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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和亲公主(四) ...

  •   原主的白莲花性格其实算不得名副其实,她永远只会跟无关紧要的人含泪委屈地诉说自己的冤屈,而在重要的场合从来都认怂。
      求得那些无关紧要的人的同情有什么用?你对几个丫鬟说自己多么委屈啊受了谁谁谁的欺负,那不是浪费眼泪吗?
      最重要的是自己那掌控整个国家命运的老爹不知道你的委屈啊!既然有白莲花的特长和天赋,那就要把它用在刀刃上,学学人家男主的做法好吗?

      原主原先白长一副我见犹怜的容貌,如今却刚好用来给她飙演技!

      “父皇,的确是儿臣放的火。”
      “儿臣实在是不忍心看到文安姐姐步入歧途啊。她和世子二人在马厩私会,他们如果有别的多心的人撞见,往出去那么一说,添油加醋之下,难免有污了文安姐姐的清誉啊。”
      “情急之下,儿臣这才放了一把火,提醒他们二人附近有人,只愿文安姐姐知书达理的,一时糊涂才做出私会男子的事情来,能够及时清醒,明白自己行为不妥当,及时止损呢。”

      周围的人屏住呼吸,连空气中都有紧张的味道。子心公主大家并不熟识,只当做皇帝一堆子女中不起眼的一个,大家纷纷感慨公主年龄小又养尊处优,难免不谙世故,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大家感慨子心公主单纯的时候,也同样埋下看好戏的期待。毕竟谁都知道文安公主娇宠异常,在哪儿都是众星捧月的存在,倘若当众被人指责会怎样?已经有几人的目光偷偷瞥向文安公主的方向。

      “父皇,您不能听信子心的胡话啊。子心一个人偷偷马厩在放火,我和平西候世子都察觉到马厩处有人在捣鬼,所以才都出现在那里,只想看看她究竟在搞什么名堂,谁知道她什么都没做,马厩处起了一阵火,也不知道是不是巫术呢,父皇一定要替我做主!”

      木子心:那只能怪沈青木身法太快了来无影去无踪的,怎么就是巫术了呢?

      满场权贵都不敢大声喘息,唯恐打扰了皇家被当场抓住出气。只不过,众人心中的天平已经有了倾斜。
      文安公主骄奢淫逸的名声早就传在外,只是以前大家普遍都觉得金枝玉叶的公主这样做是正常的。从来没有人当着众人的面向圣上揭露她的事迹。

      皇帝目光黏着在文安公主的身上,文安公主嘟着嘴撒娇,像极了受了委屈的模样。

      “皇上若是不信我说的话,可以叫人拔下文安姐姐的头上那只金玉发钗,看看是不是宫廷制作的。儿臣认得,那是民间青之坊的工艺,是时下男子送女子最为盛行的一款,只不过姐姐头上这一只流苏多一些,因为是定制的。”木子心道。

      皇帝面上有为难之色,但是这毕竟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作为帝王很难有失偏颇。木子心利用的就是这一点,看原主和自己的亲爹那么疏远,明摆着即使现在自己装的再委屈再真实也一下子拗不过的他和文安公主的情分。
      所以她能够依靠的只有吃瓜群众的同情心。

      公主郡主们待在一处,她们中有不少人平日就不愤于文安公主的作风。
      “那个簪子是青之坊的,我也有一只相仿的呢。”崇德郡主不轻不重补了一句。
      这句话一石激起千层浪,几个在后排坐着的年纪尚小的贵女都凑近去看。
      “我知道我知道,那簪首似心形,寓意男女之间心心相印来着。”
      “还真的是,公主殿下头上珠钗点缀那么多,这一只民间工艺的簪子我一下子还没看出。”
      两个小女孩被前排坐着的郡主姐姐回头瞪了一眼,吓得抿嘴。

      文安公主的脸色刷一下就白了。
      以前关于这方面皇上不是没听过一点风声,作为一个公主养几个美男子没什么大不了,但是倘若被当着众多贵族重臣的面参奏那就不一样了。
      尤其是眼下这个男子还是平西候府的世子……这几乎触了皇帝的逆鳞。

      “父皇,文安姐姐和平西候世子,他们都是家大势大的人,我今天说这一切,极有可能被他们二人报复,儿臣又何必冒着这一风险揭穿二人的私情呢?只因为如果我不说,最终极有可能酿成大错,让皇家蒙羞而已啊!”
      这一番来自小公主的肺腑之言,又使得周遭沉寂下来。

