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不平等的交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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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惜梧和王庭越制定了一个收服食脑兽的计划，然后两个人就打电话给陆至明约好晚上在他公司见面。
王庭越提前去了陆至明的办公室，在里面装好了摄像头，刘惜梧则坐在古玩店里，开着自己的电脑看陆至明在办公室里跳迪斯科。
陆至明今天穿了一条紫色的修身裤子，特别风骚。他跳了大概一分钟，对着镜头摆了一个“用手枪射中你”的pose。
刘惜梧用手指抵着鼻子笑。这陆至明真是个活宝，有他在的地方总是很欢乐。
一阵哗啦哗啦的声音响起来，她抬头，看到一个穿着皮夹克的男人走进来。这个男人有点眼熟，她好像在哪里见过他。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不过存在感很低。
这两个男人刚进门的时候显然是被周围的景象惊到了，两双眼睛在屋子里瞟来瞟去。他们很显然不是淘古董的，他们对她有兴趣。
刘惜梧从椅子上站起来，对着他们露出一个笑容，然后伸出右手。“你好。”
计费霖看着她的手，楞了一下，继而马上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说：“你好。”
他的手将她全部的手指都包起来了，这让她有一种被冒犯到的感觉。一般而言，大家都只握指尖的，而且几乎就是只碰一下就松开的。
“你好，我叫计费霖，是个警察。”
说完，他从自己夹克内侧的口袋里面拿出来自己的证件，他的口袋里还有其他东西，也被带了出来，掉到了桌子上和地上。
计费霖慌忙去拾自己的东西，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手不怎么听使唤，明明已经在手里聚成一叠的东西还会再一次掉到桌子上。
钟鸣还没见过他们家计队这么毛手毛脚的样子，心疼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把自己的证件拿出来给对方看。
“您好，我叫钟鸣。我们这次来是想让你跟我们走一趟。”
他说完这句话，就被计费霖用胳膊肘撞了一下肚子。
“怎么说话呢？”计费霖安慰她，“我们就是想像你了解一下情况，你不用紧张。”
刘惜梧一点都不紧张，她倒是觉得紧张地是她面前这两个男人。
“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有些事，你们怕是也不敢让我在警局里说的。”她坐下来，也让计费霖坐下来，两个人隔着一张桌子，面对面看着对方。
钟鸣很自觉地打开本子，问：“姓名。”
“刘惜梧。”
计费霖转头看了一眼钟鸣，又默默将头转回来。他怎么觉得自己今晚被夺权了啊，甚至觉得自己坐在这里也像是接受审讯的那个人。
“年龄？”
“23”
“籍贯？”
“桐泽市边州县。”
“边州一中的？14届毕业到孟礼大学读书？”
计费霖转头，瞪了钟鸣一眼。这干嘛呢，怎么审着审着开始闲聊了，套近乎啊。
刘惜梧点点头，打量了一下钟鸣，问他：“学弟？”
钟鸣点点头：“是，学姐。我在学校的时候就听说过你了，高三的时候教导主任天天把你和其他几个学姐学长挂在嘴边夸。”
他笑嘻嘻的，崇拜之情溢于言表。
“嗯，我确实比较招老师喜欢。”她笑了笑，“继续问？”
“额，那个……”钟鸣突然脑子就短路了，不知道自己究竟要说什么，他用眼神求助计费霖，不过后者并没有打算帮他的忙。
“计队，你问吧。”
计费霖这才理理自己的夹克，想要摆出一副气势凌人的样子。
“嗯，那什么，说说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案发现场吧。”说完之后，他就想打自己一耳光，哪有这么问话的。
刘惜梧好笑地看着他，含笑的眼睛明显就是在打趣他。
他赶紧想了另一个问题：“说说你为什么要去跳马公司看案发现场，你和程稼是什么关系，昨晚你去B&Y PUB做什么？”
钟鸣都觉得，他们计队今天晚上发挥失常。想起他这几天睡眠不足，就担忧地又看了他几眼。
计费霖抹了一下脸，不敢看刘惜梧的眼睛，他心虚。
有的人，你面对他的时候能作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让对方恐惧，但是有的人，你看着他沉静的目光，自己就先开始害怕。
刘惜梧是第二种人。
“如果我要回答这个问题，你们可是要付出代价的，那么你们还要听么？”她用手撑着下巴，“仔细考虑一下。”
考虑个毛线，计费霖心里这么想着，但是做出来的动作却有点怂，他用手指挠挠自己的眉毛，又挠挠自己的鼻子，这才出声：“你说吧。”
刘惜梧右手抬起，打了一个响指，计费霖身边就多出来一把椅子。
两个男人看到这一幕都哆嗦了一下，不知道是被吓到了还是被惊到了。
