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偶遇

3、执舞夜总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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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你如愿拉，你成功的将我这个你垂涎了很久的俊男追到手了。]纪亿开着他的帕萨特，正在高架桥上兜圈子。

　　[不对，是我的名誉成功的得到了挽救。]小卫反驳。

　　[好好，你说什么是什么，不过我提醒你，最好快说个目的地。]

　　[嗯……今天周末，有舞可看，我们去执舞夜总会吧，而且你不是正饥不可耐么？那里的少爷也是一绝啊！]小卫做流口水状，说完又瞄了瞄纪亿。[而且不单都是侍候人的……]

　　纪亿没有回答，而是突然的沉默起来……

　　自己又碰到了他的伤口了，小卫几不可察的拧了下眉头，他还是不能调适过来吗？也是，如果能调适过来，也就不会有那样的后遗症了。对于不能愈合的伤口，自己的论调是，那就不停的挑开它，痛到麻木了，也就无所觉了。对自己是很管用的，可是对纪亿是不是不合适呢？

　　空气中一抹几不可察的沉重，就像此刻的纪亿。

　　有什么不一样，如果不是相处日久，自己绝不会发现纪亿和平常有什么不同，可是身为搭当的自己，那份默契可不是白有的，纪亿的情绪明显的不同以往，难道自己听说的事是真的？

　　[听说那个人死了。]小卫收起了嘻皮笑脸忽然变得正色的问纪亿。

　　[嗯！]纪亿盯着前面的路面。

　　[你前二天的任务就是他？]虽是问句，小卫却很肯定。

　　[……嗯……]回答了之后，纪亿明显的停了半分钟，平静的接着的说。[我以为还要个五年，没想到有人也要杀他……]

　　[哈，你报了仇应该笑才是，阴着脸干什么？你没将他碎尸万段？]小卫带着煞气的脸，如地狱的修罗，艳美，冷酷。

　　[……小卫……]

　　[什么？]

　　[你还是那么血腥！]纪亿看了小卫一眼笑了。

　　他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小卫出任务时的情景，和平时那个漂亮自恋的形象完全不同。眼前好象又看到了一身黑红紧身皮衣的小卫，站在肢离破碎的死人堆里，用手指沾着死人的血，在墙上画了一个代表地狱的图形，唇边带着微笑，微昂着头回头看他，而他的脸上还粘着一抹血迹。那画面就如地狱里艳美无双的修罗在展示他的战果。

　　这就是，那个“无”里最血腥的杀手，修罗！

　　[对于那些垃圾，那是最适合他们的死法。]小卫白了纪亿一眼。[谁像你，杀个人都做的痕迹全无，费事。]

　　纪亿心里好笑，你不是因为怕费事才全把人砍碎了一扔吧？[别说我了，我已经破戒了。]

　　[只是爆头而已！]小卫不以为然。

　　[这已经不像我了。]

　　[面对那样的仇人，如果你还像以前一样，我才服了你。]

　　[报歉，让你失望了，我做不到。]纪亿笑。

　　小卫一边看着纪亿一边摇头，用着像不认识纪亿一样的夸张表情说着。[难以想像，你怎么会和我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老头子的真传你半点也没学到！]

　　[可我也没丢师父的脸，而且你别忘了，杀手榜上，你可排在我后边呢！]纪亿笑的狡猾，有意拿出了小卫最在意的事来刺激他。

　　小卫眯起眼，像炸了毛的猫一样。[我决不承认那个什么狗屁杀手榜！]

　　[只有你不承认而已！]纪亿说道。随后小卫应该会像自己挑战吧，可是纪亿笑笑没有给小卫说话的机会。[啊！到了！欢迎来到for one night的天堂，风流无敌的帅哥请下车吧。]纪亿把车开进停车位。

　　小卫绑紧头发，熟门熟路的拉开车箱里的置物抽屉，拿出纪亿白天扮拙的平光眼睛戴上后下车，用力的一关车门，可以看出还在气鼓鼓的。[哼！]

　　纪亿好笑的一边搂过自己比较孩子气的师兄，一边向执舞夜总会的大门走去边说。[好拉，今天我请！]

　　小卫冲着纪亿一挑眉。[好！我要这里红牌的少爷陪我！]

　　[没问题！]纪亿很爽快，知道既使要执舞的红牌来陪喝酒，钱都是按分钟计的，纪亿也甭都没打。因为钱对于他们来说，不是问题，做杀手的报酬很丰厚，尤其是对他和小卫这种顶尖的杀手来说，更是如此。他们所要考虑的只是，如何完成任务，好有命花钱。所以，他们的生活很奢侈，但这仅限于在无人认识他们的地方，在他们隐身的圈子里，他们就是一个和平常一样的普通人，像小卫在酒吧昼伏夜出，像纪亿在大公司的角落里被压柞。

