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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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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越嘶嘶的抽了口气,“我说齐桓,你倒是轻点啊,我可不想我的手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到时候去了医院,都不知道该怎么和医生说,你说是说被钳子夹了好,还是说是被门给挤了。”说完还配合着自己的话唉呦了两声。
齐桓想放手,但是还是不甘心,所以他放松了自己的手,想让梁越自己抽回去。
可是梁越没有,于是两个人手扯着手躺在那里。
梁越只是觉得,也许这样,可是安慰这个少年,他心里觉得,有点好笑,又有点伤感,不过是十几天,哪里有那么多的舍不得,可是他不止感觉到这个少年有,自己也有一些离情依依,所以他一直没有抽回自己的手,反而回应一样,反握住了齐桓的手。
齐桓觉得自己的手心开始变得柔软,火热,好像握着的是一团火炭,烧的他有点疼,但是他偏偏觉得自己很喜欢这种疼痛,自虐一样的不肯松手。
安静了半天,还是梁越开口的,他觉得不应该这样沉默下去,他应该说点什么。
于是他说:“齐桓,其实你是一个特别坚定的人,我觉得你从来不知道什么是迷茫,你认准了的事情,就会一直的维护下去,即使受伤,即使你觉得疼痛,但是你都可以忍耐,而你甚至不觉得那是忍耐,因为你知道并且明白两个字,就是值得,这件事情值得你受伤,我很佩服你这样的性格,你让我想明白了很多的事情,只要你觉得这件事情是值得的,你就可以承受很多的事情,比如说我,哎,齐桓,你认为认识我值得吗?”
齐桓觉得自己的手心愈发的烫,他开始慢慢的握紧,好像想让这温度烧到心里一样。
“你说的什么我都不明白,我不擅长听那些大道理,我也讲不出来那个大道理,我都是直说,实话实说,而且梁越我真不喜欢听大道理,平时我们老师说的够多的了,诶,梁越,你手心有好多的茧子,不如说说它们是怎么来的。”
齐桓好像发现了新大陆,把梁越的手拿到自己身上,另一只手开始摸索梁越的掌心,那有厚厚的茧子。
“诶,齐桓,你逃避话题啊。”梁越不乐意的说。
齐桓不耐烦了,“其实你不就是想说,如果我认为认识你的这段日子如果值得,那么就要承受和你分别的难过吗?一个男人,这么不痛快,我都怀疑你是不是从古代皇宫里面穿越过来的了,真是的!说说你这些茧子是怎么来的?”
梁越无声的笑了,这个少年真的很聪明,自己还没有说出的话,就被猜到了,他没有计较齐桓说他像太监,只是顺口为自己的茧子找了理由,“这个啊,是在家种地啊,锄头铁锹拿的多了,就磨得留下茧子了,哎,我说齐桓,你能不能就说句值得,让我觉得自己还蛮招人喜欢的,说不定你说值得啊,舍不得啊什么什么的,再撒娇啊,哭一哭啊,我就不走了呢。”说到最后,他开始逗齐桓,他觉得齐桓还是适合活蹦乱跳的样子,也许他会再跳起来向自己扑过来的。
可是齐桓没有动,没有跳起来也没有扑过来,只是沉默了一会,然后说:“其实我只是不想和你讨论分别的事情。”然后又自嘲一样的笑了下,“啊,我都被你传染了,分开就分开呗,怎么也墨迹起来了。”
梁越也沉默了,两个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但是两个人的手,却一直没有松开,直到梁越要睡着的时候,才听到齐桓说:“明天你走,我可不送你,我最烦送人了,在站台上磨磨唧唧的,太不男人了。”
梁越觉得自己笑了下,然后就睡着了,第二天早晨的时候,他轻轻的把自己的手从齐桓的手中抽出,无声的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走出了齐桓的家,在关门前,他对着里面行了一个军礼。
齐桓听到关门的声音,马上睁开了眼睛,他直直的盯着卧室的门,盯了很久,好像想把房门盯穿,他想去阳台看看,但是终究没有动,他又把自己的手拿出来,看了又看,再缓缓的握住,手心里还很温暖,只是已经不觉得烫了,就这样愣了半天之后,他猛的用被子把自己蒙上,装作自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