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彼时长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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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九十一【唐纪七】记载：
〖八月，戊辰，突厥寇原州。
鹿己巳，吐谷浑寇鄯州。
回士壬申，突厥寇忻州，丙子，寇并州；京师戒严。戊寅，寇绥州，刺史刘大俱击却之。
是时，颉利、突利二可汗举国入寇，连营南上，秦王世民引兵拒之。会关中久雨，粮运阻绝，士卒疲于征役，器械顿弊，朝廷及军中咸以为忧。世民与虏遇于幽州，勒兵将战。己卯，可汗帅万馀骑奄至城西，陈于五陇阪，将士震恐。世民谓元吉曰：“今虏骑凭陵，不可示之以怯，当与之一战，汝能与我俱乎？”元吉惧曰：“虏形势如此，奈何轻出？万一失利，悔可及乎！”世民曰：“汝不敢出，吾当独往。汝留此观之。”世民乃帅骑驰诣虏陈，告之曰：“国家与可汗和亲，何为负约，深入我地！我秦王也，可汗能斗，独出与我斗；若以众来，我直以此百骑相当耳！”颉利不之测，笑而不应。世民又前，遣骑告突利曰：“尔往与我盟，有急相救；今乃引兵相攻，何无香火之情也！”突利亦不应。世民又前，将渡沟水，颉利见世民轻出，又闻香火之言，疑突利与世民有谋，乃遣止世民曰：“王不须渡，我无他意，更欲与王申固盟约耳。”乃引兵稍却。是后霖雨益甚，世民谓诸将曰：“虏所恃者弓矢耳，今积雨弥时，筋胶俱解，弓不可用，彼如飞鸟之折翼；吾屋居火食，刀槊犀利，以逸制劳，此而不乘，将复何待！”乃潜师夜出，冒雨而进，突厥大惊。世民又遣说突利以利害，突利悦，听命。颉利欲战，突利不可，乃遣突利与其夹毕特勒阿史那思摩来见世民，请和亲，世民许之。思摩，颉利之从叔也。突利因自托于世民，请结为兄弟。世民亦以恩意抚之，与盟而去。〗
然而，有谁知道，历史的背后，有着怎样的因由。关于李世民的这场战争，史学家们，有着许多不同的观点，也有着许许多多的疑点。然而历史的齿轮，是不停向前转动的，微小的变动，是不足以引起什么的。历史的真相如何，我们无从探究，但因着水玥的穿越，历史却因水玥而形成。李世民与突利的结盟，因水玥而成，颉利的不战而退，也与水玥有关。那万恶的古庙，其实却是早与颉利勾结在一起。李世民与突利的结盟，颉利已有猜测，但因藏有奇兵，颉利并不引以为然。却因着水玥的介入，引来了另一伙本可避开的人，灭了古庙，也灭了他的依持。否则，颉利哪能如此轻易就退兵呢！
当多年后，水玥看着晋江上，那关于蝴蝶效应的担忧，不由深思了一下，她的穿越，并不是没有引起蝴蝶效应，只是，蝴蝶效应的方向，仍是沿着历史齿轮转动的方向，只是改变了历史的真相，却并没有改变历史的结局。那是否意味着，如果她再次穿越，她就可以随心所欲，为所欲为呢。多年后的水玥，为这小小的认识，嘿嘿奸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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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水玥很想尝试一下那凯旋而归，百姓夹道欢迎的感觉的。可惜，她不是跟着李世民的大部队进的长安，而是佟天雇的一辆小马车进的长安。
虽然微微有些遗憾，不能感受那激动人心的场面，但水玥还是兴奋了好一段时间。坐马车诶，坐古代的马车诶。呃，虽说水玥其实是坐过小马车的，但是，这种有车厢的马车，水玥是没有坐过的。所以水玥不停地尝试着那古代小姐从车厢里，偷偷掀开窗帘朝外看的动作，想感受一下那古代闺秀此时偷着乐的心情。可惜，外面一片黄沙漫野，几次过后，水玥就没了心情，
