关,可自己当时却不知道,他难道是故意试探自己?

      一个堂堂公主,大字不识还是文盲,恐怕会被他嘲笑。可是若自己一时半会儿回不去,连认字都不会迟早会露破绽的。

      她还闷闷思虑中,银葵便带着太医来了。

      那老太医搭着夏念的脉,脸上的皱纹随着他眉头的一蹙一松而上下起伏,夏念看着,心里暗暗发笑。

      “公主,您有些发烧,幸好不太严重,臣等下会开一些退热清凉的药。只是您恢复不久,身体还虚弱,秋日里寒凉加重,公主还是莫要多出去走动才好啊”
      “好,如此便劳烦太医了。”

      “公主莫要折煞微臣了。”太医微微吃惊,神色竟有些慌乱。这原来的长公主要凶厉很多,如今这公主倒是温柔不少,难道一掉下楼这性子也真的大变了?

      夏念察觉太医神色,轻咳了一声,用眼色示意夕叶。

      “公主,奴婢再扶您去休息,李太医配了药材之后奴婢会亲自去取。”

      “那微臣便先告退了。”老太医明白这宫女在下逐客令了。

      镜子里的夏念,之前恢复的一些气色似乎因为这一病又衰退不少,脸庞变得更加苍白了一些,唇色又变成了很淡的粉色,虽然仍然清秀可人,终归看起来病恹恹的。

      “夕叶、银葵,今日的眉毛可以稍微浓一些,还有这口红换成那个珊瑚色的吧。”
      “是,公主这样,气色看起来好了许多。”
      “公主今日要穿哪一件衣服?”
      “前几日我看到一件淡绿色月裙,似乎是比平常穿的厚实些,就穿那件吧,再给我拿一件披风。”

      夏念已经起身,忽地又喊住身旁丫鬟:“对了,夕叶,今日拿一些纸笔过去。”

      夕叶怔怔一会儿,虽然觉得这吩咐有些奇怪,但自从公主醒来后,奇怪的事情已经很多了,便也没多问就照做了。

      打开门凉意扑来,夏念看着外面的雨还是没有停,本来想上午就去,盼着雨能停才熬到下午,如此真是天公不作美,可是想着自己已经隔了一天未去,虽然只是一天,可是慕息泽会不会等自己呢?

      这样的念头一出来,夏念便摇了摇头,脑海里又是慕息泽那白衣翩然,眉眼灿然却随意懒散的样子。他好像根本不在意什么,不在意自己是不是被关着,也不在意她的身份,谈话间似乎也不在意她的问题。

      “公主,外边那么凉,还下着雨,您改日再去看也无妨啊。”夕叶抱着一叠纸,紧紧护着,生怕会弄湿了。

      “是啊,公主,还有公主难道是想去练字吗?”一边的银葵帮夏念撑着伞,也是满脸疑惑。
      夏念微微一笑,这两个丫头并不知道自己与那睿王相约的交易,因此甚是好奇为何自己总想着要去问锦楼。她们恐怕也与别人一样,觉得自己对那睿王痴心不减。

      “无聊罢了。”

      因为有些病着,夏念觉得从毓秀阁走到这问锦楼的路似乎更漫长了一些。到了门口,仍旧是那将军出来迎了夏念。她回头道:“银葵、夕叶,今日我恐怕要待久一些,你们先回去罢。”

      “这,公主,我们就在这儿等您。”
      “韩将军,外边寒凉还下雨,可否让这两个小丫头入室等候?”
      “没问题,只是她们不可跟您同去楼上。”
      “嗯。”

      夏念到了楼上,今日倒是稀奇,慕息泽的房门竟然没有关上而是大开着。她踏入房中,见慕息泽坐在桌边,把玩着一把扇子上的玉佩,像是没有听到自己来了。

      “你今日倒是没关门。”夏念有些尴尬,随意说了一句话。

      “通风。”

      她这才注意到对面的窗子也开着,缓缓过去坐下:“你倒是讲究。”

      “我原以为今日下雨,公主是不会来的。”慕息泽放下扇子,看着眼前的女子,淡绿色月裙清丽脱俗,又比以往娇俏一些,柳眉杏眼,唇红齿白,乌黑的头发显得皮肤越发白皙,只不过脸上留了几分倦容。

      手里还抱着一叠纸,她这是要干什么?