　　身为全市最大的夜总会执舞，就像它的名字，以舞出名，多数慕的都是“舞”名而来。而之后才是这里的小姐少爷，他们个个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上上之姿，环肥燕瘦。这里声称管你是喜欢什么样的，来了就有你满意的，只不过，大家也都知道，你得口袋里有钱，没钱别进来。而这里的第一红牌不单是位少爷，更是以舞出名的台柱红鸾，身价更是百倍。而且你要是没有点社会关系，也是私下里见不到的。

　　想看红鸾上台跳舞，只有在周末，这一天里，执舞里会比平时的人多一倍。离午夜还有一个小时，正值夜生活的最高潮。纪亿他们被门童领进了门。

　　[二位，非常报歉，这个时候楼下大厅已经没有位置了，二位如果想看红鸾的舞，只能进包房通过监视器看直播了。]大厅的经理在进门不远处，正为每个没有位置的客人亲自道歉。大厅坐满了，这是说，都是来看红鸾表演的了，可红鸾要在十二点才开始表演，可见他有多受欢迎。

　　[如果知道今天会来这，就先定位置了！]纪亿摇头。

　　[看样也只能这样了。]小卫无奈，转头对门童说道。

　　门童将他们交给三楼的包房服务生，服务生领他们进了包房，把墙上的差不多占了一半的墙幕电视打开，里边的舞台上，还空空的，红鸾的表演还没有开始，但看得见的部份舞台下已经坐满了人。

　　[二位有什么吩咐，尽管找我，我是你们专用的服务生，阿九。]阿九不止长得英俊，也是训练有素的，他递上了点单。

　　[先开瓶香槟！]小卫先开口。

　　纪亿笑了笑。[怎么今天想喝香槟？]

　　小卫在镜片后的眼睛白了纪亿一眼。[这是庆祝。]

　　不多时，他们点的酒上来了，果盘，瓜子之类的也摆了一桌子。

　　[为你大仇得报，干杯。]小卫举起了杯。

　　[谢谢！]纪亿喝干了杯中的酒。

　　二人放下杯子，拿起酒瓶倒酒。

　　[小卫……今天陪我吧！]纪亿看着大屏幕上的人影晃动，若有所思的开口。

　　[怎么？想通了？决定要和我发展了？]

　　[你知道我的意思。]

　　纪亿大仇得报，并没有想像中的高兴。小卫叹了口气。[你要再试试？]

　　[嗯！]

　　[没有医生指导，可以么？]

　　[上次有指导，不也是没什么用处么？]

　　[哈！哈！！说明你的魅力也不比我差啊！！]想起上次，小卫乐了开来。

　　纪亿也挑眉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再说，既然是心理问题，那么，主要还是看我自己吧。]

　　[也是，你终于杀了那个垃圾，说不定会改变你潜意识里的某种东西，也许无药自愈呢。那好，我们先不找少爷，先喝酒。离十二点还有一个小时，如果在此之前你没发疯，那么就要恭喜你了。既使发疯也没关系，我会找个身强力壮的帅哥哥，满足你的！嘿嘿嘿！]小卫的手拍了拍纪亿。纪亿斜了小卫一眼后，眼神一懔，伸手向小卫拍在他肩上的手抓去，小卫好像早有防备，全身都向后退向沙发的另一边躲了过去。

　　[你想谋杀你师兄啊！你这可是以下犯上。]小卫虽这样说，手底下却向纪亿袭去。

　　[你故意挑刺，不就是想打一架。]纪亿不挡反攻，一反他平时的以守为主。

　　[那哪是挑刺啊，我说的是实情！]小卫手脚上不放松，嘴皮子也一样。

　　[啊，想来你这个杀手榜吊尾的家伙，快半年没任务了吧？]

　　[我说过了，那个狗屁的东西，我决不承认！]小卫又炸了毛，二人在这狭小的地方打了起了，一时间乒乓一阵响，屋外的侍应生阿九，听见响动，有点担心，可是没有人叫他，又不敢进，犹豫了半晌才敲敲门。

　　[二位客人，你们没事吧？]

　　[没事。]

　　[……]一口同声的回答吓了阿九一跳，不知道这二位客人到底在干嘛，不是要拆房子吧！阿九担心的要死，可千万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