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骑士Gloria》呕哑嘲哳_

5、第 5 章

　　(5)
　　乔一帆觉得自己最近可能是遇上了水逆。
　　且不说莫名其妙变成网红店这个问题——他开这家咖啡店本就不是为了营业赚钱，刨去这个来说，顾客怎么越来越奇怪了？
　　各地慕名而来的网红美食博主——这个还算是正常的也没什么好抱怨。
　　听说可以免费定制咖啡拉花后提出各种奇葩要求的食客——搞个R18那啥图来要做拉花就有点过分了吧？
　　还有近几天，一天不落地过来拐弯抹角打探消息的……新闻记者？
　　乔一帆看着门口又一次准时在上午十点走进来的人真的很心累。最初当这人掏出记者证说要询问一些问题的时候，乔一帆还以为又是什么美食专栏记者，结果迎面而来的却都是“最近H市是否有假面骑士的传闻”之类的问题。
　　乔一帆在别的事情上的确不善于撒谎，这触及到原则性的问题也只能真真假假向对方透露了几句结束。
　　却没料到这听口音像是从外地来的新闻记者，好像是盯准了这家店一样，不挖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不会松口。
　　乔一帆这还掂挂着远在M市的邱非呢，再一看到走进来的人简直心塞到想立刻关门谢客。
　　也不清楚自己是哪里没隐藏好，给了对方这里有料可挖的错觉。
　　算下来，这人已经连续到咖啡店来了差不多快一周了吧？乔一帆也是讶异于此人的耐心和毅力，如果不是形势所迫，他倒是愿意为记者同志提供一些新闻线索的。不说别的，光是每天被迫接受采访都已经够受的了，换位思考一下对方——是叫盖才捷来着？也不可能轻松到哪里去。
　　都是为了责任嘛……
　　盖才捷是为了挖掘新闻真相，将一切谜团告知公众；他则是不得不暂时隐藏真相，以便于在目前这样的情况下，让假面骑士更好地在暗中守卫这座城市。
　　“老样子？”乔一帆暗地里叹了口气，冲着正朝吧台走来的盖才捷推出了刚好准备完毕的特制拉花咖啡。
　　“老样子。”盖才捷低头看了眼做成钢笔形状的拉花，挑挑眉，一边掏出了准备许久的录音笔。
　　例行公事一般的对话已经这样持续了七天，接下来是否有可能继续下去，乔一帆拿不准，盖才捷自己也拿不准。
　　作为X市当地媒体记者的他本不应该出现在几千公里外的H市的。盖才捷平时所负责的，也都是些家长里短、物业矛盾之类的蝇头小事，在台里审查不怎么严格的时候，带头的前辈们最常做的事就是带着他们这帮入行未深的小年轻们编造新闻冲版面吸眼球。这一切当然跟盖才捷入职前设想的不一样。虽说当下这个时代，搞大新闻这种事还是少见，但盖才捷心底总是觉得，当年大学时期作为新闻人的满腔热血扑了空。
　　连新闻的真实性都快被渐渐舍弃了的当下，盖才捷实在不愿同那些前辈们同流合污。也是恰巧，X市本地关于“假面骑士”的流言四处兴起，他们台也想趁机做个专题新闻啥的，盖才捷也就借此机会打了个申请就跑H市来了。
　　关于假面骑士的新闻调查，盖才捷最初只是觉得这又是一次网络传播以讹传讹，当时听到要做相关专题时盖才捷差点就要交个传播学概论科普上去了。但随着调查的深入，尽管还没有挖到详细可靠的情报，但以他这些年来训练出来的新闻素养来看，这其中，绝对不止这么简单。
　　尤其是这家名为“兴欣”的咖啡店。店主遮遮掩掩支支吾吾，总是能巧妙地将有关假面骑士的话题绕过去。
　　是在逃避什么？还是在隐瞒什么？
　　但盖才捷也不可能将所有的时间都耗在H市。与他同时出发的现在在Q市的同事已经先一步获得了相关情报——有关假面骑士，以及一个名为“暗夜猫妖”的怪物。
　　盖才捷知道“暗夜猫妖”这种东西还是在网络游戏“荣耀”之中，据他同事的描述，Q市最近失踪人数急剧上升，与之伴随着的还有高层电梯故障贫乏所导致的伤亡。
　　“……有人目击过，当‘暗夜猫妖’出现在高层顶楼后，该楼所配备的电梯全部陷入了失控状态。”盖才捷原封未动地将自己所获的信息传达给了面前身份尚且不明的咖啡店老板。倒也不能说是信任，他只是觉得，如果想要坦诚相待，那就得需要无所保留，遮遮掩掩地又没有做到完全隐藏自己的心思，那还不如大大方方地说出来。
　　“那么乔先生，”盖才捷搅动了一下银匙，“您对此有什么看法吗？”

　　自己喜悦激动了半天以为自己第一个找到了假面骑士还带出去炫耀，结果最后被告知其实被炫耀的对象和对方早就认识这种事……郭少真的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尤其是当这两人之间气氛还有那么一丢丢微妙的时候，郭少的这种感觉更甚。
　　贺铭和邱非两个人就那么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盯了能有十多秒钟，期间没有任何人开口，仿佛整间屋子都和着黏糊糊的空气搅和在了一起。
　　郭少是想开口缓和一下气氛，但是眼下这种气氛……他又不是ky，他做不到乐呵呵凑上去给双方互相做介绍这种事。让他凑上去跟这俩人打一架他倒更情愿一点。
　　好在尴尬的氛围也没有持续太久——邱非率先扭过头喝维他去了，贺铭也不好一个人傻瞪着眼，两人之间的僵持算是消除了。
　　郭少松了口气，想着这下总能好好说话谈谈心了喝盒维他了吧，结果却又一把被贺铭拉到了一边，一直拽到了邱非的斜对角线上的角落里。
　　“你这打探好了吗就什么人都往这带？”贺铭劈头盖脸一顿话，也是气急眼了才如此火大。
　　郭少反而更加懵逼，他本就一直状况外，这两人刚刚差一点就该是认亲的节奏了，却又彼此恶狠狠对视了那么久，现在又这样，到底谁不对劲啊？
　　“这还用得着打探吗……”郭少梗着脖子顶了一句，心里超不服气，然后果不其然获得了贺铭一个“废话”的回应。
　　郭少觉得自己超委屈的。
　　明明一开始都那么正常的进行着，相遇，吃饭，交谈，吃饭，逛回基地，吃饭……不对不能老是想着吃饭。可是按照一贯套路下来，这也没什么不对啊？
　　郭少探头瞄了眼对面的邱非，实在不明白有什么好提防的。他真的不觉得在刚刚的交谈中，邱非有对他隐瞒什么触及到底线的事——也许可能在某些方面邱非没有完全交代清楚，但那也很正常啊，郭少想，他也不可能完完全全把自己心底想的通通道给第一次见面的人啊又不是搞对象？
　　更何况，他真的挺相信邱非这个人的。
　　一把推开了贺铭一直拽着他衣袖的手，郭少赌气般地扭过头看向邱非：“反正我相信小邱。”
　　会议室本就不是很大，邱非自然也可以听到郭少跟贺铭在角落里说些什么。
　　郭少以为邱非听到他这宣言一般的话会做出什么感动的反应，但邱非却只是慢慢抬起头，放下了手中早已握得温热的柠檬茶。
　　“可我不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