      两人又是面对面坐下,夏念望着面前的他,俊朗清逸,云淡风轻,神态自若,只是似乎都懒得多变几个表情。

      “你上次问的事,是因为我母妃虽去,但因父皇思念不舍,那片银杏叶又是我母妃生前所爱之地,因此父皇吩咐了不许人动。”
      “好。”

      跟上回一样,他神色未有波澜,语调平平,倒像是早就知道了一样。

      “你为何……咳咳……”夏念刚想问出口,便呛到一阵冷风,咳嗽起来。

      “公主娇贵,生着病其实可以不来呢!”慕息泽弯了嘴角,同上次一样的戏谑语气。夏念刚想反驳,却见他轻轻起身将门合上了,那风也就没有了。

      夏念看着他回到自己面前坐下,她心中之惑愈加深,犹豫一阵,还是问出了口:“你为何总是像早就知道了一般?”

      “公主,你确定这就是你今日想问的问题?”

      这慕息泽着实小气。

      “罢了公主,看在今日下着雨,你生着病还来的份上,这个问题我便赠送了,”他觉得眼前女子微微愠怒的样子近似憨态,眼神里又多了几分随散笑意,“你的回答在情理之中,也确实和你父皇那痴情又优柔寡断的性子符合,没什么意外的。”

      “可是知道这些对你并没有什么意义。”
      “呵,是嘛。”

      夏念始终难以猜测慕息泽到底意欲何为,只是听着他敷衍的语气,想来他定然不想告诉自己什么,便决定不再纠结这个话题。毕竟自己能否找到浔月,能否回去才是最重要的。

      “那我问你了,上回你说浔月山在霖州,可旁人却寻不到它,这是什么原因?”

      果然还是关于浔月教的问题。

      慕息泽虽一时想不明白夏念为何如此执着于浔月的事,但是却也无需避讳这些。他抬头对上夏念灼灼的眼,开口缓缓道:“浔月山周围是浔月教布下的迷阵,旁人看不到真正的浔月山,自然找不到。”

      旁人看不到么?可见浔月山确实是一个不普通的地方。

      “那如何…….”

      今日似乎问题太多了,他定会像上次那般又不愿多答。夏念住了嘴,心里万分失意。沉默了一阵子,她深吸一口气舒展了微蹙的眉头,又重新挂起微笑,看向他:“慕息泽,你一人在这里是不是挺无聊的?”

      “是,公主这么问是要来陪我吗?”慕息泽眉眼戏谑含笑,看向夏念,以极为理所当然的语气说出这句话。

      “我——”他这话竟说的这般直白坦荡,她看着他那双星星般灿然的眼睛,一时竟有些晃神。移开视线,静下心来,才想到必然是是以前的公主过于迎合这人,才让他觉得自己对他已经到了不会拒绝的地步。

      “你想多了,”夏念微抬下巴,故意摆出一份骄傲的姿态,“本公主看你无所事事,想让你陪我练字。你反正也长日无聊不是吗?”

      “练字,公主确定自己不是在开玩笑吗?”慕息泽微微一怔,脸上却也没有过多的惊态,反倒好笑地望着夏念。

      “当然不是在开玩笑,你看我把东西都带来了。”

      慕息泽望了望桌上的纸笔,总算知道她上次为何要问自己那个问题了。

      “好。”

      “好好好,那今日便开始,来我们把这些纸铺开来。”夏念吃惊慕息泽答应得这样快,但怕他后悔,便不顾眼前之人的些许犹疑,急急地张罗起来。

  • 作者有话要说:  看我们长公主如何一步一步靠近睿王殿下,O(∩_∩)O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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