“学弟，请坐。”
钟鸣讷讷地坐下来，和计费霖面面相觑，继而又同时转头看向刘惜梧。
“你们知道陈先宇和程稼是被什么东西袭击了么？当然，可能B&Y PUB死的那个人也是被同样的东西袭击的，只是我不确定，检查凶器是你们的事情。”
计费霖想到了监控中出现的奇怪阴影，看她一眼，又立刻把视线撇开。
“你知道什么？”
“那个东西，应该像是一个机械怪物吧。不过他虽然智商不是特别特别高，也是有自己的意识的。我认为我们可以合作，我帮你们抓到他，不过你们以后要给我提供信息。”
还没听完，计费霖就直说：“不可能，我不会把内部资料给你的。”
他觉得她就是一个会障眼法或者说是魔术的媒体记者之类的人，为了从他这里骗取一手资料在这儿跟他兜圈子呢。
“你放心，我只是让你通知我一下哪里死人了，尸体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就好了，我对你们办案没兴趣。”她说着，伸出手，在空中接过两张纸放到他们面前，然后又变出来两支笔。
纸上已经写满了字，纸的右下角还盖上了一枚红色的印章。
钟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从来不知道有这样的魔术。
“我要求你们要对古玩店以及这些妖魔鬼怪的事情一律保密，不允许和任何人提起。否则，你们就会和对方一起，消失。”
刘惜梧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突然就变得极其不近人情起来，无论是计费霖还是钟鸣，都觉得她太过高高在上，就好像她是高等生物，看他们这些低等人类充满着鄙视与不屑。
计费霖手里拿着钢笔在转：“我要是不签呢？”
“你试试呀，说不定今晚你就出不了这屋子了。”她说得轻巧，却让人无端恐惧。
双方就这样看着对方，就看谁最先沉不住气了。可是无疑，刘惜梧掌握着主动权，她说让他们出不了门他们就一定出不去。
“啪”的一声响，在紧张的寂静中极为突兀，这是计费霖将钢笔的笔帽用两根手指推下来扔到桌子上的撞击声。
他找到信纸签字的地方，几笔画出自己的名字。
钟鸣一向是跟着计队走的，他一声不吭地跟着计费霖的脚步，在信纸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等他们签完字放下笔之后，桌子上的信纸和笔就都消失了。
“那这样，今晚的话就看看有没有傻兔子会撞进圈套了。可能要麻烦你们在这里等一等了，希望运气这一次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吧。”
刘惜梧看看还在办公室里面加班的陆至明，站起身去厨房给两位客人拿了一点吃的和喝的。
计费霖和钟鸣都不太自在，他们似乎很少被这样招待。
“再给你们看看书？”她取出来《怪兽大全》和《鬼话大全》放到他们面前，“就当做是打发时间了。”
计费霖和钟鸣像两个在开学前相约在肯德基补课的初中生，面对着桌子上杂乱摆放着的吃喝岿然不动，安安静静沉迷于知识的海洋。
刘惜梧倒是一边开着电脑看陆至明，一边吃着东西刷手机，十分悠闲自在。
比起食脑兽，让她更加介意的是那个橙香气息的大佬，说橙香真的是她善良了，应该叫橙臭味儿才对，因为那气息中夹杂着的腐烂气味太让人恶心了。
难怪食脑兽会喜欢去大佬周围，毕竟它的食单里有死人的脑子。嗯，现在想来，它能和萌萌相处的那么好应该也是因为，萌萌带了点儿腐尸的气息吧。
“女人、没精神、憔悴”刘惜梧想着医院里见过的那个带了大佬气息的女人，打了几个关键字想要搜索一下，不过搜出来的结果基本上都是“贫血、气血不足、精神压力太大”之类的结果。
她有点头大，便又改了一下关键词。
“漂亮女人没精神”，搜出来好几条类似“为何越漂亮的女人婚姻越不稳定”的话题。
什么垃圾互联网！
刘惜梧随手取出来一面镜子看看自己的脸，将一侧的头发别到耳后。哎，越看自己越觉得好看，真幸福。哼，婚姻能有这么幸福么？
计费霖和钟鸣两个人从书中抬起头，盯着她看。
“看什么，我好看么？”她收起镜子冲着他们笑。
钟鸣点头：“嗯嗯，学姐你恨好看。”
刘惜梧笑：“谢谢你啊。”
只是她话音刚落，她眼角余光就瞥到，陆至明那边有点不对劲。他仰着头在老板椅上睡着了，而现在，他的老板椅正在动，像是被什么东西撞到了。
“跳马公司见。”她连忙站起身，闭眼念了瞬移咒语。这咒语她最近练了好多次才做到不失手的，而且瞬移也有个毛病，就是一定要将路线存进脑子里面，不然很可能会跑错地方。
计费霖和钟鸣眼睁睁看她消失在原地，还来不及诧异就往门外跑，直到两个人坐在车里，才慢慢回过神儿来。
“计队，我刚刚应该不是在做梦吧。”钟鸣双眼看向前方，目光呆滞。
计费霖看身侧幽深曲折的小巷，心中没有来的产生了一些不安的感觉。
“走吧。”他回过头，“去跳马公司。”
作者有话说第13章 不平等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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