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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中 ...

  •   美国,佛罗里达州,奥兰多市。

      楚子航和路明非隔着车窗看着不远处的那家酒吧,脸色有些凝重,镭射光时不时从玻璃门里窜出来,隐约听得见里面传来的重金属音乐,夹杂着人们的欢呼狂笑。

      两人脸色凝重原因不是因为这是声色场所,在日本他们甚至是夜店的从业者,对于这种地方,再了解不过了。

      然而,那是这座城市最火爆的……同性恋酒吧!

      当然他们来这里是有正经原因的——几周前,一个叫做暗夜猎手的男人,混迹在这个城市的各个同性恋酒吧,x杀了数名男性,他们的尸体或在酒店或在公园甚至在屋顶发现,他们的身体干枯,血液流失,体表却没有任何伤口,脸上带着欢欣满足的表情,看起来就像是沉睡在美梦里,。

      每一具尸体的胸口都会被留下一个血色的玫瑰,□□也被检查到出自一个人。

      事情很快引起了学院的注意,学院介入调查,发现被x杀的男性无一例外,都拥有c级以上的龙族血统。

      这个变态男不简单。

      于是学院派出了两名精英——路明非刚好在佛罗里达休假,楚子航在附近的城市执行任务,然后他们就被编排到一起了。

      学院特意观察了暗夜猎手的活动——他每一次犯案都会换一家酒吧,如今本市还差着两家酒吧没有去,然后学院地址一发,通知一送,手一甩,便不管了。

      两人在车站碰面,相顾无言大眼瞪小眼。

      原定是两人各探查一个酒吧,但是商讨过后还是决定一起行动——变态男似乎比较偏好路明非这一类的落单的清秀纤弱的小男生。

      将计划上交后,诺玛发来一份计划和一个小剧本。

      两人假扮情侣一前一后进酒吧然后吵架分手,引起那个变态男的注意,从而对路明非下手……当然也不能排除对楚子航下手的可能性,毕竟人家颜值摆在那里。

      先不论这个狗血的剧情,其中路明非泼了楚子航一杯酒后被强吻的剧情是怎么回事啊喂!

      这剧本怕不是EVA写来整他的?

      校长对此的回答是:人生如戏,小伙子们,好好表现。

      如戏你妹啊喂!先不问问师兄能不能接受,他被描述成一个被负心汉背叛的小受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他明明是攻好么!

      路明非不由得想到两个月前的那场意外,然后心里一虚——他卸了楚子航的胳膊后没有接回去!

      那天晚上他入睡前想起来,然后从床上弹起来冷汗还没来得及出便接到楚子航的电话。

      他颤巍巍地拿起手机点开,楚子航性感沙哑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他说:“谢谢。”

      两人又闲扯几句,楚子航便挂断了电话。

      路明非松了口气,冷汗才如同水库开闸一般,哗哗哗地流。

      只是从那之后至今晚车站见面,路明非便再也没有见过楚子航了。

      楚子航到底记不记得那天的事,路明非也不方便问,便当做他不记得了。

      就是还有点心虚。

      ·

      “师兄,我们……”要不不按剧本来?抓个小怪而已,哪里来的那么多幺蛾子?师兄你出手还不是两下搞定。

      “剧本还不错。”楚子航看着iPad里的剧本,幽幽地吐出几个字。

      我今天打开世界的方式又不对么?还是我看了个假剧本?

      路明非又看了一眼,依旧是那个操蛋的剧情。

      “有问题么?”楚子航看着路明非惊疑不定的眼神,以为是在担心任务,便道:“如果你没有准备好的话,我可以一个人完成任务。”

      “没问题没问题!”路明非忙说。楚子航独自完成任务?开什么什么玩笑?怕不是要把酒吧炸了?而且,他也是当初那个弱鸡了,不必在躲在师兄身后。

      ·

      真实的情况是楚子航根本没有在看剧本,他在发呆,不过他发呆的时候表情严肃认真,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他在发呆,还以为他在思考什么学术问题。

