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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史奴比杀人事件 ...
二月十二日,裴路与小武相遇。
那天下午的阳光有点特别,云层厚厚的,太阳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露着脸,射出的光线却出奇的强而刺眼,让人不由自主的心慌意乱。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雷雨,二月天下雷雨?让人怀疑,结果真的反常有阳光,只不过是有点异样的阳光。
没关系,那只是担心雷雨来临的心情而已。站在公车站,裴路想。她在看报纸,等了很久公车都没来,她终于看到史奴比之父舒尔兹的死讯,证实她的心慌原来是来源于此。
小武出现得恰到好处的及时。
他手上拿着一只史奴比,巨大无比,而他竟然只用一只手捏着史奴比的手臂,偏偏他捏的部位是个机关,碰中那里史奴比便会扬着破锣似的嗓子唱歌。因而在他掌控下的史奴比以沙哑的声音不停地反复唱着:“I love you baby,my baby I love you……”
裴路被这个声音愈发激得心慌,再看小武拿着史奴比那副漠不关心满不在乎的随意动作,雪白的绒毛几乎垂贴到地。裴路忽然无名火起,冲过去一把夺过史奴比就对着小武嚷:“怎么回事你!懂不懂尊重生命尊重创作?”
很多年以后,裴路在贩售史奴比时都还在后悔那天的冲动,如果当时自己置若罔闻,那么现在生活还是美好的,一切也还会继续下去,比如爱情,比如希望。不过她没有预知的能力,所以事情还得发展下去。
小武整个被裴路的气势吓愣了,呆在站牌旁不知所措,为手上失去的史奴比他还未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而史奴比的歌声犹自在唱:“I love you baby,my baby I love you……”
裴路在小武无辜的眼神下意识到自己的控诉太过鲁莽严重,有点讪讪地将史奴比塞回小武怀里,丢下一句:“也不看看今天什么日子!”
甩甩肩上的包,她决定去打的,眼不见为净,今天她要为舒尔兹默哀。
身后的音乐恰在这时嘎然而止,小武如梦初醒般看着眼前正在移动的女孩,包上悬挂的史奴比妹妹一晃一晃的,小武觉得有点眼花,抬起头对着异样的阳光眯了眯眼,想起了史奴比与妹妹重逢的情景,他冲口叫道:“培露!”
裴路的手已经半扬起准备招的士了,听到小武的叫声,她的动作定格在半场的手上,缓缓地转过身。所以热爱史奴比的人们都知道这只可爱的小狗有个妹妹叫培露,而所有知情不知情的、能够叫出她包上史奴比妹妹名字的人,都是她裴路的朋友。
所以可以预料的,小武就这样成了裴路的朋友。
“看你拿着史奴比的漫不经心,我原以为你不过是又一个借史奴比去讨好女朋友的无聊人士,没想到竟还能叫出培露的名字。”后来裴路告诉小武她对他的第一印象。
“我更没想到能在现实中见到一个真正的培露!”小武这个时候当然已经知道裴路与史奴比的妹妹同名,他觉得那天想起史奴比与妹妹重逢的镜头是个不错的话题,带点玄机的意味,女孩子最迷信这种缘分什么的。不过他隐瞒了,那天他的确是准备去哄一个女孩子,二月十二日,过两天就是情人节,他不想十四日那天与她在一起,他嫌她腻。
小武是酒吧一个打碟的,知道培露还是因为那个他要去哄的女孩,整天去哪都抱着个史奴比,如数家珍地向朋友介绍史奴比的身世来历。小武看上她时觉得蛮可爱,够清纯,可就是人有点傻呆,迟钝,没情趣,跟不上小武的节奏。
比如小武说“吻一个!”,她从来只会闭上眼睛,做一副陶醉样等待;有时小武忘记她从来不吃麦当劳,买了一大堆充饥,她也只说没关系。小武常常怀疑她是不是假装的,想到这点顿时对她没了兴趣。
他买了一件吊带内衣送给她,她竟然大惊小怪地拿到吧台上问他:“这是什么?”假纯情到这个地步!小武是个男人,他有自己的需要,他原以为她是只听话的小羊羔,看来除了史奴比,她简直弱智得出奇。
不过因为她纯情得有点傻,才十七岁嘛,还有待调教。小武决定将她留作后备,有一天温妮需要了,可以是个不错的考虑。因而他还是破费送她一个史奴比,赶在十四日前二天。
谁想到那么巧碰上舒尔兹在十二日这天辞世,那么巧碰上心情不佳的裴路在悼念舒尔兹,更巧的是裴路竟然叫裴路!小武当场就觉得裴路是个不错的目标,会比那个弱智女孩更适合加入他们。
不管从哪方面看,挑剔的小武都不得不承认对于“无懈可击”这个词,裴路受之无愧。
身材够高挑,五官够细致,举手投足间还有股颓废的味道,爱憎又够分明,从那天她指责自己就可以看出来。
小武当下改变主意,把唱着“I love you baby,my baby I love you……”的史奴比转送给了裴路,并解释说:“朋友求一个女孩回心转意,硬是叫我做和事佬,还强调说得一路让史奴比唱着去,唱到声嘶力竭以示他伤心断肠的诚意,简直暴殄天物嘛!还不如让你们重逢呢!”其实他让史奴比一路唱着去不过是想它的电池尽快用完,省得以后他要常常听到这个嘶哑的声音提醒自己的虚伪,烦着呢!
