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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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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六道骸最近爱上了妄想散步,他从黑曜中学一直走到并盛中学门口。
犬问柿木,骸大人怎么了?
柿木推了推眼镜不知道怎么回答。
——骸大人,可能得病了吧。
面对犬的纠缠柿木只能给出这样的答案。
据说世界上有一种病,那是一种致命的病,它会在你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侵蚀你的大脑让你的神经系统无法抵抗。
但是六道骸不承认他得病了,他没有去医院去治疗,因为他说没有必要。
——但是骸大人……
——什么?我的库洛姆?
库洛姆抿了抿嘴还是没有说出口。
骸大人,其实你病得不轻吧?
黑曜三人组都知道六道骸病得不轻,但是本人似乎没有察觉,他依旧每天去那户“泽田”家门前去散步。
泽田纲吉最近的困扰增加了不少,他在学校要接受其名曰“群聚者便咬杀”的洗礼,在家还有几个一米以下儿童的纠缠。
穿着和年龄不符的黑色西装的婴儿笑嘻嘻地称蠢纲其实你很有保父的天赋的。
他对这句话已经属于无视的态度——呆在里包恩身边那么久要是不学会耳朵自动删除一些讽刺的话估计他早去和传说中的一代相遇了。
但是里包恩毕竟就是里包恩,自己的学生他自己知道用什么办法对付。
既然你那么有空无视我的话的话就把门外那只碍眼的凤梨给踢回他的罐头中。
虽然纲吉很想吐槽“就算是六道骸长了个凤梨头也不要那么鄙视人家”,但是似乎他说不出口。
其实很早就知道了吧,每天不管是上学还是放学都会察觉到有人在身后。
这和“彭格列的超直觉”其实没有关系,就算是废柴的他也能感受得到。
啊啊……到底被人跟踪的情况已经多久了?
他自己问自己。
但是答案这种东西也无法得出。
其实他一直很疑惑,六道骸既然在黑曜战的时候被关进了黑手党监狱为何还会出现在他面前?而且居然是和库洛姆一同出现的。
他问里包恩这个问题,但是里包恩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找到夏马尔医生,他想让医生去治治六道骸让他不要再“发疯”。
但是那位胡渣大叔的原则似乎非常明确:“我说了我不治男人的,等那个凤梨头变成女人再来找我吧。”
无可奈何地他找到了黑曜三人组,他说了同样的话。
但是库洛姆却问他:“首领,难道您没有病吗?”
“……”
泽田纲吉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看着眼前这个和骸一样发型的少女楞了楞。
“kufufu~没想到彭格列居然也会到这破地来,难道是想来寒舍一起品茶吗?”六道骸说着脱离现代化的语言笑得变态地走进纲吉。
“骸你不要发疯了,有病就要快点去治。”
六道骸嘴边的弧度诡异地放大,他笑着说:“我的彭格列,你确定你自己没有病吗?”
“恋爱中毒症”是一种可怕的病,中毒者自己完全不会察觉。
“我说彭格列,其实你不觉得自己已经病入膏肓了吗?”被指控患病的人现在在指控别人有病,这和自己是神经病却说别人是神经病一样的无理取闹,但是纲吉却没有出声。
贸然闯进黑曜的根据地,被里包恩知道绝对会被罚裸奔并盛街几圈的吧?
明明知道有这样的下场却还是自我意识过剩的跑到这里,还说别人有病。这种极度自信的感觉是从哪里来的呢?
“所以说我讨厌黑手党……”六道骸拿起他的三叉戟,在空中划过几道弧线。
“骸大人?”黑曜三人组莫名地看着六道骸的动作,难道要杀首领?
在很多年后的一天,彭格列的日历翻过一页又一页,到了十一代继承的时候,彭格列的图书馆珍藏着十代的日记,每一页都完好地保存着——除了那一天十代独闯黑曜中心的那一页,被人小心翼翼地撕去。
调皮的孩子会问大人那一天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没有人回答。
“嘘——那是秘密哦~”
无论过了多少年还是一种模样的里包恩对着孩子们说了这句话。
孩子们虽然好奇但是还是一哄而散——大人们曾经说过,不要对十代的历史感兴趣。
这个是彭格列内部的禁忌。
——六道骸,那页日记对你来说真的有那么重要?
很多年以来,里包恩一直被这个问题困扰着,就算在半夜偷袭被他打成重伤也要那页日记,真的是笨蛋……
霏霏的雨幕讲那块刻有X字样的墓碑洗涤得清晰可见,没有人知道,那墓碑下面有那页残缺的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