      从接到任务时,楚子航就有些恍惚,两个月前的那场高烧中的故事,楚子航在后来零零碎碎的记起来一些,但不清晰,在脑海中只隐约复原出那个甜蜜的亲吻和某些零星的画面。

      那时他已经离开学院三个星期了,也开始注射学院准备批量生产的稀释龙血的药物——这是学院在日本动乱后拿到血清后开始研究的。

      虽然药物依旧在试验阶段,有些副作用,但楚子航的龙化还是很好的被缓解了,身上的鳞片全部脱落,青黑的血管颜色恢复正常,甚至血液的颜色都正常了不少。

      那些欲望也随着龙血的稀释和路明非的远离而消退了不少,即使依旧会在深夜做梦梦到那些色情又旖旎的梦,楚子航冲个凉水澡也就能压下欲望了。

      药物还在不断的升级,对龙血的抑制作用越来越大,副作用也越来越小,很快,楚子航便可以恢复曾经的样子。

      但是他接到了这个任务。

      起初他有些欣喜,但是他看见路明非的那一刻,突然就笑不出来了。

      那该死的欲望,就像积蓄已久的洪水,在这一刻,掀起了滔天的巨浪,疯狂地冲击着理性的堤坝。

      饶是楚子航定力如此,也不得不分强迫自己散注意力,平息□□。

      路明非,真的如座头鲸所言,是一支罂粟,而楚子航,就是那个毒瘾深沉的瘾君子。

      ·

      “师兄,我们行动吧!”路明非一副视死如归慷慨就义的模样。

      楚子航低低的应了一声,然后便推门下车,却被路明非拉了回来。

      “师兄,你确定要这么穿?”路明非上下打量楚子航。

      他还穿着执行部的黑风衣,肩上挎着危险的加长网球包,面瘫脸上清清楚楚地写着“我是杀手”四个大字。

      这样剧本还有个毛线作用啊喂!穿帮了好么!变态男当然能注意到他们,然后跑的远远的,最后他们还要千里追凶么!师兄今天是智商欠费么?

      “这是我的西服,师兄你先穿上。”路明非脱下西服,虽说也不像出入这种场所的人常穿的,但至少比风衣好,按剧本就是个夜寻小娇妻的霸道总裁……

      靠,小娇妻个鬼!EVA是总裁文读多了吧!

      路明非一边在心里吐槽这个剧本一边脱衣服,车里有路明非的备用衣物,T恤牛仔路运动鞋。

      按照剧本人设,他是个被霸道总裁楚子航渣掉的亚洲留学生,深夜去酒吧买醉,穿这些再合适不过。

      这点就不符合人设了,师兄这么专情的人岂会劈腿,要渣也可能是他这种屌丝渣啊……靠!被剧本带偏了!渣个屁!师兄跟小龙女相爱相杀哪有他插足的余地……等等,他插什么足?绘梨衣尸骨未寒师姐也不知所踪……

      路明非最终选择一边换衣服一边默默数数来防止思绪越跑越远。

      楚子航穿上西服后便撇过头不看路明非,但目光扫过后视镜的一瞬还是看到了路明非裸露的上半身,他立刻转移视线,思考数学问来转移注意力。

      待到路明非换好衣服下了车,楚子航才开始看剧本,然后眼角微微抽动。

      现在追过去换剧本还来得及么?

      再望过去,路明非已经推开了酒吧的大门。

      楚子航果断地推门下车,疾步走入酒吧。

      ·

      炫目的镭射光变换闪烁,嘈杂的重金属音乐轰向耳膜,中央舞台上,肌肉发达面容英俊的男人正跳着脱衣舞,舞台下的人扭动着身体挥舞着手臂,欢呼嚎叫,拥抱亲吻。

      声光舞影间,纸醉金迷,声色犬马。

      楚子航略定了定神,开始寻找路明非的身影,并不难找,他就缩在墙边的沙发上,小口喝着一杯鸡尾酒,眼睛不时瞄向门边。

      他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蓝色牛仔裤,头发有点乱,眼角有些耷拉。

      楚子航忽然觉得他又看到了数年前的那个大男孩,那时候他身上还没有那么多光环,就是那么一个普普通通的男孩,怂怂的,很怂很怂地喜欢着一个人,但是眼里藏着狮子。如今狮子已然苏醒,他的身边也围绕了无数迷妹,但他还是喜欢着那个人吧,现在心里是否在想她?

      心头升起莫名的情绪,旋即被楚子航压下。

      楚子航决定至少自己要活到诺诺结婚,履行那个很路明非一起打爆婚车车轴的诺言。

      路明非的目光突然与楚子航相接,他愣了愣,咧嘴一笑,比了个OK的手势。

      楚子航心里一动,像是被猫的爪子轻轻地挠了一下,痒痒的,又酥酥麻麻。

      楚子航走过去,抢过路明非手中的酒,挨着路明非坐下,“少喝酒。”

      路明非突然莫名紧张,身子僵了僵。

      下面的剧情是不是该泼酒了,但是师兄你干嘛把酒抢了?下面剧情怎么走?