裴路当然对小武的说辞深信不疑,意外认识一个朋友又得到个免费史奴比,她还真有点高兴。一高兴,未免又让小武看出她性格上的弱点:这女孩爱贪点小便宜。
老实说,以小武的眼光看裴路还算准,只除了那股颓废的味道。
裴路是一本杂志的编辑,她编的可不是无病呻吟靡靡之音那种文字,她做的是需要头脑清醒逻辑分明还必须兼具一定专业知识的科谱性杂志。比如如何改变土壤的酸碱性,又比如最新的粮食收割机,再比如如何正确的使用硫酸,等等等等。她们的杂志销量还不错,当然都是销给农民朋友,价格不贵,两块九,又挺实用。每期裴路都收到无数的读者来信,有疑难杂症要求解决的,称赞杂志办得好的,希望她们下乡办讲座的,什么都有。有一个更有意思,引用了一首歌,裴路相信是一首歌虽然她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歌:
没有人再去仰望蓝天,没有人再梦见过远方的大海,人们喧嚣而孤独,人们恋爱却不幸福,在金色的田野上,他们只收割粮食,面对黄昏和飞鸟,他们熟视无睹,仿佛生来苍老,那本祖先的书已流浪成另一种文字,从此无人再懂。
裴路的那一点颓废味道就是因为这封信。什么田野飞鸟她是不介意的,是那两句“人们喧嚣而孤独,人们恋爱却不幸福”打动了她,让小武误会她有点颓废的气质。以她们杂志的欣欣向荣,以裴路性格的爱憎分明,除了爱情,她其实生活得不错。
对,爱情。
像所有女孩一样,裴路也渴望爱情,可是她还从来没有好好的爱过,以往的历史她感觉都是小儿科。她希望来一次爱得死去活来或者哭到痛彻心肺的经历,好让她也算尝过了人生。
所以对小武,她充满了好奇与期望。
她的朋友里没有在酒吧工作的,她自己也有别于一般文人,很少踏足这类场合,偶尔去一次,感觉也不是很好,太吵太乱,是个鱼龙混杂的场所。
小武是怎样在其间生活的?裴路琢磨着,想更深入的了解这个看似不经意,却时时散发一股疲累气质的男人。
去酒吧的次数多了,裴路开始习惯那里混乱颠倒的生活,也不再感觉里面阴森可怕。她讪笑自己,像□□一样,没有加入的人永远觉得恐怖,已经加入的人又因为太恐怖而不敢向外人透露恐怖之处,因而就这样一直神秘下去。可是酒吧,远没有想象的可怕,身在其间,原来一切很简单,也不过是喝喝酒笑笑闹闹,如此而已。
小武每晚在那里打碟,只除了周五,他休息。
裴路听过他打碟,一曲接一曲,中间衔接得不留一点痕迹。她很佩服小武的敬业,这让她想起大学时做酚醛树脂实验,她用手臂证明苯酚的腐蚀性,虽然现在那个疤痕已几乎看不见,不过她也很为自己的献身英勇了一阵。
她常常跟他们一起闹。他们是指小武和温妮以及酒吧里的歌手酒保。裴路原以为温妮是个女孩,一见之下却是个是浓眉大眼的男子,你几乎可以用漂亮来形容他而不是英俊,他缺少一种叫作男人味的东西。比如他抽烟,拿烟的手指白皙而修长;比如他说话,长长的睫毛在大大的眼睛上一闪一闪。好几次裴路要晕倒,就因为他的长睫毛。
裴路与他们在一起还算快乐,她领略到了许多她连想象都未曾想象过的东西,也尝到了她渴求的,比文艺片更浪漫轰动的甜蜜。
当然这个甜蜜来源于小武。
所有的幸福都可以用片断来描述,裴路与小武也不例外。
幸福开始于一个有风的夜晚,是台风。据说“榴莲”刚走“尤特”又来,风整晚呼呼地刮着,在燥热的天气里没有一丝凉意,充满了危险的讯息。
