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之诺》易浅寒

2、欧阳霄的“战争”

　　吴凝从未觉得时间过的如此难熬，昨晚玩回家之后，吴凝就一直把要给夏侯琦补歌的事情放在心上，为了防止爸妈听到自己唱这种歌，吴凝刻意将自己卧室门反锁，带着耳机跟着单曲循环的《青媚狐》小声哼哼，她并非不会唱这首歌，而是担心夏侯琦听她唱歌唱的不好失望。今早一觉睡醒，吴凝发现爸妈早已出门上班了，而她那不务正业的哥哥早又不知道溜哪去了。“真的是，高考结束玩到现在还玩不腻吗？天天往外边跑，也不知道累。”吴凝照常吐槽吴寒一番，洗漱完之后，吴凝草草地喝了几口水润润自己昨晚因练歌练大半个晚上而有点沙哑的嗓子，连吃早饭的心情都没有，急匆匆的登陆软件等待夏侯琦的到来，她已经做好准备，只为了能在给夏侯琦唱这首歌的时候惊艳到夏侯琦。一个小时…两个小时….时间很快就到了中午，可吴凝仍然没有看到夏侯琦的身影，她很想微信问问夏侯琦什么时候上线，可她不知道怎么开口，同样也害怕她发的信息被夏侯琦的女朋友看到，虽然她仅仅是要给夏侯琦补昨天答应的《青媚狐》而已，可吴凝还是害怕自己的信息如果被夏侯琦女朋友看到会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误会，所以她只能干等。没有吃早餐的肚子逐渐向吴凝发出了抗议的响声，越来越大，越来越频繁。无奈之下，吴凝只得揣着手机去做饭，解决一下自己的饥饿问题。吴凝一边做饭一边时不时的转头看看自己放在一旁的手机，生怕自己会错过夏侯琦的信息，甚至是不是检查自己手机是不是开到震动模式所以没听到夏侯琦发来信息的声音，可结果却让吴凝越来越失望，她的手机没出任何问题，只是单纯的夏侯琦还没来信息罢了。终于，吴凝在花费了平时2倍的时间做好了午餐，坐在凳子上，吴凝一边咀嚼着饭菜一边死死地盯着手机，不经意间的一瞄，吴凝发现自己的手机只有百分之二的电量了，“糟糕！”吴凝暗骂自己粗心大意，昨天练歌练到半夜，吴凝实在抵不住困意睡着了，却忘了给手机充电，要不是刚刚自己不经意间的一瞄，估计等一会手机就自动关机了，吴凝顾不得只吃了几口的饭菜，放下碗筷拿着手机以最快的速度飞奔回自己的卧室将手机和充电器连接，看着缓缓跳动的电量格，吴凝松了一口气，返回餐厅吃饭。潜意识里，吴凝不允许任何意外的因素导致自己错过夏侯琦的信息。独自坐在餐桌旁，吴凝破天荒地感觉自己一个人在家十分孤单，静谧的房间让吴凝倍感压抑，她难以想象自己以前热衷于一个人宅在家里面是怎么做到的。
　　吃完午餐之后，吴凝又回到自己的房间，盯着没有半点变化的手机屏幕，吴凝心底的失落感越来越重，她很想找点事情来打发无聊的时间，可她实在不知道干什么，她不喜欢玩游戏，现在也没什么新书和新剧可以追，好不容易拿起高一教材准备预习一下，可吴凝悲剧地发现自己根本看不进去一个字，窗外的骄阳肆意照射在大地上，大有“烤不化大地誓不罢休”的气势，炎热的气温让蛐蛐都没有开口的力气，顺着窗外看下去，整个小区空无一人，偶尔穿梭而过的外卖员，也是行色匆匆，一闪而过，这让吴凝放弃了出门散散心的念头。“要不睡一会儿吧，说不定和昨天一样，一觉醒来，夏侯琦就出现了呢。”吴凝一边想一边躺在床上，而后又迅速从床上弹了起来：“不行，万一在我睡着的时候夏侯琦发信息过来，等不到我的回信又走了怎么办？”吴凝双手抓抓自己的头发，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桥城的夏天同样热得让人难以忍受，但与江城不同，即使在天气难以忍受的中午，桥城的景点仍然人山人海，大家仿佛被美丽的景色催眠而忘记炎热的天气一般，丝毫不顾及令人难以忍受的气温和人们因高温出汗而四处发散的汗味，四散的汗味也让这座别称“天空城”的城市沾染了不少地气，人头攒动的桥上人们纷纷同这个最著名的湖泊合影留念，表明着自己曾经来过这里。