      幽暗的蓝色灯光照在路明非的脸上,映出他清秀的眉眼,睫毛扑闪间,阴影颤动,柔柔地刷着楚子航的心脏,灯光忽然转色,路明非的脸微微撇向楚子航这边,嘴唇被灯光照得艳红。

      嘴唇微动,似乎要开口说什么,翕动间仿若摇曳的罂粟花瓣,散发出诱人却危险的暗香;又像是熟透了的果实,咬一口便会流出甜蜜的汁液。

      不知道那汁液是否是清甜如草莓?

      楚子航很想再尝一尝。

      “对不起。”楚子航忽然说,在路明非不明所以之时,将他压在墙上,吻住他的嘴唇。

      因为喝了鸡尾酒,路明非的嘴唇有些冰,带着淡淡的酒香。

      路明非处于持续懵逼状态,这剧情发展的有点快啊。

      楚子航见路明非没有反抗,开始加深这个吻,舌头探入对方的唇,轻轻划过牙齿,摩挲在缝隙之间。

      杜松子酒特有的奇异芬芳混合着柠檬的酸甜,蔓延到楚子航的舌头上,冲击着他的味蕾,也冲击着他的理性。

      洪水翻涌着,掀起一波又一波的巨浪,虽未能将堤坝冲垮,却仍有些跳了出来,引得血液躁动、发热、沸腾、燃烧!

      路明非反应过来,这是在演戏!

      这一次他没有被压住也没有被扣住手腕,路明非挣扎着推开了楚子航,还不忘说句台词,“别碰我!”

      楚子航的嘴唇虽然离开了,但双臂依旧撑着墙上,将路明非禁锢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

      路明非抬头直视他的眼睛,不过此刻这里的灯光忽然熄灭,路明非没有看见隐形眼镜下那海潮一般的欲望,借着扫过的镭射光,他只看见一个模糊的影子……又向他靠近!

      “是我错了。”他说。

      师兄你太入戏了吧啊喂!

      路明非想张口吐槽,嘴唇却再一次被封住。

      【……】

      声光舞影倏忽远去,仿佛又回到了那个上午,在叮咚的风铃声中,他沦陷在楚子航的吻里。

      路明非回吻着楚子航。

      手臂从墙上撤下来,转为禁锢住路明非的身体,他紧紧地抱着路明非,让他与自己贴近一点再近一点再近一点,似要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

      缺氧的感觉再一次袭来……

      路明非的手臂攀上楚子航的脖子,却触到一根金属链子,他好奇地扯动着链子,最终摸到了一个带着体温的金属制品——夏弥的钥匙。

      路明非找回了一点理智。

      是的,这不过是一场无聊的戏,是他太入戏了。

      缺氧让胸口微有些憋闷。

      路明非狠狠地推开了楚子航,站起身拿起桌上的酒就泼在他脸上。楚子航稳住身体坐定,微微喘息着,抬头看着路明非,沾满酒水的脸上还残留着一丝错愕,辛亏灯光熄灭,路明非没有看到。

      “恶心的男人!”他居高临下,一束镭射光扫过他的脸。

      那一瞬间,楚子航在他的眼里看到的是……厌恶?