小武打碟,一曲接一曲,裴路习惯了他的不留痕迹。只是今天,也许因为热或者闷,她有点烦躁不安。到洗手间洗了把脸,天窗外的风打得防雨棚噼啪作响,裴路忽然觉得这一切都与她无关,风尽管吹打,她尽管置身于嘈杂,但她似一个旁观者,管自己的孤单着。
缓步走回大厅,她有点恍惚。音乐在此时切换,很低沉,听不清是什么歌。然后是小武不紧不慢的声音说:“这首歌,有一个女孩找了很久。今天她心情不好,希望听到这首歌她会开心起来。”
乐声逐渐转大,裴路终于听到“人们喧嚣而孤独,人们恋爱却不幸福”,恰是她此时的心情写照。
接着就像电影中的画面,她缓缓转过头望向平台上的小武,她与他的目光接触,那一刹间,仿佛天长地久世界停顿。时光流转了多少年?不得而知。看着小武模糊不清的脸,裴路告诉自己,她终于等到要找的人。
点破了这层纸,接下来的发展容易了很多也简单了很多。
小武第一次拥抱了裴路,就在天气预报说有台风的那个夜晚;
小武第一次吻了裴路,仍然在天气预报说有台风的那个夜晚;
小武第一次进入裴路,是在台风正式来临的那个夜晚,需要用多一些的笔墨来描述这个经典的片断。
周五那晚“尤特”正式登陆,小武休息。一整天,他都与裴路呆在一起,所以很自然的,当晚上风势更强劲地宣告“尤特”正在登陆时,小武没有离开。由于台风停电停水,他们相对坐着无事可干,黑暗中小武的眼睛充满了攻击与挑衅意味,裴路没有拒绝他。
由于燥热而半开着的窗传来呼啸的敲打声,由于停电无法启动的一切电器而骄傲发声的史奴比——因为它用的是电池,一遍又一遍地扬声嚷着“I love you baby,my baby I love you……”
裴路与小武的喘息尖叫在风声以及史奴比的歌声的衬托里,显得越发的诡谲苍凉,空洞有力直至微弱衰竭继而无声。
在嘎然而止的那一刻,史奴比还犹自嚷着“I love you baby,my baby I love you……”裴路心底忽然升起一股无法解释的情绪——逃避。她忽然很想就在这样一个台风肆虐的夜晚远离小武,远远的逃开因为他的危险。可是裴路反而更贴紧了小武,然后就在这样的动荡与不安定中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小武已经不在,风也已经停止,水电照样畅通,甚至还出了点太阳,一切又恢复了正常运转。台风的袭卷,原来只是一夜而已。
裴路很有点怀疑昨夜的真实,直到史奴比的破锣嗓再次提醒那的确是事实,对着阳光,裴路才认真且略带羞涩地笑了。
幸福就这样重复地循环,并没有什么更动人心弦之处。只不过,一件事情发展到了极限往往适得其反,幸福也毫无例外的遵循着这个规律。
尤其当所有的幸福都只不过是片断的描述时。
骤变发生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太阳有点异样,和煦却过于耀眼。裴路想起了初遇小武的二月十二日,挑逗的雷雨欲下还休的担忧,她忽然冲动地希望小武的进入,于是在这样的暧昧心情下奔向小武的住所。
敲门的间隙,她还在幻想小武的有力以及自己的急切,她感觉小武在猫眼里晃了晃,像秘密被发现般,她猝然涨红了脸。
门“嗒”的一声响,半打开,看不到小武,只见到地上阳光反射的一个隐约人影。裴路侧身闪进门,感觉像偷情般符合她此时的心情,她将背包扔到沙发上,笑着回头对小武说:“干嘛那么神秘?”