      皇帝心中一惊,这个小女儿明显是话里有话啊,他仔细端详了子心一番,只觉得这人像极了当年死去的妃子,又谈吐清晰聪明伶俐,自己平时竟然没注意到这个生得出色的女儿?不应当啊?
      而文安公主,明明知道他最怕的就是外戚干政,他多次警醒她不得利用自己的宠爱而为非作歹,更不许暗中帮助任何一个世家贵族,即使是她的母妃宁氏一方。现如今,她暗中勾搭平西候的世子,被人抓住了揭发出来那也只能是无话可说。这件事触犯了他的底线,也让皇家颜面丢失。

      “胡说,你也是朕的女儿,文安公主家大势大,你岂不是也一样?怎么会被报复?”皇帝终于开口,“朕已经知道此时是怎么一回事了,文安平日太骄纵了,是朕管教无方,酿成今天大错。但是这终究是皇家的事,等朕领她回宫再处置。”

      文安公主颓然地跪在地上,她已经能感受出,父皇对她的失望之情了。父皇最讨厌的就是世家勾结,外戚势大,而自己暗中和平西候世子不清不楚,以他多疑的性格不知道该怎么想?

      周围的人看好戏一般地瞄着她,这个平日里和她母妃一样皇恩浩荡的公主,此时被皇上大庭广众之下严厉地指责,想来以后定不会有原来那般受宠了。

      那如此一来,就只剩下陈平世子了。文安公主是皇家的人,得关起门来自家人收拾,他陈平的身份就十分尴尬。
      老侯爷汗如雨下,偷偷拉着儿子的衣摆使劲儿往下拽。

      陈平世子“咚”的一声跪下,猛地磕头,把地板磕得震天响。房梁上撒下一阵阵的灰,木子心掸了掸衣服。

      “求皇上开恩,臣下实在是有辱皇家的名声,竟然心悦公主殿下,实在是痴心妄想!心悦公主殿下的人何止万千,臣下竟然也胆敢如此痴心妄想!”接着又磕了无数个头。

      这一番话两个“痴心妄想”,的确是很给足了公主面子,其实是暗中维护了皇家颜面。把自己贬低成狗屎,全是皇家的人如何光芒万丈吸引了他,才使得他忍不住“痴心妄想”。真是能把自己的伤害降到最低呀。

      皇上:“平西候,你看呢?”

      老侯爷不愧是久经宦海,早已练成了一只老狐狸。他赶紧跳出来自行领罚——
      “皇上恕罪啊,这个孽子真是死有余辜!来人啊,把这个孽子拖下去,脱了衣服用棍子打,杖刑五十,不对,一百!也不够,打死为止!”

      这事儿摆明了双方都有错而且世子话里还暗中维护了皇家,表了忠心,皇上怎么可能让自己战功赫赫的老部下的儿子毙命。

      “虽是重罪,但是罪不至死,侯爷也可宽恕一二。”皇帝扔下轻飘飘的一句,就起驾回宫了。

      这是意料中的结果,怎么也不可能此时就置他于死地。但是,侯爷无论如何也不敢轻饶了陈平,杖刑打得他背部血肉模糊,介于将死与死之间。

      京城人口口相传,平西候那个“京城第一美男子”如何被打得爹都不认识了,而皇帝最宠爱的文安公主被皇帝罚在公主府禁足十日,每日只可清茶粗饭以示自省之心,全是因为私会男子暗中定情,甚至还有人传侯府家宴上公主和世子被人捉了奸,所以皇帝大发雷霆。

      ……

      回到宫中,宫中的人皆是喜色。

      绿荇开心地握着她手:“公主平日里受的委屈,今天可全部还回来了。以前,就连参加宴会,她插三只步摇,定要来检查姑娘的的数目,必须少于三支。她穿粉色衣裳,姑娘就不能穿红的。她看中了这屋子里什么,连知会一声都不,就直接拿去了。陈平世子也是,原来是早就和文安公主有交情,又瞒着这些来招惹您,差点就掉进他的陷阱里去了。”

      文安公主摸了摸绿荇的手,安抚她,接着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嘴唇上,“噤声”的手势,示意她不可多说。

      绿荇连忙捂住了嘴,点了点头。
      “我只在这屋子里偷偷和殿下说几句,出了这屋子,或是和其他人,我是决计不会说一个字的。”

      木子心点头:“我知道,你一向明白事理的。对了,你去替我叫一个侍卫来,咱们宫里的,叫沈青木。”

      “记住,悄悄地叫过来,不要惊动了其他什么人。”

      不一会儿,进来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高大男子,是沈侍卫没错。他穿上黑色反而更加俊朗硬气,紧身的装扮也衬托出他身高的优势。

      “公主,侯府中还要您替属下圆场,真是属下的过失。”

      公主在自己的房间所以明显是放松的状态,随意撑着下巴靠在桌子上,也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形容,她坐在桌旁,头发散落在白皙的如天鹅般的颈上。

      公主转头,看向他。眼神不同于和文安公主对峙时的自信,也不同于侯府上那一场声泪俱下控诉时的委屈,而是松懈和轻笑。

      “无事。是你让我脱困的呀,我怎么可能还供出你来?”那不是看不起她吗。

      其实,今天找他来有一件很重要的事。

      “其实我找你有点事,我们去院子里说。”

      她不由分说拉着他到院子里来,院子里的人都被她遣走了,空无一人。小厮侍女都守在宫门口,如果有什么人来随时可以反馈。她会做出私会男子还被人发现的蠢事来?