或许千百年前中传说的那两个人物到现在来连彼此的面都见不到吧，更别说那段传为佳话的凄美的爱情故事能够再次上演了，坐在车里面的欧阳霄看着拥挤的人群不屑地笑了笑。今天他必须赶回公司里边，由于他和大股东学业上的问题，原本就心怀不轨的投资人想要借此发难，他们必须赶回去完美地解决这一麻烦，不再给几个月后的学业留下什么难以解决的问题。当时欧阳霄他们三人创立这家公司之后，提前进入社会，在摸爬滚打之中吃了不少苦，后边由于公司发展和资金的问题，三人不得不找到现在的投资人，虽然欧阳霄完全有能力通过自己家里边的背景解决这个在他们家看来甚至算不上问题的问题，可他并不愿意这么做，因为他很清楚，自己这一路走来为了不被束缚，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知道违背家里面多少次意愿，他还没有天真到这次的麻烦能让家里面出手帮助，更何况，他创业和朋友一起创立这所公司原本就是在违背家里面的意愿进行的。作为自己一手创建的公司，三人都绝不允许投资人损害任何属于他们的利益，因此，三人早在昨天就商量好站在同一战线，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投资人钻空子。
　　“帅哥，到了，‘檀裳文化传媒有限公司’。”司机招呼还在想对策的欧阳霄。“哦，谢谢。”欧阳霄刚踏进公司，公司的大股东，也是欧阳霄室友的甘子俊就迎了上来。当时三个人共同创业的时候，老大甘子俊主要负责业务部分，老二卢杨负责技术部分，而老三欧阳霄负责具体的公司管理，欧阳霄虽然是老三，但平时要拿什么主意，基本上其余两人都是听从欧阳霄的意见，欧阳霄并非没有能力自己创业当老大，只是他并不想把自己有限的生命全部束缚在公司事务上，按照他的构想，只要公司发展到正轨上，他就可以从公司离职，坐拥股份分红就可以了，他需要把精力投入到去寻找其他有趣的事情上去，当然，更深层次的原因，出于对个人的考虑，家里面为了能够让欧阳霄按照他们安排的道路行走，必然会使用一些手段，防患于未然，欧阳霄这一手至少能够让自己即使被家里切断供给，也能有足够的经济实力支撑自己在社会上立足。“欧阳，你说老元这次找咱们又想搞哪一出？”甘子俊焦急地询问欧阳霄。“还能搞什么，还不是看我俩再过几个月一个要出国，一个要考研，有开始动歪心思吃咱俩的股份吗，等会交给我就行了，老元要是问你的意见，你就说你再考虑一下，别给他正面答复。”欧阳霄一边快步向会议室走一边无所谓地向甘子俊说。
　　“都来啦？你俩大男人也好意思，让卢杨一个女生等你们俩。”甘子俊一推开门，元成宇就开始向两人发难。“元总，这不是我们三人住的不在同一个地方吗，卢杨住的离公司最近，我们就让她先过来，我们俩随后就到，不然要是您先过来了，我们仨一个没到，这不是怠慢了您吗。”欧阳霄不紧不慢地回应元成宇，脸上始终挂着微笑，巧妙地避过了元成宇的发难。元成宇也没有过多的纠结这个问题，把话题一转，说道：“其实我这次来主要是问问你俩的学业和公司今后的发展，你俩不是一个要考研，一个要出国了吗，那现在公司正处在起步和快速发展的一个阶段，你们俩这一走公司发展的脚步放缓不说，还把重担全压在卢杨一个人肩上，有点说不过去吧？当然，我也知道你们深造也是为了将来更好地发展公司，可是在这个节骨眼上，确实太耽误事了，我也和你们说过，现在正是我们这一类文化传媒公司发展的最好阶段，这个时间段一过，想再找到这样的机会就难啦，如果不是这次的政策和商机，在加上现在国家大力提倡大学生自主创业，让你们能够占据很多优惠条件，我也不会投资你们几个连社会都没踏入的毛头小子，你们说是不是？不过我想既然你们仨已经商量过了，那对于你们俩既能出去深造又能不影响公司的发展一定有自己的应对了，咱们说说，看可不可行。”元成宇这一连串的话让甘子俊不知道怎么应对，转头看向欧阳霄。