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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四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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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king里面出来,牧茶像只斗败了的公鸡
她一直都并没有真正拿雷切怎么样的打算,因为深刻的知道如果怎么了反而会有更大的麻烦,可是如果,如果不去做点什么让那人知道她是认真的不会再任由他摆弄……保不准还会有更多的什么出现
于是,她做了,可是做完了以后,并没有一丁点儿的轻松感,为什么?
在街头无目的的游荡着,她不知道如果回去酒店,她要如何面对那人,will说,那人从今以后就是自己的责任……那样的生活,她不敢想象
只是玩玩或者就算是认真的经营一段感情,她也从来没有决定过要把自己剖开的给任何一个人看……可是那人却不是只给点微笑和纵容就够了的
她之所以无法忍受,便是这种,现在,一切的一切都变得不可能了起来,她无法逃避,于是只能接受
酒店里
趴在黑夜里的人把自己埋在枕头上,连呼吸的声音都没有的安静了整间房
肖净守脑袋里是一片的空白,整颗心有种掏干净了的感觉
身上还有点疼,酸酸的感觉
漂亮的面孔木偶似的沉在黑夜里,无视身体的酸涩。他硬是翻转过身体,仰面朝上的望着天花板
不知道时间到底是如何流逝的,他只觉得过了好久,像一个整个世纪
一个世纪的时间,却还是没有人回来
从走出去开始,就没有人回来
她走了,还没有回来
自己是责任,她摆脱不了的
空荡荡的脑子,黑漆漆的房,肖净守躺在床上,张着眼
吱啦——
不知道久经过了多久,那扇似乎上个世纪才开启过的门被人打开
有人走了进来
但是他没动,合上了眼,直挺挺的躺着,像尸体一样的躺着
来人走进来,他看着那身影走到床边,定定的站了会儿,细微的叹了口气,然后转身走向了浴室的方向
他还是没有出声,也没有动静
直到那人走得远了,进了浴室门,转身关上
肖净守这才张开眼,唰的一声坐起来,无视□□的疼
有些愤怒
他想问她去了哪里?问她为什么要走?问她难道自己果真就只是个不得不负的,多余的麻烦的责任?!
但是他没有
因为知道,现在的自己在这人眼里,就是那样的
世界不公平
他从小就知道,只不过他不知道,被亏待的那一方是什么样的,因为从来都是自己去亏待别人
微垂下头,他眯起眼,忍耐
牧茶从浴室走出来,灯没打开,但是浴室的灯却亮着,不太明亮的照出了床那边的人——那人坐在床头上,低着脑袋,缩着身子,蜷成一团的身体被亮的光衬得有些可怜,特别是那种在她看来其实是无声的哭泣的感觉
视线瞟到自己走之前放在床头的小药瓶动也没动的放在那里,封都没开
“哪里不舒服?”
赶紧走了过去,顺手在床头拿过那个小瓶子,却又忽然觉得自己说的这话简直是……有点缩手缩脚的站在床边上,没敢过去
然后看到听到自己说话,那人很快的从他自己缩成一团的身体里抬起头,又更快的缩了回去,然后伸出手使力的一拉扯了床上的薄毯,一股脑的把自己盖了个严实
牧茶看着,心头堵得慌
叹了口气,她走了过去,走过去把那团蜷成球的身体抱起来
“伤口要上药,不然会发炎的……”
说着,面上泛起尴尬的神色,而她抱着的‘球’,也顿了下
“…疼…”
尽力了抑制自己委屈的声音,肖净守以为自己说的很平静,但是这个字听在牧茶的耳朵里,却格外的具有杀伤力
“对不起,对不起如果不是我的关系……”
忍不住的自怨自艾了起来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软弱?很没有用?”
却听到那颗‘球’打断了自己的话,发出疑问
牧茶愣了下
她倒是真没想过这问题——她从来没有要求过自己身边的人强,至于软弱和没有用……也不在她的考虑之中
“不会的,我不需要身边的人比我强。”
她说着,怀里的‘球’探出身子,昏暗的灯光从远的浴室的方向传过来,照上他的脸,没有哭,但是有些可怜兮兮的
看的牧茶满心愧疚,还有怜惜——奇怪的感觉,她一向只对女人有这感觉的
自己怀里的人不说话,只是那样看着自己,像是要在自己脸上找到什么
“你,嗯,你能,自己上药吗?”
伤口的位置太私密,牧茶有点尴尬的说
肖净守愣了下,脸色也尴尬了起来,下一刻却红了整张脸
“……我看不到……”
说完,转过脸的靠上她肩头
牧茶怔了下,脸上也火烧了起来
“那…那我…”
两人是裸呈想见了n次,但是闹到这么私密的位置……她记忆里好像就只第一次她喝醉了……尴尬叠着尴尬,牧茶觉得自己手不都不知道望哪儿放的好
于是没有见到,靠在自己肩头的人,漂亮的眼睛里面的平静——奇怪的平静
………
一会儿以后,床边的台灯被人打开,肖净守背对着自己趴在床上,腹部垫了个枕头,臀被垫得抬起了一些,自己跪在他张开的腿之间
诡异——果然是诡异!
牧茶拿着手上的药瓶子——这是之前她在浴室撞见他流血的时候出去买的,以前只在从前的情人和自己玩的过火了的时候帮人上过药——但是都是女人好不好
而这人,自己眼前这人,为什么对自己这么放心?
之前不是还那么激烈的对自己看到他那状况发火的?怎么一下子居然愿意让自己做这么私密的事了?
牧茶硬着头皮打开瓶子用手指挖了一大坨的药,小心翼翼的在这人的伤口上轻轻的涂着,只偶尔听到这人小声的‘嘶嘶’叫
直到她的手指探到里面——他像是痉挛了的躲着自己手指的更紧的压了身子下面的枕头,手指也收紧了抓着床面上的被单——牧茶停了下,他也停了
“其实……他没有…”
两人都停着,肖净守却忽然开口,声音哑哑的,但是却变得很平静,说的好像是别人的事情
“他只是把……他只是把他的抢……”
下面的话果然还是说不下去了,他原本打算,既然她知道了,干脆都告诉她,但是——做不到
真的做不到
再说一次就像是要再经历一次一般的痛苦,他不想说话,一把扯过一边的毯子盖到头上
“你继续吧!我不会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