打战的地方，离长安有多远，水玥并不清楚，但在水玥的概念中，一定是极远极远的，一般古代的搬师回朝，似乎都要个把月的吧。一个多月啊，水玥想想就怕。所以没了兴志的水玥，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中，郁闷地睡着了。
睡着的水玥，脑袋没了支撑的力量，随着那马车的摇晃，也不停地摇晃着，不时地碰到马车的厢壁上。刚开始时，还能把水玥碰醒，清醒一阵，又继续接着睡。多碰几次后，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碰撞，竟是连醒都不会醒了。
佟天看着，皱了皱眉，正准备起身坐到水玥旁边去，却见水玥旁边那小人儿，在水玥的头要再次碰上厢壁时，突然站起，轻轻伸手挡了一挡，扶正了水玥的脑袋，让水玥能再次维持这个姿势一段时间。
佟天挑了挑眉，再次注视着这个小人儿，却见小人儿却眼都不抬一下，仍旧眼观鼻，鼻观心地坐着，直到水玥的下一次碰壁。
这个小孩，太不简单了啊！这种自然快速的反应，可是习武多年的人，都未必能达到的啊。而这种沉着的气势，更不是一般小孩能做到的。真是，不可小觑啊。
水玥被叫醒时，天已近黄昏了，水玥突然觉得，这古代的夕阳，似乎要美丽一些。这不怪她，在那高楼林立，灯火辉煌的现代都市，水玥从来没注意过夕阳的美丽。
在水玥面前的，是一小幢院子。这就是古代的驿站吗？水玥左右看了看，怎么都不像？但随即认为可能是自己少见多怪，便也没丢脸地问出来。而是乖乖地，听话地让佟天上了药，就带着她的两个宝贝睡觉去了。明天还要赶路，要早起的！水玥痛恨天不亮就起来赶路！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水玥不用叫，就自己醒了，起来穿好衣服，抱着小人儿狠亲了一口，告诉他自己穿衣服，再不顾狼狼地反对，抱着狼狼也狠亲了一口，才开门找佟天去。水玥觉得，她这人犯当得，挻自觉地。呃，当然，说她是人犯，好像有点点歪曲了事实，似乎待遇各方面都还不错。不过，她被看着，这是不假吧。那个，好吧，她是高级人犯好了，这叫法比较接近于事实吧。
佟天的门，才一敲，就应手而开了，门里却人影都没。起得真早啊，真是勤快。看了看叠得整齐的床铺，水玥砸了砸舌，有点惭愧地想，自己是不是也要回去把被子叠叠？想着就转身准备往回走，
才一转身，就差点撞一人身上，幸亏水玥反应灵敏，及时刹住了脚步，抬眼看了看一脸诧异的佟天，低低骂了句：靠，长这么高做什么，走路都没声音的！
声音虽低，佟天也还是听到了，不由有点哭笑不得，这长得高和走路没声音有什么因果关系吗？到是这喜欢睡到日上三竿的人这早起来，很有点不寻常啊。
还不待他询问，水玥就开口了：“佟天，我起来了，我们准备下差不多就可以走了。”
走？佟天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淡淡问了一句：“去哪？”
咦，水玥愣了一下，道：“你不说回长安吗？这才走了一天，不走了？还是要休息两天再走？”
佟天失笑，望了她眼道：“这便是长安城中，天子脚下。”留下目瞪口呆的水玥，便转身离去。
水玥呆得半响才回过神来，恨恨道了句：靠，电视误我！才往自己房中走去。起这么早，亏了。回到房中，拉着已穿戴整齐坐在床上等自己的小人儿又躺回床上，继续睡回笼觉去。
为何电视上放搬师回朝都要快马加鞭地走上一两个月呢。
水玥的回笼觉睡得，如往常一样舒服。自从水玥向佟天和叶枫小小的抱怨了一下下后，佟天再不会在吃饭时间叫她起床了，而是等她睡到自然醒后再拿吃的来。
水玥在家里是被父母宠惯了的人，只是觉得有点点不好意思，却并不觉得这不依时辰吃饭，是很麻烦煮饭的人的。
躺在床上，本想大大的伸个懒腰，可手才伸到一半，哈欠还没打完，便感觉左肩一阵疼痛，接着左手似乎撞到了什么，只听到咚的一声。水玥吓得一个激灵，哈欠卡在脖里，嘴都来不及闭上，顾不上左肩的疼痛，就动作麻利地掀被跳下床来，右手一把抱起那被自己不小心推下床的小人儿，对着那小小的脑袋是又吹又亲的，嘴里直说着：“对不起啊，姐姐的错，不疼不疼啊。”