相比于甘子俊而言，元成宇确实道行深了不少，不仅仅把自己的私欲拉升到公司利益的高度，同时坚决不先亮出自己的底牌，因为元成宇知道，谁先亮出底牌谁就先陷入被动的境地。“元总，您也说了，我们仨其实就是三毛头小子，很多地方还得跟您学习，就我们这几个人商量出来的对策，怎么敢随便拿出来在您面前献丑呢？其实我们之前商量出对策之后就觉得还是得抽时间向您请教请教，只不过您也知道，最近我们学校期末考了，我们也忙着复习，所以一直没能找到合适的时间，这不今天刚好到一起了，元总您就说说您的想法，我们也好学习学习。”在听到欧阳霄说学校期末考试，忙着复习的时候，甘子俊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大学三年了，甘子俊还从来没见过欧阳霄为哪一门功课哪怕摸一下课本，别的人都是到期末考试的时候玩命复习，生怕自己挂科，唯独欧阳霄，临近期末考试的时候反而比平时上课的时候闲的多，不是跑球场上去打球，就是各式各样的约会，可更气人的是，很多拼死拼活复习的人反而成绩不如欧阳霄，欧阳霄从来没挂过科，而且成绩一直保持在中等偏上的水平线上。看着欧阳霄面不改色地和元成宇互吹牛逼，甘子俊深吸了一口气，心中默念清心咒让自己的注意力重新回归到这场事关自身利益的股东会上。
　　互相推脱了一番，元成宇发现丝毫没办法撬开欧阳霄的嘴，便把目光转向甘子俊：“我说，子俊啊，你是这个公司的老大啊，不能从头到尾不发表自己的意见啊，以后出去谈事情还不是得靠你，这该有的次序不能乱，不然别人会认为咱们公司内部出了什么问题呢。还有，欧阳霄，我教育你两句啊，虽然我和你聊了这么久，但这是因为咱们是自己人，无所谓，并不代表你出去也能这样，人甘子俊始终是老大，你是老三，你什么时候见过两方谈生意的时候一边老大不开口，让自己助理和对方老大谈的？”欧阳霄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丝毫不介意元成宇用“助理”来嘲讽自己，拿起自己的茶水，向后倚靠在沙发上，翘起腿慢慢品茶去了。虽然元成宇能一步一步从保险公司的推销员逐渐走到现在亿万级富翁的级别确实有自己的能力，但和欧阳霄的家族相比，元成宇还远远不够格，所以在合作之前，元成宇根本不认识欧阳霄是谁，别说元成宇，就连和欧阳霄做了三年室友的甘子俊，也对欧阳霄的家庭背景一无所知，如果元成宇知道欧阳霄的身世，怕是绝对不会有这一系列举动，甚至连巴结欧阳霄都来不及，而欧阳霄从小在那样的生活环境中长大，别说外人的挖苦讽刺，平时家人的挖苦讽刺都没少受，当然不会在意元成宇说什么。甘子俊没想到元成宇这么快就把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仔细回忆了一会儿欧阳霄刚刚说的话，甘子俊开口说道：“元总，我们确实讨论了不少，不过还是想先听听您的意见。”“不是，我们都是自己人，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子俊，你要是作为老大都不表态，这个公司怎么发展下去？”看着甘子俊也和欧阳霄一样的态度，元成宇知道想让他们三人先开口很麻烦了，早在甘子俊和欧阳霄到来之前，甘子俊就试图从卢杨这边下手，可是事与愿违，卢杨和现在的这两人一样，跟自己打着哈哈，可对正事绝口不提。“算了，先亮牌就先亮牌吧，反正对方三个毛头小子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元成宇实在不愿意花费太多时间在这三个人身上，率先开口：“我的意思很明确，现在你们俩出去深造肯定会影响公司的发展，要么，你们两人把深造的事情缓一缓，等过几年再去深造..”