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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无意的相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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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煦的阳光,绿叶摇曳。或许是他们的偶然,亦或许是生命的期许。
那年帆琊六岁,百般聊赖的走在街上,也许不翘课就不会有这悠闲的午后了。街的另一边男孩用自己水汪汪的眼睛看这手中最爱的棉花糖。棕褐的发丝一起一伏。在时间的缝隙间,阳光刚好穿过,可他们遗忘了时间。
帆琊看着衣服上的棉花糖,怒火油燃而生,可男孩先哭了。晶莹泪珠大颗的滴落在地上,帆琊有些不知所措。
“要不……你先起来……我再买一个给你?”思绪杂乱的帆琊或许只能让自己少些零花钱了。
男孩睁着红肿大眼,香甜的棉花糖对他有一种无敌的诱惑。帆琊看着男孩,白哲的侧面有些红润,被阳光衬得格外可爱。男孩突然停住了,似乎想起了什么事。
“哥哥,衣服要我赔吗?”
看着男孩认真的脸,帆琊笑了。
“不用,我回家洗洗就好了。”
男孩放松的呼了口气,笑了,笑得如暖阳一样。
“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男孩点点头,眼神掠过失落。帆琊没有留意跑开了。
回家后,帆琊打开自己的日记本
“哥哥,今天遇到一个很可爱的男孩呢,像天使和你一样。”
——致在天堂的你
帆琊
九月是个恐怖的日子,开学季的到来带着哀怨。
“言凌,我不想开学!”“谁想啊!?”“哎——”“……”
……
教室的哄闹充斥着急躁,有个男生望着窗外,黑黝卷发,青涩眉眼,穿着灰色卫衣,锁骨明显。亦是有些让言凌出神,以前对他好像没什么印象。
帆琊就这样望着窗外,显得忧伤,突然想起些事。他走过很轻,带着一丝清风有些淡香,言凌总觉得有些熟悉。
“言凌,晚上去我家玩吧,今天准备开party!”
“这才开学,又玩?”
“没事!”
看着谢齐期待的眼神,算了去吧。
放学后,帆琊照例去了酒吧,喧腾的气氛,五彩的光芒依旧,空气中弥漫着令他眩晕的气味,不过早已习惯了。
“小琊今天来晚了。”一个长发及腰的人走了过来,笑得有些殷勤,手中摆弄着一只酒杯。
“遇到什么事了?给哥哥讲讲?”那人有些挑逗地说。
“訸默渊,你先处理好自己的事吧。”帆琊有些受不了他。
“没事,追求我的人多了去了,无所谓!”訸默渊望着自己白哲的手指,一脸令人厌恶的孤傲。
“林梓墨那边你打算怎么办?”也许是帆琊无意间说的,但訸默渊沉默了良久,连那孤傲的眼神都有些失神。
“小琊,梓墨他好像结婚了……”
“什么时候?!”
“上个月的事了。”訸默渊眼中确实有点泛红。
“小琊,这雾会散,梦会碎,为什么我要落入这迷谷。”
“你会把他忘了吧?”
“你没经历这些。”訸默渊有些心烦,“去我家玩吧,我弟今天开party!”
帆琊有些惊讶“弟弟?”
“同父异母。”
“算了,今天我有事,先走了。”帆琊挎着自己黑色的背包正准备走时,訸默渊拉住了他。
“你可不要像我一样!”
“不会的。”
看着帆琊离开的背影,仿佛看到了以前的自己。
“言凌,你的可乐!”见谢齐从人群中过来。
“你没说会有这么多人吧?”言凌看着这硕大的舞厅却挤满了人,觉得有些奇怪。
“我哥也叫了朋友。”
“你哥?”
“同父异母”
“谢齐,你怎么在这,大家在找你呢。”贺淼——贺家大小姐,是谢齐的前女友。贺淼的眼神看向了言凌。
“五官比例不错,皮肤挺好的。”贺淼大量一番,嘴角微扬,“谢齐这你新男朋友?”
言凌有些懵。
“我跟你分手的原因又不是因为我喜欢男的!”
“双性也可以吧!?”
“滚……”
贺淼笑笑,转身便走了。黑黝的长发躺于肩上,身躯完美曲线被礼裙体现得淋漓尽致。
“没想到啊!你居然瞒着我找女朋友。”言凌突然发觉事情有些好玩了。
“我……这**是因为我那段时间眼睛进沙了!”谢齐显得很激动。
“你慌干嘛?还惦记着她,”
“你!算了,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了,谁也没有听见。
“谢齐你给老1子滚出来开门!”手机中这暴躁的声音无疑是他哥了。谢齐无奈地走开,开门时,訸默渊一头倒在了他的身上。
“又去哪里喝酒了?”谢齐有些不悦,皱着眉头。
“你管我!走了,走了继续玩!”
“訸默渊你等等!”想在聚会中找到他并不难。谢齐跑向放酒的桌子只见訸默渊独自一人坐在那喝酒。
“你就不能好好听我说句话吗?”谢齐真火了,明明愉快的party却被这些令人厌烦的事所打扰。
“林梓墨来找过你,当时你不在,他让我转告你,今晚12:00他会在那个地方等你。”
訸默渊看着时间9点多了,还来得及。什么也没说跑向了自己的房间,翻找着东西。
“你该不会想酒驾吧?”
“也许吧。”
“出事了怎么办?”
“……”
“你难道真会相信他会等你?”
“他会的。”
“但他还不是走了!”
“那件事本来就是我的错!”訸默渊大吼着,回忆那段痛心的日子。
“我是不会让你去的。”谢齐说着。确实,他挺心疼他哥的,以前林梓墨的出现就有些令他不爽了,现在可能是发自内心的厌恶。
“让开!”訸默渊不耐烦的说。
“你为了他连自己的梦想都放弃了!还要怎样?”
