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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壹·9 预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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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的车轮子开始加速了……纷争之车始向未知的黑暗灾祸……”
华表杯站在窗前呢喃。
一个老者在他身边出现,满脸喜色道:“行动开始了,今天晚上你就可以吃到第一顿大餐!”
华表杯愣愣的出神,不知想着什么。
老者拍拍他的肩膀,温声道:“有些后悔了?你放心,叶董他答应我了,只取内力、不伤性命!”
“师父,”华表杯轻声问道:“你一声吸取过多少人的内力?”
老者骄傲道:“6个。除了你的师爷爷把大明灌顶的功夫硬生生塞给我外,其他5人都是大奸大恶之人,被我打败后收了功力!”
华表杯指着远处蚂蚁群一样渺小密集的车流:“那我的同学们,他们也算奸恶么?”
老者沉吟着,字斟句酌道:“你以为坏人都是天生的么?世上本无善良和邪恶,有的只是强大和弱小。正是那些一小部分强大者中,有人无法压抑克制自己的欲望,不断侵犯弱小群体的利益,于是产生了冲突!弱小者们虽然被侵占、压迫,但他们才是大多数。虽然拳头小,但是口舌多。所以才定义了善良和邪恶。
“徒儿啊,循序渐进的强大才是真正的强大。那些突然一夜之间有了不属于自己、不能控制的力量的人们,他们定然会无法抑制的犯下错误!你是我一点一滴培养、教导的武者,和那些莫名其妙的同学不是一路人!你的同学们突然得到力量,无法控制下只会毁了自己和别人。他们现在不是、但一定会是邪恶的!你吸走他们的祸根,帮他们重新归于平凡,是大大的善良之举。”
华表杯默默的听着,忽然道:“突然之间得到不属于自己的力量……武功是一种力量、金钱是更强大的一种力量!叶董他已经无法克制、在危害别人了……”
老者连忙让他禁声:“叶董虽然不是好人,但没有他,我早死了;没有他,我也不能收到你这样好的传人;没有他,你不会轻易当上学生会长;没有他,我们怎么知道除了那个会天际云冰诀的漂亮小子,还有这么多掌握武艺的学生;没有他,我们也不能一次抓到这些人,帮他们解除痛苦!”
华表杯摇头道:“他害死生父、继承遗产还不够,又要追求个人武功力量。师父你把大明灌顶口诀全部传给他,也算恩至义尽了。我们应该尽早抽身。”
老者点头道:“徒儿你比为师聪明,我全听你的。不过即使离开也要等今天以后。我好不容易才劝他把那些学生分你一半,今天放学后直接去叶府找我吧。”
华表杯关心道:“现在呢?您要去对付那个莫校医吗?”
老者笑道:“不要为我担心,我去阻挡那莫校医,只是不让他坏了我们的计划。他如果不是恶贯满盈之人,我便不会下杀手取他性命。为师‘六艺学究’的英名,吓也可以把他吓住了。”
老者六艺学究双臂一张,消失不见。
校门口,身穿白大褂的莫校医拦下一辆出租。正要上车时,一个人影从他身边一闪而过,同时低声道:“你敢来么!”
莫校医一愣,低头思索片刻,满脸挣扎道:“一顿大餐还是小鱼小虾?还用说么——小朋友们只好自求多福了……”身形一晃跟了上去。
出租司机等的不耐烦:“快上车……咦,人呢?”
高耸入云的楼厦之间,一道灰影和一道白影闪烁疾驰!有时突然拔高飞旋,有时猛的急转直下,从一个楼顶冲上另一个楼顶,从一个楼檐挂住另一个楼檐。
莫校医脸上挂着笑容,身形化成一道白蛇,紧紧跟在老者身后、行有余力。
老者暗暗吃惊:本想带他多跑几圈消耗时间,但再跑下去我就要吃亏了。
这时来到一处建筑工地的脚手架上。老者双臂一震忽然消失,随即出现在下方地面。
莫校医轻笑一声,马上转了个直角,从交叉的粗铁支架间穿过,白衣带风落在老者面前。
“不跑了?”
老者蛮有把握的晃动手指道:“年轻人,我不想伤害于你,在这里站上两个小时,我便放你离开!”
“两个小时?可我一分钟都等不及了呢!”莫校医从衣兜拿出钢笔在指间转动:“你可是一顿大餐呢!”
老者哂道:“从来只有我把别人当作大餐,天下谁能视我为鱼肉!你可知,我便是大名鼎鼎的六艺学究!”
莫校医支着下巴使劲想了又想,眉头五官都要皱在一起了,最后放弃道:“六艺学究?没听说过!”
六艺学究大怒道:“我是大明灌顶的继承人,曾经吸取了5个恶人的功夫,所以叫六艺学究。大明灌顶你总了解吧!”
莫校医仍然遗憾的摇头。
六艺学究郁闷道:“你真是个武者吗?大明灌顶就是那个著名的,能把两个人身体里的内力换来换去的功夫。大明灌顶只有在对方没有反抗之力的情况下才能发挥。我刚才的跳跃功夫就是金雁功!还有与人缠斗的八卦游龙掌和出奇制胜的朱上云炎掌。一般把人打败,让他失去反抗能力,就可以用大明灌顶取他武功了。”
莫校医屈指计算着,兴致勃勃的问道:“好美味啊。这才4道菜,你还有2项绝技是什么?”