不过，元成宇并不希望，也知道那两人不会选择这种做法，看两人没有反应，元成宇接着说：“要么，你们两人去深造也可以，为了不影响公司的发展，拿出一部分股份来，其中之一给卢杨，毕竟你们俩走后的这段时间卢杨要承担的更重，这让员工和外人看见，都会觉得不合理的，另外一部分给公司的核心员工，确保他们能够为了公司发展尽全力，我拿剩余的那一部分，然后带我的业务团队进来，我把那部分分给他们，确保公司不会放缓发展，然后在你们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卢杨专心负责技术端的事情，其余的事情交给公司员工和我的业务团队就可以了。你俩一共拿出来10个百分点就行了，卢杨和公司核心员工各3个点，我拿剩下的4个点，至于你俩各匀几个点出来，你俩自己商量就行。”10个点，怎么不去抢？欧阳霄内心冷笑，当时他们三人创立公司时，股份比例依次是55、25、20。后来投资人元成宇的到来拿走了三人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让三人的股份比例变成了38、18、14，如果这次让元成宇得逞，那么不但甘子俊大股东的身份会转变为元成宇，从而丧失绝对话语权，公司的管理权也会被元成宇占有，更可恨的是，从元成宇刚刚的那一番话中不难听出，元成宇是在拉拢卢杨，原因无他，他们所拥有的业务和公司管理能力，元成宇同样也拥有，元成宇所缺少的，不过是卢杨这样的技术人才罢了，固然，在社会上能够招的到类似的人才，但相较于学生而言成本太高，商人逐利，任何能够让利益最大化的，都是必须得到的，究其最终目的，就是将甘子俊和欧阳霄二人提出局，独自占有公司。在刚刚元成宇说那番话的时候，欧阳霄观察到卢杨喝水的动作明显有一个小小的停顿。“怎么样？你们的意思呢？”看两人沉默不语，元成宇率先开口，目光直逼甘子俊，他已经看出来欧阳霄是撬不动的，那就直接从甘子俊下手，一旦大股东甘子俊动摇，就凭欧阳霄手中那小小的股权，即使他再怎么反对也无济于事。“我再考虑一下。”甘子俊死死记住欧阳霄对他说的话，既不拒绝，也不给元成宇正面答复。“你们先聊，我出去上个厕所。”甘子俊起身对三人说，他实在无法忍受会议室这种让人难熬的气氛，他需要出去抽根烟缓解一下自己的情绪。元成宇看得出来甘子俊情绪上的波动，也不管欧阳霄，自顾自找卢杨去闲聊。见元成宇不理会自己，欧阳霄也跟随甘子俊走出会议室。
　　洗手间内，“啪。”欧阳霄帮甘子俊点燃香烟，而后将自己的香烟也点燃，两人重重吐出一口烟气。“欧阳，看到了吧？我就说老元这家伙不是个好东西。”甘子俊恨恨地说。“没事，等会回去之后关于老元说的，态度坚决一点，其他的我来说，你只要顺着我的话说就行了，哦，还有，卢杨情绪可不怎么对啊，安抚她情绪的问题可就得由你来了，这我可没办法。”欧阳霄打趣甘子俊。“哎呀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甘子俊急地都快发疯了。“谁跟你开玩笑了？真的，刚刚说话的时候我看出来卢杨情绪不怎么对了。”欧阳霄收起笑嘻嘻的面孔，一脸认真的看着甘子俊。卢杨当时和他们两人创业的目的都不相同，甘子俊创业是认为当今社会仅靠为别人工作赚不到什么钱才创业的，欧阳霄就不用多说了，完全是为以后如果和家里面闹翻能有经济保证做的准备之一，而对于卢杨来说，之所以和他们创业，完全是因为甘子俊。欧阳霄和甘子俊都属于传媒四大校草之一，不过不同于欧阳霄的温柔和煦，甘子俊的帅气更多的是一种英气，如果把欧阳霄比作古代的翩翩公子，那甘子俊就是古代驰骋沙场的少年将军。这样的甘子俊自然少不了众多的追求者，卢杨也是其中之一，自从卢杨刚刚踏入大学校门，就被甘子俊深深折服，不过，虽然甘子俊换女朋友的速度比欧阳霄还快，以每学期一任女朋友的速度不断刷新校史记录，却唯独对卢杨没半点想法，不过卢杨从未放弃过，大学三年，无论甘子俊换过多少任女朋友，身边总会出现卢杨的身影，而对于甘子俊的要求，卢杨向来是有求必应，包括当初创业，只因为甘子俊一句“我们需要你。”卢杨毅然放弃了前往全国最好的电视台工作的机会，和两人从零开始做起。只是，欧阳霄并不确定在利益面前，一份始终看不到希望的感情还能不能继续坚守，要知道，即使他们现在的公司规模并不大，但多3个点的股份绝不仅仅意味着多出近20万元钱那么简单。“行了，进去吧，早点把这事摆平早点结束，老婆还在家里面等着呢。”欧阳霄拍了拍甘子俊的肩膀，两人一同回到了会议室。
