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女总裁之婉情》划船不靠浆

44、下雪

　　晚上，张妈妈已经为秦婉准备了房间，老人家实在，怕姑娘不乐意和张之淮睡一屋，早早收拾了一间客房，又晾晒了一套新被褥。秦婉把眼巴巴的张之淮轰出房间，躺在又松又软的被窝里，沉沉地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张妈妈就催促两个人早点回去，并不是她不喜欢儿子在家，而是早晨的天阴沉沉的，天气预报说下午有雪，张妈妈怕两个人下雪回城会不安全，所以即使不舍得，还是硬下心肠催促两个人离开。
　　她一大早做了早饭，又指挥张爸爸给两个人往车上装了不少南瓜、白薯之类特产，昨天晚饭，张妈妈蒸了一块南瓜，几个白薯，秦婉吃了之后不住地说好甜，好吃，张妈妈记在了心里，一大早就挑了一些，让他们带上。
　　“小婉，我多装了一些，你拿回家尝尝，这南瓜特别甜，白薯也很面，无论是直接蒸还是煮粥都特别好。”张妈妈一边装车，一边对秦婉说。
　　当妈的总是恨不得把所有好吃的都留给孩子，秦婉理解这种心情，她笑着说：“确实好吃，谢谢阿姨了。”
　　“你这孩子，客气什么，都是一家人。”张妈妈俨然已经把秦婉当成了自己的儿媳妇。
　　张之淮和秦婉在张妈妈不舍的催促中离开了，结果刚回城，天就飘起了雪花，刚刚入冬，天还不够冷，雪花落地就化了，只在地上留下了一片湿润。即使如此，作为今年的第一场雪，还是让所有人兴奋欢呼。
　　看着车外飘落的雪花，张之淮说：“晚上我们回家吃火锅吧。”
　　秦婉坐在副驾车，脑袋倚在车窗上，看车外的人来人往，听到张之淮的话，她回过头来，莞尔一笑，说：“好啊，一会儿去超市买点肉，再买点调料，家里还有青菜，晚上吃火锅。”