六艺学究笑道:“不告诉你!你以为我傻啊。像你这样以打架为乐趣的人肯定是个恶人,你的功夫我要定了!”
莫校医兴奋的叫道:“那就来拿吧!”说着钢笔脱手飞出。
六艺学究慌忙闪避,钢笔从他腋下穿过,衣服破了一个大洞。下一刻莫校医的手指已插到六艺学究面前。
“且慢且慢!”六艺学究连滚带爬的后退,义愤道:“说打就打,好是无礼!我说了我的本领,你也应该介绍下自己吧!”
“有道理!”莫校医收回攻势。他手指一点,地下钢笔激然跳起,翻滚着落回手中:“姓莫叫玉,无门无派,至于武功嘛……”
一个工头转过这里来小便,看到两人后呼喝道:“谁让你们进来的?说你们呢,站着别动!”
莫校医向那人一指弹去。工头耳边“嗡”的一声尖响,直挺挺的昏厥栽倒。
“……武功就是这样了,我也不知道叫什么。”莫校医无奈道。
六艺学究自觉心跳加速,胸腔内怦然作响:“真气控制音波的功夫!这可是难得一见啊。我的运气太好了,几十年不开荤,一张嘴就是这样的美味!”他竭力镇定心神平息心跳,暗道:我这是怎么了?可能是现在武者太少,我太兴奋了吧。
莫校医转着钢笔,热切道:“可以开始了吧!”
六艺学究心跳越来越快:“当然了!”
“哦!我的大餐!”两个人互相扑向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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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华客车里,殷招南心神不定,在座位上扭来扭去。
看到年小庆逃走,言忏灯也隐约觉得有事,她接近殷招南,默默用眼神询问。
介于言忏灯不能和别人碰触,殷招南也无法悄悄跟她解释,自己想道:年小庆这胆小鬼是杞人忧天吧。
两人苦于老师和同学都在,不能多说,只谈论些课外生活等等。
其他同学都在忙自己的事情。
连晓寒塞住耳朵、闭目养神,后来干脆睡着了。
沐克一在打手机游戏。
羊豆豆、龙桃、庄纾女和高阳四人挤在一处打扑克,规定谁输了就要贴纸条。至于纸条,当然可以在沐克一的手包里找到。
沈飞扬和桑随行大呼小叫,在玩打手的游戏。沈飞扬总是赢,桑随行却坚持说自己看的很清楚,下一次肯定能赢,于是就这么一轮轮比下去。
智城双手平举在胸前,十指有节奏的跳跃翻飞。
白涛不请自来,看了一会笑道:“肖邦的BlackKeyOp10No.5!”
智城闭上眼睛,继续在虚无的钢琴前演奏着。
白涛坐在对面,笑道:“有观众了,不要听练习曲,换一个吧。”
智城睁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无奈的叹了口气,双手忽然起伏变化,十指韵律变的如露水点滴。
白涛入迷的“听”着。过了良久,钢琴曲由“雨滴”变成“暴风雨”,后来变成“窒息”。
每个都是肖邦前奏曲的其中一段,突兀的没有过渡,“听”在白涛耳中就如同一片杂音。
白涛知道是智城故意扰乱,摇头叹道:“你音乐老师看到你这样弹琴,非气死不可。”
智城的手忽然停顿,然后指头敲打起来,抬眼问道:“这是什么曲子?”嗓子非常有魅力,光凭语音听不出男女。
白涛仔细看了一会儿,莞尔笑道:“这哪里是钢琴曲,这是在电脑键盘上打全拼汉字输入!”
他一边看着,一边读了出来:“……当……心……河……马……”
白涛越读声音越小,脸色变的严肃。他也伸手在智城面前打字:“你……知……道……什……么……?”
智城却看也不看,手势又变成了钢琴独奏,这次是“忧郁的星期天”。
白涛摇头站起,去看沐克一打游戏了。
只有何又戾一个人在看电视。
一会连晓寒醒了,拍拍手大声问道:“大家知道我们是要去哪里吗?”
玩扑克的和玩打手的都笑了。“班长你睡糊涂了吧。”
连晓寒疑惑道:“除了我们身后几辆车,我怎么听不到别的声音了?”
桑随行揉揉红肿的手道:“本来也没有什么声音啊!”因为两手都被沈飞扬打红,他们又开始玩踩脚了。桑随行总能赢得猜拳,却踩不中沈飞扬。
羊豆豆抬起沾满纸条的光头:“电视里的声音、我们的声音,有这么多声音你还能听什么?”打扑克的4人却是是她输的最多,龙桃微输,因为庄纾女总偏向高阳。
连晓寒认真道:“我听到一群狗在哼哼!”
同学们大怒,纷纷讨伐。
只有殷招南向外看后,大惊道:“是真的,我们开到二环狗舍里了。”
马老师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