　　“你俩考虑的怎么样啊？”刚坐回沙发，元成宇就开始逼问二人。“元总，你的这个提议，我不能接受。”甘子俊目光坚定的迎视着元成宇。“我也不是非要你们的股份，只不过你们想，你们两个公司的老板忽然跑出去深造了，不干了，你让底下的员工们怎么想？你们俩走之后卢杨一个人撑这么大的担子，你们给她什么补偿？我把钱投到你们公司是因为我看得到你们公司的发展潜力能把我的钱生出更多的钱，而不是送给你们打水漂的。我知道你们舍不得割舍一部分自己的利益，可是不要局限于眼前的利益，公司发展起来了，即使你们手中的股份减少，你们的钱也不会少，只会更多！而且，我明说吧，等将来公司发展到一定规模上市的时候，不光你俩，我们所有股东手里面的股份都会被稀释，你们看那些顶尖的公司，那个大股东手里面攥着的股份能超过20个点的？不稀释自己的股份，公司怎么发展？”元成宇苦口婆心地劝说甘子俊。“元总，您说的这些我们也知道，可是，首先，在深造的这段时间，我们会辞去公司内的职务，让有能力的人接替我们，我们不再领工资，这样既不会耽误公司的发展，同样不会让员工们觉得我们是占着位置不干事儿，而且元总你不是也说过吗？公司职务和股东身份是两个概念，那么现在，咱是不是也应该把两者分开谈比较好呢？我们的股东信息都是在工商局注册登记的，你就这样让我们平白无故地义务拿10个点出来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呢？我们当然不会局限于眼前的利益，一旦需要我们所有人都稀释股份进行融资的时候，我们必然义不容辞，但那不是现在，至于这一段时间我们要幸苦卢杨我们也知道，所以这个我们在之前也商量过，在我们不在的这一年的公司分红，我俩各抽出一半给她，哦，对了，至于公司的具体运营就不劳元总你费心了，这是我们一开始就说好的，你不插手公司事务是你自己答应的，像元总你这样成功的商人，应该不会出尔反尔吧？至于你的投资，你当时看好我们，投资我们，我们自然不会辜负你的期望的，还请元总放心。”欧阳霄端起自己的茶抿了抿，面色平静，不再像之前那样一脸微笑面对元成宇，既然元成宇已经把自己的贪婪表现的如此明显，欧阳霄自然也不再挂着一幅假笑的面孔假情假意地说话。“没错，元总，欧阳和我想说的一样，谢谢您为我们着想，不过这些事情我们会自己弄好的，您的意见我们也会在以后参考的。”还没等元成宇说话，甘子俊就率先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他是公司的老大，欧阳霄可以说拉下脸就拉下脸，说话直白，可他不行，体面的话该怎么说还得怎么说，“做老大真累啊！”甘子俊心中暗想。元成宇看着这两人态度强硬，一旁的卢杨又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知道今天的目的算是没法达到了，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元成宇起身说道：“行吧，那你们既然自己已经做好决定了，那我就不打扰了，我之前的建议你们可以参考一下，毕竟大家都是为了公司怎么更好的发展想办法罢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祝你俩学业有成。”说完，元成宇起身离开了公司，他毕竟是一个商人，只要没有彻底撕破脸皮，檀裳公司他是不会放弃的，更何况，即使这次不成功，等两人走后，有的是时间从卢杨这边下手，元成宇相信，在足够的利益之前，所有的感情都是毫无意义的，他有的是机会。