她的声音哽在喉咙里,她感觉四肢无法移动,小武□□的身体在她眼前逐渐放大,扩散成一片模糊。
她听到小武温柔地声音:“我们三个人在一起会很幸福。”
恰在此时,酝酿了一年的雷雨姗姗来迟的倾盆而下,伴随着沉闷的雷声,叫人欲罢不能。天气预报从来没有准过,这一次,错得实在离谱。
一阵恐惧向裴路包围而来,她本能地说“不!”。但温妮白皙而修长的手指已经在她身上划下了永远也无法洗去的烙印,所有的挣扎再也于事无补。
噩梦在几小时后静止,裴路看着小武与温妮赤裸地抱在一起,控制不住的想呕吐。她冲出小武的房间,走在雷雨过后的街道,地上的积水被阳光反射得刺眼,她晕眩地蹲下身子,小武的声音再次在耳际响起:“我们三个人在一起会很幸福。”
裴路对着阳光眯了眯眼,像刚吸食完毒品的灵魂一样满足,原来幸福不过如此,她随口向身旁的水洼吐了口水,想吐掉她的轻信与软弱。走过的行人轻轻一闪躲避她的动作,然后她看到一双厌恶的眼睛。她掩住口,诧异自己的粗鲁,终于她站起身,将自己没入了来去匆匆的人群。
她在家里睡了两天两夜,第三天,她起来出去买了一瓶浓硫酸,白色的瓶子,粘稠的淡黄色液体,不需避光不会挥发。她将瓶子放进塑料袋里,又将塑料袋放进背包,然后背着背包,她来到小武打碟的酒吧。距离门口有一个花圃,她在那儿坐下,将塑料袋从背包里拿出来,放在脚边。
浓硫酸具有强氧化性,强氧化性在一般的理解中也就是腐蚀性,将浓硫酸滴到纸或木头上,它们很快就会变黑,由纤维变成了碳。当然如果浓硫酸洒在皮肤上,皮肤也会变成碳。
裴路在心里一遍遍复习高中上课时老师讲解的关于浓硫酸的性质,脑海里又浮现自己做酚醛树脂实验的情景,苯酚只具有少许的酸性便在她手臂上烙了个印,而浓硫酸是强酸,可想而知它造成的痕迹会有多深。她默默的想,眼睛盯着酒吧门口,等待小武的出现,想象如果硫酸沾到他身上,他会变成什么样子?他还会有那种疲累的表情吗?他还能一曲接一曲不留痕迹的打碟吗?
十二点,一点,两点,小武没有出现。
从酒吧出来一个女孩,手上抱着一只白色的史奴比,穿一件雪白的T恤,T恤上斜斜的印着一行黑黑的字:“感谢上帝,又是星期五了!”最后是一个大大的惊叹号。
星期五?对,今天是星期五,小武休息。
裴路提着白色的瓶子回到家,那只白色巨大的史奴比被她踢在墙角,她想起刚才在酒吧门口见到的抱着史奴比的女孩以及女孩身上白底黑色的大字“感谢上帝,又是星期五了!”。那个大大的惊叹号刺激着她,她突然将手中的瓶子砸向墙角,玻璃四下飞散,粘稠的液体顺着墙体流下,侵蚀着躺在地上的史奴比,飞溅的点滴在它身上留下斑驳的焦黑痕迹。
也许是瓶子的撞击,也许是太过意外,史奴比忽然扬声唱起“I love you baby,my baby I love you……”
裴路无力地垂下头,终于她决定任由史奴比唱下去,唱到她有足够的毅力将这一切尘封的那一天。
她依然做她的杂志编辑,依然每日为农民朋友解答这样那样的问题,不过她开了一家店,在闹市的角落,专门贩售会唱歌的史奴比。
她的店生意很好,总有不同年龄不同身份的男男女女光顾。她在店里的时候喜欢放朴树的歌,那首《失传已久的大海》:
没有人再去仰望蓝天,没有人再梦见过远方的大海,人们喧嚣而孤独,人们恋爱却不幸福,在金色的田野上,他们只收割粮食,面对黄昏和飞鸟,他们熟视无睹,仿佛生来苍老,那本祖先的书已流浪成另一种文字,从此无人再懂。
她脑海里总会浮现第一次听到这首歌的画面,她与小武的相望,难道真的会延续到地老天荒?她平静地继续贩售史奴比,也平静地任由那个画面在脑海继续浮现。
然后有一天,下班后她穿过商场到店里去时,商场正在播的,恰是朴树的《失传已久的大海》。这首歌她已听过无数遍,熟悉的旋律在整个商场萦绕。当时天将黑未黑,不知为什么商场尚未开灯,暮色沉重的笼罩而来。裴路急步走出商场,她忽然很想看一看黄昏和飞鸟,虽然明知城市里飞鸟已几乎绝迹。
当然她没有看到飞鸟,但是她知道,过去的一切现在已经不重要。原来任何事情真的都可以交给时间去打理,时间会像刷子一样,一遍遍冲刷记忆直至模糊。
回到店里,裴路心满意足的挂出一块“史奴比售磐”的牌。
没有人会知道,她曾售出的史奴比其实是一个诅咒,诅咒女人的爱情不得善终,男人,则永远在爱情里游荡不能停留。
现在,这个游戏已经结束。
很多年前的一篇文,不太记得写作的初衷,自己再看的时候有些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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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史奴比杀人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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