“谢齐,你是知道的。梦想我只能无限接近它,而心之所念我曾握于手心,我不想轻易放手!”
谢齐站在那,看着他哥从身边跑过,不想再留他了。自己已经知道答案了,明明早就知道了。
天色渐晚,虽于九月初,重庆的天还是有些燥热。如幕似漆黑的天空,城市的闹剧渐而停息那秋风送走的落叶或许正诉说着美妙的故事。
“谢齐我先走了。”言凌看看时间11:00了。
“我送你?”
“不用了,你老——人家慢慢收拾!”言凌冲他一笑,似黑夜里的星辰。
“行!您慢走。”或许兄弟之间的情谊也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转变,如流水般清晰明了。
路边少了些蝉的鸣叫,清风挑逗似的玩弄着言凌的发梢。孤独是小时候常体会的滋味,苦涩过,却变得宁静,无谓了。言凌观望着远方,这此起彼伏的山体究竟挡住了多少视野,便是不得知的。北滨路上星星灯火倒也衬出了重庆日渐繁华。沿江而上,离家不远了。
还没到家门口,手机就响了,是所谓的父亲。
“言凌,今天我朋友的儿子会来这住一段时间,你帮忙照顾一下。”
“谁啊?”
还没等言凌问完,他父亲便挂了,也是那有董事长不忙的。
进门家里显然来了人。
“你就是言凌吧?”
“嗯……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可能是吧。我叫帆琊以后多多关照了。”
帆琊!……那个新生,我*(心中草泥马奔)言凌站在那有些尴尬。
“要不你先进来?”
“……”言凌心中异常凌乱,鞋脱不掉别说了,走路都快同手同脚了。
“你会在这里住多久?”
“可能高三就走。”
“没事的话,我先回房间了。”
言凌躺在床上整理着思绪,却发觉思绪这玩意儿好像越理越乱。算了,看书吧。
早晨6:00,门外已有些声响,睡得迷糊的言凌打开门。
“你醒了。早饭我做好了,顺便帮我请个假,今天上午我不去学校。”说完帆琊便拉上了门。
“什么鬼?这么早就要走。”言凌不悦地嘀咕走向餐桌。牛奶,面包片,沙拉,鸡蛋卷。这清晨算是不用花自己的钱了。
上午的学习同往常一样,干枯似一根陈年朽木,但言凌却满脑子的是帆琊他去哪闲逛了。
九月阳光不似七八月份一样火辣,时间逝于叶隙,对于言凌这便是能感受到世间温情。
“言凌?”
“嗯?!”
“你今天怎么心不在焉的?没事吧。”谢齐显得有些担心他。
“没事,可能是昨晚没睡好。”怎么可能睡得好,帆琊的突临让言凌措手不及。
“你成绩这么好,还有睡眠问题?”蒋涵雨在一旁调侃到。这短发妹子长得和娃娃一般,性格爽朗,成绩也就全年级前三十。
“你两学霸别自损了,我还在这呢!”谢齐成绩也不差,毕竟这可是最好的班。
“但那个叫帆琊的怎么第二天就不来上学了?”谢齐很是奇怪。
“不好说。但我听说那人曾是全校第一!”蒋涵雨不知从哪听来的小道消息。“如果是真的就好了,成绩又好,人又帅。”
“咱班就是花痴太泛滥了,对吧。”谢齐向言凌使了个眼神,两人便笑了起来。
“某人就是嫉妒心太强!”蒋涵雨故意提高了声调,说罢又埋头苦学了。
迟来的帆琊并没有被老师呵斥。言凌的好奇心更严重了。
“放学了!!!”谢齐如同在监狱中释放,大吼一声。一天的生活就如往常一样一成不变地进行着。
车涌人流,刺耳的车鸣声,喧闹的人群,以及校门口的小摊如期而至。帆琊依旧是漠不关心的与时空擦身而过,明耀的灯火,逗不起他一丝兴趣。两人
就这样一前一后地走着,言凌不知该如何打破这僵局。
“你家有医药箱吧?”帆琊突然停下。
“有……有啊,怎么了?”
“没什么。”
言凌不敢多问,也就只能跟在帆琊身后。
帆琊看着那条触目的伤口,鲜血已经结痂。
“帆琊你没事吧?”
“没事!”帆琊拿着医药酒精往伤口上倾倒,看它融着血液流进洗手池中,受伤时虽然疼,但更痛苦的还是处理伤口的时候。从医药箱里找到棉布,绷带,这种感觉触及整支手臂,不禁抽搐一下,酒精瓶却被碰掉了。
“帆琊你干什么呢!?”
“没什么!”
“我进来了。”
“等……”遭了,门忘锁了,帆琊有些慌乱。
言凌站在门口,被伤口惊住了。
“你怎么回事?”
“……”帆琊真不知道如何解释。
“要不要帮忙?”
帆琊倒是无所谓了,反正都被看见了。
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偷偷的浸润两人的心。言凌慢慢地帮帆琊处理伤口,才发现他身材其实挺好的,不像自己那样瘦小。
“你以后还是少在外面惹事。”言凌嘟哝着。
帆琊突然凑到耳边,轻笑“放心,我不会把事扯到你身上的。”
言凌感觉脸上有些发热,从镜子中偷看,脸红了。怎么回事?心脏也快开始乱跳了,血液加剧着循环,让言凌很不适应。
“那个,绑好了。明天军训注意点。”他再也忍不住了,冲进房间。帆琊收拾着残局,今天也真够霉。
言凌在房间里脑中总是浮现着帆琊的坏笑。
“m*,我今天怎么了?好烦。”言凌把书一扔,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