小小人儿的眼中，并没有水玥所以为的闪闪泪光，只是扑闪了了两下大眼睛，看了水玥一眼，就垂下眼任水玥又亲水揉的。这神情，这动作，啊，真是太可爱了，水玥忍不住对着他的小嘴儿又狠狠亲了一下，才说道：“宝贝儿，咱们起床了。”
水玥起床很简单的，以前都是被子一掀，衣服一披，就OK了。现在更简单了，被子都不用掀，直接衣服一披，不过眨眼的工夫，就好了。到是小人儿的衣服，还比较繁琐一些。
此时的水玥，心情愉悦，虽然左手不太方便，还是不嫌麻烦地想帮小人儿穿衣服，不时地向小人儿问着“下面穿哪件？”，“是这样穿的吧？”。而小人儿在初次的想自己穿被水玥拒绝后，便很配合地不时指指衣服，点点头或摇摇头，且小心地配合着水玥那不太标准的穿衣，让水玥能不太费力地就把小人儿的衣服给穿上。
此时的水玥，严然一个好学的学生，而那小人儿，就好像一个举止优雅的老师，他一点不以水玥的不会穿衣为异，水玥也一点不以向小人儿请教为耻。反正她高三时，为恶补因贪玩拉下的课程，就常干向高二高一同学请教学习的事儿。
轻轻的敲门声传来，水玥心情很好地道：“请进吧。”
吱嘎的推门声响起，水玥愉快地道：“叶枫，看看，我穿得好不好！”将小人儿的衣角扯平整，水玥得意地回头，却愣了一愣，随即赶快笑了笑道：“啊，对不起，阿姨，我还以为是叶枫呢！”
佟天敲门不会这么轻，且还会伴随着她的名字，所以她理所当然地以为，进来的应该是叶枫。谁知，进来的，却是一约四十来岁的女人，面目可亲，穿着一身蓝布裙衩。
妇人和蔼地朝水玥笑了笑，将手中端着的铜盆放在架子上，又朝水玥笑了笑，将两条嫩绿的杨柳枝和两个茶盏递给水玥。水玥暗暗砸了砸舌，不知这些东西，她怎么能够同时拿下的。甜甜地道了一声“谢谢阿姨。”，水玥接过来，将其中一份给了小人儿，生怕他如她第一次不知如何使用一般，交待了番：“柳枝是用来嚼的，茶水是用来漱口的，不是喝的哦。”
水玥咕噜咕噜地漱了口，感叹了一下小人儿漱个口怎么都感觉有股优雅，然后将茶盏还给了妇人道：“谢谢，麻烦阿姨了！”。
再牵着小人儿，走到盆边，仔细地给小人儿擦了脸，擦了手，自己却随便抹了把脸便算完事。用惯了洗面奶的水玥，觉得这没有洗面奶的古代，洗和不洗似乎没太多区别，洗完了也觉得没洗似的，所以她都是随便抹抹了事。
擦完脸，水玥又向妇人道了声谢。
妇人笑着，收拾了东西，欠了欠身，就准备退去。水玥见她从进来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过，心想，难道是个哑巴。刚一想完，猛地一阵心惊，忙跑上去拉住那妇人，顾不上这么做的不礼貌，对着妇人道：“阿姨，让我看看你的嘴里！”
见妇人似是不明白她所说，水玥忙比划了一下自己的嘴巴，示意妇人如她一般张开。
妇人愣了愣，随即似明白了什么，笑着摇了摇头，仍是张开了嘴巴。
看到那完好无缺的舌头，水玥的心才放回肚子里，有点赧然地道歉道:“对不起,我以为，那个，我怕……”水玥难得的扭捏了起来。妇人轻笑着朝水玥点了点头，便出去了。
水玥偏头想了想，对着小人儿道：“她的意思是不介意吧！”虽是对着小人儿的问句，可语气里已是肯定，她也没准备真让小人儿回答。问完便喊了声狼狼，等狼狼哧溜一下跳到自己右肩上，便拉着小人儿出了房门。
连日的阴雨天气，今日难得地天放了点晴，似也在庆祝唐军的凯旋而归。佟天站在院子的中央，负手而立，雨后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似笼罩着一层光辉，叫水玥忽然有一种“哇，帅呆了！”的感慨。
佟天的目光，落在水玥的身上，水玥竟感到了一丝薄怒。水玥心虚地笑了笑，知道他听到了她的怀疑，因着这个而生气。水玥本来不想解释，皇帝的手段，可向来是不仁慈的，当初不就想杀了她来着，把个把人割了舌头来陪她，也不是不可能的，即便这人是千古一帝李世民。
可无端的，水玥却走了过去，向佟天讲起了那性情古怪的黄药师，讲起了那桃花岛上的哑仆们。
