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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   季九霄自己都承认,一开始他就是见色起意,顾寒宁用宁寒来接近他,编了一个让他即为震撼的理由。
      “我爱你,崇拜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她是宁寒时,眼里全是他,那样认真又执拗的模样让他微微动摇,但很快他就抽出身来,危城的花花少爷季九霄是个草包嘛,吃喝玩乐他最懂,她说她爱他,那他也就爱她吧。

      可当她消失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季九霄眼前心里全是她,宁寒的笑、宁寒的倔、宁寒的娇都在他脑海里来回跑,像翻书一样每天不带停的。

      季九霄吃了个哑巴亏,这一次,他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但看到冒着虚汗的顾寒宁,眼角莹润的刹那,心便彻底软了。

      一年之后,季九霄依旧戴着面具,只等她亲手撕开的那天。

      “季九霄,你混蛋!”
      车里空间到底是狭小的,顾寒宁的感冒来得快,浑身软绵绵的,想要挣开他的手更是不可能。

      季九霄也没禽兽到那种程度,碰着她的肌肤是滚烫的,可嘴上还是不饶人。
      “宁宁,你遇见我就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计划,还说你不是谁派来的?”
      “……放开!”
      “承认你爱我很难吗?你忘不了我。”

      顾寒宁闭着眼,睫毛微动,像睁开后就会滚落眼泪来,季九霄吻上她的眼,果然感受到一丝湿润,他握紧拳头,刚要开口就被敲窗玻璃的声音打断。

      顾寒深站在车外,一脸怒气。
      季九霄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姿势有多别扭,他从司机位压过来,脚都要麻了。

      窗玻璃落下去,顾寒深铁青着脸,“我听夏炎说妹妹生病了,你不送她去医院在这做什么?”
      季九霄知趣的缩回去,老老实实的开车,不过顾寒宁却是被顾寒深带走了。

      顾寒宁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家庭医生开了药她一直睡到快九点,楼下的大钟敲响,顾寒宁睁开眼,房间里没点灯,她这一觉睡得太舒服,翻个身才看到阳台外站着的人。

      季九霄像是有所感应似地回过头来,借着窗外的月光瞧见顾寒宁睁开的双眸,嘴角扬起笑来,顺手掐灭了手上的烟圈。
      顾寒宁一直都知道他是个好看的男人,就算在危城被扣上硕大的渣男属性,他依旧因为那张俊朗的脸俘获不少女人的心,曾几何时,她也是其中一个。

      季九霄推开阳台门进屋,打开一盏温和的床头灯,因为光不强顾寒宁也不觉得刺眼。
      床边一角陷下去,他撑着一只手靠近她,顾寒宁皱着眉拿眼看他,张嘴发现自己声音都是哑的。

      季九霄微微笑着看她,“医生说你急性风寒,按时吃药、保持好心情会好的快一些。”他不顾她的意愿,单手覆上她的额头,用手掌温度感受她的体温,“好像不在怎么烫了。”

      “走开,你又不是医生。”顾寒宁嘶哑嗓音不太好听,像是拉锯子,季九霄挑眉,长长的“哦”出声,“嫌弃我不专业啊。”说着,身体前倾,额头贴上她的,鼻尖对鼻尖,呼吸扫在她唇上,顾寒宁伸出右手作势要推他,被季九霄一手握在手心里。

      “宁宁,你都有力气赶我了,看来是快好了。”顾寒宁没说话,季九霄将她的手腕放进薄毯中,“你这场病来的猛了些,现在肯定饿了,我下去给你弄吃的。”
      顾寒宁缩进毯子里,“我不吃。”
      季九霄态度强硬,“宁宁,听话。”

      她怎么就不听话了?季九霄凭什么在她眼前指东指西,他算什么?

      顾寒宁心里积累已久的火气无处发泄,就等着哪个出口一股脑的丢出去,估计是感冒后遗症,情绪起伏大,等季九霄端着一碗小米粥上来,顾寒宁便忍不住了。

      “宁宁,喝点粥养养胃。”
      季九霄是第一次这样对她,嘘寒问暖的架势让她这心里像是揪着一样,顾寒宁紧闭着双唇,看他时连带着睫毛都微微颤动,季九霄发觉她的不对劲,放下勺子掌住她的手腕,轻声唤着,“宁宁。”

      ——你知道顾寒宁生了病吗?她从危城回来,就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顾寒宁,她开始抗拒接触外人,情绪激动时会突然晕倒,也会变得像另一个人,她有很严重的心理疾病,放到外面会被人叫“疯子”,这样的顾寒宁,你还愿意娶她吗?

      季九霄瞳孔放大,他想到了那份病例和顾寒深说过的话。

      “宁宁,别怕。”他其实比她还害怕,用力抱住她,双手轻抚她后背,可顾寒宁并没有缓解,身体都颤抖起来。“宁宁……”他叫着她的名字,顾寒宁忽然身体也不颤抖了,单手抚上他的脖子,季九霄盯着她漆黑双眸,眼中闪着泪光。

      “季草包。”
      只有宁寒才会这样喊他。

      季九霄有种失而复得的错觉,用力抱住她,下意识的吻上她的唇,顾寒宁也似变成了宁寒,双手回抱住他的身体,两人紧贴在一起。
      “嘶……”季九霄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嘴角跟着刺痛,她咬了他!