      “沈侍卫,你教我武功好不好?我很想学。”木子心扯住沈青木的袖子。

      沈青木愣了愣,大概没有想到这样一个娇小柔弱的公主对武学感兴趣。

      “公主想学什么?”

      木子心想了想,排除了一下:“剑术什么的很需要基础吧,那我学轻功好吗?轻功有没有什么速成的方法呀?”

      “公主虽不是开始学武的最佳年龄,但是仍然算年幼。如若根骨资质佳,练个几个月,可以小有所成,翻个墙不在话下,低楼处的飞檐走壁也尚可行。”沈青木认真地看着她道。

      “太好了,那沈侍卫开始教吧。不过话先说好,我如果太笨了,你可不许罚我。”
      木子心有点高兴,这样做任务的途中还能学到厉害的本领,还是由这么养眼的帅哥亲自指教,好幸福。

      沈青木开始从最基础的步法,一点点教给她轻功的基础。
      木子心通过学武功发现,这东西和画画一样,主要是靠自己多练习。轻功的修为,是师傅领进门,修行在各人,技法和诀窍不出几天就可以教完,但是各人能够练到什么程度全是靠自觉。

      指导武功,免不了肢体接触。木子心可不会放着白白的便宜不占,每次盯着沈青木坚毅的侧脸,总是不由自主把拳脚上的动作做歪,如此一来,沈青木就不得不手上使劲把她掰过来,二人就又多了一次亲密接触。

      虽然站在一旁当老师,没有特别多需要出力的地方,但是沈青木额头上仍然渗出了汗珠。这个小公主一次又一次,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老往他身上摔倒,或者故意与他磕磕撞撞,惹出来很多不必要的肌肤接触。

      “沈侍卫明明就没有我出力多嘛,为什么流那么多汗呀?”
      沈青木从没有教过谁武功,也没有和女子近距离接触过,今天一来两者全都尝试了,难免有些异常的感觉。尤其是小公主天真无邪地询问他,说完还要扯出粉袖来他额头上擦拭,让他出了更多汗。

      木子心也疑惑,怎么沈侍卫的汗越擦越多?

      终于,一次下身部位的碰撞,沈青木敏捷地躲了一下。木子心一愣:“你不喜欢我靠近你吗?你要是不喜欢,以后可以不必来教我武功的。”

      不是不喜欢她靠近,他简直喜欢死了好嘛,恨不得小公主天生是个不折不扣的武痴,从此成天拉着他教武功。但是,小公主未经人事,久居深宫,很多事情她都不懂,但是自己一个大男人是懂的呀!刚才,要是他不及时躲开,那小公主碰到……该是什么反应,会不会觉得自己是个变态?
      “我喜欢公主靠近我,但是公主千金之躯,我只是怕自己一个粗鄙武夫,唯恐冲撞了公主。”他艰难道。

      木子心本来就觉得刚才那一下他躲得奇怪,再一看他的脸色,顿时明白自己可能触碰了这个男人的某处不可言说的……部位。木子心个人也并无这种经验,强行撩拨这个男人只因为他比较闷骚又碍于地位悬殊,自己要是不给点甜头暗示给他,只恐怕他永远只会在背后默默守护,但是一旦动了真格的,自己反而先害羞了起来。

      她觉得自己面颊有点烫,然而眼前的男人居然一脸隐忍,没有一丝丝如她一般怯场的表现。

      “沈侍卫,今天练了很久了,我需要时间好好消化一下今天学的东西。”她镇定道。

      沈青木点头:“今天公主学了太多,是需要自己领悟领悟。”他顿了顿,继续道:“但是练武绝不可荒废一日,公主资质是极好的,本也不需要多少时间领悟,所以,明天还是要继续指教的好。”

      ?
      你假公济私是吗?原主的记忆对这位侍卫实在没有太深的印象,就在侍卫替她挡箭死了之后哀悼了一下下,所以她只知道这位是个忠诚的苦情形象。
      怎么还有更深层次的阴暗面等着她来挖掘?