　　元成宇一离开会议室，三人这才松了一口气，“欧阳，你也太不给老元面子了吧？你看老元走的时候脸上的笑都挂不住了。”卢杨笑嘻嘻地对欧阳霄说，“他都已经说到那种地步了，再让步不是显得我们好欺负了吗，放心，他自己心里边有数，至少在公司发展上使绊子的，他自己也投了500万在这公司呢，像他这种人，不会和自己的钱过不去的。”欧阳霄脸上重新绽开微笑，慢条斯理地说.“好了，我先走了啊，让媳妇等急了我回去又得跪键盘了。”欧阳霄一边开玩笑一边离开。“欧阳你可上点心吧，再怎么说你也是公司老板呢，怎么感觉你一点都不上心啊。”甘子俊在欧阳霄身后无奈地打趣。欧阳霄摆了摆手：“别瞎说啊，公司的事情我哪一件没有认真对待啊？再说了，你这老大还有卢杨不在这呢吗，有什么事还是你俩解决不了的，我就负责抱抱你俩的大腿就知足了。”“这家伙。”两人笑着摇了摇头，他俩早已经习惯欧阳霄的这种性格，平时对什么事情都不在意，可真有麻烦的时候，大多数还是靠着欧阳霄解决的，所以两人也就由着欧阳霄这样了，毕竟大多数问题人家都已经解决了，也不能要求什么事都让欧阳霄一个人去办，毕竟欧阳霄只不过是老三而已。
　　走出公司，欧阳霄看了看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到晚上七点半了，夜幕早已在不知不觉中高高挂起，华灯初照的大街上，各色行人都加快自己回家的步伐，好能快一点放松自己劳累一天疲惫的身心，年轻的情侣们互相依偎在一起，低垂耳语，仿佛世间的一切都不能把他们分开，家庭主妇和老人们或闲聊或散步，整个景色其乐融融，欧阳霄深吸一口气，尽情享受这月色带来的宁静祥和。对了，欧阳霄脑海中慢慢浮现出那个认真的女孩儿—屿卿，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干什么，该不会真的就为了给他补歌等了一天吧，欧阳霄忍不住笑了笑，在他看来，当然不可能，现在的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谁还会为一个承诺傻傻等一天的时间。拿出手机，欧阳霄先给陆芯涵发语音消息告诉她自己一个小时之后到家，然后发给屿卿一条文字消息：“晚上9点有时间吗？我等你来补歌喽。”

　　“叮咚。”躺尸在床上的吴凝有气无力地拿起自己的手机，看着那条自己等了一天的消息终于发过来了，瞬间来了精神，“好，那9点我在软件上等你。”吴凝发完消息，飞快地穿戴整齐之后打开家门：“爸妈，我出去和冯希莹玩一会儿啊。”吴凝话音未落，就关上门冲了出去。天知道欧阳霄想象中不会出现的“傻子”真的傻傻等了他一天的时间有多难熬，蒋白蓉下班回家之后看到自己无精打采的女孩还以为吴凝生病了。“喂，莹莹，一会儿我妈给你打电话问我和不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你就说我们在外边玩儿呢。”下楼后吴凝飞快拨通冯希莹的电话提醒冯希莹。“我去，吴凝，你该不会真的是去勾搭小哥哥的吧？你这还是第一次找我打掩护呢。”冯希莹接起电话听到吴凝说的话惊讶的合不拢嘴巴，“哎呀，我都帮你打那么多次掩护了，也该你帮我一次了，勾搭什么小哥哥啊，我就是单纯的出来走走，你要是想出来那一起啊。”“算了算了，这个点了，我懒得再出门了，你玩儿一会早点回啊，注意安全。”冯希莹满口答应下来并提醒自己的好闺蜜。“嗯呐，我知道啦，mua，爱你！”吴凝对着电话狠狠地亲了一口，然后挂断电话，一边散步一边静静等待9点的到来，握着手机的手因为紧张微微冒出一些细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