      灯光转瞬溜走,楚子航没来的及将那眼神看的更清楚。

      没有等到下一束灯光,路明非已然逃之夭夭。

      冰冷的酒液让楚子航略略恢复理智,舌头卷起唇边的酒液,入口有微微的苦涩。

      Gin & Tonic,再平常不过的鸡尾酒。

      他看着那个有些仓皇的背影,自嘲般笑笑。

      他擦了擦脸上的酒水,拿过酒杯,饮下剩余的一口酒,酒里还有一块未完全融化的冰,入口,一片冰凉。

      刚才即使是紧紧拥抱,楚子航也不敢让身体下半部分太贴近路明非,如今□□依旧在血液里沸腾燃烧,但是心火,却随着那一口酒,缓缓熄灭,亦是一片冰凉。

      无论那句话是不是台词,楚子航都决定放弃了。

      “请原谅我。”他向着路明非消失的方向,低声说出最后一句台词。

      ·

      路明非快步走到了酒吧的卫生间,用冷水洗了洗脸,镜中人的脸上还残留着些许绯红,水珠颤巍巍地聚在粘在脸上,又倏忽滑落,像是果实上的晨露。

      路明非垂下头。

      【……】

      他又往脸上扑了一捧水。

      路明非!你是直的你是直的你是直的……

      路明非在心底碎碎念叨着,却未曾注意到有一个高大的白人男子进入了厕所,并转身锁上了门。

      听到脚步声,路明非注意到了他,立刻警惕起来,然后那个男人钻进了厕所的隔间,随后便是一阵颇具味道的声音。

      路明非松了口气,感叹自己不至于这么背,又抹了一把脸准备离开,厕所里的仁兄忽然冒出头来,操着一口标准的美式英语,解释厕所里的纸用光了,拜托他去隔壁拿一下。

      路明非哭笑不得,从隔壁扯下一段纸,准备从门缝递进去,然而隔间的门大开,刺目的光放射出来,那光芒简直比太阳还要耀眼。

      言灵·炽日。

      路明非立刻紧闭双眼闭上了眼向斜后方退,却仍是晚了一步,空气撕裂的声音传来,冰凉的针头刺入路明非的左大臂,随即整个手臂一软,失了力气。男人攥住了了他前伸的手腕,发出阴测测的冷笑,并顺势将他的胳膊反剪到背后,一个用力便将胳膊卸了,另一只手握着一块湿毛巾赌上路明非的嘴。

      化学药品刺鼻的味道熏得路明非头昏脑涨,强光刺激下眼球分泌出大量的生理性泪水。

      路明非仍在挣扎,一个肘击过去,却扑了个空,力气被抽离,意识也在涣散,

      他的手心里握着一枚刀片。

      ·

      楚子航坐在吧台边,喝着一杯Gin & Tonic,已经有七个人过来搭过讪了,要么被楚子航礼貌的拒绝,要么被那冷意逼人的眼神吓退。

      调酒的小哥对这个看起来酷到没朋友的家伙也是直冒红心,但小帅哥明显一副失恋了的表情,让他又爱怜又踌躇。

      前提是他不知道那幅皮囊下是一头暴龙。

      楚子航看了一眼手机,他和路明非分开二十分钟了,耳机里没啥异常声音,看来路明非是没遇到危险,那么敌人的目标很可能是他了,当然,也可能敌人不在这所酒吧。

      嗯,楚子航并不知道路明非换衣服的时候,顺带把窃听器从口袋里捞出来放在车里然后忘记拿了。

      “帅哥,失恋了么,我推荐这款‘红色遗忘’”调酒小哥微笑着递上一杯酒,“以伏特加作为基酒,配以多种烈酒,一口喝下去,会如同火球一般从嘴里顺着喉咙一路燃烧,可以烧尽所有的负面情绪哦。”

      楚子航没有接过酒,抬眼瞥了调酒小哥,小哥迎上那目光,觉得简直像是被利刃狠狠地刺了一下,连忙移了眼神。

      眼神闪烁,面带紧张,很可疑,如果是作为调酒师,有机会在酒中添加麻醉类药剂。楚子航冷静的分析,用余光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

      暗夜猎手——汤姆今天很高兴,这个猎物很合他口味,而且“基因”很优秀,看起来也不好搞,所以他采取暴力措施将他绑了。

      他是在两个月前发现了自己身上的力量的。

      汤姆本是一个靠失业救济金过火的无业游民,那一天他正和他多年的炮友杰瑞翻滚在他家的破床上,收音机里忽然播放起了一首老歌,旋律很柔和,却因为没有调好频道而时不时发出些杂音,杂音里又夹杂着另一种奇异的声音,像是一种语言,却不是人类可以发出的,他觉得有点烦躁,他伸手想去关掉收音机,碰翻了收音机。

      杂音不见了,那种若有若无的奇异声音却清晰了。

      头,忽然疼起来,一切都扭曲了,他只看到杂乱的线条,奇异的形状,不断的变化着,扭曲着……

      他失去了意识。

      再度醒来的时候,杰瑞已经死了,身体干枯,脸上的表情满足而愉悦。他们的身上缠绕着蜘蛛丝一般的东西,这东西,是从汤姆的身体里生长出来的。

      最初的时候,汤姆惊恐极了,将杰瑞的尸体埋掉后便逃到了奥兰多。

      很快他发现自己身体的异常,多年的轻度近视好了,夜里就着微弱的月光也能看清字迹;他的身材变得更加矫健,面容也发生了些细微的变化,将以前的缺陷补上了,最令他兴奋的是他的能力变得更强了,而且他的魅力也增加了,在酒吧只要稍微拋个媚眼,无论男女,都会很轻易地被他吸引。

      他开始流连于奥兰多市的同性恋酒吧,诱x、行骗、抢劫、强x甚至杀人,无恶不作。

      逐渐的,他对这种生活感到了一些厌倦,轻易的征服那些蝼蚁已经满足不了他了,他想要遇到和他一样的、有这种超能力的同类。

      那会很有意思!

