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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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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烟熏与燕洵相聚了一个下午，天色已晚，烟熏要回去了，但他已许诺，明天定会再来，相约了燕洵在此等他。
而在他离开后不久，洵儿也回来了。
“师兄，进行得顺利吗？”
“他对我并没有怀疑，而且，我亦发现了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燕洵与烟熏的重逢，其实并非偶然，他是特意安排，利用这机会接近他，探听他的底细的，只是，烟熏始终视他为知音，没有怀疑过他，但他却利用这份情谊，企图找出他的弱点来对付他，燕洵对此始终感到内疚自责。他做事光明磊落，从不爱耍这种手段，更极不愿意这样伤害一个把自己视作朋友的人，只是，大局重于私情，烟熏要与天下为敌，目标更直指雁南，身为雁南弟子，他决不可坐视不理！虽然自己也认为这手法颇有不妥，可为了大义，实在没有法子。
“是什么秘密？师兄你真利害，认识才不久便知道了不少了。” 洵儿听罢不禁佩服。
“我曾替他把脉，他的脉象比我想象中弱，并不像是燕北魔君应有的力量，以这种力量，不单要使出魔功有所困难，就算是续命也不容易。”
“你是说，他会死？这怎么可能？他对阿古图那一招大家都看到了，拥有这种力量的人，怎会轻易死去？”
“就是因为他的武功偏向霸道，若力量得不到补充，到最后只会力尽而亡，换作其他人，只要平平常常，安安稳稳过活，当然不是问题，可他是燕北魔君，纵横魔界，自然是要以武功服人，要完全不使用霸道武功，根本绝不可能！他要活下去，要有足够的力量称霸天下，便一定要得到强大的力量，而当今天下，能迅速补充内力的法宝，就只有一件而已。”
“是我们的镇派之宝—玄天宝鼎！” 聪明的洵儿立即明白了： “这也是他要对付我们的原因？”
“这只是我的猜测，真正原因还有待查明。” 燕洵细细分析道： “以他和元魏的恩怨，首要对付的目标该是元魏才对，现在却直指我们，当中定有特别原因。”
“如得到了玄天宝鼎，他的力量便如虎添翼，到时别说是元魏，就算是再加上我们和青海，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所以，待几天后他们公布了进攻雁南的日子和计策，我们便要立即回去报告，让大家早有防范。” 燕洵续道： “元魏以为自己才是最大目标，一定会夺力反抗，而青海与我们关系友好，要合力抗燕北也不是问题，我唯一担心的，只是…”
“师父每隔三个月便有一次闭关之期，难道…他们会选择在这段时间下手？”
“师父闭关之期只有雁南弟子才知道，现在只能希望，他们对此并不知情。” 燕洵有点担心道： “若他们真的选择在这时大举进攻，我们必须及早防避。”
“一切仍存在变量，唯有观望几天后的结果了。” 洵儿不禁再三叮嘱道： “师兄，那烟熏绝不简单，你在他身边，定要多加小心。”
“我会小心行事的。” 燕洵给了他一个安心的微笑： “只要得到了我所需要的情报后，我便会离开他了。”
“师兄，你有没有把他视作朋友？” 对于师兄的为人，洵儿是最清楚的，要他做出这种出卖朋友的事，实在太难为他了。
“若他不是燕北魔君，他将会是我最好的知音。” 燕洵黯然答道： “我是真的把他视作知己，只可惜，魔与道水火难共，正与邪难以共存。我和他，以后非但不能再作朋友，更会是不共戴天的敌人。”
“若他日真的在战场上碰面，便不能留手了。” 洵儿对这段情谊也感到可惜，若他不是燕北魔君，只是一个普通人，能和师兄相知相交，那该多好啊！
“洵儿，你也是，若雁南与燕北开战，你与那位圣女也是敌人。” 燕洵早已看出洵儿对元淳心存好感了： “不管任何时候，我们都要紧记，我们是雁南弟子！要以除奸邪，扶正道为己任！魔道的人，就是我们的敌人！”
“师兄，洵儿知道了。” 想起自己也会与元淳为敌，洵儿也十分无奈，可为了大局，他们注定了是敌人，这是永远没法改变，像铁一般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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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淳正在殿内处理几天后大会的事宜，她一直都是烟熏最信赖的得力助手，而且她处事稳当，处处周到，烟熏也很放心把一切交托给她。
“圣女，乌先生求见。” 在她正在埋头苦干时，侍从来报说道。
“请他进来吧！” 乌道涯是燕北的军师，很多事情都需要他的计策指点，元淳见他这么晚来访，想来必有重要的事跟她商量。
“参见圣女！” 乌先生向她行礼道。
“乌先生不必多礼，此行是否为了诛仙大会的事？”
“大会的事已由圣女打点好一切，君上都已放心，属下又何须担心？” 乌先生笑着答道： “此次想跟圣女商量，有关君上最近的行踪。”
“他向来喜欢随性自由，再说他是燕北魔君，地位至高无上，去哪里也没有谁管得着吧！”
“本来这是君上的自由，属下没必要也不能去管，只是，他最近跟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来往，此举可能对燕北构成影响，所以才向圣女通报，一同商量对策。”
“来历不明的人？” 元淳知道最近烟熏定时外出，但他是去见何人，她并不清楚，心想他可能只是出外散散心，透透气吧！是故也没有多问。
“此人突然在诛仙大会进行期间才出现，实在有点巧合，虽然他看似一个普通文人，但属下总觉得不能不防。” 乌先生把他所知的一切道出： “据属下所知，他每次与君上一起，都只是奏乐品茶，看似平凡无奇，可是属下认为，防人之心不可无，在弄清他的身份来历之前，还是小心为上的好。”
“那么，先生打算怎样？”
“此事不需要惊动君上，若这人真的针对诛仙大会，几天后大会完结后定会离开，到时我们再派人试探一下，便知真伪。”
“这也是个办法，我亦赞成不要惊动他。” 元淳思索了一会说道： “此事我自会安排，这个人接近他是否另有目的，我一定要先弄清楚！”
这个人始终是师兄的朋友，他也有交友的自由，本来此举对他并不太尊重，可在这关键时刻，每一步都对燕北尤其重要，特别是师兄若得不到玄天宝鼎，就只有三年寿命，所有对燕北和他不利的人，她都要毫不犹疑将之铲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