佟天听到了水玥的怀疑，有些莫名的怒气，他不明白自己的怒气从何而来，但他也未去深究，尽管他们刚开始也是这么打算来着，只是刚好找到了这么一个合适的人而已。而且，从和水玥的谈话中，佟天已知道了水玥生活环境的单纯，她又是如何能这么快速地反应到那么黑暗的一面呢。怒气之外，佟天又多了层疑惑。
水玥讲故事的水平是相当的不高明，且还有些枯燥，她不会如别人般加以自己的语言讲得龙飞凤舞的，反而有点像背书，一字一句地要照着书上的来，记不住的，就会加个“好像”、“似乎”、“应该是吧”之类的词。幸好水玥还有着一副好嗓音，稍稍弥补了点不足，让人不至于听得睡着了。
佟天听着水玥那带着嗲意的声音，看着她讲到黄蓉时那满脸的崇拜和兴奋，心中的疑惑消失了，那莫名的怒气也无影无踪了，且还带着一丝愉悦，佟天自己都没有察觉，他那常年不笑的嘴角，自从遇到水玥后，却是时常向上勾着的。尽管不太明显，可也足以让熟悉他的人惊讶了。
李世民走进院子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画面，他那向来冷情冷脸的手下，此时正低头一脸温柔嘴角微勾地看着那个穿得乱七八糟，不伦不类的女子，雨后的阳光下，那高高大大的身影旁，站着一个小小的披头散发的女子，对着那高大的男子眉飞色舞地说着什么，笑得满脸灿烂，竟显得是那么的温馨和和谐。
李世民皱了皱眉头，确定不太喜欢看到这样的场面，这个女子，竟让他一向冷情的得力手下上了心，露出了这样的表情来，连他们进来，都没有发现，这不是个好兆头。
水玥正说得越来越顺溜，却见佟天突然有所警觉，抬头看了看，便单膝跪地道了声：“见过殿下！”
咦，李世民来了？这么有空？水玥略有惊讶的转过了头，果然看见李世民站在不远处微笑而立。
水玥微微眯了眯眼，李世民她已见过，知道是满帅的，可是，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是这雨后阳光的问题？今天的李世民，不止是帅，更有一种难言的气质，让水玥看到他的那一瞬间，几乎被晃了眼，有一种惊艳的感觉。
水玥心想，难怪后人评论李世民为“大唐公子”。看纸上的描述，还没多大的感觉，也想像不出李世民的风采来，可是此时此刻，水玥是真正体会到了，何谓“大唐公子”。
水玥向来就没有追星的习惯，甚至于以前，她连四大天王是谁都不知道，尽管她其实已看过了许多四大天王的影片。即便知道后，她也不觉得有多帅。水玥也从来不花痴，她一向不能理解，那些追星人的热情。再漂亮的人，能让她惊艳一把，已是很不容易了。所以，惊艳过后，水玥便如往常一般，朝着李世民弯了弯腰，笑着甜甜地叫了一声：“秦王殿下好！”。
水玥那一瞬间的惊艳，李世民看在了眼中，他身后的众人也看在了眼中。这种眼光，他们看得太多，也习以为常了。可那惊艳一瞥后的从容一笑，莫名的问候，却让众人挑了挑眉（当然，如果眉真可以想挑就挑的话）。鲜少有人能在为李世民的绝世风采惊艳后，还能淡然如初的。李世民心中微动，第一次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水玥的长相。这一打量，不由哑然。
这水玥，五官长得，甚至可以说是好。眉毛不画而黛，眼睛虽不太大，但也不小，且很有灵气，唇形长得也很好，牙齿也还整齐，这五官拆开来看，怎么也算得上是中上之姿，可是，放在水玥这圆脸上，再加上水玥这稍黑的皮肤，居然只算得上一般。真是可惜了。但她浑身上下，似乎充满着一种活力，让人往往很容易就忽视了她的长相。
水玥那甜甜的一笑，没有什么百媚生，但是，却让人看了不由得心情舒畅，带着别人也想跟着她笑，李世民似乎有点明白，他那冷情冷脸的手下，为何会露出那浅浅的笑容了。
由心的，李世民也笑了笑，不带任何虚伪客套的笑道：“水姑娘的礼节，很特别！”
水玥以为李世民是在责怪她没有如古人一般下跪行礼，于是，撇了撇嘴，心不甘情不愿的，准备曲下她的膝盖，如佟天一般来行一个单膝跪礼。虽说脆一下也没什么，她的膝盖没有那么的金贵。但是，终究是不习惯，虽说她不是古人也知女子不应行此跪礼，但，能少跪一只腿是一只腿，他要仍不满意，再跪两只腿好了。