      “那就应沈侍卫之言。”

      接下来的十天里,沈青木每天都陪着她练轻功,很是愉快。木子心只觉得自己练了十多天后身轻如燕,自信不久后定能飞檐走壁。

      养心殿内,皇上在批阅奏折。宫人上报,自行公主求见。
      皇上放下奏折,想起这个他很少想起来的女儿,自己平常也从不召见,突然想起来还对她有点愧疚,既然她主动来看望自己那还是要见见的。
      木子心夜里让人熬了浓汤,今早盛了一碗准备来给自己这位父亲献一献孝心。
      木子心行礼——
      “平西候府里发生的事情,父皇忧思过急。儿臣左思右想,父皇每日朝政辛劳,还为儿女的事情牵肠挂心,过意不去。只好叫人熬了肉汤,想来能宽解一二。”

      皇上容颜舒展,顿时觉得这个没关注过的女儿竟然如今也出落得知书达理,懂得体恤当父亲的辛劳。自己平日里怎么就没注意到她呢?

      宫人把食盒端上去,揭开朱漆盖子,拿出肉||香四溢的浓汤来放在案桌上。

      “父皇,女儿平日不孝,不知关心父皇的劳苦。父皇日理万机,为儿女为国家操劳了太多。我却只贪图自己享受,安居宫中,只顾自己不喜欢管外面的事,也不过问父皇的喜忧。近年来,才明白往日里真是不懂事。”
      “父皇要是原谅女儿的不孝,可否允许女儿亲自为父皇捶捶背,以宽解自身内疚之情?”
      木子心说这番话的神态极为乖巧孝顺。

      “当然应允。”
      得到皇帝的允许,木子心从侍从手中拿过早已准备好的小木锤。走上殿前,站在皇上身后,轻轻用木锤为皇帝敲着背。

      外面的人喊道:“文安公主到!”

      文安公主神色如常的走进来,向皇帝问安。抬头,只看到一抹熟悉的粉色身影站在皇帝的背后,简直不敢相信,再定睛一看,还真是子心公主。

      文安公主眼中闪过一丝阴鸷。
      这个贱人,害得陈平哥哥和她的事情被撞破,她多少天没能见到陈平哥哥了。不过,在她关禁闭的时候,陈平哥哥偷偷派人来和自己说,关于她的秘密。陈平哥哥经过这一次风波,想必是看清了这个贱人的真面目,所以才暗中打探她的信息,好和自己联手报复于她!

      文安公主行了礼——
      “父皇,安儿看到子心妹妹,突然想起一事来。前阵子,我不慎从马上摔下,是子心妹妹宫里的一名侍卫接住了我,才得以没有摔伤。我回去后,心有余悸,老是睡觉做噩梦,睡得不安稳,安儿想呀,如若能将那名侍卫要来我府中守卫,我睡觉定能安心许多啦。”

      文安常年和父皇作伴,说话中都不知不觉带着撒娇的语气。母妃告诉她,父皇不会那么冷心,即使她和世子的事闹得很大,但是父皇的失望只是暂时的,她只要多多和父皇亲近,父皇一定能重新喜欢上她。

      “哦?那是哪一个侍卫?”皇帝问道。他看了看日渐消瘦的文安,连穿得衣服都不复往日荣华,想必这些日子很吃了一些苦。

      “那名侍卫叫作沈青木,是子心妹妹府上的。妹妹府上的侍卫应该有十几个吧,沈青木也就是其中不起眼的一个,安儿是因为他千钧一发之际救了自己才想要过来的,妹妹也应该没什么不舍得的地方吧?”

      这个文安公主,果然不只是只有直来直往的手段,飞扬跋扈只是她的性格而已,如今看来背地里会使的阴招也应该不少。原剧情里,世子几次赞叹她明艳活泼,自由自在,还对着原主说“你妹妹是我见过最有趣的人之一”这种话,让原主着实羡慕她,也自卑于自己的无趣。

      木子心不确定宁贵妃在皇上的耳畔吹了多少风,他的帝王心被吹回来了多少,但是为了沈青木,还是值得争取一下。

      木子心:“皇上,这个侍卫……”

      “子心,一个普通侍卫而已。明日父皇再给你挑十个武功高强的放在你宫里。”皇上早已是答应了文安公主的请求,只是因为子心方才又送汤又捶背,所以不好等她开口再拒绝,而是抢先替她回答了,还能送她一个人情。

      在外人看来,皇上给子心公主宫中派送了十个侍卫,是恩赐。而调走的那一个,普普通通不起眼,不足为道。

      文安公主:“是啊,我也可以用其他侍卫换妹妹宫里的沈青木。谁叫我这几天睡不好觉,老想着从马上摔下来的事情,非要那个救我的人在身边保护着才安心。”

      皇帝和文安公主的视线都停落在子心公主的身上,文安公主明显是不怀好意,而皇帝眼中更多是希望她懂事不要任性的警告。

      “既然如此,那姐姐就拿去吧。”

      木子心垂下眼睑,向文安公主露出一个微笑。
      不错,看来这个竞争对手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头脑简单啊。只可惜,不知道沈青木如何想,不知道他愿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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