　　甜蜜的时光总是飞速的，很快，就进入了腊月初六，这天，两家人在秦家相聚一堂，共议婚事。秦妈妈早就做了一番准备，她兴奋抱着一摞杂志说：“这是最时尚的婚纱杂志，这是首饰的，婚礼地点我想好了，我们去塞班举行，那里水清天蓝，是个特别好的地方。”
　　“塞班？”张妈妈和张爸爸互相望了望，疑惑地说：“那是不是太远了？亲戚朋友们不方便过去。”
　　秦妈妈听完，合拢杂志说：“没事儿，回头我们包架飞机，管接送。”说完又想到张家是普通小康家庭，哪里包得起飞机，她接着说：“费用问题，你们不用担心，我们解决。”
　　“那怎么行，我们儿子结婚，费用应该我们付。”张爸爸听了，皱着眉头继续说：“结婚是件好事，但也应该量力而行，亲家母，以我之间，我们还是在国内举行吧，咱选个好一点的酒店。我保证，在我们经济能力允许范围进，肯定不委屈秦婉。”
　　秦妈妈一直想让女儿去塞班举行婚礼，她觉得那里十分浪漫，听到张爸爸说在国内举行，心里有些不高兴，但看女儿一眼，还是忍了下来：“不在塞班举行也行，那就在秦氏旗下酒店办，不过婚纱得定做吧，你看这款婚纱，由珍珠镶嵌而成，当婚服肯定漂亮。”
　　张妈妈和张爸爸知道秦婉家境富裕，出嫁肯定不能委屈人闺女，就打算答应下来，结果刚看一眼杂志，就发现上面的价钱，惊讶地说：“100万！”他们俩又数了一遍零，发现确实没有数错。
　　“是100万美元。”秦妈妈对看两个人如此惊讶，解释道：“这是著名设计师Mr.lin亲自设计制作的，全球只有五件，你看看，多漂亮。”
　　正当张妈妈和张爸爸不知如何是好时，张之淮拍拍他们的手，笑着说：“阿姨，我们就是普通警察，实在能力有限，您看，结婚能不能节俭一些？”
　　“我知道，所以我才说结婚由我家出钱。我们马上就是一家人了，谁出钱有什么关系。我就是觉得一辈子只结一回婚，一定要给小婉最好的，明明我们有这个实力啊，干嘛非要节约呢。”秦妈妈不是不理解张之淮，作为母亲，她想把最好的事物给女儿。
　　张之淮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他突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自己亲生父母素来实在，儿子的婚事不想由女方出钱，情有可原。秦婉的妈妈，想给女儿一场盛大婚礼，爱女心切，可以理解，事情仿佛陷入了一个僵局，找不到解决的办法。
　　秦婉见状，为三位老人各添了一杯茶：“叔叔，阿姨，妈，都别着急，我们明白，你们都是为了我们好，都疼爱自己的孩子。婚礼的事咱慢慢商量，总有解决办法。”
　　三位老人听了，心里都叹了口气，一时间屋内的气氛有些压抑。
　　秦羽一直坐在旁边看着，此刻站起来撒娇地说：“事情可以慢慢谈，饭不能不吃，三位长辈，我们去吃饭吧。赵姨今天特地用之淮哥带来的南瓜做了南瓜饼，我刚才在后厨吃了一块，可甜了。”
　　秦羽清脆的声音打破了屋内的沉闷，秦妈妈有手指戳了秦羽的脑门一下，说：“你啊，就想着吃。”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秦羽皱着鼻子说。
　　几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秦妈妈也接着说：“张大哥，张大嫂，孩子们说得对，咱都是为了孩子，婚事有分歧不怕，咱慢慢谈。现在啊，咱先吃饭。”
　　张爸爸和张妈妈纷纷附和：“对，慢慢谈，先吃饭。”
　　看着长辈们互相客气着朝饭厅走去，张之淮心里松了一口气，对秦婉说：“还是你有办法。”
　　“有什么办法，谈不拢就暂时搁置，这是做生意谈判的常用手段。”秦婉懒洋洋地说，她觉得这次商量婚事，比自己以往任何一次谈判都耗费心神。
　　饭桌上，双方的父母比婚礼安排闭口不谈，而是闲聊了一些其他话题。张爸爸和张妈妈讲述了自己以前当警察遇到的奇特案子，秦妈妈听得津津有味，随着剧情或感叹，或惋惜，或愤恨，心情波荡起伏，最后意犹未尽地感叹道：“当警察实在不易，若没有你们牺牲奉献，哪来我们的安乐日子。”
　　张爸爸听了，心里十分受用，嘴上却谦虚地说：“我们哪有你们贡献大，你一个秦氏，养活了多少人，为国家创造多少财富，你们小婉真是能干。”
　　“她确实能干，但比不了之淮，之淮这孩子，勤快、聪明、责任心强，他要是去做生意，肯定有出息。但他不好钱财，就喜欢帮助人，挺好。”秦妈妈夸奖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她十分认可张之淮的人品和家教。评价一个人，不能只依靠他的钱财、地位，得全方位评价，看品性、家世、能力。张之淮的品性，不畏强权，心怀正义，堪称现在侠者；论家世，张家虽不是大富大贵家庭，但父母都是警察，家风严谨，父母通情达理；论能力，张之淮工作认真，破案无数，自是毋庸置疑。所以即使两家人在婚礼上有些谈不拢，她还是认可张家的。
　　张爸爸和张妈妈互相对望一眼，几十年恩爱夫妻，彼此心意相通。他们此刻真正放下心来，即使知道秦婉知书达理，善解人意，但心里总是担心，怕对方父母盛气凌人，怕儿子难以做人，现在看秦妈妈对儿子的喜爱发自内心，心中自是高兴不已。他们并不觉得自己家世低对方一等，他们做人勤劳朴实，不谈图富贵，不恃强凌弱，而是扶危济困，热心助人，他们为自己自豪，但奈何社会风气浮躁，人们一切以金钱为评价指标，在外人看来，张之淮家境普通，配不上身价百亿的秦婉。
　　两家人的第一次聚会就在这种欢乐的气氛中结束了，谁也没在提及婚礼，但张之淮的心里却一直沉甸甸的。他准备拿出自己的全部积蓄，为秦婉办一场完美婚礼，一场在普通人心中非常浪漫、盛大的婚礼，然而，对他而言的盛大婚礼，对秦婉所处的阶层却是寒酸的，他知道如果自己坚持，秦婉一定会考虑自己的心情，但他怎么忍心呢？这是一辈子一次的婚礼啊。
　　晚上，安顿好双方父母之后，两个人视频通话，商量起这件事情来。
　　“没关系的，我不是很在乎婚礼。”秦婉笑着说。
　　“那也不能委屈了你。”张之淮继续说：“我想好了，咱们婚礼在五星级酒店办，豪车接送，我会找本市最好的婚庆公司，这些都没问题。只是婚纱，能不能换一个？这个确实超出我经济范围了。”
　　“好啊，那就换一个，反正只穿一次，我们直接租一套。”秦婉答应得十分痛快。
　　张之淮见状，心里非常感动，连忙保证：不用租，你若喜欢，买一件留纪念也好，只是可能买不了那么贵的。我可存了不少老婆本，绝不委屈了你。”
　　秦婉轻笑一声：“怎么委屈了，我又不是公主。”
　　“可是阿姨那边怎么办？我不想她不开心。”张之淮有些忧郁地说。
　　“我会劝她的，你放心吧，她肯定会理解的。”秦婉安慰着，秦妈妈并非不通情达理之人。
　　“希望如此吧。”张之淮叹了一口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