看着水玥那不甘不愿的样子，李世民不由哑然失笑，在水玥慢慢悠悠的准备跪下还没跪下时候，赶紧说道：“水姑娘不必多礼，……”
这句话才一说完，便见那动作缓慢的女子，噌的一下站直了腰，李世民愣了一下，随后轻掩嘴唇咳了两声，身后也断续传来轻轻的咳嗽声，待平静下来，才继续道：“小王并无责怪姑娘之意。只是好奇，姑娘的礼节，是你们那女子所用吗？”
水玥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是男女通用的。这是学生见到老师时的礼节。社交上的礼节，是握手，但我不喜欢。”
“握手？”李世民疑惑了一下。
“嗯，就是这样。”水玥伸出右手，准备示范一下，但一看手伸出的对像，是李世民，心想他肯定是不屑于和自己示范的，于是手伸到一半，便转了个方向，对着佟天，然后左手够过去，把佟天垂在身侧的右手拽了过来，与自己的右手搭上，轻握着上下摇晃了两下，然后满脸热情地道：“您好您好，请多多关照。”
水玥的左手去拉佟天的右手时，佟天被水玥的大胆震撼了一下。即便因着隋末时期炀帝的Yin乱导致此时的风气很是开放，对女子的束缚并不多，但是，女子主动拉男子的手，还是很少见的，就算有胆大的江湖儿女会对心仪之人做出此种举动，至少也会面带羞色。可水玥，不但是随便拉的一个男子的手，且面无羞色，仿佛再平常不过的事。不过水玥大胆的事，已不止这一件，所以最终，佟天也只是无奈的苦笑了一下，顺从地被水玥拉了过去，握住了水玥的另一只手。
“您好您好，请多多关照。”握着水玥的手，听着水玥的话，佟天的神情恍惚了一下，眼光凝聚在手中的小手上。手中的小手，不若千金小姐般细滑，指节和指根处有着不薄的老茧，但又不若农家女子般粗糙，手背滑嫩，整个小手柔若无骨，又像那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主儿。佟天有点疑惑，不知道水玥手指上的老茧，是从何而来的，即不像做农活而来，也不是练剑而来。佟天百思不得其解，直到某一天，佟天看到水玥拿着那个自制的东西，在纸上流畅写字时的姿势才悄然明白，原来她的老茧，是这么来的。
水玥示范完，把手放开，佟天居然有着一丝的失落，真想就这样，一直握着那柔软的小手。那失落，被佟天刻意的忽略，转而看了叶枫一眼，两人的眼睛一对上，都看到了对方的恍然，叶枫朝他会意的笑了笑。原来，她们那的女子，都是如此的开放大胆，难怪水玥会有着许多的大胆之举。
李世民见了水玥的示范，无语，半天道：“你们的民风，真开放。不过，这握手的礼节放在我朝，太过惊骇了一些，水姑娘也说不太喜欢这个礼节，那不若以后就用水姑娘喜欢的那个礼节吧。”
水玥大喜。又恭敬的行了个礼，开心笑道：“啊，真是太好了，多谢秦王殿下。”
李世民又问：“水姑娘住得可还习惯？”
“习惯习惯。”能不习惯吗？不习惯也得习惯啊。。。
“吃得可还习惯？”
“习惯习惯。”如果能把面食换成米饭就更习惯了，如果能天天吃西瓜就更好了，如果。。。唉，要紧记，咱是在屋檐下，表要求太多。咱是软囚，不是客人。。。
“水姑娘若有什么不习惯的，有什么想要的，尽管说来，小王能办到的，尽量为水姑娘办到。”
“啊，谢谢谢谢，我会的会的。”现在交浅言深不太好，还是等再过两天混熟了再慢慢嘀提要求吧。要紧记，咱不是客人啊。。。
“这两天时局不稳，还得委屈姑娘在院里多呆几天。待过久时局稳定后，小王再带姑娘浏览一翻我大唐的长安，如何？”
“好的好的，我明白明白，您放心放心。”
“那委屈水姑娘几日了，小王身有要务，就先行……”
“啊。您慢走慢走，路上小心啊，拜拜！”说着，水玥还用力的挥了挥手。
李世民终是忍不住一哂，对佟天道：“佟天，替本王好好照顾水姑娘。”随即转身，带着众人离去。
佟天肃容应了一声，目送着李世民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彼时长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