      他的能力是吞噬。

      他吞噬过普通人,但是那力量缓解了当时的疲劳后便流失了,跟他吞噬杰瑞的时候不同。

      杰瑞和他一样,也是个超能力者,只是能力还未觉醒便被他吞噬了。

      还有一点是他发现自己可以感受到同类,他将这些同类称为超级基因者,还发现他能感觉到那些人身上基因的强弱,这大概是杰瑞的能力了。

      而他,是在暗夜里狩猎这些基因的猎人。

      首先,他选中了一个比较弱小的目标,一步步接近并将他拽入地狱。

      他觉得看着身下人鲜红血液顺着那些“蛛丝”一般的管道流淌注入他身体里的画面太美了,尤其还伴随着身下人悦耳的声音。

      他尝到了甜头,于是开始捕猎更为强大的超级基因者。

      最初他还会埋尸,后来愈发明目张胆,以暗夜猎手之名制造恐慌。

      不过那又如何,那些废物一样的警察完全拿他没有办法,明天,他将前往下一个州继续他的狩猎狂欢。

      ·

      【……】

      路明非感觉自己被捆住。

      “醒了?”汤姆敏锐的察觉,“你的基因还真是优秀啊,能麻翻一头大象的药居然才过了十几分钟便醒了,真好奇吃了你我能获得什么能力呢?”

      路明非略思考了片刻,反应过来他说得基因和能力是什么了,内心一片苦,下意识的想说我废柴一枚,唯一的能力是作弊,还是一次性的,而且我肉不好吃,您行行好放过我吧。

      但是路明非知道自己不能这么说,也反应过来此人身份,为自己的贞操担心了几秒,他明明还是一条大好的处男啊!

      被察觉了路明非也不再隐藏,沉声问道:“你就是那个奸杀犯?”他握着刀片的手动了动,调整姿势。

      虽然身体依然酸软无力,但路明非能明显的感觉自己的力气在一分分恢复,龙血在高速的分解那些药物。

      【……】

      捆着路明非手腕的麻绳突然断裂,路明非脱出手,胳膊肘一弯向下便给他来了一下,正好打到他的腮帮子,一颗牙飞了出去。

      汤姆立刻发动炽日,路明非早有准备,闭上眼半转身又给了他一拳,顺手提了提裤子,炽日被打断。汤姆野狗一样扑过来,想依靠体型优势压倒路明非,路明非早已今非昔比,抄起他割断的那段麻绳就向汤姆脸上一抽,一道痕迹清晰的出现在汤姆脸上。

      路明非收绳再一甩,手腕一抖,绳子绕过汤姆的脖子,路明非伸出另一只手向前一探,双手用力,将汤姆拉倒自己身前,双臂交叉,用力收紧绳子。

      “让你非礼老子让你非礼老子!弄死你!”

      汤姆被勒的满面通红,起初还能挣扎几下,后来脸色青紫,连呼吸都微弱了。

      路明非松开了绳子,他虽然很想杀了他,但他不是楚子航那种暴力分子,况且学院指明要留活口。

      绑了汤姆的手腕,路明非嫌恶的一把把他推到地上,解开了自己脚上的绳子,才开始观察周围环境,眼睛还是有些模糊,不过还能分辨这是间独立厕所,残疾人专用的,照理说厕所隔音一向不好,这厮的胆子也是够肥的。

      路明非对自己身上略做处理,绑上犯人的脚,封上他的嘴,恶狠狠地踢了他一下,才掏出手机联系楚子航,昏迷的汤姆疼得身体一抽。

      “师兄,犯人搞定,我在残疾人厕所,定位发给你了。”

      “好,我去找你,没出什么事吧。”

      “放心放心,我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废柴了。”

      “待会见。”

      “好。”

      楚子航挂断了电话。

      路明非低头,发现还有一个问题没有解决。

      草泥马!他又踢了汤姆一脚。

      ·

      楚子航赶到的时候,路明非正扶着洗手台缓慢的调整呼吸,他满脸满头都是水,头发揪成一撮一撮的,时不时滴下些水,脸上的绯色在水的滋润下愈发鲜艳了,水珠顺着脖子滑过锁骨,流入白色T恤,随着起伏的胸口,晕出大片的湿痕,半透明的布料半粘在身体上,勾勒出矫健优美的曲线……

      空气中,弥漫着甜腻的草莓味,像极了那日那个吻的味道。

      楚子航的喉结不可遏制地滑动了一下,路明非恰好望过来,他赶忙错开目光,装作观察的样子,四下看了看,狭窄的厕所里,昏迷的犯人被捆成半个粽子,时不时还抽搐一下;墙角丢着一个小瓶子,楚子航没太在意。

      “这家伙有点难搞,不过还是搞定了,放心我没受伤。”路明非故作轻松,他当然不会把刚才的丑事说出来。

      “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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