      顾寒宁看向他时的模样,眼里是闪着泪光带着笑,季九霄才醒悟过来,她在惩罚他,或者说是在报复他。

      好一会,两人才镇定下来。
      季九霄端着那碗粥说道:“冷了,我下去热一热。”也不知是在说给谁听,反正声音小的不能再小,顾寒宁更是没听到似的,翻个身陷在了柔软的床铺里。

      季九霄合上门前默默注视了大半分钟,带上门转过身就看到顾寒深。
      他刚从公司回来,衬衫袖子都卷在手肘处,领口解开几颗看起来些微疲惫,季九霄冲他点头,“宁宁醒了,你放心。”
      “嗯。”顾寒深扫过他的唇角,自然明白发生了什么,也没去问。
      顾寒深比他大几岁,如今是家庭事业双丰收,但季九霄没什么好羡慕的,各人有个人的活法,他操持着整个顾氏担子自然重。

      季九霄下楼又上楼,顾寒深已经换了一身家居服等在卧室门口。
      大概是有事要说。

      顾寒宁依旧不怎么待见他,那碗粥放在床头冒着热气,顾寒宁翻个身都不愿意,明明在玩手机却不回他的话。
      季九霄看了会说道:“你不吃也行,要是饿了再让玉姐做你爱吃的。”
      他再合上门,顾寒宁闭上眼再也睡不着。

      书房里,顾寒深指着桌上几份资料,一言不发的盯着季九霄,他早就注意到合同上的字眼,甲方连氏,是连二在金城的公司。
      “你有想过来顾氏工作吗?”
      季九霄一手撑着脑袋,“大哥,你也太看得起我,就算是在危城我也是个只会吃喝玩乐的主,商业完全看不懂。”

      “是吗?”顾寒深点着那份合同,“连二也这样认为?”
      “我不过是在连二公司里挂了个名,他比我优秀的多,从小就是家族重点培养对象,虽然是我哥们但我差他一大截。”

      顾寒深笑着看他,“话是没错,但顾家不养闲人,就算是顾寒宁,她也是顾氏娱乐艺人总监,等你们结婚的消息露出去,你甘心让人说你是吃软饭的,我们是没什么意见,但你哥那边可不好交待。”
      季九霄愿意不代表季家也愿意。

      “那大哥的意思是?”
      “你长得好,不如和宁宁开夫妻店。”

      季九霄没反对算默认了。

      他出去,顾寒深一个人在书房翻看那些资料,在几周前,连氏所有在金城的产业利益链都被他切断,但三日内连氏像是发了猛力不见衰败迹象,他猜测身后必定有高人指点。
      而关于季九霄,能查到的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

      顾寒宁晚餐没吃,桌上的粥也凉了又是季九霄拿过来的更不想吃,这会子肚子饿得咕咕叫。
      手机屏幕亮起,显示才十点,顾寒宁恢复了力气决定下楼找点吃的。

      顾寒深的书房还亮着,他一般睡得很晚,多半都在等嫂子,她在家里工作室工作,经常工作到忘了时间,这个时候顾寒深就会去催她睡觉。
      顾寒宁本想轻手轻脚的下楼,可刚迈出一步顾寒深的书房门就打开了,他瞧着她皱眉,“宁宁?”还没等她回答,已经冲过来,小心拧着她的胳膊,略带责备,“明明刚生病,怎么不穿拖鞋?”

      顾寒宁缩着脖子,“我忘了,再说不都有地毯嘛。”
      顾寒深轻轻弹她额头,“那也不行!站在这别动,我去拿拖鞋。”

      顾寒宁撇嘴,靠在护栏上,眼神四周逛逛,没见到那人。
      “他临时有事飞危城了。”
      顾寒深放下拖鞋,她眼角闪过刹那的慌乱,“我只是看嫂子。”
      “我还不知道你,他离开前让我叮嘱你吃东西,担心你晚上没吃饭会饿到。”
      “走了最好,看着心烦。”

      顾寒深轻叹口气,带她下去,“宁宁,这婚可是你答应的。季九霄之前再怎么胡来我不管,到你这可不能让自己受委屈。”

      顾寒宁难得对她哥噘嘴卖萌,“我是谁啊,顾寒深的妹妹,谁能欺负得了我?”
      他也跟着笑,“是啊,连季九霄都被你唬的一愣一愣。”
      “你看出来了?”
      顾寒深态度一向明确,“宁宁,我希望你不要为了让他而让自己过得不愉快,那份病例是我给出去的,但并不代表我允许你将自己的过去暴露于人前。”

      顾寒宁低着头小声解释,“深哥哥,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我好像找不出其它更适合的方法。”
      “你错了,如果你是为了报复季九霄,你已经做的非常成功。”
      顾寒宁抬起头来,“我不太明白。”
      顾寒深摸着她的头发,温柔的笑笑,“不说这些,肚子饿了吧,玉姐有备着你爱吃的八宝饭。”

      顾寒宁坐在桌前收到季九霄的微信,看了一眼就合上了手机。
      顾寒深在一边喝着红酒笑眯眯问她好不好吃。

      八宝饭是她的最爱之一,当然是,“好吃!”
      顾寒宁又挖一大勺,顾寒深一句话差点将她噎住。

      “真好吃吗?小九那小子做的,和小米粥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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